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47)
馮翔一拍桌子, “試就試,怕什麽, 要真失敗了,大不了重新再來!”反正也不要自己出銀子。
旁邊一群人被他帶動起情緒來,拍着桌子嚎叫着道,“是啊, 要真失敗了,大不了給別的報館投稿,我看那些投稿的人賺的比咱們這些拿死薪資的還要多!”
聽着一群人激動的起哄聲,張紹陽忍不住在心裏給馮翔豎起大拇指, 幹得好!
馮翔接沒接收到這信號不知道, 反而因為其他人的鼓勵思如泉湧, 腦子裏靈光不斷閃現, “既然開報館, 就不能跟晨報做一樣的內容, 沒有邸報咱們也拼不過晨報, 只能出奇制勝, 幹脆專報不平之事,再向外界收一些話本稿件, 這些才是老百姓喜歡的。至于嚴肅的話題, 還是讓晨報來幹吧!”
張紹陽覺得馮翔真是個人才, 跟上面的提議不謀而合, 按照上面的意思, 他這另開的報紙專門報道一些小道消息, 上到百官內宅下到民間趣聞,只要有話題性,能引起老百姓的興趣,都可以報出來。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惹到惹不起的人身上,簡單來說就是挑軟柿子捏。
“那就說好了,這幾天我去找那位商人商量,等報紙的刊號審批下來,買來印刷機,我們再辭工。”
“好,就這麽說定了!”
一群十來人非常激動的拍手約定。
衆人又坐回原位,沒多久一夥外出跑新聞的記者路過編輯室門口,一群人說到興奮處還手舞足蹈。
屋裏留着的人對了對眼色,既然準備另起爐竈,那挖角也該提上行程了。
張紹陽按住其他人,先往隔壁的記者是走去,裏面的人聚集在一起還在談論着。
偶爾傳出“抓到”“廟地下密道”“還有位小公子”等等話語。
張紹陽敲了敲門,裏面立即噤了聲。
他露出和熙的笑容,“都在談論什麽?”
有一個二十六七歲青年站出來回答:“今天南城藥王廟那邊有孩子被拐,後來出現了一位俠義之士幫着追查,結果查到在藥王廟下被人私挖了一條密道,那些丢失的孩子都被迷暈藏在密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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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張紹陽的本家叫張廷璐,同樣是姓張卻比張紹陽家境好不知道多少。
張廷璐的爹乃是文華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大哥是翰林院侍讀學士,二哥去年中了進士如今在南書房當值,他自己也不負衆望考取了秀才功名。
因為身份顯赫,和其他人氣質格格不入,一入報館,身份很快就被扒了出來。
不過他為人處事很周到,待人的态度也很舒服,沒有官家子弟的壞脾性,來到報館沒多久就與其他人混熟了。
因為報館裏姓張的只有張紹陽和他,作為本家自然更親近些。這個時候他才會站出來,回張紹陽的話。
“那可好,你們也找到好幾才可以報道。對了,你們剛才說被拐的還有一位小公子?”
“是的,那位小公子細皮嫩肉眉目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京城誰家的公子丢了?”這次不是張廷璐回答,而是他旁邊的一位年輕人插嘴。
旁邊有人道:“肯定身份不凡,沒見順天府小心翼翼的将人帶回去了嗎?”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趕緊趕稿,争取明天将這件事報出來,這種行俠仗義的事得多多報道。”
見這些人都坐下來開始忙自己的事兒,張紹陽也沒有繼續打擾,轉身回到了編輯室。
回去後将聽到的事情一說,一群人捶胸頓足扼腕嘆息,為什麽當時在場的就不是他們了?
傍晚這條新聞的稿子被總編打了回來,頓時讓整個報館的人都嘩然起來。別說記者室,就連編輯室的人都不敢相信。
“這種新聞也不給報,那我們還出去跑什麽新聞?”
有人恨恨的踢了一下桌腿,“這不準報那不準報,在哪裏是報館,分明就是溜須拍馬的地方!”
“憑什麽不能報?這種正義之事就應該公布出來,引人為善!”
“聽說那位被救的小公子是勳貴之後,之所以被拐也是內宅婦人鬥争,那家知道當時我們在場,就派人來找總編将這件事壓下去。”有知道內情的小聲說出來。
這讓一些人立時勃然大怒,有脾氣暴躁的當即踹翻椅子,“這樣做下去還有什麽意思?老子不幹了!”
“走,我也不伺候了,寫了十篇稿子就沒一篇給過!”
一群人發火很容易感染給其他人,有些人也想到這段時間受過的悶氣,腦子一熱跟着走人。
張紹陽他們很快聽到這些人的話,忙過來勸慰讓他們消消火。
“張兄,你不必再勸了,在這裏做下去真沒意思,以前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多有激情,想要一掃天下不平事。結果還沒到半年,這報館就成了一個縮小的官場,只要有背景有關系就可以壓下一些報道,這裏已經完全變味了。”有人将他拉到一旁,苦笑着說。
張紹陽連忙說,“別誤會,我不是勸你留下來。”
此人頓時愣住,“不勸我留下來,那你攔着我是?”
張紹陽露出笑容,并向他扔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是我想邀請你來我的報館。”
“你的報館?”此人真的驚住了,完全沒想到張紹陽攔着他是這個意思。
張紹陽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是我的,是我們的,一個可以完全自由報道的報館。不僅有我還有編輯室的十幾位編輯,我們覺得在這裏做的沒意思,還不如幹脆組成自己的報館,想報什麽就報什麽,現在只差記者了,所以我找你是想正式邀請你加入這個大家庭。”
這人沒有當場答應,表示先考慮一下。
張紹陽點頭,“正好報館一些事還沒準備好,你也別急着離職,可以多考慮一段時間。對了,能否幫我聯絡一下其他記者,問問有沒有願意跳槽的,我們報館才開始組建,缺大量人手。”
“可以,這個我可以幫你問。”這人沉吟了一下,回答他。
聽了他再答複,張紹陽又繼續道:“我對之前拐賣那事很有興趣,既然稿子被打了回來,那我能否向你邀稿。”
“邀稿?”這人來了興趣,“你想在新報紙上發行?”
張紹陽:“是的,報紙剛開始,最好能有一個轟動性的新聞可以讓我們的報紙一舉成名。我不僅想要問你約稿,還想讓你幫我調查清楚,那被拐的小公子是誰家的孩子?內宅争鬥的過程,以及怎麽避開府裏的下人将一個小公子拐走,老百姓肯定對這種豪門隐秘的事感興趣,我們報紙能不能成名就看這一次了。”
這人聽得兩眼發光,即使張紹陽說到“我們的報紙”,他也沒有反駁。
這種報館才是他想要去的,只是不知道張紹陽能不能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還是看看吧,若他真能将這樣的報館辦下來,他肯定會去。
張紹陽努力的招攬人手,而此時的敏寧也在賞燈會。
元宵節四爺有三天假期,昨日就和福晉一起去了暢春園游園燈會,把敏寧也被帶了去。
園內的燈各式各樣,有宮燈、獸頭燈、走馬燈、花卉燈、鳥禽燈等等,每一盞燈精美的都像是藝術品,從園頭到園尾,紅燈高挂,吸引着上百位女眷的駐足。
這些燈有些是宮裏準備的,有些事女眷捐的的,敏寧也捐了幾盞,是走馬燈,轉動起來時音樂響起,一小段高山流水伴随着馬兒旋轉如飛。
砰砰砰!
天空中傳來幾聲巨響,不少人擡頭望去,就看見那朵朵綻放的煙花。
那奪目的色彩,五彩缤紛的圖案,牢牢的吸引住了人們的眼光。
敏寧也一眼不錯的看着煙花,一瞬間恍惚有種時間錯位,她還在現代的感覺。
錯覺終究是錯覺,很快敏寧就清醒過來,天上的煙花已經熄滅,不過遠處京城天空又亮起來了星星閃閃的煙火。
“安格格,貝勒爺讓奴婢來找你。”
就在敏寧望着京城那邊方向的時候,有一位宮女來到她面前,向她福了福身小聲說了一句話。
“找我?貝勒爺現在在哪裏?”敏寧聽老宮女的話,四處看了看,除了女眷就是各府的小阿哥和小格格。
“貝勒爺說他在清雅亭等您。”
“清雅亭在哪?”敏寧問她。
原諒她第一次來這暢春園,哪跟哪還真摸不清楚。
“請跟奴婢來。”宮女在前面引路,三兩下就走到荒僻的地方。
眼看前方沒什麽人了,敏寧停下了腳步,警惕道:“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宮女驚訝的停了下來:“自然是去清雅亭,安格格快跟我來,貝勒爺還在等着你,別讓貝勒爺等急了。”
敏寧謹慎盯着她,見她一點也不心虛,反而鎮定的回看她,她才半信半疑道:“那你等等,我得找個人陪我去。”
宮女雖然有些急,但還是同意了,“可以找人陪你,但是得快點,別讓貝勒爺等急了。”
敏寧當即轉頭,去喊了碧影,随後又不放心,暗暗叫來小祿子讓他悄悄的跟在她身後,要是真出什麽事,也別去管她直接去找人求救。
還沒走到清雅亭,就遠遠看見亭子裏坐着一個人,正看着不遠處的湖面。
這一路燈火通明,就算人再少,倒也不讓人覺得害怕。
敏寧見到亭子裏有人,心裏頓時一松,可剛一走近,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亭子裏面的人并不是四爺,而是三皇子,那位因為敏妃孝期剃頭,導致郡王爵位被撸降為貝勒的倒黴三皇子。
敏寧腦子從來沒這麽清醒過,剛才那宮女子說貝勒爺找她,他先入為主以為是四爺,卻沒想到是這位貝勒爺。
這兩年三皇子是夾着尾巴做人,照目前情形看未來還得繼續低調。只是這時候突然找她做什麽?
不遠處小祿子躲在樹後看到這一幕,急匆匆的跑開了。
敏寧還不知道,四爺馬上就要趕過來。
三皇子很年輕,也就比四爺大一歲,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像是一個皇子倒更像是一個文人。見到敏寧,客氣的問她,“小弟妹,我可以叫你小弟妹嗎?”
敏寧恭敬的行了個禮,“不敢當貝勒爺這麽稱呼,貝勒爺的弟妹應該是福晉才對。”
三皇子露出微笑,“所以才叫你小弟妹。”
敏寧無話反駁,恭敬的站在亭外,“不知貝勒爺找我過來有何事?”
三皇子起身道:“是有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想要找小弟妹幫忙,還請進亭裏細談。”
敏寧卻一動不動,“還請貝勒爺直說,妾要避嫌還是不要進去了,能幫的妾且自然會幫。”
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後輕笑一聲,也沒有強求于她,而是将手背到身後站在亭子裏,隔了一段距離對她說。
“我的侍讀陳夢雷發現前書有誤,想要編撰了一本囊括了大小一貫上下古今類列部分有綱有紀的類書,這是一件好事我自然要支持。只是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新出的事物報紙,上面又一種斷句符號,受到許多文人的歡迎,卻令他傷透了腦筋。他贊嘆這種符號不會讓人錯解其意,卻很苦惱,以後凡事喜歡讀報紙的人看慣符號後,對于那些沒有符號的書将很難接受。現在導致他的工作停止不前,之前只需要從書中摘抄,變成了怎麽斟酌斷句,工作量大大增加。後來我查出報紙出自于小弟妹之手,所以這就來找小弟妹,還請小弟妹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敏寧聽完,瞬間有種哔了狗的感覺,這都什麽情況?這種事也找到她頭上?難道還要她幫忙斷句不成?
“貝勒爺,這件事妾大概幫不上忙。”敏寧果斷的拒絕,開玩笑,編書這種事一幹就是連續好幾年,她哪有那個時間?
“小弟妹別急,找你自然是你可以解決。”三皇子不急不慢的說。
敏寧皺了皺眉頭,“貝勒爺,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書讀的也不多,怎麽可能解決這麽大問題?”
這時候的她突然想到,标點符號的出現,可能許多書都得重著,接下來的士林可能就不平靜了,因為古書當中許多句子能斷出好幾種意思,一想到接下來大量撕逼連番上場。
敏寧還有點小興奮,這可是由她引發的文壇地震,到時候每家報紙支持一種說法,那可就有熱鬧看了。
三皇子不知道為何突然她一臉興奮遮都遮擋不住,只是道:“小弟妹太自謙了,你之前不是幫助老四解了許多困疑嗎?想必這點小事也難不倒你。”
敏寧臉色變了,強撐着說,“不知道貝勒爺在說什麽,妾只是一個後院女子哪裏懂那麽多,況且我們爺的公事也不會跟我一個婦道人家說。”
三皇子也沒有繼續糾結下去,而是鄭重道:“重新編輯類書是一件大好事,還請小弟妹考慮一下,能幫忙想個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人生苦短,我實在不忍心陳先生将光陰耗費在斷句這種事上……”
“安佳氏!”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冷聲,敏寧回頭就看見一臉寒冰的四爺站在不遠處的小道上。
見她回頭,四爺腳步堅定又緩慢的走了過來。
走近後,四爺将人拉到身後,然後利眼掃向三皇子,沉聲問:“不知道三哥找我這格格有何事?”
三皇子仍然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四弟別緊張,三哥我找小弟妹是有事請教。”
“何事?”四爺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沒有看三皇子而是看向敏寧。
敏寧知道這是問她,跟着一臉委屈道:“妾也不清楚,之前有宮女來找妾,說是貝勒爺在清雅亭等我,妾還以為是爺您找我,也沒多想就跟過來了。”
“結果來了之後才發現是三貝勒,三貝勒說請我幫忙解決一件事。”
四爺又問向三皇子,“有什麽事能難倒三哥,反而來向我的格格請教?”
三皇子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老四這是把他當成賊來防,他又看向安格格,容貌豔麗是個美人兒,但他喜歡的是那種梨花般柔弱的女子,這種海棠花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再說這是老四的人,他再怎麽饑渴也不會動兄弟的女人。
“是有一件事,我的侍讀陳夢雷你記得吧,他最近想要編一個大型類書,原本只要整理一些書籍就行,如今被小弟妹弄出了一套斷句符號,導致他還沒開始就停滞不前。”說着三皇子嘆了口氣,“所以我想問問小弟妹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
四爺聽了冷笑一聲,“要是連斷句都不會,那趁早歇了編書的念頭。”
三皇子指着他沒好氣道:“你以為這是容易的事兒?你要是不信那我考考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那些讀法?”
四爺在腦子裏轉了一下,很快有些錯愕,若是不聯系下文,确實有多種讀法。
敏寧也懶得糾纏下去,就抓住四爺的手,對三皇子道:“三貝勒,妾就一個小女子,真的沒能力幫你解決一部皇皇巨著的斷句問題。”
還沒等三皇子說話,她又一口氣接着道:“不過我卻能幫您指個路。現在開報館的人層出不窮,以後标點符號肯定是少不了,那麽一些從古到今的書籍肯定都要翻著,也肯定少不了一些充滿争議的句式。我看您不如也開一家報館,列出一些最有争議的句子,向大清各省文人征稿,讓文人自己來诠釋自己的斷句方式。然後選出一些精彩的登報,再選出一個絕大部分都能接受的斷句。至于你那位侍讀先生,最好多找些人幫忙,一些拿不定的句子也可以登報尋求意見。”
“我看半個月出一期就足夠了,月初整理疑問的句子,登報征求意見,月中再将收到的報告整理出來發出去。”
四爺聽到這裏很想捂住她的嘴,真是什麽都敢往外說。
三皇子眼睛一亮,這絕對是一種拉進文人好感的好方法。
“不過,光發這些是不是太單調了?”他想起了報紙,報紙上有各種各樣的版面,給人一種包羅萬象的印象,不管是什麽身份的人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信息。
敏寧繼續道:“可以出歷屆科考題,以及歷屆狀元榜眼探花的答題,下面再請大儒詳細的分析他們為何這樣答題。”這已經不是報紙,完全是學術月刊。
“還可以發表一些文人墨客的詩集歌賦。”三皇子聽到前面的話,腦筋活動起來開始舉一反三。
敏寧抿了抿嘴,點頭,“沒錯。”
三皇子不顧老四冰冷的臉色,朝着敏寧溫和的笑了笑,“小弟妹這個想法不錯,還得多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心裏有些激動,恨不得立刻将這件事給辦成了。
敏寧在心裏不停說,趕緊去辦吧,也能為她的造字廠增加點收入。
三皇子再次感謝,還說明日會送登門上一份謝禮。
四爺冷着臉拒絕,“謝禮可以送,登門就不必要了!”
三皇子感受到老四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知道他要是登門很有可能吃閉門羹,只能無奈的同意了。
将三皇子扔在亭子裏,四爺拉着敏寧迅速離開。
敏寧都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小跑起來,最後被四爺拉到一間空無他人房子裏,身後的碧影和小祿子想要跟進來,也被四爺趕了出去。
“你讓老三辦報紙到底有何用意?”
四爺原本是個低調的人,可自從得了安格格,就沒再低調起來。
她總能做一些出乎他意外的事,想要按下去,她就做出利國利民的事,使他盤桓觀望再觀望,一件一件直到他兜不住了,結果又入了汗阿瑪的眼,不準他壓制将她。
現在連老三都找上門來了,回頭是不是太子也要找上門?
老三之前有奪嫡的念頭,都被打壓了下來,如今還龜縮起來做人。
四爺将她按在門上,低聲問她,“你為何要出這種主意幫老三奪取文人的好感。”
敏寧也小聲回答他,“爺,你真當我是好心?他将我騙過來,難道還不許我坑他一下?”
“什麽意思?”四爺松了松力道,凝神看她。
敏寧推了推他,想要将他推開,“爺,你真以為這是好事?他要是得到文人的支持,最先會引起誰的敵視?”
四爺嘴唇動了動,當然是太子。
他沒說出口,但敏寧幫他說了出來,“是太子和直郡王,這兩一個占據長子之位,一個占據嫡子之位。這兩人最有可能登上皇位,原本鬥得跟雞眼似的,這時候突然出現三貝勒,還獲得大量文人的支持,你說這兩人是什麽反應?”
四爺看着她一言難盡,難怪聖人早就說過,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想到還以為占了大便宜樂呵呵的老三,肯定沒想到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她,就被她挖了個大坑,他還興高采烈的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