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疼

第56章 心疼

◎那天晚上我夢見了你。◎

隔日溫窈再回家的時候, 她的衣櫃裏多了幾件衣服,靳邵禮已經徹底搬到了她的卧室。

提到昨天喝酒的事兒,靳邵禮沒說什麽,只是說下次調酒給她喝, 在家裏的話她喝得再醉也不會有危險。

溫窈有些期待, 但是聽了這話還是覺得哪兒不對,接着看了他一眼:“家裏最危險的人不是你嗎?”

這會兒倒是對他有防備心了, 靳邵禮想起以前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只覺得好笑:“有嗎?”

溫窈反問他沒有嗎, 靳邵禮問她自己做過什麽壞事, 讓她詳細說說,這下她說不出口了。

兩人住在一起後親密無間了許多, 溫窈也拿過他的手機希望他換張壁紙,要那種別人一看到他手機就知道他老婆是個大美女的那種。

靳邵禮似在很認真地發問:“這張不美?”

“……”一時聽不出來是誇獎還是損她。

溫窈非要換, 靳邵禮接過手機,原本想換先前她給他拍照時半跪在毯子上看向他時的照片, 但覺得這張不該被別人看見。

他垂下眼輕笑,幹脆把手機交給溫窈。

溫窈接過後翻了翻,發現他嚴肅且無趣的相冊裏唯一的色彩幾乎就是她了, 甚至那些照片還分了一個單獨的相冊,有些照片她自己沒看過,看畫展的、出去玩的,甚至還有偶爾在書房裏睡着的照片。

她設置了一張她的側臉,忍不住用試探的語氣問靳邵禮:“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靳邵禮微怔,他只知道那時候習慣性地照顧她, 剛開始确實沒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 只是後來她慢慢地開始牽動着他的心。

或許他早就在某個瞬間裏動心, 只是內心的某個聲音告訴他要克制,于是萌動的嫩芽被壓在堅硬的石頭下。

Advertisement

直到她不管不顧地要闖進他的心,他按捺許久的情緒如同潮水般鋪天蓋地地湧來。

他想,他是注定要愛她的。

如果非要深究的話,靳邵禮問:“你還記得我們淋的那場雨嗎?”

記憶裏的畫面一點一點清晰起來,她恍惚想起那日清晨無意間撞見靳邵禮沖涼,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從那時候就開始不清白了,像極了那日俯身侵占她的模樣。

靳邵禮補充道:“那天晚上我夢見了你。”

溫窈想得純情,還天真地問着他:“你夢見我什麽了?”

靳邵禮垂眼看她纖細的腰,在那個夢裏被她握着,他不顧她的哭聲欺負她,眼尾都泛着紅。他将眼底的情緒收斂起來,輕聲問她:“你确定要我說出來嗎?”

“……?”

溫窈反應了一會兒,小聲罵他變态。

現在一想,她的喜歡跟靳邵禮比也太純情了吧。靳邵禮非但沒覺得被罵有什麽,反而摟着她的腰:“嗯,我是變态。”

溫窈覺得他厚顏無恥。

他親着她的耳垂,輕聲喊着:“窈窈。”

只是一個擁抱而已,彼此的愛意似乎快要溢出來,溫窈呼吸有些急促,覺得氣氛格外暧昧:“我……我明天要工作的,下次……”

“我有說做什麽嗎?”靳邵禮聲音裏帶着戲谑:“窈窈這麽喜歡我嗎?”

她從不吝啬表達自己的愛意,攥着他的衣服說:“喜歡的。”

明明臉皮那麽薄,仍舊願意說喜歡他。

他以前擔心她喜歡的只是想象中的自己,可是并不是,她像愛月亮一樣,不論月亮是圓是缺都愛他。

溫窈以為這樣就算了,誰知道她這樣的示愛卻無意中撩撥了他,她剛準備去睡覺,卻聽到靳邵禮說:“剛剛沒準備幹什麽,但現在想了。”

他喟嘆一聲:“怎麽辦?”

溫窈:“……?”

她有些急了,臉上明顯有些不可置信,像炸毛的貓。靳邵禮笑出聲,哄着她:“逗你的,睡覺吧。”

他再不做人,也沒到這個地步。

溫窈不想跟他說話,自從做過以後他就沒再正經過了,她不管靳邵禮直接睡過去了。

靳邵禮等她睡完,自行解決了一次,末了在陽臺上站了會兒,他喉嚨發癢煙瘾有些犯了。

想到待會兒還要抱着她睡覺,靳邵禮還是将瘾壓了下去。

天氣慢慢變冷,溫窈還挺喜歡這個季節,可以穿各種各樣溫柔的毛衣。她這段時間忙于設計服裝,做設計師不但要設計,還要考慮到其他方面的問題,比如布料的舒适度和成本等等。

修改了很多次以後,徐行白終于認可。溫窈的設計被發到群裏,最後過了審核,這代表溫窈可以單獨出款。

溫窈有些激動,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分享給靳邵禮,看出來她格外興奮,發了好多表情。

靳邵禮撩起唇角笑了笑,他這段時間也看到了溫窈的努力,哪怕回到家有時候她也會進自己的小房間裏忙活,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是真的喜歡服裝設計。

也因此,他此刻十分為她高興。見這會兒是休息時間,溫窈大概也在午休,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溫窈收到後立馬走進茶水間,免得打擾到別人休息。

“晚上訂個餐廳慶祝一下?”

“好啊。”

溫窈跟他說了一些細節,話語裏傳遞出來的喜悅讓靳邵禮眼尾眉梢也染上笑意。

去審訊的路上,靳邵禮看起來心情很好。

他這段時間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甚至有點颠覆他們對靳邵禮的認識。這位原本嚴肅清冷的年輕檢察官,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柔和不少。

同事問他有什麽好事,靳邵禮淡淡答:“沒什麽,只是我太太工作最近很順利,我為她開心。”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

真的有這麽愛嗎?只是因為這樣就能這麽開心,感情得多好啊。

靳邵禮晚上接溫窈去吃飯,他穿着件駝色的風衣,顯得身姿颀長,站在路燈下渡上淡淡的一層光。

溫窈一出來就看見抱着一束粉玫瑰的男人,她剛好跟他一樣也穿着同一件款式的風衣,看上去像是情侶裝。

她忍不住直接小跑過去撞進靳邵禮的懷裏,黏黏糊糊道:“哥哥。”

他也笑起來:“嗯。”

剛好出來的徐行白看到這場景,忍不住說:“小溫,你這樣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溫窈松開靳邵禮,只是牽着他的手:“那就談呀。”

徐行白像是想到了什麽:“算了,我還是适合一個人。”

溫窈聳了聳鼻子,跟徐行白禮貌地告別,她哪兒像個社畜啊,揮手的時候腳還是微微墊起來的。

徐行白一邊走一邊想,這麽脾氣好的一個人,哪怕沒才華放在身邊做吉祥物都好,更別說天賦還那麽高。

溫窈高高興興地跟靳邵禮去吃飯,出來後經過一片商業街,溫窈路過的時候看見那兒排着長長的隊伍:“我想吃糖炒栗子,可以嗎?”

“在哪兒?”

溫窈給他指了個方向,靳邵禮過了這個路口找了個地方換了個方向開了回去,然後去排隊給她買。

過了會兒東西買了回來,放在溫窈手裏熱乎乎的,她擡手剝開一個,将第一個給他吃,眼睛亮亮的。

靳邵禮咬了一口,一時間有些恍惚。

曾經不懂幸福的定義,可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簡單,只不過是在寒冷的天氣裏,和愛人吃糖炒栗子。

她問他好吃嗎?靳邵禮說:“不喜歡,你吃吧。”

“你不懂品嘗美食。”

他沒反駁。

剛好溫窈明天沒事,回去後就吵着讓靳邵禮給她調酒。原以為他先前說的自己也會是假的,沒想到他的調酒水平比靳野還高一點,動作十分專業。

靳邵禮垂眼:“他那些都是我教的。”

“是這樣啊。”

溫窈期待地看着他調酒,第一杯顏色是粉色的,度數不高,喝起來有淡淡的柚子味。溫窈問這杯酒叫什麽,她覺得甜中帶着微微的酸,混着酒精十分好喝。

他看向她:“初戀。”

溫窈怔了怔,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因為在家,溫窈就肆無忌憚了一點,到後來自然是喝醉了,甚至有點暈。

靳邵禮抱着她,小姑娘今天倒是不困了,一個勁地摟着他摸來摸去,她的手扯開他的襯衫,摸他結實的腹肌,使勁兒占他便宜。

男人嗓音啞着:“喝醉酒就折磨我?”

溫窈只是想做這件事很久了,誰讓他平日裏總是裹得那麽嚴實,好像神聖不可侵犯似的,越這樣越讓人想扒他的衣服。

她借着酒勁動作大膽了些,将該占的便宜不該占的便宜都使勁占了個遍,手接着又往下,被男人摁住了,靳邵禮警告她:“別鬧。”

他可不想弄得她難受,本來就喝醉了。

溫窈見他不從,幹脆坐在他身上。

惹火的下場是被摁在懷裏,纖細白皙的手被他逼着做壞事。那麽斯文的一個人,卻有那麽野蠻的部分。很久後耳邊傳來喘息聲,手中布滿積雪。

她紅着眼:“髒……”

靳邵禮帶她去洗澡,哄了許久溫窈也不想睡覺,她估計是醉狠了,後來還在房間裏唱歌,直到玩累了才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來,寶貴的清晨又沒了。

溫窈一起來只記得前半截,後半截記憶還在加載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鍋甩到了靳邵禮身上:“我說你為什麽讓我喝酒,原來你就想着那件事兒。”

靳邵禮見她這副模樣還有些不解,怔了怔才好笑地問:“什麽?”

“我全身都疼,你……你趁人之危……”溫窈一開口嗓子還有些啞,該不會是昨天喊的吧。

這詞還用到他身上兒了?

靳邵禮淡淡開口:“你昨天在房間裏跳了一晚上,能不疼嗎?”

“……?”

“至于趁人之危。”他眼神裏帶着興味:“是誰昨天喝醉酒就扒我衣服,好像我才是被趁人之危的那個吧。”

“……”

丢人。

溫窈沒占理,只是說那你為什麽不阻止我,靳邵禮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說:“合理合法,我如何阻止?”

說不過他。

既然如此,溫窈想着幹脆破罐子破摔算了,于是輕聲說:“那你今天晚上再給我摸一下?”

至于最後,摸是摸到了,但溫窈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她記得那天晚上被他抱着弄,被摁在落地窗前……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蒙上一層霧,最後留下清晰的掌印。

她清楚地感受到每個細節,從未有過的失/禁感使她窘迫起來,到最後急得眼睛發紅,濕潤的生理眼淚沾染着嬌嫩的皮膚。

可惜那樣的眼淚非但不會引起他的同情,反而更像是某種催化劑。總之,又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溫窈過後好幾天身上都有印子,她皮膚嬌嫩,容易留下痕跡,幸好天氣冷穿的衣服多。

先前溫窈設計的稿子訂貨量不小,最後還要看銷量,她有些緊張。蔣音羨慕地說:“你出款也太快了吧,是不是馬上就可以當設計師了?”

“不着急,還有很多要學的東西。”

同時進來的助理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蔣音這樣沒有什麽嫉妒的心思,有個就忍不住酸道:“那不是因為有徐總監帶嗎?你上你也行。”

蔣音反駁:“可是徐總監不是每個人都看得上啊,怎麽沒看得上你?”

那人頓時啞口無言起來,溫窈有些感激蔣音,之後還把自己學到的一些東西教給她。

中午溫窈請蔣音去外面吃飯,裏面空調開得稍微有些高,溫窈将外套脫下來搭在椅背上,她脖子上系着一根綠色的玫瑰圖案的絲巾,看起來很優雅。

蔣音覺得她這身搭配好看:“你這絲巾好看。”

“哦,随便搭的。”

原本蔣音沒發現什麽,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她的絲巾微微移了位置,她瞥見女孩身上的紅痕,笑得一時間有些暧昧。

溫窈有些疑惑:“怎麽了?”

“沒、沒什麽。”蔣音笑着說:“只是有些羨慕。”

“啊?”

“你絲巾歪了。”蔣音擡手幫溫窈稍微整理了一下,果然見她臉紅了,心虛地擡手捂住脖子。

都怪靳邵禮。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喜歡在她身上留痕跡。

一轉眼到了十二月,路邊的銀杏樹樹葉黃了個徹底,遠遠地看去像是身處在某個童話世界裏。

溫窈忍不住想要在銀杏園裏散會兒步,剛好微風吹過,幾片金黃色的銀杏葉落下來,剛好落在她的肩膀上。

一切都美得不像話。

靳邵禮穿着大衣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

他很少見過這樣美的情景,比他此生見到過最美的山川河流還要美上千倍萬倍。好像一瞬間,時間都跟着靜止,萬物以她為中心染上色彩。

靳邵禮想,他好像終于尋找到了某種答案。

溫窈鬧着要靳邵禮給她拍兩張照片,她想發朋友圈,但氛圍很快被破壞,溫窈剛拿出手機就接到了老家那邊的電話,讓她元旦假期回去一趟,說是找到了爺爺的一件遺物,要交給溫窈。

挂斷電話後溫窈有些遲疑,她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是單純地讓她回去拿東西,但是又想回去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靳邵禮知道後思忖半晌:“我陪你回去一趟。”

“好。”

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落起了小雪,溫窈有些開心地看向窗外,那點兒壞心情又散開了。

好像雪本身就是十分安靜的事物,一看到它內心深處也就少了很多很多聲音,多了不少祥和和寧靜。

溫窈牽住靳邵禮的手:“是初雪哎。”

浪漫的不是看初雪,而是能和你一起看初雪。

靳邵禮回握她,同她十指相扣:“想不想去泡溫泉?”

溫窈眨了眨眼:“好啊。”

想想就舒服。

這個冬天注定是溫暖和短暫的。

溫窈跟靳邵禮回南城的那天,風格外地大,溫窈一下車差點兒被風刮走。

身後人緊緊摟着她的腰。

他們先去了酒店安頓,末了靳邵禮把她送到老宅,原本打算一起進去,靳邵禮接到個重要的工作電話,因而耽擱了一會兒。

溫窈幹脆先赴這場鴻門宴,她進到客廳後發現家裏那些親戚都來了,看到她之後都露出笑容。

傭人上前接過溫窈的外套,她在位置上坐下,殊不知其他人早已給她蓋上了“單純好欺負”的标簽。

用這樣的理由就将她騙了回來,不是單純是什麽。

溫窈先喝了杯熱茶,還沒等她提起遺物的事,其他人先開口了:“窈窈,聽說老爺子生前給你辦了個信托基金。”

她原本就知道這些人的目的,因而也沒有露出太意外的表情。

有人附和道:“是啊,還特意瞞着我們所有人,敢情是只把你當親人呢。”

“窈窈,你說我們都是你的長輩,這基金怎麽着也應該我們來保管吧。”

“是啊,你上次不是說靳家對你不好,不如回來。”

“我們才是老頭子最親的人,這錢放你那兒算什麽回事啊。”

當日有人要領走她時,這群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可現在有了利用價值就變成了另外的模樣。溫窈倒沒有多心寒,只是覺得意料之中。

她沒有跟這些人相處過太多時間,也就沒有多少親情,她端起瓷器又抿了一口熱茶:“我現在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她說這話時語氣仍舊是溫柔的,但明顯帶着很重的拒絕意味。這些人聽了明顯有些錯愕,但仍舊不死心,溫窈只是說:“只要是爺爺給我的東西,我不會給任何人。”

周圍人的眼神明顯都冷下來,這麽個小丫頭膽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他們對她做些什麽嗎?

剛醞釀着什麽,門口傳來一陣聲響,身材颀長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他臉上籠着南城淡淡的寒氣。有人反應過來,這位是溫窈的丈夫,在霧城的那位年輕的檢察官。

他怎麽來了?

有人打了聲招呼,靳邵禮卻沒看那那人一眼,徑直走到溫窈面前,冷硬的面龐這才柔和幾分。

他只是坐在溫窈身旁,單單往那兒一坐都讓人覺得難以忽視,身上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他擡眼:“剛剛說到哪兒了,繼續。”

靳邵禮揉着溫窈的後腰,他只是來為她撐腰的而已。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尴尬,溫窈不是說他們感情不好的嗎?這算怎麽回事。

二叔知道靳邵禮一插手,這事算是徹底沒戲了,硬着頭皮說:“這算是我們的家事……”

“說笑了,我們不是一家人?”靳邵禮看向他。

“……”

溫窈表态:“我還是剛剛的态度,另外你們說還有一件爺爺的遺物,我希望你們能拿給我。”

“确實有一件遺物,不過是你父親以前的一幅畫作。前段時間剛被我兒子賣了,我知道的時候想阻止已經晚了,因此只有一部分錢。”

溫窈心情一直很平和,直到提到她的父親,她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不知道這些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整個人卻難受得要命。

她聲音輕顫:“賣到哪兒了?”

靳邵禮感受到什麽,擡手安撫她。

“買家好像是港城那邊的,這哪兒知道,也沒賣多少錢,這不是想着你回來吃頓飯,剛好把這錢給你。”

溫窈呼吸都跟着不順暢起來,她知道這些人嘴裏沒一句真話,也懶得再和他們周旋:“就到這兒吧,以後也別費勁編造什麽理由把我騙回來,誰也別當誰是親戚。”

“你這小孩這麽不懂事?我們都是你的長輩,你現在說誰也別把誰當親戚?”

周圍的指責聲傳來,靳邵禮輕飄飄地擡起眼:“夠了嗎?”

他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聽起來有些冷,讓人不敢再言語。靳邵禮牽住溫窈的手:“她是我家的小孩,不需要懂事。”

他最後說:“我也不辦什麽普法課堂了,日後要做什麽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男人起身後接過旁邊遞過來的外套,一件搭在自己的臂彎,另一件蓋在女孩肩膀上,他從身後扶着她:“走吧。”

出來後溫窈回頭看了一眼,這兒,早就沒有她的親人了。

她微微仰着臉,眼睛裏仿佛有什麽輕微地碎開,讓人看了後心也跟着稀巴爛。

溫窈說心疼他。

可她早年就沒了父母,這些年漫長無助的日子究竟如何度過。父母在,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也就在,父母不在,那座出生就可以依靠的山就倒塌了。

靳邵禮的心跟着密密麻麻的疼,就好像想用所有的一切都填補上她心裏的空缺,仍舊覺得不夠。

他牽過她的手,輕輕一帶就将她帶到自己懷裏,寬闊的肩膀将所有寒風都擋在了外面,将她裹得嚴嚴實實。

這空蕩蕩的人間,僅僅剩下微弱的風聲。

他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做她可以依靠的山,做她可以依托的大地。

作者有話說:

溫窈喜歡靳邵禮:看手,看臉,看身材

靳邵禮:做夢,洗澡,睡不着(?)

老流氓怕禍害妹妹不是沒有理由的_(:з)∠)_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