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chapter82 孕期陪伴

第82章 chapter82 孕期陪伴

江寄厘其實并不太适應兩個人的生活,準确點來說是,他有些不适應戎缜。

他習慣了早上七點十分起床,七點十吃早餐,七點四十出門,也習慣了在琴行自由自在的上課,習慣了回家以後和阿姨商量晚餐,和江崇拼積木,給肚子裏的小家夥聽胎教錄音……

習慣本就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男人依賴他依賴得如此不正常,江寄厘總覺得很別扭,還有一絲微妙的尴尬。

像是大吵過後突然的和好,心裏五味雜陳,很難立即回到相處自如的狀态。

而且戎缜太黏他了,幾乎每時每刻,無論到哪裏男人都要跟着他,一旦江寄厘離開他的視線一小會,男人就會瘋了一樣的找他,直到見到他,把他抱進懷裏确保他好好的才能放心。

在家裏也就算了,江寄厘去上課他也要跟着。男人的車子會停在琴行附近的路邊,江寄厘在裏面教小朋友們彈琴,他安安靜靜在外面等着,等一上午,等一下午。

有時候江寄厘也會看到他皺着眉處理一些文件,是程嚴千裏迢迢從淮城送來給他過目的。

勞斯萊斯的車門敞着,程嚴站在一邊,時不時弓身遞一沓文件進去。

這種畫面和桐橋格格不入,那麽招眼的一輛勞斯萊斯,那麽招眼的一個人,把小朋友們的視線全都搶走了。

強迫自己無視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不行,江寄厘無奈,只能出去走到車旁,敲他的車窗,悶悶的說一句:“回去。”

男人的車後座放着不少東西,保溫水杯,睡覺用的頸托,江寄厘愛吃的各種零食水果,腿部按摩儀,甚至還有一床小被子。

他伸手抱住青年,眼神緊緊的注視着他:“寶寶,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

江寄厘頭疼死了:“回家,下課再來,琴行還要上課呢,你這樣太影響我們了。”

戎缜擡眼朝琴行看去,發現落地玻璃前擠着一堆看熱鬧的小蘿蔔頭,接觸到他的視線,又害羞的一窩蜂散開了。

見青年臉色不虞,戎缜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輕輕揉搓着他的指尖,說道:“他們好奇,我讓他們來我這裏玩一會,你也正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你……”

他抽出自己的手,有點生氣,直接下命令:“你要是實在沒事做,就回家把衣服洗了,小朋友們來這裏是上課的,不是和你玩的。”

男人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低聲道:“寶寶,別生氣,我聽你的。”

江寄厘咬了下唇,扭開頭不說話。

最後戎缜好歹是離開了,但江寄厘沒想到男人真的會回家洗衣服,他下課後男人來接他時欲言又止的樣子江寄厘就該察覺出不對勁,而不是回家看到滿衛生間撲飛的泡沫才反應過來。

江崇正蹙着眉用水沖盆裏的泡沫,看到江寄厘時半點面子沒給留的告了通狀。

“我提醒過他不要加太多洗衣液的,幹洗和濕洗的衣服分不清,還要往裏面加漂白液……”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這個并不大的衛生間裏實在有些局促,江寄厘想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想笑,但看着眼前亂七八糟的狀況又笑不出來。

洗衣機的滾筒還在轉,白色的泡沫盈滿了整個透明罩,連裏面的衣服都看不清。

江寄厘更頭疼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那件米色的外套你沒有扔進去吧?那件我要送幹洗店的。”

男人站在門口,看了眼洗衣機。

“我去送吧。”

江寄厘懂了。

這天,男人一個人默默在衛生間收拾爛攤子收拾到半夜,同時對于洗衣服這項新技能有了一個初步的掌握。江寄厘是起夜的時候才發現人不在的,他迷迷糊糊披上外套出去,正好撞上了在洗拖把的男人。

江寄厘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

男人和記憶裏高高在上的戎家家主大相徑庭,但依舊尊貴優雅,剪裁得體的黑色襯衫勾勒出他健壯的身形,袖子挽到了手肘附近,可能是洗拖把的時候沒注意,上面沾上了一點水漬,并不太明顯。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是在很認真研究到底怎麽洗幹淨,不像是在洗拖把,反而像是……江寄厘想起了男人曾經在南區大宅的時候,靠在棋室的檀木椅上慢悠悠下棋的樣子。

沒什麽區別,所以江寄厘才有些發愣,等意識到男人的确是在洗拖把拖地的時候,才恍然覺出了割裂感。

男人已經擦幹淨手走了過來,把他抱進了懷裏。

“我吵到你了?”

江寄厘剛想搖頭,又想到了什麽,臨時改口道:“有點,很晚了,早點睡吧。”

“好。”

男人把他抱回了房間,輕輕放在床上,猜到江寄厘起來可能也是渴了餓了,給他手邊放了零嘴和一杯溫水,自己才又去洗澡。

等到他滿身水汽回來時,江寄厘已經睡着了,青年蓋着被子背對着他,房間亮着昏暗的燈。

戎缜就那麽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像曾經無數個渴望到發瘋的日日夜夜,現在的他依舊渴望,唯一不同的是,青年就在身邊。

戎缜走過去輕手關掉了燈,然後躺上床,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他的唇摩挲着青年的後頸,一寸一寸,愛戀到極致。

其實江寄厘并沒有睡着,男人抱住他的時候他渾身僵了一下,但并沒有推開,而是閉着眼睛假裝自己睡着了。

“寶寶,對不起……”男人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江寄厘想,或許并不是想說給他聽。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黑暗中,江寄厘慢慢睜開了眼。

“寶寶,寶寶……”

戎缜弓身嗅聞着懷裏人熟悉的味道,一句句的叫他,江寄厘沉默着,并沒有睡意,他不确定戎缜到底知不知道他沒睡着,男人沙啞的低語一直在耳邊響起。

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

江寄厘突然扣住了男人的手,他叫了一聲:“戎缜。”

這兩個字裏包含的情緒太多了,全部燥亂地擠在心頭,讓他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起,以至于他叫了一聲後,男人僵住了,他也驀得沉默下來。

兩人有些僵持,許久,江寄厘輕聲道:“……睡吧。”

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咽了回去,江寄厘手指蜷了蜷,從男人手上移開,閉上了眼睛。

青年的輪廓單薄又纖細,明明懷孕了,卻好像怎麽都養不起來,每次戎缜從身後抱着他的時候都感到心驚,青年實在太瘦了,整個人只有小小的一只,戎缜輕而易舉就能把他整個人攏進懷裏。

他心頭澀得發疼,輕輕撫着青年的頭發。

“寶寶,我心疼……”疼的要瘋了。

他怎麽可能睡得着,從來到這裏以後,他沒有一晚能夠安然入睡。

江寄厘聽着他有些顫抖的嗓音,鼻子有些發酸,但眼睛閉得更緊了,像是要逃避什麽,他低聲道:“今天太累了,明天還要早起,別鬧了。”

男人頹然的把臉埋到他的後頸處,再不說一句話。

但江寄厘卻徹底沒有了睡意,他很清楚戎缜為什麽會這樣,他太清楚了。

男人無數次想要從他這裏确認的愛意,他都沒有回饋,幾乎每天晚上,男人都會試探着吻他,但無一例外,江寄厘總是找借口躲開,他背對着男人入睡,哪怕男人再怎麽抱着他明着暗着懇求,江寄厘都不肯面對他。

他總是說累了,總是說要睡覺。

他聽得到男人炙熱的心跳,就在身後,但江寄厘卻沒有勇氣面對他。

就像那晚男人離他那麽近,他明知道那可能是最後一次,卻依然沒敢回應一樣,他害怕,他知道自己愛他,卻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心無芥蒂的愛他。

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真實而清晰,眼前的人割裂而矛盾,他說過的話并不全然是假的,他确實恨死戎缜了,他恨戎缜毀了他過去的一切,他恨戎缜那麽欺辱折磨他,恨戎缜破滅了他年少時對愛情和婚姻的所有幻想。

可他也愛戎缜,他總是會反複的一次又一次在不同的時刻愛上他,這其實很可笑,他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被戎缜折磨病了,不然他怎麽會愛上這麽一個瘋子,但冷靜下來後江寄厘又很清楚并不是,他清醒而理智的愛着他恨着他。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為戎缜……大概是他年少懵懂時期唯一愛過的人。

他崇愛那時意氣風發的年輕家主,二十八歲掌戎家大權的戎缜帶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和尊貴,淮城有多少人恨他,就有多少人愛他,江寄厘所有的情意已經在第一眼見到男人時陷了進去。

如果是現在的他或許不會愛這樣的人,可那時的少年太幼稚太天真,就那麽簡單的一眼,就承載了江寄厘整個倉皇而痛苦的過去。

幸好囫囵吞确定的關系壓力總是要小一些,他說給他贖罪的機會,本就是一句虛無缥缈沒有界定範圍的承諾。

他需要時間來明确自己搖擺的心。

所以戎缜吻他他會避開,也不肯像以前一樣抱着他,不肯叫他先生,不肯像戎缜期待的那樣回饋他的愛意。

再等等吧,江寄厘想,還需要再等等。

這一晚江寄厘依舊沒有同意男人溫存的觸碰,他有些失眠,同樣的,戎缜也一整晚沒有入睡,第二天天還沒亮男人就起床了,江寄厘知道他是去做早餐。

離開前男人幫他掖了掖被角,頓了很久,才格外小心的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江寄厘其實感覺到了,但太困了,所以并沒有躲開。

因為昨晚沒睡好,今天早上起床起的無比艱難,戎缜把他抱起來,用熱毛巾擦了擦臉他才勉強醒來,要穿的衣服已經用暖風機烘熱了,江寄厘坐在床上發着困頓的呆,男人坐到床上,從身後摟着他幫他一點點套衣服。

看他精神實在不怎麽樣,戎缜說道:“寶寶,要不今天不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搖搖頭,輕輕揉了揉臉:“我自己穿吧。”

江寄厘今天起得太遲,早餐匆匆忙忙沒吃幾口,戎缜便用保溫盒幫他都裝了起來,給他帶到了琴行。

下車時男人不舍的握着他的手,江寄厘知道男人是想要一個離別的吻。

他扭開了頭,只說道:“回去吧,我去上課了。”

上午江寄厘的精神不怎麽好,帶來的早餐也沒吃幾口,裏面有一盒點心,他拿給了邵維。

誰知邵維一副觀察什麽寶藏的樣子,在桌子前轉來轉去,他啧道:“沒想到啊。”

江寄厘擡眼:“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你家那位還有這手藝。”

江寄厘不太想回他,問道:“你吃不吃?”

邵維:“他老人家做的東西我哪敢吃,這不是折我的命嗎?”

江寄厘一聲不吭,啪的一下蓋上了蓋子:“不吃一邊去。”

邵維看他這樣還挺樂:“呦,江老板,怎麽這麽大脾氣,昨天回去吵架了?”

“沒有。”

“那是怎麽了?又欺負你了?”

江寄厘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沒。有。”

邵維笑得更樂了,江寄厘:“你再這樣,我七個月就休産假了,我回家,你自己上課。”

邵維瞬間憋住了笑,只不過憋了也像沒憋,看着特別辛苦,這一上午,他和青年好一頓道歉。

也不知道是誰的嘴有毒,這天後,桐橋迎來了四月份的倒春寒,氣溫降得吓人,或許是和他孕期抵抗力差有關,前腳邵維還在提醒他注意保暖,後腳江寄厘就感冒了。

還不到七個月,他就提前修了個短暫的假。

孕期熬人,孕期生病更熬人,因為肚子裏懷着晚晚,江寄厘不能随便使用口服藥物,請了醫生來也是建議他多休息,能不用藥就不用藥,讓他保證充足的休息,平時多喝水,注意保暖之類的。

說白了就是,沒到需要用藥那麽嚴重的程度,扛過去就行了。

但問題是,他感冒不嚴重,但卻很影響精神狀态,身體不舒服,連帶着心理更加脆弱,心情不好,身體也好得慢,總之就是一個無限的惡循環,自己煎熬是一方面,照顧他的人也累。

自從江寄厘感冒後,戎缜幾乎沒有上床休息過,江寄厘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床邊,有時候雖然也會抱着他淺眠,但只要江寄厘有動靜,男人立即就醒了。

江寄厘不想戎缜這樣,卻控制不住的依賴他,江寄厘這幾天明顯感覺自己身體很重,又重又累,夜裏哭了好多回,有時候脾氣上來,戎缜越哄他越哭,怎麽都不聽,還給男人手臂上咬了好幾個牙印。

每次戎缜都任由他咬,還把他抱在懷裏,調整一個方便他咬的姿勢,輕拍着他的背,江寄厘邊咬邊掉眼淚,好像有無數沒說口的委屈。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江寄厘的感冒依然是要好不好的樣子,稍微一不注意還會低熱,孕期本就容易體燥,低熱的時候必須要一直用熱毛巾擦拭散熱他才能勉強睡着。

這天桐橋的氣溫回升了一些,春天好像徹底來了,但江寄厘的身體卻更不舒服了,吃過午飯後就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腹部的地方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着。

戎缜收拾完廚房進來時江寄厘正紅着眼眶發呆,把人輕輕抱進懷裏,戎缜問道:“又不舒服嗎?”

江寄厘垂着眸點點頭。

“腹部熱得有些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

戎缜調整了一下姿勢:“揉揉就好了,不怕。”

其實戎缜的體溫本身就很高,但因為江寄厘的腹部太躁熱,男人的手放上去時居然很涼,涼得很舒适,江寄厘靠着男人的肩膀,逐漸安靜下來。

“寶寶,舒服些了嗎?”

江寄厘耳根有些紅,小聲“嗯”了一聲。

男人的指腹上帶着一層薄薄的繭,落在腹部的觸感很粗糙,一下一下的轉着圈的輕揉,江寄厘的腳趾忍不住縮了縮。

可能因為用一只手揉了太久,溫度漸漸适應了,總感覺又開始燥熱,男人手上的溫度存在感越來越明顯。

江寄厘突然輕哼了聲,抓住他的手,說道:“熱,換一只手。”

戎缜沉默了一瞬。

“寶寶……左手吓人……”

江寄厘知道他的意思,男人左手幾乎半個手心和手背都是可怖粗礫的燒傷,指腹更是恐怖,平時男人幾乎不會用左手碰他。

江寄厘咬着唇不說話,房間內安靜下來,戎缜不知道青年的想法,所以并沒有動。

突然,江寄厘伸手拉住了他的左手,觸碰到的那一瞬,他感覺到男人身體顫了一下。

他低聲道:“又不是沒見過。”

戎缜手指蜷了蜷,江寄厘已經拉着他的手落到了腹部上。

青年的皮膚白得晃眼,而且之前醫生囑咐他個月之後保護腹部皮膚的精油也每天都在用,所以細膩又綿軟,和男人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戎缜的視線落在上面,嗓音莫名變得又燥又啞。

“寶寶……”

江寄厘不答。

“寶寶……”戎缜又叫了一聲,他慢慢俯身,下巴磕在青年的頸窩處,試探着在他耳邊親了下。

江寄厘一個激靈,整個側臉都紅了,他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戎缜的靠近,而是不自在的動了下,弓起了一條腿,好像在遮掩什麽。

然而從戎缜的角度看得再清楚不過。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問道:“寶寶,我親親你好嗎”

江寄厘抿着唇,還是沒有說話。

戎缜注視着青年長長的睫毛,小心的在他耳垂上親了下,青年沒有拒絕後,他才又在他側臉上吻了吻,唇下的皮膚很柔軟,還沁着一股淡淡的香氣。

戎缜喉間幹澀得厲害,一點一點吻着向前,慢慢觸到了青年的唇角。

江寄厘心跳得很快,閉上了眼睛,男人吻上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小心而溫柔。

之前江寄厘聽醫生叮囑過一些某方面的事項,說孕期需求增加是正常的,但江寄厘一直都是一個人,對這種事向來難以啓齒,再加上心裏緊張,好像并沒有特別明顯的有過那種感受。

直到現在。

明明只是一個親吻,江寄厘卻整個人都在戰栗,他微微擡了擡頭,男人感受到了他的回應,瞬間吻得更深。

然而就在江寄厘要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爸爸……”江崇端着水果,只說了半句話就怔住了。

江寄厘吓了一跳,瞬間和男人分開,江崇反應也快,直接退了出去,門“嘭”一聲關上了。

江寄厘愣愣的坐在床上,呼吸急促,羞得差點哭出來。

戎缜望着他:“寶寶,沒關系,早早會理解的。”

這句安慰起了反作用,江寄厘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鼻尖都紅了,戎缜看到人哭了,又心疼又急,忙伸手給青年擦眼淚,然而手剛碰到,青年就倔強的扭開了臉。

戎缜:“怪我,寶寶,都怪我,不生氣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記得鎖門。”

江寄厘更氣了。

戎缜看着青年一直掉眼淚,有預感暫時不會有下次了。

果然,當晚江寄厘就抱也不讓他抱了,後半夜難受醒來也不準他靠近,白天更是羞得門也不好意思出,而且他怕江崇多想,一般情況下也不讓男人待在房間裏。

連着好幾天,戎缜白天都只能在客廳裏等着,有時候算着時間江寄厘該喝水了,也要在門口叫好久江寄厘才慢吞吞過來開門。

江崇看了幾天,好幾次在門口和戎缜撞上。

男人被關在外面,一會敲門道:“寶寶,該喝水了。”一會又敲門說:“寶寶,吃點點心吧。”

但絕大多數時候青年都會拒絕,于是男人就只能在客廳裏打轉。

有一次江崇出去給蟲蟲倒糧,看到男人正在沙發上處理工作,他沒說話,繞過他打開櫃子。

他們本就沒有話題可聊,江崇也沒興趣和他說話。

誰知男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去哄哄他吧。”

江崇:“?”

兩人視線交彙,戎缜:“他有些害羞,心結在你這裏。”

江崇“嘭”一聲關上櫃子,毫不客氣:“你不是很能嗎?建議自己想辦法。”

戎缜挑了下眉。

江崇拿着罐頭離開,臨走還留了一句:“哄人都不會,我爸看上你什麽了。”

戎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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