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好想跑

第35章 好想跑

軟甜的唇瓣落在許覆的脖子上。

甚至還帶着濕滑的觸感。

她怔在原地,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手指緊收,壓制着此時的震驚。

指腹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阿符......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她的嗓音暗啞, 帶了許多克制的隐忍。

任是誰都受不了一個小磨人精這般挑逗。

符鴛甜甜一笑。

“知道~我在做夢。”

許覆:“......”

這夢做得挺大膽。

符鴛要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吻下去時, 許覆喉嚨微動, 有些幹熱, 将她壓了下去。

“唔。”

轉眼間, 符鴛重新躺回了枕頭上, 而許覆卻已經埋在她肩頸處,燥熱的呼吸吐灑在她的耳邊, 又熱又癢。

心跳的動靜在寂靜的房間格外突出,仿若是要躍出胸膛。

許覆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心跳,以及呼吸聲。鼻間萦繞着的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 面前是那漂亮的雪白天鵝頸。無論是何都是那般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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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只想順着這條線蜿下, 一路标記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以牙還牙罷了。

許覆一回神,發覺符鴛呼吸清淺, 身體也異常聽話地一動不動。

她擡起身來, 果不其然, 這小家夥雙目緊閉, 又沉入了夢鄉。

不能趁人之危啊。許覆扶額頭疼, 逐漸恢複了理智, 盯着符鴛重新熟睡過去的面龐極其無奈,轉身便去了浴室, 洗去一日灰塵。

沐浴完,回到被窩時, 她輕點了點符鴛的額頭,喚她。

“要不要換身衣服再睡?”這樣睡倒是怪不舒服的。

符鴛眯着眼睛支吾了兩聲, 習慣性地往許覆身上蹭,這下更是直接黏住了她,“不要。”

甚至還迷糊不清地念了句:“姐姐幫我換。”

許覆再次沉默了。

她嘗試動彈了兩下,又怕太蠻力弄疼她,幹脆就放棄掙紮,手反抱了回去。

許覆睜着雙眸,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中輕握。

看着她的面孔,她也不知覺之間有了困意。

心已經給你了,敞開什麽啊。

她在她的手指間落下一吻。

晚安。

直至深夜。

房間輕輕蕩着符鴛小聲的夢話。

“姐姐......”符鴛念念着,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好像夢到不該夢到東西了。

腦袋左右看看,她已經到床上來了?還沒洗澡呢,诶?好香,是沐浴露的味道,姐姐洗完了。

符鴛從她的懷抱裏鑽起來,看着許覆的面孔。

剛才的夢境還浮現在眼前。符鴛自己回想起來都不禁小臉一紅。

看着看着,她逐漸發現了不對勁。

借着灑落進來的絲絲月光,符鴛隐約朦胧地看見,姐姐的脖子上有一抹深色痕跡。

......姐姐這是什麽時候弄的?

她跟姐姐在一起一整天了怎麽都沒發現姐姐脖子這裏有一處痕跡呀,是她粗心沒發現還是她睡着後發生了什麽嗎?

等等、等等。

符鴛呼吸一緊,猛然反應過來。

......完蛋。

原來剛剛不是夢嗎!!!

困到極致原來是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嗎!

原來她真的對姐姐做了那種事!

...她在夢裏還偷偷在怪小魏跟她講了那麽多不該聽的東西,讓她做了個這麽奇怪的夢。

她再次确認完姐姐脖子上的痕跡,應該是她折騰的沒錯了。

符鴛兩手拽着被子,唇瓣抿着被子邊緣,眼睛變成了荷包蛋。

下次該怎麽面對姐姐啊。

嗚嗚嗚。

好想跑!

被窩裏像有只不聽話的小貓在亂竄,許覆睡得正安穩,被這一動靜驚擾,眉心微微蹙起,手攬住她的腰。

“聽話,睡覺。”

嗓子帶着啞音,直接敲擊進符鴛的耳膜。

符鴛見她要醒,頓時不動了,暗戳戳察覺着她的動靜。

直到房間重新恢複安靜,符鴛才松下一口氣,然後不聲不響地緩慢移動,像玩一二三木頭人似的。

就當她成功将一只腳稍稍伸出被子外時,突然被人直接一個臂攬給攬了過去。

聲音的主人語氣間有明顯的不悅,“......還跑?”

“我沒——唔。”

還不等她來得及狡辯一下,一張柔軟帶着薄涼的唇便吻住了她,含盡了她未盡的話語,将其吞沒在這個鋪天蓋地般襲來的吻之中。

茶葉混雜木質的氣息在此時達到頂峰。

符鴛直接是愣了。

好軟,好香甜。

這是她腦袋一片空白後的第一想法。

神力的湧聚阻斷了她的第二想法。

好多神力,感覺渾身有股力量順着血液翻滾。

她當即緊閉起眼,直接進入了姐姐的記憶場景之中!

她是為了任務的,才不是為了躲姐姐!

畫面一轉。

黃昏漸被夜幕吞噬的傍晚,一座很大的別墅宅子,四周樹植綠葉繁茂。

屋子內傳來唱生日歌的聲音。

符鴛深呼吸好幾下才緩過勁來,将剛才的事暫且抛之一邊,打算先專注眼下,便往屋內飄去。

生日歌,是有人在過生日嗎?

進入宅子中,符鴛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長條寬闊飯桌最上乘的位子,坐着一個面目俊朗,五官深邃濃色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板正的身姿頂着深色西裝。

優越的面孔卻始終籠罩着黑影,兩眼中如同雄鷹般尖銳犀利,輕輕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而他的身邊站着一位女人,一身法式暗色酒紅裙,儀态端莊。

海藻似的長發被挽起在腦後,柔情的眉眼之間含着謙和內斂。

她......是姐姐的母親?

如果她不是聽見姐姐親口說,她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優美溫和的女人會做出那樣的事。

屋內實在是太大,不知道是不是過生日的緣故,大部分的燈光都被關掉了,剩下窗戶外斜着進來的餘晖苦苦支撐,房間顯得有些昏暗瘆人。

傭人們齊和唱完了空有聲音毫無感情的生日歌,便停了下來,識趣離去。

“小濯,今天是你生日,許個願吧。”女人溫和道。

戴着生日帽的小男孩轉眼看了父親的臉色,“那願望,父親母親,可以為我實現嗎?”

他說話之間還帶着的不是孩童的天真和此時生日的期待和歡樂,而是唯唯諾諾。

男人始終冷着眼,沒回他。

女人淡淡一笑,“小濯先許吧,不知道八歲的生日,小濯要許什麽願望呢。”

許濯收回目光,點點頭。

然後雙手交叉疊放在一起,放在下巴處,閉眼許願。

并将願望念了出來。

“我希望,姐姐能夠輕松一點,快樂一點。”

此話一出,女人面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了,含着笑的眸子也逐漸染上暗色。

“你,你說什麽?”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許濯吓得手指抽動。

“你怎麽可以許這樣的願望?你姐姐是我們指的日後許家繼承人!你憑什麽為她許這樣的願望,你這是要害了她!”

“哪位站在頂端的人沒經歷過這些?這些躲不掉的!”女人的表情猙獰,雙手砸在桌面,與剛才溫和端莊的她判若兩人,“有這樣的想法,我看你是想毀了她,想毀了許家!”

八歲孩童的臉上滿是慌張,“母親,我,我沒有!”

卑微的辯解在情緒失控的人面前格外無力。

他害怕地後退,女人的面孔湊上來,好似能活生生吞了他。

“母親。”

一聲冷淡的叫喚聲打斷。

轉頭看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門口,渾身埋藏在陰影下,“我寫完了。”

短袖伸出瘦細的手臂,烏黑的長發留到肩邊,疲憊的眼袋呈現灰淡鴉青色。瞳眸中是這個年紀所不該有的淡漠與麻木。

是十歲的許覆。

女人兩眼笑着眯起,變了一副容顏,“是嗎?”

“那過來吃蛋糕吧,讓你的父親檢查一下。”

許覆走過去,掠過許濯一眼,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

她将手中的本子雙手遞給父親,随後母親切下一塊蛋糕放在碟子上,親昵地送了過去,“快吃吧。”

她不想吃。

但這是母親遞的。

她謝過母親,拿起了叉子。

而坐在位上的男人冷眼翻着書本,唇線始終繃得筆直,在視線落在書頁腳上的,一朵花上。

是鋼筆留下的一滴墨,卻被她用筆在外加上了圓弧的花瓣,那滴墨水變成了花心。

鷹一般的黑瞳在此刻危險地豎起。

下一時,他粗魯地拽住許覆的手臂走,大手力勁發狠,疼得許覆麻木不堪。

“姐姐她——!”

許濯想沖上去,母親卻從身後雙手扣住他的肩膀,面色帶溫柔的笑,陰森暗沉,“不可以呢,姐姐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符鴛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窒息,她趕忙跟上去,只見她的父親把她摔在紅豔的地毯上。

許覆胳膊傳來劇痛,肌肉的記憶讓她沒有一絲顧慮,從地上爬起,跪得端正。

面前,是一座盛大的祖宗牌位。

“你是我的女兒,許氏日後的家主,你怎麽可以為這些東西費神。花草?這種賤東西,不該進入到你的眼睛裏!”

許覆仰起頭,從下往上望去,男人身姿颀長,渾身上下籠罩着陰鸷,如同一道跨不去的高牆。他站在她的面前,她變得愈加渺小無力。

他朝旁伸出手,身邊的人便低着頭把玄色的鞭子遞給他。

“這是屬于你的家法。”

“好好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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