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吓死了

第061章 吓死了

從葬禮回了家,尹桑羽盡量不去想哭唧唧的蕭沐翼,和他皮膚摸着手感其實超級棒這件事。

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考慮。不知道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蕭沐翼突然改變了原有的進度,想對聶景和下狠手。

聶景和可是主角受,不比其他沒有姓名的配角們,按照系統的說法,主角攻受和反派,沒了其中之一,就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可怕後果。

雖然具體不知道會怎麽樣,但尹桑羽不想去賭這個可能性,他必須從現在開始限制蕭沐翼,并且還不能有一絲馬虎大意。

因不然就像剛才,蕭沐翼一個盆栽砸到聶景和頭上,死亡不過一瞬間的事,生命值瞬間清零,系統都來不及檢測。

為了不出什麽意外,絕對不能讓蕭沐翼再有像剛才那樣對聶景和再來一下的機會。

但他也是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盯着蕭沐翼。

所以尹桑羽便想,是不是可以再找個像婚修禮一樣的辦法,讓蕭沐翼無暇再去做其他。

別看婚修禮雖然是失敗的婚修禮,但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聶景和可是最大的受益者。在原着劇情中,他本來應該要經歷床照滿天飛、困在廢棄廁所裏兩天一夜、考試抄襲等事件。

但因為蕭沐翼的缺席,他現在順風順水多了。

可要把蕭沐翼困住,還要有合理的理由,這就比較難了,普通的地方也不行。

思來想去之下,尹桑羽便回憶起了之前祝夫人說過的一句話,“可以把蕭沐翼接到家裏來照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尹桑羽在一瞬間連理由都想好了。

祝靈得知蕭沐翼變成孤兒了,就打着為他好的名義,讓他住進了自己很是信賴的哥哥,也就是尹桑羽的家裏。

這不僅合乎情理,蕭沐翼估計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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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反派住進自己的家裏,風險也不是一般的大。

考慮再三後,尹桑羽嘆了口氣,覺得還是不妥,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

一場婚修禮,也算是讓蕭沐翼短暫地接觸過上層社會了,可人人都欽羨的殿堂,卻沒有給他的心裏留下一絲痕跡,他依舊是那個隐于人後的陰暗鬼蕭沐翼。

從李家收拾行李搬出來以後,蕭沐翼就回到了他租的房子裏,現在離學校放假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又回去上課了。

蕭沐翼本就是班級上的透明人,他無論是去是來,都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也不會有人好奇他之前去了哪裏。

一切的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毫無變化。

放學後,蕭沐翼剛出校門,就看見路邊停着一輛豪車,車前靠着個看起來面容有幾分稚嫩,但已能窺到往後英俊面貌的混血男beta,他朝校門口張揚着,在等着什麽人。

他太過于紮眼了,讓蕭沐翼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如果一定要說出婚修禮給蕭沐翼帶來了什麽好處的話,那就是認識了克萊爾,這讓他有機會接觸到克萊爾的爸爸——徐雲雅,帝國珍貴的omega。

omega們數量稀少,又是集中培養,所以他們有自己的圈子,而且關系緊密,徐雲雅一定知道很多關于祝靈的消息。

她的家庭、成長、身邊的人,甚至是……婚約者。

一想到祝靈,蕭沐翼勾了勾嘴角,表情變得柔和些許,他擡手将額前的頭發都順到腦後,露出白皙精致的臉龐,向着克萊爾走去。

克萊爾起先都沒發現蕭沐翼出來了,直到看見熟悉的臉才反應過來,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

他們交談幾句後,克萊爾為蕭沐翼拉開了車門,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半個多小時後。

在一家裝修奢華,環境怡然的餐廳裏,蕭沐翼一身普通廉價的衣服和周遭的人格格不入,但他一舉一動優雅得體,每個動作都似精心雕刻,倒不顯得十分突兀。

“什麽?!”

突然,一聲驚呼在安靜的餐廳裏響起,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紛紛看過去。

克萊爾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趕緊收整了情緒,小聲地對蕭沐翼道:“伯父突然去世實在是太讓人哀痛了,那你現在……”

“我現在一個人住在校外的租房裏。”

“為什麽會一個人住在外面?”克萊爾不解,按他的常識來看,蕭沐翼還在讀書,應該會被別的親戚繼續收養了才對。

蕭沐翼眼神暗了暗,低垂的眸中有化不去的哀傷:“我……性格孤僻,姑姑不太喜歡我。”

克萊爾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人養父剛死,養子就被掃地出門,這像什麽話?那個什麽姑姑的心究竟是用什麽做的,才能冷血成這樣,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他義憤填膺地道:“你哥哥現在沒消息,遺産既然由姑姑暫時繼承,按照法律來說她就應該對你負責。”

“別難過,等我回去告訴父親,他一定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蕭沐翼卻失落道:“不用了,他們不喜歡我,強求也只會加深厭惡而已,生活不見得會比現在好。”

克萊爾無言以對,在這一刻,他對蕭沐翼的同情由此到達了頂峰。他含着金湯匙出生,根本無法想象天下之大,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他此前人生最大的挫折就是婚修禮,但是對蕭沐翼來說,那也許不過是他二十年來過慣了的生活。

這也磨煉出了蕭沐翼對痛苦非但的忍耐力,強烈的報複心,枉顧性命的殘忍,還有……委身他人祈求一時安寧的自輕。

克萊爾無法感同身受,卻能理解。

天快要黑了的時候,克萊爾把蕭沐翼送回了家,當他看到小巷髒亂狹小的過道,兩側黑黢黢有裂縫的房子外牆時,簡直不敢相信這種破地方竟然能住人,又是一陣窒息。

在他看來,蕭沐翼和直接住垃圾堆裏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克萊爾情緒再被挑起,如果不是因為經歷過婚修禮的緣故,他可能會不管不顧直接把蕭沐翼帶走,給他準備個像樣的住處。

但是現在,他學會了換位思考。因為蕭沐翼沒有向他求助,考慮到朋友自尊心的問題,克萊爾沒敢亂說話,最後滿心糾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克萊爾的垂頭喪氣一直持續到了回家,他邁上臺階,正準備上樓回自己的房間裏冷靜一下,聽見悅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克萊爾,不是去見朋友了嗎,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克萊爾擡頭,一位氣質溫柔清雅,容貌昳麗,具有東方古韻的男人正站在樓梯口,目光柔和地注視着他。

看見男人,克萊爾頓時變得更加沮喪了,他走上去,苦惱地道:“爸爸,我想幫助我的朋友,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此人正是克萊爾的爸爸,帝國極少數的omega之一,徐雲雅。

“可以說給我聽聽嗎?”徐雲雅有些高興,他向來莽撞的兒子,竟然也會因為朋友的事而感到苦惱了。

克萊爾聞言一喜,趕緊點頭,拉起徐雲雅的手向着小書房裏快步走去。

和克萊爾分開以後,蕭沐翼沒有回家,而是轉道去了地下黑市,他的抑制劑已經用完了,得去博士那裏再拿些。

但他此行的目的卻不止于此。

在照例拿了足量的抑制劑之後,蕭沐翼向博士提出了要學習如何制作迷夢的請求。

這倒是難得,博士好奇地詢問緣由。

蕭沐翼在沉默了片刻後,輕聲道:“我想……讓一個人死,需要很多的迷夢。”

博士了然,但僅是讓一個人死而已,蕭沐翼自己就能做,何需要制作迷夢去雇兇,他将心中疑惑道出。

蕭沐翼解釋:“我被人監視着,做壞事會被發現,所以,到時候制作出了足夠多的迷夢,也希望博士能代替我去與人交涉。”

博士想起了那個黑鐵面具的男人,馬上猜了個大差不差,他欣然答應,點頭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想殺的人是誰嗎?”

蕭沐翼眼底暗流湧動,低緩地說出了一個名字:“聶景和。”

“聶景和?”博士有些驚訝,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見博士反應有異,蕭沐翼眸光一閃,問道:“博士認識他?”

“不認識,只是聽人提過。”博士立即否認。

他上次聽到聶景和這個名字,正是面具男第一次來找他打聽蕭沐翼消息的時候。

“誰提過?”蕭沐翼追問。

博士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告訴蕭沐翼的,但世界哪有不透風的牆,他怕面具男哪天知道自己洩密,真來把自己的實驗室掀了。

不敢拿自己的實驗室做賭注,年輕人的問題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博士擺手:“一個相熟的合作人而已,你不用在意。”

說完,他轉身在自己的桌上翻找,最後從最底層找出來了一份材料清單。

博士仔細看過後,把清單遞給蕭沐翼,說道:“你把這個清單交給艾科,讓他準備好上面的材料就行了。”

“……好的。”蕭沐翼面色無異,只是動作慢一拍地接過了清單,然後轉身出門,他很快就找到了艾科。

因為材料比較多的緣故,艾科可能拿不了,蕭沐翼便也随之去了倉庫,只是他卻心不在焉。

直到材料都找起了,蕭沐翼都還在

是偶然,還是必然?

在博士來教導蕭沐翼制作迷夢的時候,他又不動聲色地試探了幾次,直至确認了博士真的就只是知道這個名字而已,才勉強收起了疑慮。

無論是誰,只要阻擾了他殺聶景和,那就一起死。

博士能幫他很多,可以的話,蕭沐翼是不想對博士下手的。

之後,蕭沐翼為了不引起尹桑羽的注意,白天的時候照常上課,同時兼顧和祝靈聊天,與克萊爾維持友誼,晚上的時候就壓縮睡眠時間去地下黑市制作迷夢。

博士說他天賦很高,只用了三天就可以獨立制作迷夢了,omega大多都心細手巧,其實很适合做精細的科研工作。

收買殺手,和雇傭人去搞點小破壞根本就不是一個價錢,蕭沐翼少說得為一個人準備一年份的迷夢,耗時巨大。很快他的黑眼圈就加重了,看起來精神更加萎靡不振。

博士年紀大了,還要做別的研究,有時候看不下去了,還是也會幫他做一點。

同時,博士的好奇心也完全被勾起了,蕭沐翼如此專注的狀态,好像那個叫聶景和的人在世界上多活一天都是他的損失。博士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究竟做了什麽,才能被蕭沐翼恨成這樣。

但是其實蕭沐翼的想法很簡單,因為他有祝靈了。

祝靈的存在,和他們之間難以跨過的鴻溝,在不久的将來,會占據蕭沐翼所有的精力和時間,他很清楚孰輕孰重,所以失去了和聶景和繼續“玩兒”的耐心。

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快點把聶景和殺掉,給自己曾經的一切畫上句號。

往後,他會為了祝靈而活。

……

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尹桑羽還是沒有想出什麽行之有效的方法,蕭沐翼靈活的腦子,和跟發絲一樣敏[gǎn]纖細的心是他最大的敵人。

還有就是,尹桑羽開始忙起來了。

他雖然是以殘廢為由從軍部退下,但也不能就這麽一直頹廢下去,真就在家裏當個啃老的,作為尹家的獨子,自然就要繼承家業。

一直以來,尹輝滿世界亂飛,家業其實基本上是祝夫人一人在處理。現在尹桑羽閑下來了,她在外面也不方便,便是時候把一部分事務嘗試着交給尹桑羽處理,讓他提前适應适應。

而尹家的資産衆多,帝國各方面的領域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僅是一部分那也不少,況且隔行如隔山,初接手難免要多花些時間。

而尹桑羽開始接手家中事務的消息,也跟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就“自己”飛了出去。

一些還心存僥幸的人,也終于是相信了,史上最年輕的戰神,帝國希望之光,已經徹底成為了過去。

艾格納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拿着薄薄的紙片,卻覺得好像有千斤重,沉默了許久。

當天夜裏,他就隐瞞了行蹤,悄悄造訪了尹親王宅邸。

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要睡的尹桑羽收到管家的彙報,出去接待了他。

當尹桑羽被一個女仆,推着輪椅緩緩自動過來時,艾格納茨冷峻的臉龐緊繃,眼圈霎時就紅了

屏退了仆人,他們面對面,卻相顧無言。

曾經在小時候無話不說,十分要好的兩位表兄弟,在長大的過程中漸行漸遠,橫在他們之間的是皇權、君臣、猜疑、忌憚,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談過了。

艾格納茨就連得到尹桑羽在決定帝國成敗的最後一場戰役上勝利了,卻身受重傷的消息時,也只是按規定給予了他應有的榮譽與勳章,而沒有親自去探望。

當時戰事剛剛結束,艾格納茨說服自己不去探望的理由是太忙了,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去看望。

可這一等,便差不多等了一年。即使有空閑,艾格納茨都不願去見尹桑羽,他總是下意識找借口推脫,卻不知自己心中究竟何想。

直到現在親眼看到了坐在輪椅上,好像褪去了鋒芒,連眉目都變得柔和,不像曾經那麽銳利的兄長,他才終于明白了……自己是有多卑鄙。

因為他真的很開心,一直阻攔在自己面前的大山終于倒下了,他好像永遠也追不上的背影,也自己停下來了。

作為帝王的他,也終于奪回了本就屬于自己的“第一”。

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獲勝”的方式,非是自身能力,而是兄長為國出戰,所負的傷。

曾經滿懷了憧憬,奮力去追趕如光一般的兄長,可是後來才發現,光芒投下的盡是陰影和落寞。不知道什麽時候,艾格納茨已經不願再看,他感到了疲憊,厭倦,甚至是厭惡。

所以他主動劃開了自己和尹桑羽的距離,為了可憐的自尊心,不斷地強調着:你就算勝我又如何,我才是帝王,而你不過是我的臣子。

究其根底,不過是他為自己的無能感到自卑而已。

他讨厭優秀到無論怎麽努力也比不過的兄長,但他更讨厭的,是竟然會因為兄長殘廢而感到喜悅的自己。

何其卑劣,何其無能。

“尹桑羽……”艾格納茨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停了一下,又改口道:“不,表哥。”

尹桑羽有些困,腹诽艾格納茨不挑時間,大晚上的阻人清夢,來扮演苦大仇深,好像欠了他多少錢似的,便不冷不熱地道:“不知陛下找我有何要事相談?”

“我……無事。”艾格納茨眉心深深地皺着,嘴唇抿成一條線,他說的每個字似乎都在心裏滾了幾圈,遲疑而慎重。

自他們從軍校畢業以後,就有了隔閡,幾年下來感情早淡了。尹桑羽不想在這裏和艾格納茨玩什麽猜謎游戲,他道:“既然無事,陛下就先回去吧,我要準備休息了。”

艾格納茨聽見逐客令,眼神閃爍,目光凝在尹桑羽的腿上盯了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沒辦法站起來了嗎?”

原來是特地來确定他到底還有沒有威脅的,尹桑羽都想嘆氣了,語氣冷了幾分:“陛下可以自己來看看。”

他說這句話其實也只是想怼人而已,堂堂皇帝自然不可能真來摸他的腿。

但他沒想的是,此話一出,艾格納茨竟然真就幾步走過來單膝跪下,兩手認真地把他的左腿托了起來。

你還好嗎,心智還正常嗎?

當皇帝壓力原來這麽大嗎,有病要不要去看看皇醫?

看艾格納茨緊着張刀削斧刻般的俊臉,在自己的腿上摸來摸去,這真不是一般的詭異,尹桑羽都無語了:“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煩心事要來找我商議。”

艾格納茨被說中,神色一絲尴尬閃過,他放下尹桑羽的腿站起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是好一番沉默之後,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艾格納茨張口又止,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是對不起,你殘廢了讓我感到如釋重負。還是對不起,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擅自讨厭你。

見艾格納茨許久不出聲,尹桑羽覺得他話比起以前更少了,但是哪有來道歉還讓別人猜的道理?

想雖如此,但為了不浪費時間,尹桑羽還是主動道:“如果是為了你現在才來看望我一事感到抱歉的話,我并不在意。”

“不是……”

“哦,那是什麽?”

尹桑羽随口問出,結果等了一會兒,發現艾格納茨又不出聲了,表情凝重不知道在顧慮些什麽。

在這一刻尹桑羽突然和聶景和感同身受了,艾格納茨最開始被讨厭真的一點都不冤枉。

揉了揉額角,尹桑羽不耐地道:“你再不說清楚理由,我真的要走了。”

艾格納茨心頭一緊,放在膝上的手收攏捏成了拳頭,他終于決定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心中所想了,艱難地道:“我其實,一直都很讨厭表哥。”

“……”

真是難為你大晚上來表态了。

這确實是很意想不到的答案,但尹桑羽也不是沒察覺到過,他淡淡地回道:“嗯,我知道了。”

“但我也喜歡表哥。”

尹桑羽動作一滞,為之側目。

艾格納茨目光沉沉地看着桌面,他不敢對上尹桑羽的眼神:“我覺得自己很卑劣,我竟然……對表哥有那樣的想法。”

……?

尹桑羽一整個愣住,說清楚你是哪樣卑劣的想法。

“看到表哥受傷,不再那麽遙不可及,我卻感到很開心。”

啊?

你開心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尹桑羽的腦子飛速運轉,一瞬間就過完了整本書的劇情,他确定以及肯定,艾格納茨是直男沒錯,性向絕對不可能是alpha。

但他現在這想搞骨科一樣的發言到底是什麽情況。

“系統,艾格納茨從始至終只喜歡過聶景和沒錯吧。”尹桑羽企圖尋求幫助。

系統卻道:【從劇情開始之後是這樣的沒錯,但是不排除主角攻以前也有白月光的可能性,就跟主角受一樣】

“跟主角受怎麽能一樣,我是alpha啊,還是他哥。”尹桑羽馬上反駁。

系統:【宿主冷靜,因為您的臉長得其實不是特別alpha,出些意外也是情有可原】

尹桑羽覺得自己身為alpha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表情一沉:“……你什麽意思?”

系統:【宿主,我的意思是,您應該馬上拒絕他,您已經是反派的男朋友了,出軌會倒大黴的】

不管尹桑羽和系統紛亂的內心活動,艾格納茨的自白還在繼續。

“我愧對父皇,辜負了他對我的教導,也對不起表哥的信任。”

“我……”

尹桑羽鬓角微汗,警惕地問道:“你什麽?”

“我希望表哥能原諒我,和我回到從前的關系。”

尹桑羽不願相信,他皺着眉,小心求證道:“我們從前的關系是什麽?”

艾格納茨有些疑惑地擡眼,說道:“很要好的兄弟。”

尹桑羽和系統頓時猛松一口氣。

吓死了,說得那麽不清不楚,還以為他是在告白呢,原來是親情回歸了。

吓死了,還以為宿主藍顏禍水,主角攻受加反派三個通殺,到時候修羅場一起來,腥風血雨少說得死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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