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貓和逛街

第14章 貓和逛街

正當他們笑着沒走多遠時,忽得不知從哪兒跑來一只橘色貍奴,生得可愛,還伸抓子欲抓住顧司瑤裙角,還仰頭朝她“喵喵”叫起來。

顧司瑤一見到它就想起阿清,真不知道它現在怎麽樣了。

“這貍奴看樣子有些喜歡顧娘子。”

沈斯年看着欲要抱抱的貍奴,居然有些不爽起來,他自己都沒抱到顧司瑤憑啥讓只貍奴捷足先登。

畢竟看顧司瑤的樣子确實是很想抱它。

那自己豈不是失寵了。

“看到它我便想起了你送我的阿清。”

她半蹲下身,做出擁抱的姿勢,那只貍奴借勢爬了上去。這讓沈斯年更為吃驚。

阿瑤居然主動抱它還笑得那麽甜,我也想被這樣抱。

沈斯年念想剛冒芽便被自個兒掐滅,因為他發現他居然跟只貍奴吃醋。有損他在阿瑤面前高冷的形象。

“是嘛,我倒是覺得我家阿清可沒這只貍奴好。”

他雙手抱臂,微微偏頭不屑地“切”了一聲,就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顧司瑤聽出他話中陰陽懷疑他是不是吃醋了,但又轉念一想,誰會無事跟貓吃醋啊,便不再放在心上。小跑幾步到他身側:

“你走如此之快作甚?難不成因為我抱貍奴你不高興?”

顧司瑤本來不想信的,可看他這步子,這不顧一切的架勢,她忽得有些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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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未停下腳步,只是淡淡地掃過那只貍奴後,仍然傲氣:“誰不高興了,顧娘子愛抱誰抱誰,反正與在下無關。”

顧司瑤更加肯定她內心想法,但現在都已經出園子了,又在別府,直接抱的話,恐他人瞧見影響不好。

“沈郎君,這跟你有關系,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不抱你還能抱誰?這只貍奴我不抱回去,只是替它去尋主人。”

沈斯年聽這話,心裏忽得被一股暖陽包裹并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話太重了,他剛想道歉就見那只貍奴居然蹭了蹭顧司瑤!可他還是沒想跟他冷戰,便只好充滿歉疚道:

“我知道的,可是阿瑤這話不對,阿瑤可以擁抱自己阿爹阿娘以及閨中密友,而不是只能抱在下,這樣會顯得我小氣。”

顧司瑤聽出他話中的認真,可能怕吓到自己消化完情緒才想到這些。她望着一本正經的沈斯年,終是點點頭。

忽得想起過幾日便是沈斯年生辰到時候就做一桌吃食好好犒勞他吧。

顧司瑤開心地想着,卻聽到拐角處傳來幾聲呼喚,随後便走出來一名身着華服的十六七歲少女,長得明媚皓齒,秋眸細眉。當少女看到顧司瑤懷中貍奴時,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亮了幾分,上來就是一頓感謝:

“謝謝你們幫我尋得離離,我乃江府嫡女江晚煙,日後若有需要可随時尋我。”

江家……好像那位江稚魚是江家三姑娘吧。沒想到她姐姐生得如此好看。

江晚煙說完剛準備從顧司瑤懷裏抱走貍奴,她卻下意識的往後退。

顧司瑤顧不得江晚煙一臉難堪和不解,她也不是不信,只是怕那天事兒再度發生。

沈斯年察覺到顧司瑤不對勁,他往她哪兒湊近了些,微微俯下身子,并沒有責備她怎如此沒禮貌,而且溫柔地整理她的碎發,邊低聲細語道:“怎麽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要不要讓郎中過來瞧瞧?”

她對上他那雙滿是擔心的眸子,眼中緊張情緒盡散,轉而恢複平靜。

“無事,只是恐那天的事兒再度發生罷了 。”

她懷中貍奴似是認出主人,拼命想掙脫懷抱不停喵喵叫着。

沈斯年理解顧司瑤的顧慮,他握了下她的手,做出無聲的安慰。

她像似明白了什麽,走至江煙晚面前,将拼命掙紮的貍奴還與她:“真對不住,我曾被人這樣奪過一只貍奴,故有些怕,真真是對不住。”

顧司瑤語氣裏含着愧疚與心虛,怕因此得罪江家,若真得罪是不是要完了?

江晚煙倒是完全沒打算追究的意思,她聽了她話也沒有多加追問,只是有些心疼:“那人可真夠壞的,竟如此這般,若日後再遇到,立即報官切不可耽擱!”

顧司瑤還以為會追問很多問題,沒承想竟是說這個,連忙應了下來。

她見着江家嫡女一副天真單純模樣,竟有些擔心她日後會不會輕易被人拐去。

就在她和沈斯年準備離去時,江晚煙忽得又開口了:“你們見過我三妹了嗎?”

她邊說,邊做出左右看看姿勢。

“見過,還與她在亭子裏說過幾句話。”

顧司瑤非常肯定道。

畢竟那觸感那笑顏怎麽可能忘。

“當真?我阿娘有事尋她,卻怎的都沒尋得,那座亭子在哪裏?”

顧司瑤聽後,故作沉思後擡眸,看着眸子裏滿是希冀的江晚煙,又再度咽了口唾沫:“不過她與我說了幾句話後,便被小太子拉走了。”

這顧司瑤說的倒是實話,只是自己什麽時候才能不動不動咽唾沫啊。

在顧司瑤說完這些後,江晚煙像似想到什麽,自言自語開始:“太子啊……那應該不會遇到危險,只不過阿娘哪裏要怎麽說倒成了問題。”

顧司瑤見狀,覺自己已然沒有待下去必要了,故微微行了個禮,便拉着沈斯年直接走了。

沈斯年被拉的有些懵,他怎麽都沒想到顧司瑤竟會主動牽他走還不顧忌這裏是否有人,果然她也是愛我的。

沈斯年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而他已經被拉到餘柳氏面前。

“你說你要提前離席?去做什麽?”

全城都羨慕她家。羨慕她有個好歸宿,只有她知道,這是她暫時放棄自由換來的,總有一日,她總會再獲自由的。

“去……”

“因為禦史夫人病了,需要趕過去 。”

沈斯年搶了顧司瑤話頭,他知餘柳氏會刻意找顧司瑤麻煩,因為她是他的阿瑤,不幫她能幫誰。

顧司瑤有些感激的看向沈斯年,說真的,剛才她确實是想到改說什麽好。

“病了?我怎沒消息?”

餘柳氏表示懷疑的打量面前二人。

“真的,我們剛剛才知消息,我阿娘病重我這做女兒的若不去豈不是不孝?餘夫人也是做夫人的能明白我吧 。”

顧司瑤說前半段還用巾子在幹涸的淚勾裏抹抹,後半句直接上前拉起餘夫人手,露出“你也應該懂的”神情。

餘柳氏似被煩的不行,掙脫開顧司瑤鉗制,朝他兩擺擺手:“既如此,那便快去,賞花再重要,也比不過家人身體安康。”

“嗯!多謝餘夫人,日後定上門致歉。”

言畢便拖着沈斯年走了。

兩人走出府外時,顧司瑤才朝四面看看,确認無人後,心中石塊才放下。

外頭空氣就是比府內清新,是去玩還是去禦史府找東西?有些糾結。

沈斯年見她這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遇到選擇了。

“若實在選不住那麽就遵循自己內心,先做一個再做另個即可。”

沈斯年帶着鼓勵的話語鑽進顧司瑤耳中。

她當即決定出去玩先。畢竟下次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到這裏玩了。

她拉着沈斯年混進人群,她如一匹脫缰的野馬般狂跑,直跑得心髒狂跳,腿腳發軟才堪堪停住。

“好端端的跑什麽?”

沈斯年有些不明,但在她跑途中并未敢放開她手,他怕一放開,她就不見了。

如今他一手頂着膝蓋累得氣喘籲籲,一手緊緊拉着她,即使出手汗也不放。

顧司瑤待氣勻好,看着沈斯年那滿頭大汗的臉,忽地笑了:“因為太開心了。”

畢竟她自六歲那年就從未出去,現如今能出去了,自要好好野一野。

她擡眼看着除開的頭頂,兩旁都設立着茶館和酒樓,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顧司瑤這個攤位看看那個攤位看看。

待到了個賣香囊攤位時,她端詳着那繡着白梅的香囊許久。

沈斯年見她喜歡,便毫無猶豫地從懷中掏出錢袋,待問明價格後直接遞了過去。

顧司瑤覺很詫異,明明自己也沒要,他怎給自己買了。

“沈郎君,其實沒必要破費的,這是我阿母喜歡的,本想着細細看看究竟合不合适。”

顧司瑤語氣好似添了幾分無奈,像是本就不想他破費,如今得找個能彌補他的才行。

而沈斯年卻讪笑地撓撓頭,一臉的無所謂:“阿瑤母親便是我的母親,那有什麽破不破費的。只要阿瑤喜歡就夠了。”

顧司瑤心生感動,她原以為,他會不高興自己亂花錢,沒承想是自己心胸狹隘将人看偏了。

她怎麽會有如此愚笨問題。果然話本不能看多。

“在想什麽?猜郎君我給你買了什麽。”

顧司瑤被沈斯年話給拉了回來,她看沈斯年神神秘秘的樣子,一時竟有些猜不出:

“簪子?”

沈斯年滿臉震驚,他掏出簪子遞了過去:“顧娘子不愧聰慧,一猜就中。”

她接過那蝴蝶流蘇簪本想帶上,卻聽他說:“這個簪子很是有趣,簪頭可拆卸裏頭居然能裝東西,雖然是很小的。”

這她确實沒見過,她輕輕轉動簪頭果然被拆下來了。

顧司瑤臉上閃過一絲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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