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位之争

皇位之争

蕭客後知後覺,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臉,原本有一條蜈蚣大小疤痕的右臉。

此時摸起來毫無起伏,已經習慣那疤痕帶給它的磕碜感。

怎麽一摸,震驚的瞪圓了臉。

在場的衆人無一不是被蕭客的尊容給震驚,實在是因為那條疤痕帶給他們的真實感,讓她們打心底就覺得這小少爺是醜人。

可如今這麽一瞧,翩翩少年一雙不曾染過塵世間閃爍着懵懵的光芒眼睛似小鹿一般,瞧進人的心底去。

一旁的婢女反應過來時,連忙的拿起房中的銅鏡遞到了蕭客的手邊。

蕭客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不小心觸碰到了婢女的手,後者不由的紅了臉,推到一邊緊緊抓着衣角。

蕭客沒有發覺她的心思,取其銅鏡就是往臉上一照,可他的反應僅僅只是小驚,卻沒有這身邊的人如此之大。

也是這張臉他天天看着,就算如何改變,只要不改根源,蕭客也能發現幾分原本的模樣。。

他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臉上下打量幾分。

不久之後蕭客放下了銅鏡,心中有些小驕傲 。

難怪作者要安排原主從小毀容,不然原主往蕭暮身邊一站。

蕭暮可就要變成綠葉,襯托蕭客為玫瑰了。

也是奇怪,蕭暮好端端在原書中可是容顏的扳手啊,這如今不說先被反派宋無燭比了下去,就連自己這小炮灰都打不過。

蕭暮的容顏更多傳自于他的母親劉婉兒 ,倒也是生美麗,可是容顏之間更多透露着嬌俏可憐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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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上是小美人。

可蕭客就不一樣了,這幾個月來并沒有風吹日曬的活,皮膚從一開始的小麥膚色養了回去,如同白玉一般。

蕭客的眉眼之間,清冷野性居多如今把這半邊臉的容顏恢複了過來,這一瞥一笑更是勾人動魄。

若是把蕭暮比作可愛的小珍珠,那麽蕭客就像是明月下的潭水,散發着悠悠的冷意,和略有略無的水光。

“果然你長得像你娘,生的美,生的美。”許恒眉眼笑開,捧着他的臉,像對待一個無比珍貴的寶物左右看。

被這寬大的手掌捧着臉頰上多餘的肉,不由的往嘴巴集中,嘟起來像金魚一樣。

蕭客口齒不清 ,“尊噠?”

“這話我可不說假,我剛才還想着,如果你長得像你爹那得多醜。”許恒的話裏話外,都在損蕭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開朗,是由衷的,為自己的外孫容顏恢複和開心。

“聽說蕭府的人喊你破相,那群人可真是瞎了眼,好好的一個芙蓉瞧不見,非得把一塊石頭當做寶。 ”

蕭客掙脫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那如今芙蓉不就在你面前好好的綻放着,好了好了先別氣,外公放心,蕭家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許恒哼哼的幾聲,這老大不小的模樣,還是一部小孩子脾氣。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心軟,像你娘一樣。”

“我說到做到,不過我針對的只是以前針對過我的人,絕不會拉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許恒本想花一天的時間,陪自己的外孫處出一些親情來,可這事與願違,這大大小小事情,還等着他去忙。

吃過一頓午飯後,便急匆匆的走。

蕭客坐在院中的觀魚亭煮茶,他身姿依在一旁的側椅上。

下巴擱在手臂上,一只手時不時對着池塘裏丢入幾個糕點碎屑。

裏面的魚兒頂了頂水面,幹淨的水面放起了波濤。

蕭客倒印在水面上的臉,被這個波浪擾亂了容顏。

這疤痕去了本是一件好事,可蕭客卻有一些心不在焉。

他的心早就飄去了,遠遠的千國。

這車趕得急,徐莫心隔天一早便到了千國,混着人群進了長京城。

可城內卻沒幾個活人敢在大街上走着,徐莫心瞧見此暮狠狠的皺了皺頭,難道自己出城之前那些種種預兆都是在提醒自己?

這城中已經如此,恐怕這朝堂之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們一時之間并不敢直接回空心殿。

因為身後一直跟着一群人,看樣子是這皇宮的守衛,只是自己行蹤身份也沒暴露,跟着自己恐怕也只是因為入城。

這個時間入城恐怕是以為自己是哪個勢力的人。

兩人就近找了一處客棧。

不過就算一時之間見不着面,他們也有自己的通訊方式。

石五從窗戶外竄了進來,見徐莫心跟個無事人似的,還在悠閑的下着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坐在了棋盤上,翹着二郎腿。

“下什麽棋?你不應該現在很着急回到主子身邊。”

“那也得看看時機,你也不是沒察覺出來,從進城到現在一直有人跟着我們,等他們覺得我們只是普通人,放棄跟蹤,我們才能回去。”指尖的黑棋輕輕扣在了棋盤上。

擡眼看了看石五。

“信送到了?”

“嗯。”

“那便沒事了,這局面他還撐得了一會兒,不然他怎麽當你的主子,這段時間該吃吃該喝喝,早早的休息,不然過段時間想休息都沒得休息了 。”

徐莫心說罷甩了甩袖子悠悠行做窗前。

這大街上只有幾個賣貨郎在四處的奔跑着,這皇宮的事舍得,百姓苦不堪言,生意沒法做,糧食沒法收。

不過他們就想把篡位的消息,封鎖到了長京城,別處只能聽到一些風聲,但是這也沒用,有野心的人早已經躁動。

這群皇子們要是再争不出結果,恐怕就要被這些所謂的縣中山賊給攻上城門來了 。

同一時間的宮殿上,千國已經病入高肓的皇帝,穿着一身龍袍,強撐着身子坐在龍椅上。

可這大殿裏并沒有往日的人群,空空蕩蕩的只有幾位皇子。

宋無燭身穿一身太監的宮服,站在一旁低着頭 。

千皇滿是皺紋的臉,在幾位皇子身上巡視,發白的嘴唇時不時發出咳嗽的聲音。

聲音憂愁,“朕實在沒想到你們兄弟一場卻還是鬧得如此進步,四皇子與八皇子這兩個孽障,屬實是讓朕失望透頂。 ”

“朕知道你們巴不得整死,就是為了底下的龍位,也正如你們所願,今日或傳喚你們來此,就是為了龍位。”千皇手指重重的錘了錘前桌。

殿上的幾位皇子聽聲便連忙下跪。

同樣的,他們也為自己的野心。

有些藏不住心事的,早已經把自己的目的透露在臉前。

這皇帝瞧見了,引得悠悠嘆息。

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宋無燭的眼中。

本來這場皇帝與皇子之間的談話,像太監宮女是不可以偷聽的,更別說是光明正大站在殿中。

可無奈這太子癡傻,必須得有一個人看着。

宋無燭才獲得了這次機會。

千皇看着還站着啃着手指的太子,手指揉揉酸澀的眼穴。

他當初把這太子之位傳給三皇子,純屬是因為被他的娘伺候的舒服了,一時時間上頭了,這才答應的。

這也是一個玩笑話,誰認真了誰就輸了,明眼人都知道這皇帝之位是不可能傳授于太子的。

千皇清了清嗓子,病态的疲勞在他臉上顯現出來。

“如今朕只有三個兒子,太子年幼便癡傻,黃帝之位斷然是不可傳于他,千國千古來的功業,不可斷送于一人,朕昨夜思考起來二皇子和大皇子是最合适的。”

“陛下,兒臣有句話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千鶴之恭着手卻挺直着背,擡頭直視皇帝眼睛。

這一瞬間皇帝竟覺得二皇子眼神中閃爍着威脅淡淡的龍氣向他直逼而來。

可他一眨眼這股威脅勁又消失不見,仿佛是他想多了 。

皇帝緊了緊嗓子。

“有何不可說?今日在這裏敞開了說。”

“兒臣自知皇帝是掌握天下之主,身上的重擔并不可少,兒童自幼便有一顆鄉間由俠心,自然是對百姓的不負責,可兒臣願意輔佐為大皇子。”千鶴之手掌一擡指了指身旁的大皇子。

大皇子面如鐵青一臉疑惑卻要帶着笑容,緊緊的盯着千鶴之,這突如其來的好意,生怕他使出什麽樣的陰招。

“大皇子才智雙全,相比我之下會更加适合。”千鶴之轉過身笑盈盈的眼眸中,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并不是千鶴之不想當皇帝,有了四皇子和八皇子的先例,他心裏便知曉這老皇帝想要的是什麽,無非就是兄弟之間那虛假的感情,看似團結。

暗處宋無燭嘴角提起的笑意越來越大,似乎是對自己猜對了,露出了喜色。

果真如他所想,千鶴之與自己一樣是喜歡躲在暗處的螞蟻。

這個人隐藏了這麽久,或許千鶴之應該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

“二弟,莫要謙虛,在我看來你才是更适合這個皇位。”

兩人互相謙讓了幾句,一副兄弟友好的模樣,惹得這皇帝喜笑顏開。

沒聊幾句話 ,老皇帝突然劇烈咳嗽,被扶去休息了。

這場談話不了了之,宋無燭扶着傻太子慢慢的走出殿。

在路過千鶴之時,察覺到了兇猛的殺意,可奇怪的是,這殺意并不是向着太子奔來的,不是為了權謀,而是向自己來的。

有趣,看來千鶴之早已經察覺到了太子身邊的人不對勁。

宋無燭輕笑了一聲。

這人的把戲在他眼裏看來不過是一個秋後螞蚱,要不了多久就蹦達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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