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夢

第24章 夢

“哦哦哦!!!”

“再勁爆點!”

一群人叫得非常起勁,還有女生上去就和穆洋前胸貼屁股的跳。陸景洲此前的人生三點一線,唯一和蹦迪沾點邊的都是參加學校的舞會或者其他活動,現在突然看到這些有些限制級的畫面,燥熱感随着室內的溫度不斷攀附上全身。

在接下來整首歌結束之前,陸景洲都沒再往前方看一眼,而是低垂着眸時不時叉一塊拼盤裏的水果。

張藺看他兄弟騷得這麽得勁,激動得就想抓住旁邊的人叫,但是一轉頭看到陸景洲冷淡的神情,伸出了幾厘米的手又縮了回來,重新把頭扭到了一邊去抱住了旁邊人的肩。

室內的氣氛俨然已經到達了最高潮,只有陸景洲和在場所有仿佛人天然有壁一樣,看起來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在他的臉上甚至找不到一絲興奮。張藺拿酒的時候偷偷用餘光瞄了一眼陸景洲,心想自己兄弟馳騁炮場這麽多年,現在可算是踢到鐵板了,這哥們兒是一點不被美色引誘啊。

就算自己是直男,但看穆洋也會有一種激動興奮的感覺,他覺得就是人在這種環境下正常的多巴胺分泌,誰知道陸景洲跟朵冰山雪蓮一樣,甚至都沒融入到他們裏面,更別談看穆洋會有其他想法。

“哥們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張藺主動搭話。

“嗯?”

“我看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陸景洲手頓了一下,在這麽昏暗的室內,沒人能看到他面上的隐隐的紅色和發熱的耳尖。他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很少來而已。”

張藺大概懂了,就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不愛玩:“哦哦,那你覺得Caleb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他剛剛…….”張藺都不好意思繼續幫穆洋問,騷得沒臉看。

“我沒注意。”陸景洲很少撒謊,也的确不知道張藺想從自己這裏得出什麽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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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藺嘆了口氣,有些茶茶地開口,“哎,Caleb好早之前就期待你來他生日,結果你人來了又沒怎麽關注壽星,他肯定…..哎。”

“肯定什麽?”

“難過啊。”

陸景洲沉默了一會兒,随後擡起了眸,穆洋已經站在旁邊去了,剛剛和他貼身跳舞的女生正在旁邊和他說笑,還拍了拍他胸口,沒過多久周少安也過去玩鬧似地拍了一把穆洋屁股,随後點了根煙三個人在聊什麽。

穆洋說話時視線就要和他對上,陸景洲卻很快移開了眸,語氣平淡:“他為什麽要這樣穿?”

“什麽?”張藺本來想遞根煙給陸景洲,然後手又忍住了,“你說這情…….破洞衣?”

“嗯。”

“他喜歡吧,而且他們學時尚的,平時穿衣你懂的,難琢磨。”張藺總不能說就是指望着你來,穿給你看的。

“他平時在夜店也這麽穿嗎?”

張藺打火的手差點沒拿穩:“倒也沒有,可能看他心情。”

陸景洲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旁邊有女生過來和他主動搭話,大概是問他是穆洋什麽朋友,在哪讀書之類的,語氣有些打探的暧昧。陸景洲從小到大經歷過很多這種,他正要敷衍地回應,一個人卻徑直在他和女生狹小的距離裏硬生生地擠了進來。

“白桃味好喝嗎,Evelyn?”穆洋拿起女生旁邊的酒瓶,“我還沒喝過。”

Evelyn估計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只當穆洋就是想坐這,她往後退了一點:“還行,不适合你,這酒有點甜膩,這是你朋友嗎?”

穆洋側過頭看了一眼陸景洲,陸景洲側顏莫名看着有些冷峻,他方才就發現陸景洲後面一直沒看自己,穆洋還一度在懷疑自己的性吸引力。

他手指在沙發上點了點,就貼着陸景洲垂在沙發上的指尖,輕輕的微不可察的觸碰。陸景洲也喝了一點度數的酒,因為感官的聚焦,這點摩挲帶來的輕微又怪異的瘙癢便從指尖直直連到了心髒。他想移開自己的手,卻又怕表現得過于應激,因為不把注意力彙聚到那裏,甚至很難感受到對方輕點沙發時是碰到了自己的皮膚。

“陸景洲,你說呢?”

“說什麽?”他并沒有聽他們的對話。

“你是我朋友嗎?”

這是今晚穆洋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陸景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問題抛給了他:“你覺得呢?”

穆洋聽了後像是很滿意一樣,眉眼一下彎了起來,他側過頭對着Evelyn開了口:“他是我’室友‘。”

陸景洲聽不懂穆洋的用意,Evelyn倒是能聽出其中的一語雙關,她操了一聲随後笑了出來:“姐懂了。”

…….

離開ktv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陸景洲覺得自己能在漫天的煙酒味裏呆這麽久已然是個奇跡。他打了招呼提前回去了,穆洋知道他不喜歡也沒強留他,只是說自己很快就回來。

陸景洲不覺得穆洋今晚需要回來,畢竟還有一大堆他的朋友在那,他的生日就應該玩到盡興。

他回去後把該做的事做完,又洗了個澡吹完頭發出去接水,還收到了ying給他發的消息,是一個小時前的他還沒回,對方問他怎麽買到的那個茄子。他覺得問題有些奇怪,但也隐約明白對方發這句話的用意,他普通的回完後就把燒水壺裏的水給倒出來兌了點膳食纖維素進去。

沒過一會兒門就響了随後被推開,他以為穆洋明早才會回來,結果沒想到沒過一會兒他就自己回來了。

穆洋外面裹了一件很厚的黑色加絨大衣,一只手還提着一堆禮物,因為到家後有暖氣他松開了攥住衣服的手,裏面那件幾乎沒穿的衣服在他換鞋時隐隐約約能看到。

“你還沒睡?”穆洋一張臉泛着喝了酒後的紅意,“是因為你今晚喝了一點頭腦比較興奮嗎?”

“沒有,才洗完澡。”

“陸景洲,你為什麽今晚不看我啊?”穆洋換了鞋後兩三步走到廚房那,手撐在桌上和正在兌粉的陸景洲對視。

陸景洲現在才發現穆洋做了造型修了容,本來就淩厲立體的五官現在在客廳明晃的燈光下看顯得有些混血感,不過他開口依然是平淡的語氣:“怎麽才算看你?”

“像現在這樣,眼睛看着我眼睛。”

陸景洲又盯了他三秒,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了許多,有穆洋舔手指的樣子,有他指尖擦過那些漁網的時候,也有他最後輕佻地挑起字母松緊帶帶樣子,“啪”地一聲讓他的理智就像斷弦了一樣。

“你還不困嗎?”他腦子裏想的是聲色畫面,嘴裏說出來的卻是毫不相關的冷淡字詞。

穆洋在心裏操了一聲,心想陸景洲是真他媽油鹽不進啊,他懷疑今天就是有三個巨乳妹妹坐陸景洲懷裏扭,這人保證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冷淡樣子,順便再給她們披件衣服說你不冷嗎。

“本來不困,被你弄困了。

“那就睡吧,你玩了一晚上,也該休息了。”

陸景洲聽得懂穆洋話裏的意思,但他卻沒接,只是端着水就往自己房間走。不過要是穆洋稍微注意點陸景洲的視線,就能發現在轉身之前陸景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和那同往日一樣只是這次稍顯淺紅的耳根。

這是一個難以描述的夜晚,陸景洲做了一個很短又可怖的夢。

夢裏的自己也在睡覺,不過總能感覺身邊有人,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只看到一個被t字褲包裹着的渾圓挺翹的屁股跪趴着,能看到冒起的雙丘,不過并看不見人臉,除此之外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內褲邊緣是上拉的字母。他覺得這個內褲很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是什麽。

陸景洲大腦遲緩地運轉着,一些記憶裏的畫面突然閃過,他心髒猛然一跳立馬驚恐地撐起了身,只看到一張風流倜傥像狐貍一樣笑得魅惑的臉揚了起來。

男生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随後由上至下的貼着自己幹練的腰際曲線,滑到了那根字母帶子的邊緣,只見他用手挑起了一下,”啪”地一聲帶子就打回到了那個飽滿的部位,還能看到泛起的肉波。

他看着這幅畫面,呼吸沒由來的變得急促了起來,就連自己胸口的皮膚都開始泛起了詭異的紅。

眼前的人向前傾了一點,随後勾起了嘴角,把手指重新含進了自己的嘴裏,那顆舌釘就在指尖中因為唾液的包裹蒙了一層暧昧的水漬和光澤。

“陸景洲,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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