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暴風雨(二)

第35章 暴風雨(二)

白義剛想感慨原來雲貝部落的島神居然也和辰一樣,就聽到蘇繼續道:“我的貝殼就是被島神打碎的。”

白義震驚地看着他,茫然地道:“你不是争奪首領失敗才受傷的嗎?”

蘇手掌按在了羊圈的栅欄上,語調冰冷:“是。”

“那怎麽又成了被島神打……”白義說到這裏,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有些詫異,“難道你們島神想要競争首領?”

蘇點點頭。

白義上下打量着蘇,有些難以相信。

難道蘇能夠打傷島神?

似乎看穿了白義的疑惑,蘇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島神的厲害之處你應該知道,普通的獸人怎麽可能傷害到島神?雲貝部落的島神只是覺得我給他造成了屈辱,才打碎了我的貝殼,讓我成為奴隸。”

白義愈發聽不懂:“難道島神想當你們的首領,還需要競争?”

“雲貝喜歡扮演成獸人在自己島上的部落裏玩。”

一塊大石頭從山洞裏被丢出來,辰拍着手走在後面,拍了拍手,撇了撇嘴,“無聊的興趣。”

就算得知了辰的身份,蘇也沒有表現出對島神的敬畏,表情依然冷峻,只點點頭:“島神僞裝成名叫‘雲’的獸人,在部落裏正常生活,後來我偶然發現了他的秘密。”

白義腦補了很多不合适的劇情,最後問:“然後你威脅他了?”

蘇似乎不明白為什麽白義會問出這個問題,搖了搖頭:“雲答應我,在雲這個身份死去之前,他會按照雲貝部落獸人的原則來行動,不會仗着島神的身份做什麽。”

辰似乎對雲貝島神的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他這樣玩多了,遲早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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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了蘇,挑了挑眉,“你倒是膽子大,知道雲貝是島神,還敢和他競争島神。”

蘇道:“既然雲這樣答應,那我也要遵守約定。”

白義看出來了,蘇就是一個絕對守約主義者,不由得更加好奇:“那為什麽後來鬧成這樣?”

聽起來雲貝島神和蘇的關系好像還不錯。

辰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競争首領的時候,雲貝不會輸給你了吧?”

蘇點點頭:“雲按照約定只表現出正常獸人該有的力量,最後關頭差了我一些。”

白義吃驚地看着蘇。

辰唇角彎了起來:“下次我要狠狠地嘲笑他。”

白義感覺單純只是輸了不值得雲貝島神給蘇這麽狠的懲罰,果然就聽到了蘇的下一句話:“按照雲貝部落的傳統,競争首領的兩人,輸掉的那個要變成亞獸和首領結成一對。”

白義茫然:“啊?”

辰的表情也凝固,爬上了疑惑。

蘇解釋道:“兩個最強的獸人結合,生下的崽子就越強。雲貝獸人的獸形不适合戰鬥,人形要是也弱就無法生存下去。”

優生優育……白義看着蘇,表情有些複雜:“你向那位島神提出了這個要求?”

蘇理所當然地颔首:“這是部落的規矩,也是約定。”

既然是約定,那就一定要完成。這是蘇自始至終堅持的原則。

辰眯了眯眼:“後來呢?”

蘇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雲拒絕了我,之後鬧出一些矛盾,他亮明了身份,打碎了我的貝殼,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白義不是不能理解雲貝島神的情緒,身為島神被自己島上的獸人要求結合,對于心高氣傲的島神而言确實算得上一種屈辱,但為此給蘇這麽嚴重的懲罰還是過分了點。

也難怪雲貝部落的人對蘇帶着這麽大的敵意——島神憤怒的對象,他們自然也會跟着一起排斥。

白義看蘇的情緒沒有任何憤怒或者悲傷,相反眼神一直很堅定,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你将來的打算是?”

蘇看了白義一眼:“我答應了雲會做奴隸。等你将來不需要我,我就回去雲貝部落。”

“還要回去?”

蘇點點頭:“按照約定,雲應該成為我的亞獸,我要去完成約定。”

白義:“……”

這孩子有點死心眼啊,這不是回去送死嗎?

為了蘇的人身安全着想,白義打算至少蘇的傷養好之前還是不能把人放回去。

……

辰已經把羊圈、雞圈的裏面打出了足夠讓這些家畜家禽住進去的空間,接下來就是清理裏面的碎石頭、然後讓這些

動物自覺住進去。這部分工作就交給蘇了。

蘇走近那些動物,那些長着兇猛大角的山羊就慌不擇路地逃向了山洞。

白義和辰便繞路去了山的另一側,去挖給人住的地方。

白義本來打算的是從羊圈這邊直接挖過去,但是辰看過白義的設計圖之後提出了異議——羊圈所在的山體非常厚,如果整體避難所都在山腹內,那麽他們就只能從羊圈出入,相當不方便。

辰傾向于從另一頭挖避難所,中間再挖甬道和羊圈相連。

考慮到辰能夠精準定位山體內的位置,不需要額外工具檢測,白義認同了辰的建議。

走向另一邊的路上,辰再次對白義道:“下次見到雲貝,我一定會狠狠嘲笑他。”

白義已經聽辰說過一遍:“雲貝跟你關系不好?”

“雲貝傲氣得很。”辰撇撇嘴,“也不是關系不好,我只是看不慣他把島上的獸人當做玩具的做法。雲貝是我們之中相對比較強的那個,他明明有很多簡單的辦法可以讓雲貝部落過得更輕松,但是為了他自己取樂,始終讓雲貝部落處于艱難求生的狀态。”

白義對獸人與島神之間的關系有了新的認知。

獸人完全依賴于島神,因此生存的條件完全取決于島神是否關愛獸人。

島神要是關愛獸人,那麽獸人們的生活至少不會差。

但白義至今為止知道的島神,暴躁如石崖、懶惰如白沙、傲慢如雲貝,對自己島上的獸人都談不上多好。

就算是還算照顧獸人的紅葉,主要也是自己在不同的環境裏游蕩,并不在意因此會給獸人們造成什麽影響。

但本質上而言,獸人并不能給島神帶來什麽好處,甚至九月這種完全拒絕獸人存在的島神也生活得很自在。

相反,島神給予了獸人一席容身之地,獸人對島神只能擁有愛戴與感激,無法更多地索求什麽。

想到這裏,白義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個矛盾很難解決啊。”

辰看了他一眼:“什麽矛盾?”

白義思忖片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反而問:“你的父親對待獸人們的态度是什麽?”

辰把玩着脖子上的海豹玩偶,停頓了一會,才道:

“這是我們中的大多數都不能理解的一點——父親比起自身,更看重身上那些獸人。”

白義問:“為什麽?”

“父親認為,我們這個物種天然就應該承載起背負生命的職責。”辰仰起頭,眺望向了某個方向,“背負的生命越多,我們存在的意義也越長遠。”

白義肅然起敬:“很偉大。”

辰點點頭:“确實。作為他的後代,曾經也有許多島神願意像父親一樣,保持穩定的狀态,避開嚴苛的環境,讓背上的獸人生活得更好……然而時間久了,他們都因為生命力耗盡而沉沒,并沒有比那些不管獸人死活的兄弟姐妹活的更久。”

白義明白了:“所以現在的島神都只會在有限度的範圍內照顧獸人,更多還是為了自己。”

這也不難理解,犧牲自己的人生卻無法得到回報,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信念去做某些事情。

辰點點頭。

白義擡起頭,看着辰英俊的側臉。

他忽然微妙地産生了一點感覺:辰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在客觀描述,但或許辰就是那少數認同父親理念的人。

看辰在他們島上雖然偶爾小心眼、偶爾撒嬌任性,實際上對獸人們相當縱容,只要獸人們希望島上有什麽,他都會盡量去滿足。

白義不由得問:“你不喜歡和你的兄長姐姐們接觸,是因為信念不一致?”

辰輕哼了一聲,沒有否認:“這倒不是——純粹是因為他們覺得我的想法太過天真,把我當成小孩子看。”

白義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有個小弟弟,出生沒幾天就表示自己要為了某種動物的生态保護奉獻一生,他周圍的人可能也會一笑置之,覺得是小孩子的天真爛漫不谙世事。

但白義能理解。

他小的時候就非常喜歡海豹這種生物,得知海洋研究學者可以近距離研究、觀測海豹的時候,就下決心将來要搞海洋研究。

為此,白義周圍的人沒有不覺得好笑的。

他是江氏與白氏兩個集團所有者的長子,幾乎稱得上是身價最高的富一代,将來踏入商界叱咤風雲幾乎鐵板釘釘,周圍所有人都在恭維他、巴結他,對于他舍棄龐大家産投身海洋生物研究的行為,只覺得是小孩子不

懂事說着玩的。

白義也曾經因為別人看不起他的夢想而憤怒過,甚至想過獨立離家證明給別人看。但爸爸的話撫平了他的沖動:“追求夢想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嗎?不是看你怎麽說,而是看你怎麽做。”

後來白義學了海洋專業,大大方方投錢成立了海洋研究所,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

很多人對他舍棄家業的行為難以理解,甚至猜測是不是白義的妹妹用了手段把長兄逼走——實際上他們兄妹的感情非常好。但白義對自己的生活非常滿足。

看着辰,白義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不由得對辰産生了一股親近感。

他拍了拍辰的肩膀:“我支持你。”

辰勾了勾唇:“多謝。但不管怎麽說,暴風雨會讓所有島神都重視起來,不會放任獸人們去死的——紅葉已經去通知其他島神了。”

“你什麽時候和紅葉聯系的?”

“前幾天。”辰道,“其實紅葉比我先知道——他到處游走,早點得知消息就能更快通知到所有島神,我就把能夠感知暴風雨的軀體部分分離出來借給了他。”

白義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有些震驚:“還能分離?”

辰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九月給我們送物種的時候不就分離了麽?只是我能夠自由控制分離出去的軀體。”

合着辰現在是七零八碎的狀态?

白義慎重地問:“你現在分了幾份?”

“份。”辰道,“紅葉那裏的部分是‘角’,對天氣與方位的感知——不是有這部分,紅葉只會在海上迷路;另一部分是‘眼’,在海中游蕩尋找能與父親聯絡的方法,把珊瑚他們帶過來的就是這部分;剩下的軀體就是這座島”

“要是拼回來呢?”白義幻想起來,“你會變身嗎?”

辰搖搖頭:“拼回來也沒什麽不同,無非是把對應的功能收回。”

白義思索了一下:“所以,你和分離出去的軀體信息不是共享的?”

“‘眼’可以,‘角’不行。”

白義眼神複雜:“我之前覺得你們應該類似于大海龜或者大鯨魚,現在來看,你們可能是樂高搭起來的大海龜大鯨魚。”

辰又聽到了幾個陌生的詞語,

皺了皺眉:“什麽意思?”

“咳,不重要。”白義想了想,又問,“既然群島的島神不是很願意獸人生活在背上,為什麽不送到大陸上?”

辰的父親應該很樂于接納獸人們的存在吧?

辰搖了搖頭,表情變得沉凝:“父親已經沉睡很久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父親比前一天更加衰弱。”

白義一怔。

“我們猜測,哪怕父親如此強大,終究也有生命力耗盡的一天。像暴風雨,父親還醒着的時候根本不會出現。”辰手指點了點心髒的位置,“父親的衰敗速度很慢,但那一天終究會到來。就算我們中不認同父親理念的人也不願意多給父親添加負擔。”

白義聽得心頭沉甸甸的:“難怪你不舍得用生命之泉。”

“生命之泉是我出生的時候父親給我的,我一直在想要是把生命之泉還給父親,是否能夠讓父親恢複。”辰輕輕嘆口氣,“可惜父親沉睡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做。”

白義一口氣聽了這麽多重磅消息,感覺大腦都有些麻痹。

可惜這裏面很多事情都是他幫不上忙的。

辰很快就從傷感的情緒中恢複,按照設計圖開始在石壁上打洞。

白義一邊幫忙校正着方位、清理碎石,一邊在腦袋裏思考:他能做點什麽?

以一己之力應對這種龐大的自然問題有些異想天開,但既然白義知道了,就覺得自己不能什麽也不做。

這麽一想,還真讓他想到了一點。

種地!

辰說過,用生命之泉和項鏈培育出來的種子,能夠為島神提供生命之力,哪怕後面的一代、代也一樣,無非是效率的問題。

那如果獸人們在島神身上種植這些植物,不就能給島神提供更多的生命力?

經過人工養殖和呵護的植物生長效率更高,就能給島神提供更多生命力;島神也會因此得到獸人們給予的反饋,從而更願意愛護獸人;同時島神得到生命力更多、也就能夠生存得更久……

雖然想一想這個路途或許會很漫長,畢竟在環境不算良好的海島上給完全沒有種植觀念的獸人們普技種田技能,或許會需要相當久的時間。

白義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表情隐

約帶上了一點振奮:果然這就是金手指啊!

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所有島神!

想到這裏,白義忽然記起來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忘了——他前幾天一個人睡着,項鏈凝聚出了一枚種子還不知道是什麽呢!

可惜現在不是種下去的時候,還是得等暴風雨結束。

……

當然,一切都要以渡過臺風為主。

辰的效率相當高,兩天功夫就在山腹挖出了可以容納目前白光部落所有人的洞穴。

這座山的山體是泥土與石頭混雜,白義在洞穴裏轉了兩圈,有些擔心天頂會塌,便讓銀和銳砍伐了不少竹子,橫着打在了洞穴天頂上,又縱向進行加固,最後挑了最粗的圓木撐起天頂。

這樣一來,洞穴整體就穩固了很多,圓木上還能挂東西,十分方便。

避難所搭建好之後,獸人們就開始往避難所內遷移東西。

首先裝好的是糧食儲藏室,紅薯、烘幹的面包果、曬幹的葡萄、風幹的腌肉腌魚這些耐儲存的東西首先放了進來。

白義在地上先鋪了一層磚,又墊了一層幹草,可以減少洞穴的潮濕感,之後就開始搬運糧食。

這次搬運倒是讓白義意識到,他們部落的存糧真是夠多的。

銳等人過去習慣了捕魚,哪怕現在不缺,每天也覺得不抓點魚不安心。抓來多餘的吃不完,就只能腌了風幹挂起來。

這麽幾個月下來,光憑存儲的這些腌魚,就夠他們吃七天不餓肚子。

至于紅薯之類更好吃的食物,同樣量大管飽。

“這麽看起來,我們的存糧恐怕再養七八個人也足夠。”白義算了算,覺得很不錯。

哪怕暴風雨把他們的田地全都摧毀,重建期也不會多難熬。

當然,白義還是希望主要的田地能夠保留下來。

至少竹林和椰子樹田要保留下來吧!

就算不一定能保留下來,白義還是特意花了幾天功夫,給葡萄、香蕉等作物搭建了頂棚和排水溝。

……

挖好葡萄架下面的排水溝,白義擦了擦額頭的汗,看看自己的手上的泥巴,感覺臉上肯定又是一臉花。

中午是他負責

做飯,他剛到廚房,就看到橙狐貍垂頭喪氣地蹲在那裏,一見他來,頓時緊張地豎起了尾巴。

白義一邊洗手一邊問:“敏怎麽了?”

敏兩只小爪子握緊,幹巴巴地道:“我、我不小心把避難所裏的陶罐砸碎了一個。”

陶罐經過幾次燒制,成為島上比較常見的容器,白義預估過罐子肯定會偶爾有損耗,不過獸人們對于他制作出來的這些東西一直都非常小心,所以直到今天才打破了第一個。

看着敏黑溜溜的眼睛裏甚至已經開始有淚水蓄起,白義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碎了也不要自責,回頭用工作補上損失就好。”

敏看白義似乎沒有生氣,緊張的尾巴慢慢放下來,甚至像狗一樣晃了晃,用力點頭:“好!”

白義多問了幾句,才知道敏之所以摔壞是因為避難所裏太黑,他一時沒注意,一頭撞到了罐子上。

難怪剛才摸着狐貍頭感覺上面有個包。

白義想再摸摸小狐貍,又怕弄疼他,便安慰了一下敏,同時一邊在心裏琢磨:他們好像确實缺少照明工具。

這個世界的夜空非常燦爛,白義晚上眺望天空就能看到七彩的星河,加上圓盤般的銀月,只要不是做很細致的工作,獸人的視力足以應對夜晚的情況。

但是洞穴裏就沒有自然光源了。這就導致別說夜晚,白天的避難所都黑布隆冬,難以看清。

白義之前住在山洞裏的時候,靠的是在門口附近堆砌起的小泥爐中的火光。

但是避難所整體都是封閉的,只在出口和預定的廚房內預留了火爐的位置,裏面更大的範圍就沒有了。

沒有電燈的時代,能夠用來照明的也只有火燭。

“蠟燭是用什麽做的來着……算了,就算有頭緒也趕不上。”

之前他們按照獸人們的經驗做過火把,把含有油脂的動物部位纏繞在木棍頭頂,不過這也只能用在一時,不能長久。

做點油燈比較好,反正他們的椰子油還有不少。

白義當即挑了兩個淺淺的小碟子,又挑了一根草繩,搓細之後浸泡在椰子油裏當做燈芯,嘗試點了一點。

然而這種草繩很快就燒完了,不适合做燈芯。

“要

是有燈芯草就好了……”白義咕哝了一句,思考燈芯草值不值得用項鏈做個出來。

白義想起自己之前去好友家,有過一整塊的燈芯草榻榻米,觸感還不錯,想來燈芯草也是很不錯的編織原材料,當即下了決心:搞一個!

白義現在種地已經相當熟練,很快就種出了一根燈芯草,随後進一步種出了許多根。

嘗試了燈芯草的不同部位後,白義确定燈芯草的莖剝皮之後就是非常合适的燈芯——燃燒慢,亮度也還可以。

在避難所的支柱上用草繩吊起小盞,燈芯和一點油放進去,就能燃燒相當久。

這樣一來,他們躲避暴風雨的這一周時間就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得知首領又搞出新東西的人們湊過來看過之後,珊瑚想要一盞油燈,表示自己可以用工作來換。

“送你了。”白義知道珊瑚晚上也想研究衣服制作,很大方地給珊瑚批了椰子油的使用份額。同時他也發現了他們這個小小部落制度上的不完善:

現在他們做集體工、吃大鍋飯,資源分配上全都來請示他這個首領,導致交流過程反而被拖慢了。

應該制定一套獎懲激勵……不,應該說需要一套貨幣體系!

白義醍醐灌頂,想起紅葉部落交易時還處于原始的以物易物狀态:一套貨幣系統、哪怕是最基礎的貨幣系統,都能大幅度提升所有的效率!

但是貨幣系統對應的還有數學的掃盲科普。白義想起前陣子才舉行過的數學基礎掃盲班,當即決定是時候繼續鞏固和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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