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治愈
第61章 治愈
◎下次,把新婚之夜補上。◎
溫窈的呼吸也跟着緊了緊, 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麽了,否則靳邵禮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他那樣的人總是內斂克制,很多事不會直白地說出口。
她又問了一次, 靳邵禮才告訴了她。
溫窈心一顫, 第一反應卻是擔心他的安全:“那你是不是被那些人也盯上了?”
她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擔心,但靳邵禮面對自己的安全明顯從容很多:“放心, 應該只是恐吓短信, 他們動不了我。”
更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吓短信了, 先前因為一個案子也收到過被害者家屬的恐吓短信, 對方不理解檢察院的工作,只是不明白自己的親人被害, 為什麽沒有人去為他親人的死負責。那時候靳邵禮并不覺得害怕,反倒理解那些被害者無助絕望的想法。
他甚至聯系對方, 反複向可憐的受害者親屬解釋。
可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碰到了他的軟肋。
靳邵禮眼底暗湧如潮,抱着她的手收緊, 他那樣沉穩的人,很想幼稚地讓她保證以後不會離開自己。
末了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窈窈。”
“嗯?”
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但到最後卻只是用溫柔的眼睛描摹着她的眉眼:“待會兒再去吃飯, 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吻是疼的,占有是疼的,動作比平日裏粗暴不少,一遍又一遍地和她融在一起。
好像用最原始的方式證明,至少此刻他們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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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別怕。”
她濕着眼睛, 即使已經說不全話語仍舊喘着氣提醒他, 她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脖子, 鮮有地主動迎合:“我不是在嗎?我不會離開你的。”
只一句,他徹底繳械投降。
之後的幾日,溫窈幾乎要時時給靳邵禮報備。她連跟在徐行白後面出差都要給靳邵禮發條信息,弄得徐行白有些看不下去:“你們年輕人談戀愛這麽黏人?”
溫窈也沒解釋:“是啊。”
他似乎想起什麽往事,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網戀呢。”
而另一邊,警察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給靳邵禮發信息的“正義之士”找了出來,對方沒想到自己用虛拟號碼都能找到自己。
警察笑了笑:“怎麽着,你以為用虛拟號碼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連檢察官都敢恐吓?”
問了許久才得知對方就是單純地恐吓溫窈,壓根沒有殺人的膽子,那人還挺拽:“本來就是他檢察官維護罪犯,我發短信怎麽了?他心裏沒鬼的話怕什麽?”
警察忍不住笑了:“看不出來啊,說你不懂法吧,你還知道點評案件,說你懂法吧,你還發信息恐吓人家。”
恐吓的人後來也受到了批評教育,做了相對應的處理。
為了消除上次案件的負面影響,檢察院發出解釋的文件,通過各種法律條例讓大衆明白,檢察院的工作處理方式沒有問題。
後面輿論平息,檢察院的工作人員才松了口氣。
只是這事兒鬧得大,連老爺子都知道了,他給靳邵禮打了個電話讓孫子回來吃飯。語氣仍舊是冷硬的,但話裏話外卻多了一點其他的情緒。
好像在借這個機會向靳邵禮道歉似的。
一家人都在,這次氛圍卻比吵架那次好了許多,老爺子那樣性格的人自然也不可能道歉,只是說:“阿姨做了你們愛吃的菜,多吃一點。”
靳野拿起筷子,好一會兒才說:“爺爺,之前的事對不起。”
老爺子沒想到自己會酸了鼻子,微微壓抑着情緒:“嗯,吃飯吧。”
他這麽大年紀了,要是再逼這兩個孩子都跟自己疏遠,又何苦呢。
老爺子緩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平息下來,他問了問靳邵禮最近那件事,聽到他說沒事才放下心來,猶豫了很久,老爺子說:“阿禮,你要是不想做檢察官的話……”
靳邵禮怔了怔,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句話:“你放心,只是一條信息而已,我沒後悔過做檢察官。”
“這些年,我是不是逼你逼得太狠了?”
他薄唇輕掀:“不至于。”
靳邵禮并不放在心上,只不過他的不放在心上是因為他這個人內心強大要往前看,并不是因為多體貼家人。更何況,很多時候不管親人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其實孩子都是在等一句道歉而已。
有了那句道歉,不管多重的傷都會慢慢愈合。
回去的路上,溫窈想散會兒步,靳邵禮就陪她一起。
她牽着他的手,學着他喜歡的形式小心翼翼地跟他十指相扣。
靳邵禮笑她:“不冷?”
溫窈想說年輕人身體好,一想到他上次用這句話堵過自己,又将話咽了下去。
“你不覺得散步很浪漫嗎?”
他笑,語氣裏帶着點兒戲谑:“嗯,你說說吹冷風這件事有什麽浪漫的?”
溫窈想生他的氣,手卻被他牽着放進他溫和的口袋裏。
“回家吧。”他說。
影子在路燈下越變越長,靳邵禮突然覺得确實如她所說,他心口空蕩蕩的部分被完全填滿。
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靳邵禮想。
前方有路,而愛人就在身邊。
回到溫暖的室內,溫窈仍舊貪戀那一份溫暖,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雙手摟住他的腰。
溫窈在因為今天這件事兒為他開心,她也能感覺到靳邵禮的心情似乎有一點點變好。
溫窈抱得太緊,靳邵禮連外套都脫不了,更別說做其他的事,他忍不住笑她:“要是晚上也能抱這麽緊就好了。”
她紅着臉把手松開。
流氓。
外面的冷風仍舊吹着,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溫窈找了部文藝電影,窩在私人影院裏和靳邵禮一起看着,慢慢感受着時間的流逝。
半夢半醒間,溫窈被人抱在懷裏,靳邵禮無比慶幸那天的短信只是恐吓而已,他揉着她柔軟的發,動作滿是溫柔缱绻。
“窈窈。”
“嗯。”
他調整了個姿勢,垂眼看她,不知道為何心底升起萬千柔情,摟着她的腰喊了聲寶貝,溫窈睜開眼,因為這稱呼只有床上他才會喊,她緊張地在他腿上動了動,罵他變态:“你……你該不會想在這兒吧。”
靳邵禮壓根沒想這件事,誰知道小姑娘這麽敏感,他故意說:“要試試嗎?”
“……”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沒試過其他地方?”
靳邵禮下流的話一套接着一套,自從他們做過後愈加肆無忌憚,他掐着她的腰一個一個地說地點,弄得溫窈皮膚越來越紅。
逗夠了,他笑着說:“下次一個一個試,好不好?”
“……”
三月氣溫雖然有所回暖,但時不時就會有倒春寒的侵襲。
溫窈下車前,靳邵禮囑咐她:“衣服還是穿厚點,別着涼了。”
溫窈沒理他,因為前兩天她穿着絲襪出門之前被靳邵禮占了會兒便宜,她緊張地說這個天氣可以穿薄絲襪了,結果那天晚上絲襪就被他撕開了口子。
而且口子還是在……那個位置。
溫窈幾乎不敢回想那天晚上的場景,只知道那天他們都很失控。
她直接下了車,連頭也沒回。
沒過兩天溫窈要跟着徐行白去出差,剛好去尋找一下畢設的靈感,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可開心了,靳邵禮倒也沒介意:“你看起來像是要和別人私奔似的。”
“哪兒有。”溫窈又說:“你沒聽過小別勝新婚嗎?等回來以後我們的感情只會更好。”
靳邵禮看着她沒表态,眼神分明沒信她一個字,過了會兒,他慢悠悠開口:“嗯,現在像抛夫棄子。”
被抛棄的逆子剛好經過,用尾巴掃了一下溫窈的腳踝,“喵”了一聲。
溫窈:“……?”
雖然家裏這兩位很不舍,但溫窈還是跟着徐行白出差去了,且她出差還出得很開心。
同行的還有南青,溫窈原本覺得這兩人應該不熟,直到某天無意撞見一貫冷靜溫和的徐行白壓着南青,兩人動作十分暧昧。
後來他們似乎還一起進了酒店房間。
“……”信息量有些大。
溫窈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先前南青為什麽接近自己,她大概剛開始想試探自己是不是徐行白女朋友,後來是想通過她和徐行白關系近點兒。
溫窈先前還以為徐行白是不動凡心的人,如果要談戀愛的話應該也沒有熱烈的時候,可事實證明,男人談戀愛會變成其他生物。
就比如她家靳邵禮吧,就變成了狗。
溫窈吃了幾天狗糧還裝作不知情,回去的那天不小心吹了風感冒,她回去的時候有些心虛,感覺靳邵禮又要說她。
但回到家後靳邵禮不在,他今天在加班,可能要很晚才回來。
溫窈趕緊喝了包感冒藥,早早地躺上了床。
半夜靳邵禮回來,似乎站在她床前。
“說什麽小別勝新婚,回來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當着她的面解開袖子,一點一點地脫掉衣服,然後進浴室洗澡。
出來後溫窈被他抱住,她微微掙脫了一下,怕他再做什麽親密的事:“我感冒了,會傳染的。”
她示意他:“要不,今天分居一下?”
靳邵禮笑:“新婚之夜分居?”
溫窈看向他:“那、那之前我們新婚之夜也确實分過居,有什麽問題嗎?”
靳邵禮說不過她,于是說沒什麽問題。只是他仍舊在抱着她,半點沒松開,溫窈問他:“你幹什麽呀?”
銀色的戒圈套進她的手指,他已經在想象她穿婚紗的模樣,輕聲道:“下次,把新婚之夜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