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不是吧, 顧總也拜倒在我們堯堯的西裝褲下了？】
【誰懂啊，慕強批真的很難拒絕這種事業有成的老男人，狠狠戳在我的性|癖上了。】
【不慕強也很難拒絕, 年紀大見識廣, 知道心疼人, 跟那群冒冒失失搞雄競的小屁孩不在一個緯度上。】
【受媽狂喜，我家寶貝兒子又多了一個愛慕者。】
【堯堯真是魅魔轉世來的, 怎麽那麽讨人喜歡啊, 五個優秀的男人為他瘋狂，電視劇都不敢這麽編。】
【有個非常大的疑問，他倆到底什麽時候勾搭上的？連夜重看了一遍回放, 愣是沒找到任何接觸的蹤跡。】
宋堯眼中的疑問太過明顯, 顧清嶼收斂了笑意, 正色道：“錄制綜藝以來, 你是最讓我感興趣的一位嘉賓。”
話若是說到這裏也算得體，但顧清嶼繼續道：“你的外貌很符合我的審美, 但是比你的外貌更吸引人的是你的內在。我很想深入地去了解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宋堯被突如其來的當面誇贊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 就要說“謝謝”，或者順着話題詢問“為什麽會這麽說呢”。然後生生忍住了。
不能被顧清嶼帶着節奏走！
宋堯承認顧清嶼對自己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他的确是會喜歡這一類型的。但起先的幾次主動接近，宋堯是真真切切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只覺得年長的哥哥能幫忙排憂解難。
到目前為止, 他尚且不能确定顧清嶼是真的對他有興趣還是覺得撩他有意思, 亦或者是其他幾位嘉賓的雄競激發了他作為男人的勝負欲。
顧清嶼成為搭檔後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吓到宋堯, 他害怕對方只是心血來潮随便一撩，把自己當做展示魅力的棋子, 更害怕自己會錯了意。
有了前面那幾位的教訓，宋堯不敢盲目地回應。
那到底怎麽回這句話才能既不得罪人，又不冒冒失失的顯得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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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覺得跟顧清嶼玩對抗，心真的很累。平時偶爾抖個機靈出個金句也就罷了，這哥句句給他挖坑……年齡和閱歷的差距好明顯，他實在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就會跳進去。
現場沉默了幾秒，空氣仿佛凝固了。
宋堯腦海中靈光一閃，終于想到了個完美的回複。
“我也很欣賞哥哥你啊，”宋堯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誇張，“我昨天講的可都是真心話，哥哥優秀到各方面都完美，是我很崇拜的人，有機會跟你做搭檔，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學習，在個人發展上向你看齊。”
句句是贊美，卻官方得很，悄無聲息地給顧清嶼發了好人卡，把他放到了“哥哥”“偶像”這樣的位置上。
顧清嶼微微挑眉，輕輕點了點頭，雖說帶着笑容，卻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并未再講話。他沒有反駁，也沒有挂臉不爽，情緒平淡地繼續低頭用餐。
感情培養這種事情，急不得的，再怎麽揠苗助長，該有的基礎要循序漸進地打好才行。
飯桌上兩個人各懷心事，用餐的過程十分安靜，只偶爾客氣一下彼此夾菜。
宋堯心不在焉地往嘴裏塞東西，連着兩筷子東坡肉顧不得看肥瘦，直接吞了下去。最後店家又上了碗正宗的湯圓，白白胖胖的糯米團子隐約透着黑芝麻的餡兒，又倒了桂花蜜點綴，一口咬下去糯叽叽的，宋堯神游外太空，連着吃了五個才停了筷子。
全部用完站起來的時候，宋堯終于意識到胃撐得難受，已經不是去健身房跑兩步就能消化的了。今晚吃得好些東西，又膩又甜，而且難以消化。他隐約有些犯惡心。
回到別墅時，其餘嘉賓已經都到了，依然是飯後聚在客廳裏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宋堯和顧清嶼自然而然地加入他們。
“堯堯，今晚吃的什麽啊？”沈臨第一時間貼了上來，“好吃不，哪家館子？你要是喜歡，等節目結束了，我帶你來吃。”
“哥哥，我們去吃的日料，在市南近海的那邊，味道還可以，氛圍感挺好的。”
“我們吃的粵菜，腸粉很正宗。”
……
幾個人圍上來紛紛跟宋堯搭話，明明沒有人問他們吃了什麽，味道如何，但各自都不約而同地開始講自己去了哪家館子，招牌菜是否地道雲雲。
顧清嶼現在逐漸覺得其他嘉賓多餘，以前沒發現他們這麽叽叽喳喳聒噪得很。
但幾人也只是聊天，并未和宋堯有任何肢體接觸，他不好發作，暫時沉默。
宋堯本來勉強壓下那股惡心感，被江舸他們一番生動描述菜品味道，再次勾了起來。他掩了掩嘴，想把那股子難受勁兒忍下去，忽的一陣不适，直接站起身往衛生間跑去。
“堯堯你怎麽了？”
“不舒服嗎？”
“今晚吃得不合适？”
一群人烏泱泱跟着去了門口，聲勢浩大得驚人。
崔念州懶洋洋托着腮，看沙發上瞬間空了一大半，笑着對黎川道：“看來今晚宋堯吃的館子不太行，避雷了。”
黎川撇撇嘴，點頭附和道：“我看也是，不能去。”
已經收工回家睡覺的店老板，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噴嚏，不知自己無意中風評被害。
宋堯連連把衆人往外推，窘迫得不行。
搞不懂這群人擠什麽，他要吐了阿喂！
自己都覺得埋汰的畫面，能不能不要争先恐後地往前沖啊！
狹小的衛生間本來也容不下六個大男人，最後只有陶希文和江舸随着進去，另外三位被擋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何所期從打游戲的間隙中擡起頭來，掃了一眼或焦急踱步、或沉默不語、或靠牆走神的三位帥哥，吐出一句令人炸裂的話：“哎喲我去，就是吃的不合适吐了而已，你們仨能不能別一副在産房門口坐立不安的家屬狀态。”
三人尴尬散開。
【哈哈哈哈，何老師，吐槽界之神。】
【真的很像宋堯開始陣痛被推進去了，準爸爸在門外急得不得了。】
【宋堯要是真的能生，孩子跟誰姓？】
【生五個，一人一個，都是孩子們的爸爸。】
【堯堯。。當然是雙性啊，嘿嘿嘿，可以生的（已磕瘋）】
【作為醫學生我想說，胡說八道！作為花市忠實讀者……展開聊聊啊太太嘿嘿嘿。】
宋堯趴在水池邊吐得小臉通紅，還不忘不停地推陶希文和江舸，抗拒他們幫忙拍背的手和遞過來的紙巾。
“別湊過來了，你們出去……”他終于得了個間隙喘了口氣，淚眼朦胧地把人往外趕。
不僅僅是吐的時候太過狼狽難堪，那些髒東西實在惡心，他面上過不去。
江舸制住宋堯抗拒的手腕，平日裏隐藏在乖巧弟弟表面下的強勢終于暴露出來，他伸手按了沖水鍵：“好了，幹淨了，不用介意了。”
說罷直接上手輕捋宋堯的後背，幫忙順氣。
陶希文被他這舉動搞得愣了一瞬，他見弟弟扮柔弱裝可憐見久了，一時之間有些詫異。但很快拿了紙巾去幫宋堯擦嘴。
“髒……唔，小希你別碰我，江舸你也別碰……”
宋堯本就因為反胃嘔吐弄得眼圈紅通通的，這下更是由于窘迫看起來幾乎要哭了。
“我胃疼的時候你也沒有嫌棄我髒啊，”陶希文把宋堯的嘴角擦幹淨，“不髒。”他問道：“還吐嗎？”
宋堯搖了搖頭：“不吐了。”
“怎麽回事，餐廳的東西不幹淨嗎？吐得這麽厲害。”陶希文拉着他站起身來，“都吃了些什麽？”
“都是些家鄉菜，東坡肉湯圓年糕什麽的，”宋堯捂着肚子，食物吐幹淨了，胃驟然空下來，還是不太舒服，“吃得有點多了。”
江舸接了些水給宋堯：“都是些不容易消化的東西，哥哥漱漱口。”
宋堯推開門出去，門外的三位帥哥着急忙慌地站起身來，詢問怎麽樣了，屬實是有些大驚小怪。
“沒事了，不好意思啊好丢臉，今晚吃東西時候想事情來着，我一走神就容易吃多不舒服，讓大家擔心了，已經沒事啦。”
大家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沈臨颠兒颠兒去幫忙倒了清水來，遞給宋堯補充水分。
一部電影放到一半，就在背景音樂忽然減緩的寂靜間隙，宋堯的肚子忽然“咕嚕”叫了一聲。
他雙手抱住胃部，抿着嘴瞪圓了眼睛，随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倒在沙發上，把臉埋進抱枕裏，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唔，好丢臉，沒臉見人了。”
今晚經過精心打扮的宋堯實在太好看，衆人心裏不由得齊齊驚呼：好可愛！
想來也是，剛剛把胃都吐空了，又過了這麽幾個小時，是該餓了。
顧清嶼站起身來：“我去給你下碗面。”
宋堯剛道完謝，沒成想孫翊辰随之起身：“我也去。”
“啊？不用不用，一碗就夠了。”宋堯連連阻止，這大半夜的吃幾口填一下就好，兩碗怎麽吃得完。
孫翊辰頭也不回：“沒關系，你喜歡哪碗就吃哪碗，剩下的我來解決。”
沈臨見顧清嶼走了，趁機拉宋堯的手：“沒關系，讓他們競，我們看電影等面。”
顧清嶼起鍋開始下面，見孫翊辰走過來不由得有些詫異，但并未出聲，依然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孫翊辰反倒先發難了：“哥，你說堯堯會更喜歡誰下的面？”
顧清嶼表情沒什麽反應：“要看他的喜好了。”
“我覺得會更喜歡我一些，之前給他煮過好幾次面，他都很喜歡，”孫翊辰話裏有話，帶着些隐約的炫耀，“他更熟悉一些。”
“是嗎？”顧清嶼擡頭對上孫翊辰的眼睛，他眼珠淡漠，好像在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那恭喜你。”
孫翊辰有些吃癟，他以為自己這幾句話會激怒顧清嶼，沒想到對方毫不在意，倒顯得他斤斤計較了。
【笑死了，翊哥你也有今天。】
【顧清嶼段位高啊，根本不接他茬，好敷衍好冷淡的恭喜哈哈哈。】
【寶子們來押注啦，我賭選顧清嶼，輸了學狗叫。】
【我賭孫翊辰，輸了學驢叫。】
【咱清嶼哥哥到底啥想法啊？感覺二人獨處時候撩到爆炸，一到人前就這麽淡淡的。】
【你試試你男朋友被一群小浪蹄子圍着，你也是他這個表情，可能還不如他。】
兩碗面條擺在餐桌上，對面是兩位大廚。、
左邊是顧清嶼做的陽春面，清淡的面湯裏只放了三四根青菜點綴，旁邊泡着個白白胖胖的荷包蛋。右邊是孫翊辰做的番茄雞蛋面，顏色鮮豔亮麗。
宋堯坐在餐桌前，旁邊站的是沈臨。
“堯堯，你看要吃哪碗？”沈臨做沉思狀，“看起來好像這邊比較清淡養胃，這邊食欲強一些。”
江舸也湊在一旁坐下：“哥哥，你要吃哪個呀？”
吃個夜宵而已……太誇張了吧。
宋堯經歷多少次都沒辦法适應這種場面，面前兩個大廚等着被選擇，好像在等他翻牌子。而沈臨和江舸神似飛燕合德一左一右吹耳旁風，而他轉身掃了一眼，陶希文撐着頭坐在搖椅上，也在等待着看結果。
為什麽又要他做選擇題啊？
宋堯本能地遵從自己的五髒廟，想要去選顧清嶼那碗。筷子剛剛拿起，便想到今晚顧清嶼一些言行。
已經有四個人在你掐我我掐你的鬧了，就不要再添新人了吧？宋堯決定給顧清嶼釋放一個表示拒絕的信號，早早掰扯幹淨，省得後面千絲萬縷的更麻煩。
他伸手将番茄雞蛋面往懷裏帶了帶，小心翼翼試探着看向二人的臉色：“要不，我吃這個吧？”
孫翊辰的酷哥人設差點繃不住，表情明顯變得開心起來。而旁邊的顧清嶼看起來依然仿佛與他無關的樣子，好像那碗面不是他做的一般。
這樣當衆被駁面子，宋堯有些擔心顧清嶼生氣。
沈臨視線一直落在宋堯身上，此刻眼珠轉了轉，及時跳了出來幫宋堯解圍：“诶，那好，另一碗就是我的了，正好我也餓了，謝謝哥幫我做夜宵。”
他拿筷子翻了翻，把面攪勻：“好香哦，小舸你要不要來一點？”見江舸搖頭，沈臨又轉頭去看陶希文，“你要不要……算了，想要也不給你。”
陶希文冷笑一聲，對着這個沒點前輩樣兒的前輩就差翻白眼了。他維持着微笑無語，回頭去看電視，不再看沈臨。
“嘻嘻，我來陪堯堯一起吃夜宵。”沈臨巴巴地湊上來，“我回來以後都沒來得及跟你說會兒話，你這兩天想沒想我？真的不要我了嗎寶貝？”
宋堯敷衍道：“昂昂昂，想了想了……”餘光卻悄悄瞥向顧清嶼，他看到對方默默将廚房臺面收拾好，簡單打了個招呼便上樓去了，好似無悲無喜。
宋堯在沈臨的廢話中，忐忑着心情吃完了面，又心神不定地走上樓。
明明是自己做的決定要劃清界線，此刻內心卻又無比害怕顧清嶼就此跟他永遠冷漠下去。
萬一對方沒有他想得那麽大度寬容，再也不理他了怎麽辦？
進了房門，卻發現顧清嶼的卧室門緊閉，宋堯走過去，礙于攝像頭還在錄制，他也不好把耳朵貼上去聽聲響，只是大概地聽到裏面悄無聲息，或許已經睡了。
宋堯只好作罷，有些不安地回到自己房間，照例去洗漱睡覺。
【何必呢堯堯，你這麽在乎他的想法，剛剛選孫翊辰幹嘛？】
【怎麽那麽像小情侶鬧別扭啊，磕到了，賭氣不選對方神馬的啊啊啊。】
【顧清嶼不至于生氣吧，不用那麽小心翼翼。】
【難說哦~這種事情，精心準備的東西人家不領情，我會當場發瘋的，他沒立刻挂臉已經很有教養了。】
【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什麽脾氣，他基本不愛出鏡。】
說顧清嶼一點兒不郁悶是假的，倒也夠不上生氣。
回到房間後關了攝像頭，他坐在窗前沉默了好一會兒。懊惱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引起宋堯的逆反心理。
正如彈幕所猜測的那樣，雖然顧清嶼明知道二人中必有一人失望，但他自信那個人不會是自己，沒想到出乎意料……他極力克制才沒表現在臉上。
哪怕宋堯只嘗一口呢？也好過放棄他。
顧清嶼搖頭無奈笑笑，他管理企業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第一次被個比他小八歲的弟弟反将了一軍。而他竟然束手束腳，當場反擊也不是，就此退縮也不甘願，只能暫時逃避躲起來。
談個戀愛而已，竟然難倒了他這個超級學霸，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補習。
微信“滴答”響了一聲，顧清嶼低頭去看。
程開傑：“老大，這是簽約合同的複印件，請過目。”
顧清嶼回了個OK的表情，沒有在意。
他剛放下手機，忽的想起公司的傳言，說程開傑很會哄另一半開心，而且他從高中起戀愛就沒斷過，經驗十分豐富。
顧清嶼沒忍住發了行字過去：“如果合作過程中對方表現出明顯的抗拒，如何處理？”
這句話問得仿佛是在接着話頭談工作，甚至像魔鬼資本家忽然心血來潮給下級出的假設性考題。
但是——有瓜！
程開傑敏銳地嗅到了瓜田的香氣，像個猹一樣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打開直播間的錄像三倍速配合進度條迅速浏覽過去，很快搞清楚了事情始末。
“回老大，當然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但是對方如果不吃這套，不如晾他幾天[呲牙]先虛晃一槍[呲牙]”
程開傑的回應給顧清嶼醍醐灌頂之感。他太想和宋堯拉近距離，反而表現得過于迫切，讓宋堯覺得害怕。
其實那些所謂的戀愛攻略，還不适合他目前與宋堯的狀态，畢竟他們甚至只是處在暧昧期邊緣而已。反倒是過往顧清嶼對付合作夥伴那套，更能應對當下情況。
宋堯一覺醒來，賴賴唧唧起床，磨磨蹭蹭洗漱，拉開卧室門的時候，心裏便在期待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帥氣背影，以及每天花樣不斷的精致餐點。
讓他失望了，小客廳沒有人。
走到樓下，餐廳也沒有人。
顧清嶼在書房，就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樣，晨跑結束後吃過早晨，便來這裏辦公，這個房間已然成為他的專屬。
宋堯走到門口，露出個甜甜的笑：“早啊。”
“早，”顧清嶼看他一眼，并未多搭話，“早餐在料理臺上。”說罷不等宋堯回應，已經低頭繼續工作，鍵盤噼裏啪啦敲得飛起。
“哦。”
宋堯在門口站了一會，早晨的好心情down到谷底。
他悻悻離開，走到餐廳料理臺前，是做好的三明治，面包夾火腿夾雞蛋，再配一片芝士。
宋堯坐在高腳凳上，就在料理臺前吃了起來，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胃口被顧清嶼養刁了，他只覺得碰到不愛吃的不想下咽。就着熱牛奶沖下去，勉強把一個三明治吃完了。
他敢确定，顧清嶼生氣了，非常嚴重的那種。
竟然真的生氣了，還以為顧清嶼很大度呢，宋堯趴在料理臺上腹诽，連早餐都不好好給他做了。
以前三明治還有好多花樣，今天就這麽簡單一拼湊，可惡。
而且他不愛吃面包的，今天還想吃土豆胡蘿蔔絲餅。
随即他心裏一驚，這些天自己還真是被顧清嶼給慣得沒邊兒了。
人家一金融界大佬，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是他宋堯的什麽人啊，憑什麽按着他的習性來做飯。
宋堯默念，幫忙做是情分，不給做也是本分，別不識好歹，要有自知之明。
話雖如此，他依然不太開心。
思索再三，宋堯決定去跟顧清嶼好好聊聊，把話說開了，不要這樣暗自鬥氣。
他走到書房門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乖乖甜甜的，是最讨人喜歡的樣子。
顧清嶼正在打電話，宋堯出于禮貌和對隐私的尊重，站得遠了些。
等了好一會兒，顧清嶼好不容易打完電話，宋堯立刻迎了上去。
“哥哥。”宋堯忽然覺得江舸那一套撒嬌真的很好用，有時間該去跟他好好學習一下。
顧清嶼正在戴耳機，聞言擡頭掃了他一眼，豎起食指，無聲地做了個“噓”的動作：“好，好，現在開始視頻會議。”
他走到宋堯眼前，在宋堯無比期待的目光中，關上了房門……
“咔噠”一聲輕響，倒是很禮貌，沒有摔門，但宋堯的表情随之垮了下來。
他哭喪着臉想，江舸那套或許只對他自己一個人管用。
怎麽辦啊，顧清嶼真的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