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吉田松陽剛替自己的前學生買完醒酒湯出門就看到了小學生路邊吵架。

“土~方~同~學~”坂田銀時此時已經不用再喝那醒酒湯了,“家裏的媽媽桑沒有教過你對老師這麽是十分不禮貌的嗎?”

“看老師醉成這樣堵在我打工的店門口,還吓跑進店客人,”土方盯着因為這一出本想進店卻離去的路人,“我還以為是在學校裏态度過差被報複了呢。”

“那人分明就是被土方君你的眼神吓跑的吧,而且你還知道你小子在學校裏天天擺臭臉啊。”

地上的卷毛叫嚷着∶“我給你顆糖麻煩你走遠點,這張臉在學校天天看就算了,難得的假期別擾人酒興啊。”

土方在看到來人靠近後便站起身,對方身形高大,将地上癱軟的卷毛輕易地領了起來,到這時土方也沒有上前幫忙攙扶的意願。

“土方同學是吧,想必銀時平時在學校裏沒個正形給你添了很多麻煩。”這時他擡起頭才看見眼前人的相貌,線條柔和又不失年長者風貌,這時的頭發散開且劉海也撩了上去,添了不少威壓氣勢。

“能不能幫我一起送銀時回家呢?”土方這時才覺得對方的笑容标準得有些滲人。

土方搭着坂田銀時的左臂,卻全程警惕地觀察着另一側的吉田松陽。

由于身高差異,卷毛的重量會大部分壓制于土方一側。考慮到這一點,那長發男人還貼心地将卷毛往上提溜好讓重量多擔在自己的一側。

長發男人熟練地找到了銀時家所在的樓,熟練地進電梯按了樓層,熟練地用指紋開了門鎖,熟練地在神樂詫異的目光下催促其快去睡覺并把坂田銀時熟練地放在了床上塞進被窩,臨走前還熟練地提醒他把醒酒湯喝了且第二天早點起床把酒氣都洗了。

坂田銀時含糊地應答着,在松陽說出要不他留下來算了這種話後一個彈坐将醒酒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松陽和土方一起出了樓門,在土方還在思慮着兩人的關系時松陽先開了口∶“我打車回去一并送送土方同學你,你家在哪。”

“不用了,我家離打工地點很近,走回去用不了幾分鐘。”倒是你,土方心想,你和那卷毛的關系不應該住一起嗎。

“我和銀時不住一起的,他總想着脫離我對他的管控,便由着他喜歡的來。”松陽接過土方心裏的話茬,慢慢睜開一直眯着笑的眼,水墨色的灰瞳在黑夜看不出視線的聚焦。“所以我也在這裏買了房,和銀時上下樓,沒能對上門真是可惜呢。土方同學可要幫我保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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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家夥,土方汗毛直立。

兩人一邊走出樓區一邊閑談。

“土方同學會把對人的态度和情緒寫在臉上呢。”

自己對那卷毛的讨厭程度那麽明顯嗎,雖然剛剛在攙扶滿身酒氣的卷毛時他的确偷偷翻了白眼。

“不是讨厭,是喜歡啦。你很喜歡銀時的吧,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但實際上是個十分靠譜的好老師哦。”在觀察到土方臉色微變後松陽立馬接話。

是讀心,這個人他使用了讀心。土方暗暗吐槽。

“相反,土方同學對我看起來就沒那麽友好了呢,”一轉之前的溫柔語氣,這句話帶上了些質疑意味,“這是為什麽呢?”

松陽攔下一輛車,在土方禮貌性地點點頭後,他搖下車窗對着路邊的土方換上了平日裏标志性的笑容。

“明天見哦,土方同學。”

等等。土方望着遠行的車輛發怔。

他也是學校老師???

第二日的坂田銀時站在講臺上暈得穩不住腳,在與衆學生的冷靜對峙下,他只撂下一句話∶

“上自習。”

土方十四郎由于昨夜信息量過大的經歷失眠了一晚,在聽到這句對于學生來說如同福音的話後難得将視線分給講臺上的銀發,看到坂田銀時同樣不好受的表情,他頓然覺得內心平衡不少。

午休時間的土方迅速吃完擠滿了蛋黃醬的蓋飯,這一場景吓退了不少想邀請他共進午餐的女學生。他無視近藤勳替自己向女學生們解釋的慌亂,路過上節課又因為不和動起手而被老師請出教室罰站的神樂和總悟,獨自一人上了天臺,他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補覺。

剛上了天臺就看見那亂糟糟的天然卷背靠在樓頂儲物室牆壁上,手裏點着煙,宿醉的腦袋向側耷拉着,眼下烏青一片。對着滿頭黑線的土方沒好氣的發出聲音∶“土方同學,”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這幾個音節,“再怎麽讨厭老師也要有個限度吧,老師是成年人了沒心思整天繞着你們轉哦。”

“在學生面前抽煙也太差勁了吧混蛋教師。”

“這話要說也得輪到松陽來說,小鬼你還沒這個資格,”坂田銀時說着給了土方一個腦瓜繃,“況且阿銀我對土方君你很放心啦,三好少年不可能這麽沒有判斷力的。”

土方自動忽視“三好少年”稱謂将重點轉移在了另一邊,“松陽?”

“嗯?就是昨天那個和你一起送我回家的人,也是這所學校裏的老師,別看他長的嫩,其實是機能怪物,酒量未知,睡眠時間可有可無,身體素質強,年齡和長相不符,聲音和長相不符,性格和長相不符。”

土方對最後一點但是心有體會,但聽了這番話後臉上黑線只增不減。

“你們的關系是對外公開的嗎?”

“這有什麽公開不公開的,全校基本都知道。”

土方臉上的黑線更重了。

坂田銀時看着土方頭頂冒出的層層怨氣,抽搐着嘴角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松陽昨天和你說什麽了。”

“他什麽也沒說。”

坂田銀時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松陽是我高中時的老師啦,同時也是我的額……養父。”

土方在聽到最後一個詞時臉色才微微緩和。

“我和高杉那時在天臺上偷偷吸煙經常被松陽抓包,然後就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被錘進地裏。假發……就是桂那時也和我們一個班,和你一樣的三好少年,我們都是松陽的學生。辰馬是隔壁班的,和我們都是同期,大學畢業出來就回這裏當了老師。”

“也不知道松陽和你說了什麽,但是幾乎每年都有新生誤會我們是……那種關系,”銀時皺眉“松陽的城府可深着呢,遇見他就敬而遠之,他喜歡逗你們新生玩看反應。”

“每次找他說理他都告訴我他沒有說過任何謊言,只是什麽都不說隐瞞事實,剩下的都是學生們自己會怎麽想他就管不着了。”

銀時看了看手表,午休時間要結束了,站起來将沒抽幾口的煙踩在腳下碾了碾。然後手放在土方的頭上揉搓了幾下,看着v字劉海又自動複原,“就像那種芝麻餡的白湯圓,切開黑。”

“噢,吃糖嗎?飯後吃點甜食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卷毛又從白大褂側兜裏掏出按照慣例掏出糖。

土方蹲着不動,又突然跳起向銀時的腦袋撲去,“誰允許你碰我頭發了啊混蛋天然卷。”

這家夥現在連老師也不願意叫了嗎,銀時無奈地想。

松陽最近覺得土方同學對自己一改之前的不友好态度換上了敬畏心理,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複雜。是銀時說了什麽嗎,他好笑地想。

坂田銀時表情複雜地看着在自己辦公桌前排成一排的學生們。

自動忽視将他們帶來的土方以及作為辦公室常客的神樂與總悟,将矛頭轉向近藤勳和志村妙。

“怎麽回事阿妙,你是高三的學生吧,怎麽和這大猩猩扯上關系的。”

“大猩猩?”青鼻腫眼的近藤驚呼。

“是這大猩猩想要欺負新醬被我撞見,所以揍了他一頓。”志村妙揪着近藤的衣領,臉上帶笑卻語氣狠厲地回答。

“別把你家道場那野蠻習俗帶到學校裏來啊,”坂田銀時嘆氣,“偶爾也要有個女孩子樣……诶疼疼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被志村妙微笑着扯住卷毛的坂田銀時開始求饒。

“姐姐你別為難阿銀和大猩猩了,其實是大猩猩拜托我送情書給你……诶疼疼疼疼疼為什麽連我也要打啊!”被志村妙微笑着掐住臉的志村新八慘叫。

“都說了在學校裏要叫我老師——啊疼疼疼快松手阿妙,大人脆弱的毛囊可禁不起折騰。”卷毛試圖在志村妙加重力道的手裏搶救自己的頭發。

“還不是因為新醬已經這麽大了還不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學校裏被這種大猩猩欺負,将來怎麽繼承家裏道場。”阿妙說着加重了兩手的力道。

“都說了我沒有欺負新八同學,還有為什麽是大猩——”一旁的近藤勳欲哭無淚,被志村妙飛來一腳打斷了話茬。

“銀桑要幫新醬讨回公道,不然就把你高中時在我們道場踢館的糗事抖出去。”志村妙赤裸裸地威脅。

“喂喂你已經抖出去了啊,還有在學校裏要叫我老師。”

一團烏龍在教師辦公室裏上演。

志村妙等人前腳剛走出辦公室門,神樂後腳就撲到銀時眼前哭喊∶“你可要幫我主持公道啊小銀,我一個留學生千裏迢迢來這裏卻遭到這吉娃娃狠手。”神樂一邊把眼淚鼻涕在銀時身上亂蹭一邊指着後方的栗發少年痛罵着,全然不顧新學季從班上不知情男生那獲得“異國美少女”稱呼的形象。

“都說了要在學校裏叫我老師。”坂田銀時一手将神樂從身上推開,面無表情地問沖田總悟怎麽回事。

總悟∶“這暴力女鬥獨角仙用屎殼郎而且還輸給我就不認賬了,打起來的時候她一腳踩死了自己的蟲。”

“小學生嗎你們兩個。”

銀時扶着頭将兩人請出辦公室門罰站,兩人手裏水桶的重量在一天天增加。

辦公室裏土方十四郎還在站着不動。

“你的職責已經盡到了土方同學,還有什麽事嗎?”

土方全然不顧自己班主任的面子,在辦公室其他老師憋笑看好戲時脫口而出一句∶“沒事,單純想看看你氣到發紫的表情,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找死嗎這小子,坂田銀時額上暴起青筋強忍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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