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克制
第26章 克制
“姐姐。”羌寧打開門,再沒有阖上,她站在門口逆着光,看着屋中受窘的林冬阮,“真的不讓我進去嗎?”
林冬阮并沒有明确說不讓她進屋,對方只是在之前手足無措時說了“今夜你去醫館睡”的狠話,是否是真實想法也尚且未知,更別提現在這種情況了。
羌寧來都來了,按着林冬阮的性子,斷然不會把她拒之門外。
可羌寧偏偏不進來,非要站在門口要個說法:“可以進來嗎?”
林冬阮蹇澀開口:“你……進來吧。”
羌寧抱着胳膊壞心眼地開玩笑:“姐姐你知道嗎,世上有一種鬼怪,受限于門檻,如非主人邀請,一般是進不來的,她們會僞裝成你熟悉的人,進了門,上了床,吸食……”
在羌寧口無遮攔即将說出什麽污言穢語的時候,林冬阮及時捂住她嘴巴:“言語皆含業障,阿寧,不要胡言亂語,犯下口業。”
羌寧抓走她的手,笑得見牙不見眼。
緊接着,林冬阮就發現自己沒辦法抽走手了,羌寧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直接把她的手扣住,不講道理地嵌入指縫。
“姐姐,你怎麽還換衣服了?”羌寧明知故問道,“之前的衣裳是弄髒了嗎?”
林冬阮無法忍受她言語中的壓迫,眉頭輕擰道:“今日若你不肯放過此事,那我必然不會再理你了。”
羌寧問:“多久不理我?”
林冬阮嚴肅:“整整一日。”
羌寧又追問:“那如果我主動些呢,你會理我嗎?”
這樣幼稚的問題,林冬阮自然沒有再理會,她兀自忽略了羌寧以及對方與自己緊扣的雙手,起身去收拾被褥。
如果羌寧今日依舊不依不饒,她便帶着薄被去醫館過夜。
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羌寧的惡,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身後那人陡然發難,将她撲在了榻上。
羌寧撐着胳膊,俯視她:“姐姐,你如果不喜歡方才的故事,那我再給你講一個……你更喜歡‘養狼為患’還是‘引狼入室’的故事啊?”
林冬阮無聲掙紮中弄亂了青絲
,一縷細長柔軟的發絲正好落在她面前,又不小心被她銜于口中,而羌寧恰好又在這時候握住她的雙腕禁锢在了頭頂上方,她便再也弄不出去了。
“阿寧不要逼我了。”
林冬阮說,你學壞了。
“怎麽能是學壞了呢,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再說我也是好心啊。”羌寧笑意盈盈地看着對方,“姐姐,你說實話,你不想要我嗎?我的手指,我的……一切。”
被邀入室的惡鬼終于掀掉了面具,羌寧內心的惡意肆意宣洩,誰也不知道,她此刻有多痛快多高興,一直壓抑着的,一直遲遲未被滿足的,終于在此刻被填/滿,那種磅礴的喜悅足以淹沒她,叫她無酒自醉。
林冬阮一向收斂情緒,很少面露過多的喜憂,但這一次,她沒能忍住,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紅,不知是被激的還是被逼的,素白的臉龐多了些鮮活的色澤。
更生動,也更美了。
她倔強着不肯開口,因為一開口,那抹不小心被銜的發絲就會折磨她,更重要的是萬一被羌寧瞧見,又會小題大做一番,言語的輕曼必然少不了。
“哎呀,姐姐,你真是好不小心。”羌寧好似猜到了她心中意,不懷好意地俯首湊近去瞧那縷發絲,“很癢吧?我幫你弄出來。”
林冬阮閉上眼偏轉了個角度,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拒絕之意。
羌寧也不急,就這樣順着她的臉龐一點點吻過去,親自銜住她的青絲她的唇,輕輕啄吻一二,這才慢慢噙住發絲微揚下巴,弄了出去。
林冬阮身似無力地在她身下說道:“阿寧,你若邁出這一步,又該如何回頭,如何收場?”
能如何收場?羌寧才不在乎結局。
她貪圖林冬阮,更大一方面還是饞對方的身子,等完完全全得到之後,她想自己并不會追求一個結果。
或許……會将無趣的林冬阮棄之如履吧。
想到這裏,羌寧便沒有回答林冬阮,她低着頭,抵在對方的頸畔難耐吐息:“不知道,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考慮。”
林冬阮又被按在了榻上,她手指屈起,顫着抓住被子一角。
羌寧以己度人,以為林冬阮也會在情急之下做些什麽,因此很是謹慎地看向對方的手——對方并沒有藏什麽東西,前方的被子是兩人日常用的被子,被角縫縫補補很多次,堅硬又硌手。
看到這破舊的被子,羌寧越發覺得自己這段清苦日子過得真是艱難,為了更值得些,她必須從林冬阮這裏得到些什麽。
羌寧下口了,像個吃人的狼崽,在林冬阮頸上留下了血痕。
林冬阮疼到捯氣,手指死死抓着被角,幾次抓緊又幾次松開——
如果不是這屋太破舊失了情懷,羌寧是有意想在此刻占有林冬阮的,但她想了想,這畢竟也是自己的初次,是自己來占林冬阮的便宜,如果地方太舊,日後對于二人而言,都不是一樣值得懷念的記憶。
她忍了忍,最終還是松開了林冬阮。
林冬阮閉上眼,青絲淩亂地落了滿床,蒼白的唇色可見其絕望。
“姐姐,我去燒水,給你擦擦汗。”羌寧不舍地起身,離開床榻一步,生怕自己克制不住沖動。
林冬阮沒有回答,胸脯起伏間,眼角淌下一滴清淚來。
羌寧轉身就走。
也是在她走了幾步遠之後,林冬阮垂在榻邊的手慢慢無力松開——幾枚細且韌直的針幾不可聞地落到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羌寧再仔細一些,翻找了平日裏的被褥,她就會發現,那些堅硬的、硌人的、被縫縫補補好多次的被角處,其實藏了不少的針。
醫書高明的大夫,怎麽會不知叫人昏睡的手段呢,林冬阮淺眠是真的,難以入睡也是真的。
只是羌寧從來沒有深想過這些事情的關聯。
羌寧在燒水之前,來到門外招了招手,幾位一直隐匿在附近的影衛很快現身。
“事情辦好了嗎?”
“徐壯那人不檢點,已經處理掉了。”
羌寧整理着衣袖,滿意道:“很好,找個人來通知林冬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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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順的妻子長出了獠牙,眼眸漆紫,尖刀抵着她喉嚨:“實在對不住,孩子快要降生了,要你沒什麽用了。”
直到這時候,花衡才知道自己的情劫為何失敗了,因為——她日夜擁抱的妻子是個魅魔。
而那人,根本沒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