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真哭了？
第060章 真哭了？
“唉……”
一聲疲憊的嘆息在光線昏暗，透着古樸氣的書房裏響起。
蕭沐翼扔掉手裏的鋼針，向後退了兩步，有些頹唐地坐在椅子上，他擡手扶額，感覺到一片濕黏的觸感，才發現不小心糊了自己一臉的血。
李懷恩還沒有死，他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蕭沐翼。
蕭沐翼沒什麽表情，淡淡地俯視着他，說道：“李子藝身體弱，其實是因為我一直在給他下慢性毒藥的緣故。”
“上次他廢了，也是我打的。”
“并且，他也不是被接去治療了，而是囚禁了起來。”
李懷恩聽到這裏，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嘴巴一張一合，可能是想繼續罵蕭沐翼，但他已經再也不可能說出任何話了。
蕭沐翼像是知道李懷恩要說什麽，他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我會讓他餘生都受盡折磨。”
說完，蕭沐翼便不再理會李懷恩，他看向窗外，輕聲呢喃了一句：“……應該快來了吧。”
事到如今，蕭沐翼已經明白了，雖然不知道何璧是怎麽做到的，但他似乎沒有一直監視着他，而是精準感知到他“作惡”的一瞬間。
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在婚修禮中被欺負，卻能在他處理汪領事的時候及時趕到一樣。
深山老林都能來，沒道理回了交通發達的城市裏，還來不了了。
他靜靜地等着alpha的到來。
當牆上的鐘表緩緩轉動，秒針走了第七圈的時候，窗戶突然從外邊被打開了，夜晚的風猛灌進來，窗簾随之飛舞，戴着黑鐵面具的男人就像如約而至，半蹲在實木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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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桑羽看了一圈房間，目光掃過地上的李懷恩，他滿是無語道：“我沒想到這麽快就又和你見面了。”
中間只隔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結束了婚修禮，他都來不及去放松一下。
“所以呢，這次是因為什麽理由？”
蕭沐翼道：“他罵我。”
尹桑羽視線凝固在蕭沐翼嘴角殘留的血跡，和手腕上被擊打過後的腫脹痕跡，他道：“應該是打了你吧。”
“嗯，也打了我。”蕭沐翼渾不在意，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以前尹桑羽就想過，要是有哪一天蕭沐翼對李家出手他是不會管的，李懷恩把孩子領養回家，卻從小虐待，成功養出了一個反派，純屬咎由自取。
但問題就是，李懷恩雖然不入尹桑羽這種階層的人的眼，但也算個人物，死了之後會難處理。
而且蕭沐翼沒有遺産繼承權，李子藝又回不來，李家很快會被虎視眈眈的親戚們一擁而上饞食殆盡。
到時候本不讨喜的蕭沐翼估計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從半個孤兒，變成徹徹底底的孤兒。
原書中，蕭沐翼殺李懷恩都是在中後期了，沒這麽早，他一把火燒了整個李家後，僞裝成自己也死了的假象，然後住進了地下黑市裏，抛棄了在地上的一切，變成了一個亡靈。
但是現在蕭沐翼有祝靈了，他還會那麽做嗎？
尹桑羽問：“你打算怎麽辦？”
蕭沐翼：“我想把這裏都燒了。”
地上的李懷恩突然發出一聲比較大的嗚咽聲，尹桑羽看了一眼，接着問道：“然後呢？”
“然後……”蕭沐翼想了一下，他說：“靈靈給了我一些錢，夠我讀完大學，之後我會自己找工作賺錢。”
尹桑羽微睜大眼睛，驚訝地看着蕭沐翼：“你說……你要找工作賺錢？”
蕭沐翼疑惑地看過去：“為什麽那麽驚訝，我總不能去偷去搶。”
他怎麽能不驚訝，原書中就連對活着都沒什麽執念，義無反顧成為地下黑市一員，餘生不見光明的蕭沐翼，現在竟然想像普通人一樣地活着。
蕭沐翼真的變了……
……
尹桑羽又任勞任怨地幫蕭沐翼善了後，他從系統那裏兌換了李懷恩模樣的面具，在多數仆人的面前都漏了個面，洗清蕭沐翼的嫌疑，然後在所有人都安睡之時，放了一把大火。
這場大火來得很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最後就算消防隊來了也沒能挽留，一棟價值近億的別墅毀于一旦。
所有人都逃了出來，只有主人倒黴地折在了裏面。
反而是住所遠離別墅的蕭沐翼，是一點沒受波及。
雖然李懷恩的親戚朋友們人人都知道蕭沐翼不過名義上是養子，其實一點分量都沒有，還不如個仆人，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李子藝他們都聯系不上，所以蕭沐翼也算半個兒子，要全程出席葬禮，像條影子似的，要麽跟在主持葬禮的伯伯叔叔阿姨們身後，要麽守在靈前哀悼。
尹桑羽僞裝成一位來吊唁的客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裏，百無聊賴地當個透明人，偶爾和蕭沐翼在手機上聊聊天。
蕭沐翼和祝靈的交談一如往常，半點沒透露自己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孤兒了這件事。
葬禮上人來人往的，尹桑羽也在無意中聽到了很多李家過往的秘辛。
聽說在李懷恩的小時候，他媽媽和某位不知名的人出軌，還生下了一個女兒，當時這事情鬧得很大，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雖然後來李懷恩的母親還是選擇回歸了家庭，但破碎的鏡子就算被修補好也無法複原。
李懷恩也一直對此時耿耿于懷，往後的幾十年裏，從來沒給過自己的母親好臉色。
就算是在母親去世以後，但凡有人在他面前提一句名字，都得馬上翻臉。
葬禮舉行的第三天，來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聶景和，與聶景和的雙親。
聶景和的父親叫聶信遠，母親叫趙連雲，他們雖是家族聯姻，但恩愛有佳，性格互相契合，又郎才女貌，是很令人欽羨的一對神仙眷侶。
但他們無論是哪方家族，都和李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也不知是為何要出席葬禮。
主角受心地善良，大約也是今天才聽說蕭沐翼養父去世的消息，就匆匆趕來了，他已經提前狠狠哭過一場了，來的時候眼睛腫得像一對核桃。
可比蕭沐翼這個“兒子”要傷感多了。
他老遠看到蕭沐翼冷冷清清，孤孤零零地坐在棺前第一排位置，就忍不住悲從心來，哭着猛撲過來把人一把抱住了。
尹桑羽親眼看到蕭沐翼被吓得一抖。
聶景和以為蕭沐翼痛失唯二至親的其中之一，又想起他是生來就被父母抛棄，不禁萬分同情，哭得稀裏嘩啦，連聲安慰。
蕭沐翼從被抱住開始，寒顫就傳遍了全身，被聶景和碰到的地方像針紮，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但這都被誤解成了傷心過度的表現。
聶信遠和趙連雲看着自己的兒子把人家抱着就是一頓哭，也很無奈。
趙連雲拍了拍聶景和的肩膀，柔聲道：“小景，好了，你這樣會讓朋友困擾的。”
聶景和這才說着對不起，哽咽地從蕭沐翼肩膀上擡起頭來：“沐翼，你別太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蕭沐翼仍卻愣着一動不動。
聶景和擦擦眼淚，發現他沒反應，又湊近疑惑地道：“沐翼，沐翼你還好嗎？”
連帶着他的父母也關心地看過來，趙連雲更是彎下腰，探手過來：“是不是有哪裏不……”
“啪！”⑨
趙連雲的手被蕭沐翼一下子打開了，所有人都一時反應不及。
蕭沐翼也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他急忙站起來，歉道：“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想起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蕭沐翼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好像身後有人在攆他似的，留下不明所以的一家人。
尹桑羽覺得蕭沐翼的反應有些奇怪，估摸着他應該是迫不及待換衣服去了，感嘆他對聶景和的厭惡真是放着不動都能與日俱增，被碰過的地方可能存在病毒。
後來，從認識聶家夫婦的人與他們的交談中，尹桑羽得知，他們之所以會一起來參加葬禮，是因為在多年前和李懷恩有過一段交情。
雖然這些年都再沒有交集，但是人去了，總要來看一看。
只是之後蕭沐翼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尹桑羽等了一段時間，都不用過腦，就拍拍衣袖起身去尋人，這就好比帶小孩的人都知道的一句話：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蕭沐翼只要有點不太符合常理的舉動，尹桑羽就條件反射地開始警惕了起來，一定要去看看他現在在幹嘛，确認了是否安全才能放心。
尹桑羽想去蕭沐翼的小房子裏找人，便繞到了被燒毀的別墅後面去，意外發現聶景和正獨自一人在那裏走走停停四處張望。
以為他在找廁所，尹桑羽并未多在意，可正當他要離開之時，餘光突然瞥到聶景和的頭頂上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來不及多思考，尹桑羽下意識閃身過去，險之又險地就在聶景和頭頂不過幾厘米的地方，接住了一個破舊的小型陶瓷盆栽。
向上望去，在被燒毀的窗邊，似乎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尹桑羽臉色一沉。
聶景和被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大跳，他因為最近的經歷也稍微起了點防人之心，雙手對着心桑羽猛力一推，并大喊道：“你幹嘛！”
聶景和把人推開後，才看到了尹桑羽掌心托着的盆栽，他将信将疑地往上頭看了一眼，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心裏一驚後怕不已。
他不好意思地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在幫我，謝謝您救了我。”
尹桑羽現在沒功夫搭理主角受，他只瞥了聶景和就要走，卻被一把抓住了衣服。
因為尹桑羽時常在換臉，聶景和也不知道這是曾經被他罵過流氓的人，他受過的家教不能讓他就這麽放過恩人，他道：“如果不是有您恰好路過，我被砸中就危險了，請您一定要給我個回報您的機會。”
“不必，舉手之勞。”
尹桑羽又要走，聶景和這次直接擋前面來了，目光灼灼地道：“至少給我個您的聯系方式吧，我以後一定能幫到您的。”
這模樣，似乎不能報恩不罷休。
尹桑羽眉心一緊，心下不耐，主角受就和小說裏描述的一樣很固執。
……
随便給了聶景和一串亂寫的電話號碼後，尹桑羽在小屋中找到了若無其事收拾行李的蕭沐翼。
最後定下接手
這片地的人是李懷恩的妹妹李憶琴，她和自己的哥哥一樣，并不喜歡蕭沐翼，已經下了逐客令，之後她會把這裏徹底推翻後重建一遍。
蕭沐翼的行李少得可憐，也就只有幾件衣服和一些零碎的物件，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
在原劇情中，蕭沐翼在現在這個階段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聶景和的命，都是以折磨玩耍為主要目的，可他剛才那個舉動……分明是要人死。
如果剛才不是尹桑羽心生警惕出來找人，直接就打下全書完結了。
站在不斷忙碌的蕭沐翼身後，實在想不通是什麽讓他突然起了殺心，尹桑羽面色不虞地問道：“被抱一下就那麽讓你難受？”
是的，仔細想想剛才有什麽不一樣的話，那就是聶景和那不知分寸的一個熊抱。
“嗯。”蕭沐翼動作停了一下，點頭。
他居然敢點頭。
點完頭甚至不用等尹桑羽發難，蕭沐翼就自己道：“這次是什麽懲罰。”
這都是既定的程序了，蕭沐翼不再掙紮，他選擇認命。
可這幅大無畏的模樣讓尹桑羽心裏一火，被抱一下你就想殺人了？
一直以來我對你的警告和勸說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吧？
仔細想想還真是，蕭沐翼向來是認罰不認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陽奉陰違就跟喝水吃飯一樣自然。
“啧。”
尹桑羽極其不悅的地啧了一聲。
而表面上冷靜，其實心裏慌張的蕭沐翼頓時心跳一亂，他睫毛顫了顫，開始在心裏想要不要先認個錯。
“我……啊！”
蕭沐翼剛出了一個音節，突然就兩腿騰空，被alpha橫抱起，離了地面，他有些懵地靠在尹桑羽的胸膛，聽着砰砰有力的心跳。
尹桑羽黑着張臉：“你是金子做的？抱一下能少你塊肉？”
“我現在也抱了，你說你想怎麽辦吧。”
蕭沐翼反應過來，當即開始推拒尹桑羽，亂動着腿要下來：“放開我。”
尹桑羽收緊手臂，勒得蕭沐翼身上一疼：“放你下來，憑什麽？難道你很讨厭我抱你嗎，那正好可以做懲罰。”
“不是！”蕭沐翼很不高興，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很難以啓齒，最終一咬牙，還是道：“我有……女朋友了，你別抱我。”
真巧，我也有男朋友了，還就是你。
尹桑羽不為所動，冷漠道：“哦。”
蕭沐翼看alpha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他按壓脾氣，隐忍道：“我為我剛才做的事……感到很抱歉，對不起。”
現如今反派的道歉真是毫無用處，尹桑羽只當耳旁風。蕭沐翼越是排斥什麽，他就越是要做什麽。
雖然用“祝靈”刺激蕭沐翼有些卑鄙了，但他也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尹桑羽冷哼一聲，說道：“因為有了祝靈所以不希望被別人随意觸碰，是出于戀人的忠誠感嗎？”
蕭沐翼不想和任何人讨論他和祝靈的感情問題，陰冷着臉不說話。
“雖然我也不想打擊你來之不易的愛情，但是蕭沐翼，BO是注定無法……”
蕭沐翼突然擡手捂住了尹桑羽的嘴，他遮掩在頭發下的眼睛一片沉郁，啞聲道：“我知道。”
他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說BO尚且如此，更何況是O與O的結合，祝靈和尹桑羽本沒有一絲可能性。
蕭沐翼是omega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他自己雖然完全不在意，但他不敢相信，如果被祝靈知道了會發生什麽。
“別說，我都知道……”他又輕聲重複，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蕭沐翼可以清掃一切阻礙他和祝靈的障礙，但如果是祝靈要主動要放手，甚至因為他的隐瞞而怪罪的話。
蕭沐翼只要一想想，就會被巨大的恐慌所掩埋，根本無法承受。
尹桑羽眨了下眼睛，低眸看着緊抿着唇的蕭沐翼，只有些感慨，看來他真的很喜歡祝靈了。
可生來就擁有一切的尹桑羽哪裏知道，一無所有的人哪怕只得到了一件寶物，就足以塞滿他的整個世界。
尹桑羽心思一轉，随即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不管怎麽說，蕭沐翼喜歡祝靈，優勢都在他，而動情也是蕭沐翼最大的破綻。
他突然知道怎麽讓蕭沐翼長長記性了。
跨步到床邊，尹桑羽把蕭沐翼放上去後，就傾身壓了下去。
這番危險的動作，要做什麽簡直不言而喻，況且兩人還有性別體格之差。蕭沐翼剛一觸到床鋪，就心頭一震，用手肘抵着尹桑羽的脖子：“等等，你想做什麽？”
“顯而易見不是嗎？”尹桑羽輕佻地說了一句，就跟貓抓老鼠玩似的去掀蕭沐翼的衣服。
蕭沐翼大驚之下立刻轉過身，爬過去伸長了手臂去夠他放在床頭櫃裏的刀具，可還沒碰到就被人握住腰拉了回去，在被單上拖出一條壓痕，緊接着一具沉重的身體就覆了上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蕭沐翼在alpha的手中毫無抵抗之力，他被壓着完全動彈不得，臉埋在被子裏，驚慌地失聲認錯。
尹桑羽把唇貼在蕭沐翼耳邊，手悄然摸進他的衣服下擺，沿腰線滑上去：“你從來就不知道錯了，不是問我這次的懲罰是什麽嗎？”
“那我就告訴你，懲罰是——背叛戀人。”
被alpha碰到的每一寸身體都泛起涼意，蕭沐翼瞳孔緊縮，他極少有情緒如此外顯的時候，驚懼之下顫唞着聲音道：“你這樣也算是個好人嗎，你憑什麽要求我不要做壞事。”
在beta的側臉輕吻幾下，尹桑羽道：“就憑你根本無法反抗我。”
蕭沐翼狠狠咬着牙，他不再說話，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掙脫束縛，可他的掙紮反而讓兩人的軀體相貼得越發緊密。
摩攃之間升起了熱量，信息素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升騰，越發濃郁，蕭沐翼額頭布滿細汗，屏住呼吸。
他已用盡了全力，但充其量只就是alpha正餐前的小點心，反是愉悅到了對方，期間不斷被占便宜。
“鬧夠了嗎？”尹桑羽一只手抓着蕭沐翼的兩只手，再舉過他頭頂，語氣像是在問不懂事小孩。
蕭沐翼感到了莫大的屈辱與無力感，和恨意一起湧上來，幾乎将他埋沒。
漸漸地，蕭沐翼不動了，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尹桑羽饒有興致，還想着蕭沐翼繼續反抗，可是等了一會兒，發現他都毫無動靜。
心裏有些疑惑，尹桑羽終于放開了手，露出底下被捏紅凹陷的指印，他把蕭沐翼翻過來一看，眨眨眼愣住了。
反派他緊閉着雙眼，睫毛被潤濕，眼角殘留着淚痕，下唇被咬出了淺淺的血印，一副受辱忍耐的可憐模樣。
不是吧，真這麽難過？
之前蕭沐翼差點被李子翼叫來的好幾個人欺負了，不也沒有這麽大反應嗎？自己不就是摸了他幾下而已，還沒有摸很過分的地方。
尹桑羽從人身上起來，坐到一邊去，他戳了戳蕭沐翼的肩膀，問道：“真害怕了？”
蕭沐翼睜開他又紅又潮濕的眼睛看了尹桑羽一眼，然後沉默地翻了個身背對着可惡的alpha，把臉又埋進了被子裏，蜷成一團。
就這麽在乎被人占了便宜？
難道這也是愛情的力量？
那愛情還真是個偉大的東西，尹桑羽安撫地摸着蕭沐翼的頭，安慰道：“你放心吧，只是摸了幾下而已，你沒有出軌的。”
這話不如不安慰，蕭沐翼還是不理人，自顧自地傷心着。
見這法子竟如此有效，尹桑羽一副我大發慈悲的模樣，趁熱打鐵地威脅道：“念你只是初犯，這次我就不對你做什麽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證能及時停手。”
回應他的仍是一片寂靜。
此時此景，就好像尹桑羽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而蕭沐翼正在“絕望地哀泣”着，哪怕是自認行得端坐得正的尹桑羽，我感覺空氣中彌漫着尴尬。
尹桑羽不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他輕咳了一聲，最後情真意切地又安慰了一句：“倒也不必這麽難過，我保證，祝靈會原諒你的。”
說完，尹桑羽就離開了，這次他好好地走了正門，還順帶把門關上了。
尹桑羽走後，蕭沐翼睜開了泛紅的雙眼，惡狼般兇狠地咬着被子，好像能把布料撕出個洞來，不見傷心，只有憤恨。
……該死的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