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銀時坐在辦公室揉着眉心,看着眼前臉上挂着彩的總悟與神樂,以及将他們送到坂田銀時眼前的土方十四郎。

“說吧,兩人這次又因為什麽事打起來了?”銀時轉過頭去拿桌上的草莓牛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再給他們。

“土方君你代替他們說,到底是什麽事。”

土方不語。

“啊啊對不起,忘記了你對我還有很大意見來着。你們都出去吧,還有神樂和總悟,你們兩個提着水桶去教室門口罰站。”坂田銀時轉過椅背。

“土方同學對你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呢,銀時。”身邊傳來高杉晉助不懷好意的聲音。

“閉嘴矮子,看見那家夥就想起來小時候你那張讓人火大的臉,雖然現在也一樣讓人火大。我是和他說了傳言是真的,但是不知道那些傳言裏又混了什麽進去讓他對我态度差成這樣。”坂田銀時說着,自動忽視了身旁高杉揮來的拳頭以及壓制其暴行被誤傷的坂本辰馬。

坂本辰馬擡起被砸出鼻血的臉對銀時哈哈笑着,“啊哈哈哈畢竟每年的傳聞版本都不一樣呢,今年就好像多了暴力傾向這一點,雖然我覺得也挺符合的。沒事的金時。”

坂田銀時又挑起給兩個青梅竹馬一人一腳,“這麽多年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叫對一次啊,而且什麽叫做‘挺符合’,我哪裏有暴力傾向了。”

三個人如同少年時期一樣又扭打在一起,辦公室的其他老師想起平日裏這時桂應該來勸阻并且勸阻失敗後試圖武力制裁加入鬥争。

然後這一幕便真的發生了,這一幕同樣被推門打了招呼的土方看到。土方明顯怔住了一兩秒,然後将社團報表放下後關門離開。

此時因為回了銀時一拳且現在被銀時按在地下的高杉挑釁地嘣出一句∶“鐵證如山了哦銀時。”

坂田銀時徹底放棄了要改變在土方心中形象的想法。

銀時雖說整天吊兒郎當,但是在得知了桂告訴他松陽即将于第二學期回來的消息後,決定好好當幾天盡職盡責的老師。不然又要面對那十幾年前就深入他內心恐懼的微笑以及拳頭說教了。

此時他看過學生提交的社團報表後,又将那三位辦公室常客——土方,沖田和神樂叫來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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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總悟和神樂可以說是擠着門框進來的,土方面無表情地跟進來,在看見坂田銀時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

坂田銀時對他們三個人同時提問∶“社團為什麽這麽填。”

神樂∶“放學回家社是沒有的嗎?”

總悟∶“棒球社和劍道社,雙社團已經和學校申請過的,反正不耽誤學業。”

土方∶“同上。”

銀時教訓神樂并建議她填柔道社,反正她在中國時期就被那武癡老爹纏着教習了多種武術,從這裏上手對她來說也相當容易。總悟和土方是四肢發達腦子也好的典例,關鍵在于他們直接跳過了班主任本人就向學校申請,讓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第一學期讓所有人的相處逐漸熟絡了起來,除了土方對自己的态度仍是一成不變。

火大。真是令人火大。坂田銀時在教師組假期末團建的桌上灌下好幾杯酒,摟着坂本辰馬的脖子哭喊着自己在高杉之後再也沒看過那麽令人火大的臉了,但那是自己的學生,每天強裝溫柔忍着怒意也是很辛苦的。

松陽坐在上桌,亞麻色長發被随意地紮着,眯眼挂着不變的笑。看着自己曾經的學生們在酒桌旁亂作一團,好笑地問桂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桂一五一十地說了個大概,松陽只給出點評一句∶“能有讓銀時吃點苦頭的學生也是好的,他總算也能體會到老師沒有那麽好當。”

酒局後桂和高杉主動提出去送醉個半死的坂本辰馬,一直被人勸酒也沒見醉意的松陽便肩負起送同樣不省人事的坂田銀時回家的責任。

替卷毛叫了計程車後他也跟着上座,銀時迷迷糊糊中擡起眼皮看了看身邊的是誰,才抵着松陽的肩膀睡去。

“明天就開學了,作為教育者第二天拖着宿醉的身體去上課也太差勁了哦銀時。”

“說教模式留着明天啓動吧松陽,諒解一下我現在酩酊大醉的狀态。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是機能怪物。”

“對着老師說怪物看來你是成年了以後覺得我沒那個資本再收拾你了吧銀時。”松陽慣用将威脅的話以溫柔語氣說出,讓蜷在車座上的銀時瑟縮了一下身體。“今天要不要久違地回老師家住呢,我也想和你再聊聊這段時日學校裏的趣事。”

“阿銀已經不是那種‘放學回家和媽媽講學校裏發生的事’的年紀了,雖然你以前掌管着我的撫養權,但是現在阿銀已經不是小孩了,是能夠經濟獨立的大人了哦。”坂田銀時咕哝着,“而且那禿子把她女兒放在我這了,給人家未成年留下我這種夜不歸宿的大人形象真的好嗎?”

“家裏有未成年還喝這麽多真是愧為教育者,我可不記得有把你教成過這樣。”

到了銀時所住的教師公寓,松陽卻将其扔在一家便利店門口。

銀時∶???

“我不能讓你以宿醉狀态去見明天的學生,所以去幫我可愛的學生買醒酒湯。”

這裏是距離學校較為偏遠的街區,土方為了不麻煩遠在武州的家人為了他上學多花費沒必要的開支,找了一份相對輕松的打工——便利店店員。

第二學期将至,天氣入秋,饒是土方這種對于低氣溫不甚敏感的體質也受不了溫度驟降的冷空氣,在工作服下多套了一層毛衣。土方剛剛交接完在便利店的工作,換好衣服從店門出來,就看見了那銀發卷毛癱在門口五仰八叉。混蛋教師身上酒氣熏天,臉頰通紅,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喝酒喝的。

坂田銀時感到臉上一陣刺痛,印入視線的便是自己班上的三好少年在拿着小木棍戳着自己的臉,甚至試探了自己的鼻息。

起猛了,看見班上的讨厭鬼學生在測試自己死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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