第52章 翻湧
第52章 翻湧
◎細膩的雪。◎
這動作頗有些□□的意味。
空氣裏隐隐約約彌漫着微妙的因子, 林敬安剛想發火,想着說些什麽來反擊。在身後結賬出來的總裁看見了靳邵禮,隐隐覺得對方有些眼熟,越過他走過去跟靳邵禮打起了招呼。
他輕笑了一聲:“靳先生, 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
靳邵禮垂眼:“來接窈窈下班。”
林總看了一眼溫窈, 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先前是聽說過你結婚了,沒想到靳太太在我們公司, 也怪我這記性不好, 很多事看過也就忘了。”
“無妨, 她現在有徐總監教導, 又有你這樣的上司,相信以後在貴公司能有很好的前景。”靳邵禮雖然說着客氣話, 但并沒有世俗的谄媚意味,眉目仍舊冷清。
兩人的談話雖然很輕, 但還是一字不落地被部門的職員聽到,林敬安欺軟怕硬, 見對方似乎跟總裁是舊識,也不好再說什麽。
而其他人并不關心這些,他們只關心剛剛總裁說溫窈英年早婚?搞了半天溫窈真結婚了?
陸予城也反應過來那天兩人只是在他面前開個玩笑, 幸好他沒有當真将這件事說出來,否則今天他就丢大臉了。
溫窈坐上靳邵禮的車,她松了口氣,心想這次跟徐行白的關系應該徹底撇清了吧。
其實有時候會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好像異性之間稍微走近一點兒他們的關系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她想起什麽,随口問靳邵禮:“你認識林總?”
“不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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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邵禮的表情坦然:“大概是以前在某個場合見過, 已經記不清了。”
溫窈想到剛剛兩人聊得那麽投緣, 還以為他們關系很好, 誰能想到他們壓根不認識。
她忍不住想這些人都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靳邵禮看到她的小表情,拿出一瓶水遞給她喝,聲音裏帶着笑意:“他主動找我搭話,我總不能跟他說我不記得了。”
也是。
溫窈不再想這件事,馬上就是假期,溫窈還在心裏計劃着去哪兒玩呢。她搜了一下景點,有點想去爬山,靳邵禮也說好。
她想知道哪兒好玩,發了條朋友圈:“想去爬山看日出,有沒有推薦的地方!”
司喬立馬私信她:“假期要和你家那位一起出去玩嗎?”
溫窈說是,司喬就推薦了自己去過的山,還分享了自己做過的攻略。末了,司喬有些八卦地問:“話說你跟靳檢發展到哪一步了?”
“……”怎麽問這種問題。
溫窈看了一眼靳邵禮:“就正常的那一步。”
“正常的那一步是哪一步?你們倆不是都已經交往了嗎?你別告訴我還沒有那個。”
“……”溫窈回了個“嗯”,臉有些熱。
司喬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靳邵禮該不會不行吧?”
這已經不是溫窈第一次聽說這話了,溫窈不知道行不行的标準是什麽:“應該不是吧……”
“這可說不好,你們結婚這麽久居然還停在純愛上,你不覺得有點兒問題嗎?”
溫窈悄悄看了一眼靳邵禮,眼神明顯跟平時不一樣,臉上還有莫名的紅暈。
他覺察出來,問她怎麽了。
溫窈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麽,感覺空調的溫度開得有點兒高。”
溫窈将外套脫下,裏面穿着件黑色的長袖上衣,這衣服整體款式倒是正常,但肩膀那處卻開了口子,露出女孩瓷白的肩頭。
靳邵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對于這種設計十分不理解,一件秋冬季節的衣服露腰露肩膀,夏天穿着熱、冬天穿起來冷,究竟是秉持着什麽樣的設計理念。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溫窈垂頭看了兩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怎麽了?”
是喜歡她穿這件衣服嗎
靳邵禮平日裏是不會幹涉別人的穿衣自由的,但是他看不慣溫窈這樣穿衣服,怕她老了落下什麽病:“肩膀不冷嗎?”
溫窈這才反應過來某人的毛病又犯了,嘴硬道:“不冷。”
其實室內确實還好,因為不管去哪兒都是開着空調的。
末了她還特意強調:“我們年輕人身體都很好,不怕冷。”
好像是在說自己年輕,又好像在內涵某人年紀比她大。
靳邵禮當然聽得明明白白,但眼神裏卻帶着幾分縱容,帶着知悉的眼神多看了她幾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直到第二天,溫窈又穿了一件讓他感覺到很疑惑的衣服,這回露的不是肩膀是腿,她穿着短裙,底下是白色的長靴,中間腿有一截是露出來的。
察覺到靳邵禮看她的眼神,溫窈吃了早餐後倉促跟他告別:“我上班去啦。”
溫潤的男人仍舊端正地坐在桌前,端起旁邊的咖啡抿了一口,眼底多了些無奈。
晚上外面起了風,刮在身上微微有些寒冷。溫窈下車後下意識地彎腰揉了揉露在外面的腿,然後就看見不遠處的靳邵禮站在院子裏看着她。
溫窈心虛地松開手,走到他面前是笑着的,想要讓他忘記剛剛的事。
“哥哥,晚上吃什麽呀?”她挽着靳邵禮的胳膊,還輕輕搖了搖,在男人眯着眼看向她的時候,溫窈還彎起笑眼甜甜地看向他,讓人絲毫生不起氣。
進到室內冷意才被祛除,溫窈坐在餐桌前,發現靳邵禮炖了排骨湯,她仰頭看向靳邵禮,唇角是翹着的。
知道她冷,還給她準備了湯。
溫窈見他給自己盛好湯,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感覺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胃,渾身都很舒服。
越來越覺得靳邵禮适合做老公。
晚飯後,靳邵禮去書房拿了本書出來,剛走出房間就看見女孩不安分地在沙發上跪着,短裙微微翹起一點兒弧度,腿根一覽無餘。
她腳趾蜷縮着,露在外面的肌膚泛着粉色,對他似乎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靳邵禮指尖攥了攥書,心裏原本強行壓下去的暗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他想到她回來時這身裝扮,好看倒确實好看,長靴和短裙的搭配顯得白皙的腿十分纖長。
深邃的眼壓下暗潮湧動,靳邵禮像是什麽都沒看見似地走過來,溫窈覺察到後換了個姿勢,給他讓了點兒位置。
過了會兒還覺得不舒服,幹脆伸出腿放在靳邵禮的腿上。白皙的皮膚在深色的西褲上,顏色對比十分明顯。
溫窈臉有點紅地看着他,見他沒什麽反應這才放下心,繼續看她的電視劇。
也不知是不是吃太飽的緣故,溫窈看着看着就有些發困,忍不住打了聲哈欠,腿也很不安分。
她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兒,迷迷糊糊間卻被人抱到腿上,至于後面為什麽發展到被靳邵禮抱着親的程度,溫窈其實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口腔裏溢出咽嗚的聲音,雙腿被岔開坐在男人腿上,這姿勢很像在做別的事,弄得溫窈滿臉通紅,她像是缺氧的魚一樣被迫清醒,微微睜開波光潋滟的眼睛。
殊不知這雙濕潤的眼睛,惹得靳邵禮更加過分,誰能想到從前他還是那個跟她保持距離的長輩模樣,也沒過多久,他已經在和她唇齒交纏。
溫窈重新閉上眼,恍惚中腿上有溫熱的觸感,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裙擺往上。
她心尖發癢,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她以為靳邵禮會像上次一樣只是碰一下,可是并不是,那處的觸感并不能讓人忽視,甚至讓她覺得像是沾染了江南潮濕的雨。
溫窈下意識地攥住他的衣擺,結結巴巴地問:“摸、摸夠了嗎?”
一貫紳士的靳邵禮卻只是用指尖點了點她的皮膚,剛好戳着她那塊一顆隐秘的淺淺的痣:“裙子太短,不小心就碰到了。”
“……?”
烈火焚春,很快溫窈就察覺到了靳邵禮和表面冷清完全不同的熱烈和興奮,她差點貼到,整個人又害怕又帶着點兒隐秘的期待。
溫窈腦子裏很亂,會……會那個嗎?
如果那個的話,會不會舒服……
這兒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要回房間裏……
燈光是不是太亮了點兒……
溫窈的腦子裏已經裝滿了不正經的東西,她微微有些緊張,手越攥越緊。
但靳邵禮卻沒有做那件事的意思,看了她會兒之後就松開了手,即使再忍不住,也不能陰暗到稀裏糊塗地把她哄到床上。
他問她:“要去睡覺嗎?”
溫窈“啊”了一聲,這種事要問她嗎?她糾結了一下,不知道該給出什麽答案,又聽到靳邵禮溫柔地說:“想睡的話就抱你到床上睡一會兒。”
溫窈這才意識他口中的“睡覺”是真的睡覺,她耳根發熱:“那你……”
她暗示的是那兒,靳邵禮的聲音有些啞:“我去沖個涼水澡。”
莫名,溫窈想到司喬說過的話,忍了忍,還是看向他,很輕很輕地開口:“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呀?”
“……”
氣氛安靜了許久,顯然靳邵禮沒想到溫窈會問出這種話,更沒想到自己現在這個狀态她還能說出他不行的話來。
他握着她的腰,理智差點兒摧毀,半晌後才輕聲說:“知不知道質疑一個男人不行會發生什麽?”
“什、什麽?”
高聳的山峰差點頂着她,溫窈坐着不舒服,忍不住在他腿上動了動,男人的額頭迸出青筋:“窈窈。”
“嗯?”
“再動的話,你就真的下不來了。”
溫窈全身都染上一層粉色,她張了張唇,想說要不然就別下來了,但她到底沒想好那件事,猶豫了半晌沒說出口。靳邵禮趁着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低聲問着她:“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別人教你的?”
靳邵禮知道她單純,不會想那麽深,而且說出這種話反而更像是激将法。
溫窈就算不清醒,也沒打算把司喬的名字報出去,她想到靳野也問過這個問題,果斷将這個鍋推給了靳野:“靳野說的。”
靳邵禮得到了答案,眼底帶着點兒似笑非笑。
男人離開後,溫窈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兒,怎麽也緩不過來。臉紅心跳了好久,旁邊的手機鈴聲響了,溫窈拿起電話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
她的手機有可愛手機殼。
溫窈不好幫靳邵禮接電話,于是只是将手機放在一旁,但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好幾次。溫窈接起電話看了眼,正好電話挂斷,彈出鎖屏的頁面。
溫窈一怔,鎖屏上是她自己,但并不是什麽美照,而是她吃東西的樣子,腮幫塞得有些滿。
怎麽用這張做鎖屏,她不要形象啦。
溫窈愛美,頓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很快電話又打進來,她就沒再想這件事。
想着這個時間靳邵禮應該洗好澡了,溫窈走到靳邵禮房間前敲了敲門,沒人應便小心翼翼地擰開門把進去。
早在之前她們兩個人的房間就都是不帶鎖的,禮貌的時候雖然會敲門,但也是默認特定情況下可以直接進去。
溫窈打開門,發現靳邵禮不在房間裏,獨立浴室裏傳來水聲,他應該還在洗澡。
她走過去,玻璃外有隔斷,因而看不見裏面的情形,溫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哥哥?”
眼尾泛紅的男人隐約聽到了一道聲音,還以為是錯覺,悶哼了一聲。
泛着青筋的手沾上細膩的雪。
溫窈在床上坐了會兒,聽到裏面的水聲停了下來,她又叫了一聲,然後說:“你剛剛手機響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急事,給你放房間裏了。”
他“嗯”了一聲,打開門出來時身上披了件睡袍,水珠兒順着他潮濕的黑發往下流。不知道為什麽,溫窈瞥見他眼尾暈染着春色的模樣更覺勾人,尤其是看向她時,總覺得某種情緒在翻湧。
溫窈小小地咽了口唾沫:“那個、那個,我先出去了。”
“好。”
聽見關門聲後,靳邵禮回了個電話,過後他站在陽臺上,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夾在纖長的指間,銀質打火機竄出火焰,将他的臉上映出一片亮光。
想到先前溫窈的話,靳邵禮合上打火機,沒繼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