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甩手掌櫃

甩手掌櫃

。  去京的三年,原主是死纏爛打蕭佑才求來這機會的,結果沒想到和蕭暮撕開了臉面,面對早已成為朝中寵兒蕭暮的失望,帶來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處處遭受排擠食不果腹,最終餓死在一個夜晚。

蕭客想也沒想出聲拒絕。

他也是疑問,這原主死纏爛打才得到的機會,怎麽到他這裏,就成蕭暮邀請他了。

“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的生活已經邁入了正軌,不必擔心,我給蕭家丢臉,與你去京城,我又能得到什麽?”

“哥哥跟我講話真是越來越疏離了。”

蕭暮閉着眼眸好似失落的模樣,“爹爹也想路上我們有個照應,去到京城後好好闖我們的事業來,讓蕭家長臉發光。”

“不去。”蕭客正想起身送客時,蕭暮連連搖頭,祈求般說道。

“哥哥先別拒絕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爹爹跟我講如今吳國局面陷入了低迷,千國有想要吞并的私心,我們這裏正屬于兩國邊境,前幾日京中白家前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恐怕不久之後這裏鬧不太平。”

“不必擔心我,反正我就是不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條,我可不想惹那麽多麻煩。

蕭客本是一個口腹欲極高的人,讓他餓死,這局面對于他來講實在是太殘酷了,雖說如今的劇情已經偏離了不少,但還是有提防之心。

“哥哥……”

“十七送客!”蕭客起身甩了甩袖子就離開了。

蕭暮還有幾分想要挽留,可當蕭客的視線不在他臉上時,蕭暮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

以前蕭客哪裏有拒絕自己的權利,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爹爹讓他獨自離家,他就應該是那個只能攀附別人施舍的老鼠 。

白紗下蕭十七将這一幕收進了眼簾,茶水杯輕輕扣在木桌上。

“呵,你不必再說了,我哥哥是一個性子倔的人,只要想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你跟他生活了這麽多年,想必也知道他的性子。”

蕭暮:“我知道的,哥哥還得好好拜托你們照顧了,希望哥哥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蕭十七挑了挑眉,這語氣沖的話裏外都提醒着他的身份是外人,心中覺得有趣,卻也沒有心思想要繼續聊下去。

“我的哥哥不需要旁人的照顧,照樣也能活得好。”

“蕭公子,喝完這杯茶就自行離開吧。”

“ 你……你倒的這是什麽茶。”

瞧過去蕭十七把裝滿茶水的茶杯,直接用力的倒扣在桌面上,茶水四溢。

沾染一些在他的指尖上,蕭十七好似有些煩惱把手縮了回來。

“這茶可是哥哥親自做的,浪費了。”

蕭十七自言自語,旁邊坐着的蕭暮仿佛就像空氣人一般,不再理會,起身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極少人在外人暴露自己情緒的蕭暮,此時也不可忍的在桌子上重重一敲。

“這個人到底是誰?怕不是哥哥跟他學壞了。”

蕭暮氣急敗壞走了。

“哥哥要是真的跟自己學壞了就好了,想要拐走豈不是輕松得手。”

蕭十七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面對丁齊碰他殺豬刀時,都沒有出聲變成怼怼。

這個事情變成了一個插曲,就這麽一個月過去了,早早蕭暮踏上了那個馬車,如今已經在京中待了有十來天了。

蕭客還是那一間客棧小老板,好在客棧發展了足夠順利,丁齊來了之後又招攬了幾個員工,如今三人組都不用去店裏,也能好好地運營下去。

就連王大爺也有頂替的合适狗選了。

大黑狗在門口追着蜻蜓,黑色的毛發尤為順滑發光,只是它閉着嘴時明顯是霸氣側漏的一只狗,可偏偏就要學那哈裏哈氣的丁齊。

瞪着圓圓的眼睛,耳朵豎立着,吐着舌頭半拉,顯得尤為滑稽搞笑。

這會兒時間閑了下來,蕭客一般窩在祖宅,只會隔幾日便下山去客棧玩,一出動便是帶上全家。

有時王大爺瞧見李大爺這不争氣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嗷嗷叫,上去邊追邊咬兩條街。

每次李大爺只有受着的份兒。

蕭客每次瞧了都會笑得捂着肚子倒在,整天黏在他身邊的蕭十七的身上。

因為蕭客聽得一清二楚,王大爺狗言狗語。

“汪汪——汪!!!”

作為一只極其出色的大爺,應該別人要喊自己大爺,而不是你去當孫子!!!

蕭十七對此只是帶着鬥笠笑着,沒有推開笑得沒有力氣的蕭客。

這幾日蕭十七也逐漸的不明白蕭客對自己的靠近,準确來講是自己對蕭客不由自主想要貼近和靠近,實在是太出乎意料,這可不是好事。

這難道是失憶給自己帶來的錯覺?

蕭十七把這一系列的反常都歸咎于失憶上,實則他也心中沒底,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或許要盡早讓自己恢複記憶了。

店裏生意火爆,但是重複的這幾樣總會吃膩的,不少人都說這求新品。

蕭客也覺得該奮鬥時就應該奮鬥了,在祖宅又投身于廚房,說是要研究新品,可是缺了材料。

而小玉和王大爺這幾日下山的頻繁,全身疲倦今天也不打算下山了。

蕭客也不忍心讓這兩人下山替自己去跑個腿買糖,而自己也抽不開身,看來看去只有一個合适目标。

于是蕭十七背着小籃筐被蕭客‘趕’下了山。

像平時一般去客棧看了幾圈,對了對賬本,拿了後廚的糖和這幾日的菜之後。

在客棧門口伸了個懶腰,擡眼看向天邊。

這會忙得有點晚,天色已經放着黃。

“是該回去了。”蕭十七不敢再耽誤時間,背着收益滿滿小籃筐就準備走。

想要回去就必須得路過集市,這是必經之路,然而蕭十七走在其中發現今日竟然沒有往日的熱鬧。

準确來講雖然說是熱鬧,但是氣氛中卻帶着一絲嚴肅。

蕭十七覺得疑惑這個氣氛也讓自己感覺到了熟悉,還有不安,身為天生的上位者,他能敏銳的察覺周圍的不對勁。

正要加快腳步。

然而還是慢了。

鎮子長年都是打開的情況,一陣腳步聲從遠到近。

身披銀甲,腳穿布鞋,紅布遮身,長矛握手,身騎白馬。

街邊行路人很快就排成了一排,給這群人讓開了一條道。

蕭十七眯起眼睛,他背着小籃筐站在人群的最後邊。

他們進了城門,馬的速度從跑變成了走。逐漸的停了下來見着人群多,一個薄嘴唇連心眉長相粗犷的男子,在馬背上大聲說道:“如今吳國對我們不敬,公然在朝廷上辱罵,身為千國的人我們該斬之,為此示威。”

“可兵源不足,急需擴充,若有英雄者,可來前來報道,若此戰成,賞與官位,贈白銀百兩!!”

這人說完便朝人群中看了幾眼,前排之衆,赫然站着一兩個年輕強壯的男子。

他斜眼連心眉對旁邊的小兵挑了挑眼,頭戴盔甲小兵明了,上前便是抓着兩個男子的衣領。

“你可願?”

“不不不,我家上有小,下有……啊,不對,上有老下有小,這種活還是交給……唔!”

男子還沒說完,鼻子就被人來了一拳,險些一拳打暈了過去。

小兵看着手背的鮮血擦衣服,像是習慣了一般随便擦了兩下,轉身便對身穿銀甲帶頭的将軍說道

“将軍他願。”

蕭十七見着此皺緊了眉頭,忽然面前人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豎着耳朵,靜靜的聽着她們的說話。

前面有兩個馱着腰背的婆娘貼面貼着耳,互相小聲說着。

“哎喲,那不是趙家的小子嗎?他家可真的是只有一個老母下有個小啊,他妻子前年就去世了,如今只靠他頂着,如今被抓去當兵,看來趙家要崩了。”

“可不是,這年頭盼個太平的日子也是難的很,這群人可沒把我們當人啊。”

吳國那邊出了岔頭,千國也安分不起來,估計這招兵買馬,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恐怕是狼子野心,人人皆知。

蕭十七壓下的身姿本想着不引人注目的偷偷溜走。

他本來輕功卓越,想要悄無聲息的溜走是順便的事情,可沒想到還是有個人注意到了他。

領頭的大将軍摸了摸下巴的胡碴,常年因為缺水嘴唇起皮輕笑了一聲,拿起背上的弓箭射出去。

頭上的鬥笠差點就被人定在了門口柱子上。

蕭十七抓緊了鬥笠一個轉身,上次不經意間躲過了這一劍。

“嘿,那邊的小子,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

那将軍拍了拍自己胸前的盔甲。

蕭十七可沒有對不禮貌的人有耐心。

“将軍錯了,我可不會武功。”

“噢~難道是老夫慧眼看錯了人,可是你剛剛躲箭的那一刻,可不像是不會武功的人能做出來的,哈哈哈哈”

“這箭都是往我頭上射來的,再不躲開是想看我腦袋開花嗎?”蕭十七扶穩了頭上的鬥笠,臉色嚴肅的看着這位大将軍。

“那老夫看你身姿不錯,是個習武之才,想必如果是在戰場上,竟然是拉奪得頭功的人,不如還是跟了我吧。”

老将軍哪裏會信他這個胡話,仰天大笑幾分。

蕭十七摸着自己的頭,好似頭疼。

“我自幼喘疾,劇烈不得,老将軍要是不想還沒上戰場便死了一個士兵,那就盡管拉我走。”

“哼哈哈,也是有趣,你不是喘疾?捂着頭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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