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寶寶

第55章 寶寶

◎老婆。◎

周圍一片潮濕, 溫窈的掌心不小心碰到黑色床單上暈開的一塊,白皙的天鵝頸上纏繞着濕發,整個人陷在淩亂裏。

纖細的腰肢被攥着,溫窈在他懷裏顫抖, 朦胧中睜開眼看見一雙染着色氣的眼, 到後來有些發狠,像掀開了熔漿的一角。

往日終年不化的雪山早已在春意中消融, 雪水中飄落着粉色的花瓣。

溫窈好半晌才緩過來, 軟聲問:“結束了嗎?”

他哪兒能告訴她才開始, 于是輕笑着說:“快了。”

後來溫窈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話如此不靠譜。

被海潮反複掀翻, 她捂住唇,手卻又被人拽開, 恍惚間還聽到男人笑着問她:“窈窈,我行嗎?”

假期的最後一天, 溫窈幾乎睡到中午才起床。她起身時被子滑落,露出腰上的掌印。

原本微微有些淩亂的房間已經被溫窈收拾幹淨了, 換下來的那些衣服也被收拾走,垃圾桶裏某樣垃圾也不見了。

溫窈四肢酸軟,緩了會兒才扯過毯子走到旁邊的衣櫃裏随意翻着衣服。但這是靳邵禮的房間, 因而裏面只放着他的襯衫和睡衣。

她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随便拿了一件靳邵禮的襯衫套在身上,想着先遮住再說。他的衣服比她的尺寸大了不止一點,穿上後更像是裙子。

卧室門把手轉了一下,門被輕輕推開,靳邵禮手上拿着她的衣服, 剛想叫她起床就見她穿了件他的襯衫, 白皙的腿根若隐若現, 他想到昨天他眼前晃着的那顆淺淺的痣,喉嚨上下滾了滾。

靳邵禮笑:“起來就勾我?”

溫窈否認:“我哪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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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腰還酸呢,她哪兒敢。

她模樣嬌嗔,還記得他昨天騙她的事,現在還給她扣罪名,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溫窈從他手裏把衣服拿過來,想把衣服換了,誰知道靳邵禮沒有出去,她說自己要換衣服,某人厚顏無恥地說:“昨天晚上我什麽地方沒看過?”

“……”溫窈氣得幹脆不換了。

她要出去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住,接着摁在了男人結實的腿上,溫窈呼吸一窒,生怕他又做什麽事。

但靳邵禮只是擡手拂過她腿上的痣,占了會兒便宜後将她松開,嗓音裏帶着溫柔:“換好衣服後出來吃飯。”

聽到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一直緊張得并着腿的溫窈終于松下一口氣,她拿起靳邵禮給他準備的衣服換上,一看,老男人的品味,當真是把她身上遮得一點都不露。

她換好後出來,午飯果然已經準備好。溫窈坐下來喝了口湯,一邊看對面那位表面斯文的人一邊想,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居然也會有昨天那樣的一面。

這會兒已經恢複了禁欲的模樣,可溫窈卻記得他衣服下的風景,手感也很好。

她把飯吃完,看見司喬給她發信息:“給你發那麽多好東西,到底拿下沒有?”

“拿下了。”

短短三個字,信息量爆棚。

“我就說我這教程好使。”

溫窈不好意思說她壓根兒沒看教程,所以其實昨天很多事都稀裏糊塗的,所以壓根沒明白為什麽他會用手,一想到他會用平日裏彈琴的手做那種事……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發現靳邵禮和平日裏似乎哪兒不一樣,他平時多是克制的,現在眼尾都帶上了幾分餍足。

手機又不停地響,司喬發來了好幾個八卦的問題——

“體驗感如何?他那方面還行嗎?尺寸如何?”

“……?”

這都是什麽問題,溫窈當然不好意思說那麽詳細:“我要去休息了。”

“哦,我懂了。”司喬直接來波閱讀理解:“被弄得下不來床。”

“……”

溫窈無話可說。

司喬覺得自己是大功臣,還溫窈出來請她吃飯,順便慶祝,溫窈一頭霧水地問她慶祝什麽,司喬說:“有第一次了,當然要慶祝了。”

“……”吃飯的理由還挺多。

溫窈明天要上班,不敢熬夜晚上就睡在了自己的房間,她以為靳邵禮懂她的意思,誰知道他也跟了過來,從身後輕輕抱住她。

溫窈說:“我不能熬夜的。”

“沒讓你熬夜。”靳邵禮笑了聲,嗓音從背後挨着的胸腔傳過來:“夫妻不應該住在一起嗎?”

等會兒,這臺詞怎麽那麽耳熟呢?

溫窈怎麽聽都覺得這是她以前說過的,不由覺得好笑,以前這麽說的時候靳邵禮拒絕她,現在呢?居然用同樣的理由不要臉地跑到她的床上來。

溫窈故意說:“誰告訴你夫妻就應該住在一起的,我們不是分開住了好幾個月嗎?”

他聽出了她的意思,笑而不語。

“就算你喜歡我這兒你也不能住在這兒,回去吧。”溫窈故意報複他。

“你舍得?”

“嗯,舍得。”

靳邵禮也沒有勉強,他知道溫窈在跟她開玩笑,故作落寞地說:“那我只能回自己房間想你了。”

溫窈忍不住心想,他怎麽越來越會。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長假後溫窈繼續工作,她的設計稿打樣了出來效果還不錯,但徐行白覺得面料方面還可以改進改進,于是她就到處去找合适的。

這段時間辦公室裏倒是安寧了許多,林敬安不敢得罪老板一直在夾着尾巴做人,雖然看見她仍舊沒什麽好臉色,但好歹沒有背後說她壞話了。

好不容易空閑下來,溫窈請司喬吃了頓飯,當然這人口無遮攔試圖想了解什麽,溫窈沒給她那個機會。

司喬請她喝酒,說不喝酒怎麽能慶祝,溫窈拒絕,她可還記得自己一喝酒就有點兒不正常,等會兒吃完晚飯靳邵禮還會來接她回家呢,要被看到怎麽辦。

司喬“啧”了一聲:“夫管嚴,沒意思。”

溫窈否認道:“我哪兒有?”

“怎麽沒有,你被靳邵禮吃得死死的,成年人喝點酒怎麽了,你又不會去大街上裸/奔。”

這麽一激,溫窈還真陪她喝了點兒。

靳邵禮來接她的時候就看見她似乎有些醉了,他看向司喬,司喬還口口聲聲說溫窈是夫管嚴,其實她更害怕靳邵禮,于是心虛地說:“就帶她喝了一點兒。”

靳邵禮這人紳士,自然沒說什麽。

誰知道溫窈一看到他,笑眯眯地同司喬說:“我要回家了,我老公來接我了。”

心猛地一顫,靳邵禮表面上仍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甚至在扶着溫窈上車後都沒說什麽。

直到司機緩緩行駛車輛,窗戶将一切隔離後,靳邵禮眼底暗潮洶湧,啞着嗓子問她:“剛剛叫我什麽?”

可惜溫窈有些發困,像是聽不到一樣沒怎麽理他。

他沒再追問,只是輕聲嘆了口氣。

車開到別墅車庫裏,司機先行離開,靳邵禮叫溫窈回家,溫窈撒嬌:“你抱我。”

他嘴上開着玩笑說:“多大了還要我抱”,身體卻很誠實地将她穩穩地抱在懷裏。

“多大了……”溫窈想算一算,但是算不明白,“沒多大呀,就是二十多乘以十二個月的寶寶而已。”

靳邵禮笑:“好,寶寶。”

這聲叫得格外暧昧,幸好溫窈喝醉酒有些吃頓感受不到,靳邵禮一把她抱進來,橙子在後面跟着。

這小家夥平時對他們都愛答不理的,溫窈跟它說兩句話就像是把它綁架了一樣,這會兒倒是跟在後面,還以為主人怎麽了。

誰知道還沒進房間,“啪”地一聲被爸媽無情地關在門外。

溫窈想睡覺,但卻被靳邵禮揪起來,“臉上妝卸了嗎?”

“沒有。”

他去她梳妝臺那兒找了一下,找到卸妝水,但他對女生的化妝品了解不深,搜索了一下使用方法。

“窈窈。”

“嗯。”

“過來,給你卸一下妝。”

溫窈聽了就乖乖地仰起臉,把那張漂亮的臉龐湊過去,這副模樣惹得人心也跟着軟了。

靳邵禮的動作很輕,确定給她卸好後說:“好了。”

溫窈一聽,又躺下去了,身體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根本支棱不起來。

靳邵禮看了她一眼,趁着她喝醉故意說:“窈窈,哥哥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

她果然說:“可以,我很大方的。”

靳邵禮突然覺得,小姑娘偶爾喝醉也不是什麽壞事。

他去浴室裏放好水,接着抱着溫窈去洗澡,洗到一半溫窈清醒了許多,睜開眼看見他突然想到前幾日結束後他原本也帶她去洗澡,誰知道後來就是在這兒又來了一次。

她急忙說:“我可以自己洗,你出去吧。”

看出來溫窈不好意思,靳邵禮不放心她:“等會兒摔倒了怎麽辦,我幫你。”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不是都看過……”

他又這麽說!

溫窈帶着點兒小脾氣,十分不滿地說:“那不公平,就只有你看我,你怎麽不把衣服脫了?”

靳邵禮看了她一眼,喉結滾了滾:“可以是可以,不過……”

他停頓了一會兒:“你确定等會兒就只是洗澡了?”

“……”

溫窈小聲罵他,靳邵禮問她在說什麽,她重複了一遍:“難怪司喬說男人都很狗。”

他倒是沒介意,洗好後把她抱出來放在床上。溫窈躺了會兒,也沒注意到靳邵禮去哪兒了,過了一會兒身後有微涼的觸感。

“你怎麽不回自己的房間?”

“不是你答應一起睡?”

溫窈迷惑了幾秒鐘後想起了這件事,心想某人真會趁虛而入,她倒也沒真生氣,只是說:“好吧,誰讓我大方。”

他“嗯”了一聲:“我老婆大方。”

作者有話說:

甜不甜!叉腰!

靳檢注意點,別把腿燒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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