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姐姐疼!

第8章 姐姐疼!

一個女孩子,姓秦?

符鴛當即回想起在預言書中看到的金發女孩,在不久後她會被姐姐囚禁。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她在與姐姐沒有達到一定親密度之前,她不能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更何況,這還是姐姐墜入泥淵的第一步,必須制止她。

“那她和王義是什麽關系,為什麽王義要把她帶回來呀?”

“你對這個很有興趣?”許覆聽她深問,升起一絲疑心,偏過頭看她時,疑心卻被毫無征兆地打破。

比泉水還要澄澈的雙眸,猶如新生兒的天真與潔淨——許覆一時看不出僞裝的破綻。

“對呀。”

符鴛點點頭承認了。

笨笨趴在她頭上狂拍她的小腦袋,“笨蛋天使!她在懷疑你啊,你竟然承認了!!”

“啊啊啊笨蛋!”

笨蛋天使,當之無愧!

許覆:“嗯?”

符鴛沒理會笨笨的撒潑,接着道:“姐姐為什麽這麽問?我好奇王義為什麽帶一個女孩子回來。”

她問“為什麽”時語氣帶了些疑惑,就好似剛才的反應本應該是理所當然不需要理由的,倒是許覆的反應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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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經的那只貓,白費心思的去逗她,讨好她,眼裏永遠是那樣幹淨,幹淨到與她想象用處心積慮的思想去懷疑它都仿若是一種亵渎。

——那貓不過是六個月大的幼貓。

許覆搖了搖頭,将視線收了回去。

符鴛見她不說話,也抿抿唇,沒有再多說。

笨笨在頭頂一愣。

這這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還是用人類的話來講。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

符鴛回去不久,去沐浴換了身衣服。

剛洗完時符鴛就感覺腦殼有點暈乎乎的,身上還有些發熱,她将這些都歸結于熱水澡的緣故,沒多在意,就回到房間去整理今天的線索。

坐在地毯上,身後靠着牆。

小手很認真地拿着羽毛筆在預言書上書寫,但很快她就有些撐不住了。

感覺頭很重很重,之前明明沒有這麽重的。

“好困......”

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嗎?符鴛來不及多想,靠着身後的牆壁眯一會兒,結果很快她就沒意識地向一旁倒了去。

笨笨無聊地在跟奢華絢麗的水晶燈玩耍,突然聽見一聲悶響。

“诶我說啊,笨蛋天使你......啊啊啊你怎麽了!!!”

笨笨吓得哇哇哭了,柔軟的身子去推搡符鴛的身體,“你別死,別死呀嗚嗚嗚,你死了我可怎麽辦!”

見沒什麽反應,笨笨就滾起身體去撞厚重的大門。

可不管怎麽用勁撞,身體只會啪叽一下變扁,根本造不出其他動靜。

但好在不久,有女傭推開門進來,貌似是送什麽東西,發現了昏倒的符鴛。

“......”

符鴛再醒的時候,迷迷糊糊,身上貌似有些發燙,渾身熱得很。

她想掀開身上那礙事的被子,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止住。

緊接是低沉的聲音,“醒了?”

身邊人将她的手從被角上拿開。

“你發燒了,睡吧。”

“唔?”符鴛皺着眉頭,側過頭,“好多個姐姐,怎麽這麽多姐姐......”

說着說着還伸手去抓那多出來的重影,當然只抓到了空氣。

許覆:“?”

看來這小家夥燒得不輕。

她伸出手,手背放在将符鴛額前。

低燒,剛才吃過藥,問題不大。

正當她要起身離開時,被符鴛拉住了手指。

符鴛被剛才許覆的指尖冰清醒了,眼前的影子并合成一個。

她直直地擡眼看許覆,嗓音綿綿呼呼,“阿覆姐姐,疼。”

許覆瞥過一眼。

低燒而已,她高燒的時候都還能在公司處理事項一宿接一宿,有什麽矯情的。

還喊疼,還帶着淚花,沒出息的很。

許覆覺得自己應該甩手離開的。

“嗚......”符鴛接着喚疼。

結果在三分鐘後。

她坐在了她的身邊,一只手臂被她摟得實實的。

離譜。

連許覆自己都覺得被下蠱了。

看着符鴛笑嘻嘻蹭着她的手臂笑得不要錢還倒貼的模樣,許覆板着臉道:“......你不是難受?”

符鴛:“姐姐有魔力,挨着姐姐就不疼了。”

邊說着,兩只小手捏着許覆的手指上移,放到自己略燙的臉頰旁,蹭了蹭,“涼涼的,好舒服。”

“啧。”

許覆感受到手指間傳來的溫柔,勾起了唇角。

像貓。

養着,貌似也不錯。

還未等她手指作出別的多餘的動作,手機鈴聲便響起來。

她毫不避諱接起了電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說吧。”

“大小姐,确定王氏會出席明晚的恩橋寶石展示會,王氏的三少爺和四少爺也會參加,并且,那個姓秦的女孩,秦芮也在。”

“嗯。”許覆點頭,“盯好了,按我之前的吩咐做。”

“是。”

安靜的房間內,電話溢出的話語已經傳入了符鴛耳中。

秦芮,秦?

原來她叫秦芮。

剛剛還提到了......寶石展示會!她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個信息,并一臉期待地望着許覆。

許覆挂完電話後,臉上多了些不耐煩。

被炒到高價的寶石會,她并沒有多大興趣。

但她若是不去應付,那王氏怕又是要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以及那個女孩。

再者,她看見了手機上一堆未讀的消息,這也在提醒她該工作了。

她閉了閉眼,将煩躁掩下去些,側頭看着符鴛。

“你确定,你還要繼續抓下去?”

符鴛哪懂什麽威脅,“姐姐,什麽寶石會呀?好玩嗎?”

許覆覺得剛剛冒氣的火氣被澆滅,有些莫名其妙,“嗯?”

“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出去玩?”符鴛水汪的眼裏多了一絲哀求。

軟綿的音色好似能融化人心。

許覆驀地來了興致。

她稍挑一只眉,在符鴛懷裏被捂熱的那只手伸出來,捏着她的臉頰。

“再求。”

“诶?”符鴛一頓。

立馬反應過來什麽,她開始使出了所有在天使界撒嬌的經驗和技術。

“姐姐肯定不會舍得阿符一個人在家的對不對,姐姐你想呀,阿符還可以陪你說說話幫你解悶,而且我特別乖,我肯定不會給姐姐添麻煩!”

許覆自動屏蔽今天的事,“繼續。”

“就比如,姐姐上班肯定特別累,阿符可以在旁邊給你扇風捶背,還能給你講故事......雖然我現在只學會了三個故事,但我可以自己編——”一大串話随之而出。

配上那張真的有在十分認真擠詞的臉蛋,總讓人不經意地挑起一笑。

許覆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問:“阿符,是誰?”

噫!好像不小心說露了诶。

她現在叫路清一,不應該叫阿符了。

符鴛停了一下,找補:“就是......我的小名啦,他們都這麽叫我~”

“好,以後,叫你阿符。”

許覆站起身,背對着她,“早點休息,再有不舒服喊女傭。”

“诶?”

“明天我讓人送合尺碼禮服來,你挑件喜歡的。”

說完,許覆就出去了,兩排女傭低着頭,将大門合上。

符鴛巴眨巴眨兩眼,才緩過來,意思就是說姐姐同意啦?

好耶!

她抱着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來回滾動,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不見。

笨笨看着她這笑得不要錢的樣子,挺起胸膛跳上去,“哼,笨蛋天使你可別太開心了,這只是你好運而已!”

“是呀,我很好運诶!”符鴛笑得更甚,撈過笨笨,“親親!”

“等等等等!”

笨笨的兩只眼睛哭成了荷包蛋。

“哇啊啊啊笨蛋天使你不要過來啊啊!!——”

“......”

夜色之下,王家。

王霧穿着居家服,撓着剛洗完的頭從樓上走下來,卻看見了客廳沙發下的一抹人影,和身邊站着的下人。

他佯裝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嗷~姐,你怎麽才回來,我都已經睡過一覺了。”

沙發上的那道背影飲着茶,紋絲不動。

王霧見狀,上前去,“姐你怎麽不說話,弟弟在你這住一晚不過分吧?”

聞言,沙發上的女人才擡起頭。

二十四五的模樣,一襲潔白的絲綢柔軟衣裙,外披着墨色西裝外套,膚色冷白高貴,臉龐兩側的銀白耳墜襯得人兒更加矜貴端莊。

“怎麽想到來我這了?”她掃過一眼。

王霧看着自家姐姐,讪笑道,“這不就是來你這玩玩嗎,好久沒來了......”

“聽下面的人說,你惹許覆了。”王淳打斷了他的話。

王霧心裏愣了愣,擺出被拆穿的模樣,只能點頭。

王淳沒有像他人一樣摔東西發怒質問他,而是慢條斯理地将茶杯放下,“我說怎麽聽管家說你來了,原來是來我這避災了。”

“不過你挺厲害,都敢惹她?”

“不不不姐,我錯了,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王淳對他的說辭沒有任何興趣,“聽說許覆把那小子被扔下河了,後來那小子呢。”

“是,是他先招惹那個路清一的。”王霧只敢回答着她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不過我猜父親并不會說什麽。”

王潭延本就愧對王義的母親,非非這人還跟他的母親眉眼有幾分相似。

如今王潭延寵都還來不及,更別提多說兩句。

王淳嗤了一聲,“雖然是雜種,但頂着王家的頭銜被許家扔下河,傳出去未免太可笑。”

“少跟這小子混在一起,你分明知道父親會将氣撒在你身上,沒事找罪受是麽?”

“知道啦。”王霧低頭受教。

“那我先上樓了?姐你也早點休息。”

“去吧。”王淳收回視線,不在看他,“明天管好自己,別再丢人現眼。”

“到時候惹惱了父親,我可不會幫您這個四少爺兜着。”

王霧抓緊機會趕快溜了,在走到樓上無人注視處時,方才所有的纨绔僞裝被卸下,緊而代替的是冷漠。

他眉眼陰沉地在二樓的走廊上望着下方的那道背影。

看了一會兒,最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下方的背影斜靠在身後的沙發上。

王淳斜眸,“走了?”

身邊的管家颔首回答,“是的小姐。”

王淳笑着搖頭,手指尖上把玩着茶杯,撫摸着上面的花紋,眼神卻不在這精致的花紋上。

她當然知道王霧面具下的嘴臉。

“呵。”

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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