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點軟軟

第4章 有點軟軟

符鴛打開了雙眼。

“唔,神力不夠了......”

用光了所有的神力,都才看見了那麽短短一點。

她下意識地去低眼看項鏈,回想起來,秦小姐脖頸上似乎也帶了一條相似的項鏈。

這條項鏈有什麽意思,字母“x”又是代表什麽呢?

這時笨笨散成一小團白霧,鼓起來的窗簾退回去,白霧重新凝結,又彙聚成了笨笨的身體。

“哼,笨蛋天使,這怎麽能困住我呢。”

笨笨看見符鴛貌似已經預言完的樣子,邊嘚瑟了兩下,“這下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麽了吧!知道該有多危險了吧?”

“所以你現在還不快想辦法聯系天使界,試圖聯系任務天使?這麽難的任務你怎麽應付的來嘛!?”

說教了好一通,一點回應都沒有,感覺不太對勁。

看見符鴛背對着它一抖一抖,笨笨臉色一變。

“不,不是吧?笨蛋天使你也太脆弱了吧,我只不過是說了兩下你就哭了,哎呀其實我......”

湊近一看,它的話就堵住了。

好家夥,浪費感情,它還以為是自己太兇了把她兇哭了呢,誰知道人正在拿着羽毛筆在預言書上寫着什麽。

浪費,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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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寫什麽?”

笨笨還是沒忍住好奇,走過去一看,圓圓潤潤的字寫着,金色的頭發,姓秦的女孩子。

“這是你剛才預言到的?”

符鴛認真地點點頭,“對,接下來,我要做好筆記,這肯定是接下來我要解決的第一個節骨點。”

笨笨瞧瞧她,仔細得真是像極了認真做筆記的三好學生。

看着這蠢天使嚴肅的模樣,笨笨知道這任務不做她是不會罷休的了。

見說什麽也無用,笨笨只得在邊上嘆嘆氣,在邊上一語不發的陪着她。

看着她從預言書寫完又翻到了信息頁,來回看了很多很多遍。

“......”

笨笨後來怎麽睡着的也不知道,轉眼間一夜過去,第二天就被亮光刺醒。

“笨蛋天使唔......嗯?!”

笨笨吓得沒了睡意,看着大門敞開着,符鴛眼看被帶走,撲騰自己的身子就要跑出去。

結果恰好不好。

“啪叽。”

撲扁在了門上。

另一頭,符鴛跟着女傭姐姐下樓,這時的許覆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翹起,一手輕抵着腦袋,一手劃着平板。

許覆上身穿了件白色襯衫,紐扣系得緊實,下身搭了件黑色直筒褲,将腿部修飾的筆直颀長。翹起的那條腿的褲腿黑色高跟鞋之間的是一截冷白色的腳腕。

“是你跟女傭說,你想去見你弟弟的?”她放下撐着腦袋的手,更換了一個更加慵懶的姿勢倚着,眼睛始終停留在平板上。

“是的姐姐。”

為了制造跟姐姐在一起的機會,提高親近度,這個是當前最好不過的理由。

多跟外界有聯系,在姐姐身邊待久一些,說不定還能獲得那位秦小姐的消息。

符鴛隐約看見平板上顯現的人臉,和旁邊的名字,王義。

再轉眼看向許覆,本就薄涼的雙目此時更加犀利,眼神仿佛能将人活剮。

姐姐不喜歡他。

好的,記住這張人臉了。

“去吧,我派人跟着。”

說完這話許久,小人兒的腳步都還沒有邁動,依舊站在原地。

許覆掀起眼皮,“就不怕我改變主意了?”

“不是啦姐姐......”符鴛抿抿粉唇,有些支吾,聲音細小,“其實,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許覆在平板上的手指稍頓。

身邊,一群黑色西裝的保镖直視着前方,唇線緊繃,替這個小姑娘捏了把汗。

他們跟着許覆很久了,比誰都清楚許覆陰戾起來的模樣,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稍有不順便會痛下狠手。

結果呢,這小姑娘當這是誰?N城許家的代理掌管人,靠一手撐起許氏,位下數家上市公司,錢都能數到手軟......這樣的大忙人,誰有空陪你去找什麽弟弟?可別開玩笑了!

但事實證明,他們被狠狠打了一臉。

只見許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長時間酸痛的脖子,“走吧。”

本以為算盤要就此失靈的符鴛眼睛一亮,重新點燃了星光,咧嘴一笑,“嗯!”

看着前方一黑一白的背影。黑衣保镖唇線繃得更加緊了,甚至有些難看。

驚......

大小姐被奪舍了?

車體平穩行駛,窗外的景色飛速閃過。

許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戒指,目光放在窗外掠過的綠影上。

“叮——”

電話鈴聲響起,前方駕駛位上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畢恭畢敬道,“大小姐,是王氏。”

許覆毫不在意,“不接。”

“是。”男人颔首,挂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仿佛意會了意思,也沒打下第二個。

但接下來又一電話響起,男人再次一看,“是二少爺。”

“可真行,看來是找上門來了。”

“爛透根基的地盤,處處是把柄,真當自己世界至寶人人捧着。”許覆勾起冷笑,“吳叔,挂掉吧,許濯知道該怎麽做。”

“好的。”

吳叔挂斷電話,眼睛邊透過後視鏡看了許覆一眼,明白了她此番的用意。

大小姐早預料到今日的事,故意不現身公司。

她一向是個嫌麻煩的人。

許覆已經想好之後該如何應對王氏,發覺身旁出奇的安靜,餘光掠過去,發現某個小腦袋此時正像小雞吃米一般,直是點頭。

她注意一轉,眼尾挑起,被勾起了興趣。

這小家夥,竟然在她的車上睡着了。

平日哪個上過她車的不是抖腿哆嗦,再不濟也是流着冷汗,這個倒好,睡的十分香,果凍般的小唇微微張開,不知是做了什麽美夢。

“唔~”

小腦袋昏沉沉要倒下去,許覆眼手一快,及時扶住了她的頭,才沒讓她就此落空。

誰知她還像抓住了什麽依靠一般,得寸進尺地兩只小手一扒拉,順勢纏住了許覆的手臂。

小嘴吧咂吧咂,沒有絲毫要醒眼的意思。

“大......”

吳叔剛想出聲,被許覆一刀眼給住了嘴。

“沒事。”許覆話是對吳叔說的,兩眼卻落在符鴛身上,目光像看一只獵物,“開慢點。”

吳叔再次透過後視鏡,不動聲色地向後面瞄了一眼,“......是。”

到了市中心醫院,符鴛才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

看來昨天晚上不該鑽研信息鑽研到那麽晚,竟然沒忍住睡着了......好像在朦胧間聽見了什麽王氏,就是害原主的家族落魄的王氏。

嗚,有點後悔,說不定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呢,如果是有關那個秦小姐,她肯定會懊惱死的!

噫?不過話說回來,剛剛她是靠着什麽睡的,感覺有點軟軟。

開始怪自己為什麽要睡着的符鴛很想敲自己的腦袋,不知覺地就已經跟着許覆到了病房。

“到了。”

符鴛回過神來,已經抵達了一間私人病房。

裏面的設備嶄新齊全,病房內,幹淨的白床上坐着一個少年,病床被調起高度,他靜靜靠着,一聲不響地望着窗外。

他聞聲轉過頭來,眸中肉眼可見的閃過一絲驚愕,緊接着是厭惡,是抵觸。

這就是她15歲的弟弟嗎?感覺嘴唇好蒼白,好虛弱。

符鴛看着他的面色,看着他身上插着不同的管子,心想這病該有多疼啊。

路旻一藏在被子裏的手緊握成拳,渾身跟着顫抖起來。

許覆輕眼掃過他,輕飄飄留下一句去吧,便離開了此處,保镖将門帶上,此時整個房間就只剩下符鴛和路旻一兩人。

符鴛剛想踏前一步,路旻一反應出極大的排斥,“別過來!”

因為突然地猛力,他被迫咳嗽了兩下。

好像随時會死掉的樣子。

符鴛并沒将他的話放在心上,趕緊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別說話了,喝點水呀。”

路旻一緩下來後,看着近在眼前的符鴛,聲線顫動起來,“很高興嗎?做一個玩具,開心嗎?”

“什麽?”

“我覺得你好惡心,讓我收着來歷不明的錢,坐在來歷不明的病房裏,我不要這些髒錢,我不要這些髒錢!惡心透了,路清一,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心的人!”

他愈加激動起來,胸口上下劇烈伏動着。

“你......”

“別碰我!!”

嘶吼過後緊接而來的,又是一陣劇烈的喘息。

不行,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了,會死掉的。

符鴛憑着昨日做功課的紙上經驗,觸碰到他的身體,雙目一閉,啓用了讀取記憶。

他跟原主是姐弟關系,親近值達到了一定程度,應當可以使用。

符鴛的眼前浮現出昏暗不清的場景。

被黑夜侵蝕的房間,病痛的折磨,十歲出頭的男孩跪在地上一遍遍痛哭,頭磕着冰冷的地板,問着為什麽要讓他活着,為什麽人要來到這世上,為什麽去死那麽難。

畫面變幻,符鴛看到了警察通知的雙親死訊後眼前一黑倒下的身影,被送去急救室時頭頂一閃一閃的白光,以及最後撲在路清一懷中哭泣,喊着自己沒有爸爸媽媽了的小男孩。

這些都是他。

場景再次一轉,最終停留在白天的病房,一群壯漢破門而入沖了進來。

“你,你們幹什麽?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正在看書的路旻一渾身緊繃,吓得連忙去摸床頭的呼叫器,卻被從後上來的黃色頭發的男人先一步奪去,嘴角咧開痞笑,右眼的刀疤引人注目。

“!”符鴛眉頭一皺,是他!是在姐姐平板上看到的人臉。

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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