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迫轉班
被迫轉班
“這是在幹什麽？！”
聽到聲音後，汪楚曦立刻扭頭，看到突然進來的衆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位教育部領.導十分生氣，他指着汪楚曦：“這裏是學校，上課時間不好好去上課，怎麽能随便打人呢！我視察別的學校的時候，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麽惡劣的事情！”
這下子，汪楚曦徹底懵了，她拼命向老師解釋，卻在梁夢添油加醋班的哭訴與污蔑下無濟于事。
最終，她被強行遣返回家，在家裏思過，等待學校給予她的處分。
剛回到家，周蘭就陰着臉對她說：“把手機拿出來！”
汪楚曦站在周蘭面前一動不動。
一氣之下，周蘭擅自闖入了她的房間，将她的手機找了出來。
“密碼！”周蘭吼着問她。
無奈之下，她只好輸入密碼，将手機解鎖。
周蘭毫不客氣地點開微信，汪楚曦給葉亦塵的備注是全名，周蘭點開對話框中葉亦塵的名字，開始查看兩人的聊天記錄。
不知為何，這一刻，一股很濃烈的窒息感随之而來，她的隐私就這樣被侵.犯。在周蘭面前，她根本得不到尊重。
很快，空氣陷入了沉默，這是周蘭翻看聊天記錄的時間。汪楚曦則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看完聊天記錄後，周蘭火冒三丈，當即下了命令：“以後你的手機，不要用了！我給你買手機是為了方便你查資料，方便你跟我聯系，不是為了讓你談戀愛的！”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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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你沒有！你看看你們倆說的話，是在幹什麽你不知道嗎！怪不得你這次成績下降得這麽厲害，就是因為不務正業，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這次是因為我英語答題卡塗錯了，你放心好了，我下次一定考回來！”
“成績和排名提升要像你說得這麽容易就好了，是你想考回來你就能考回來的嗎，看看你這次跌成什麽樣了！”
“你不努力的時候別人在努力，你努力的時候別人比你更努力，你已經落後了，是這麽容易就能趕回來的嗎，你告訴我！”周蘭咄咄逼人，聲音裏帶着怒意。
......
第二天，學校的處分結果就出來了。在羅老師的努力下，汪楚曦沒有受到開除學籍的處分，而是留校察看。
年級長王偉明強行讓她從二班離開，轉班來到普通班——五班，說是重點班的風氣不能被随意帶壞。
葉亦塵受到的處分與她一樣，從三班轉到了十班。
汪楚曦回二班收拾東西的時候，學校廣播裏通報批評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對以下同學進行通報批評。八年級三班葉亦塵，男女交往過密，予以留校察看處分，轉往十班。”
“八年級二班汪楚曦，男女交往過密，暴力毆打同學，予裏留校察看處分，轉往五班。”
“希望鄭橋七中的全體同學引以為戒，謹遵校規校紀，做合格文明中學生。”
播報完畢的那一刻，班裏不少同學紛紛轉頭，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汪楚曦。
衆目睽睽下，她成為了衆矢之的，心裏的難受與委屈，只能自己一個人忍着，無法言說。
背着書包來到五班的那一刻，她同樣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陌生的班級，陌生的同學，陌生的老師，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收拾好東西坐到了最後一排角落的空位上，沒有同桌。
她聽到了五班不少同學的竊竊私語。
“這是誰啊？”
“就是剛剛被通報批評的那個汪楚曦。”
“男女交往過密的那個？”
“她是從二班轉來的啊？學習應該不錯。”
“你說她心态夠好的啊，被通報了，還不哭不鬧。”
“好了，你別一直盯着人家看了。”
......
下午自習課時，五班亂哄哄一片，班幹部在講臺上維持了好幾次紀律，都無濟于事。
老師離開後，幹什麽的都有，說話閑聊的，化妝紮頭發的，站起來打鬧的......
認真坐下來學習的同學少之又少，與二班安靜學習的自習課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五班上了半天的課，汪楚曦發現了一個她不願承認的事實——鄭橋七中将最好的師資都用在了一班和二班這兩個重點班上，五班的老師講課水平的确沒有二班好。
往年鄭橋七中在八年級升九年級時還會進行一次分班，分班情況參考八年級各次考試的成績與排名，這将是她唯一一次轉班的機會。
悟已往之不谏，知來者之可追。
認清事實後，她開始拼命地學習，拼命地努力。她抓緊每一刻，下課時她在學習，回到家後，她快速吃完飯就開始學習，恨不得将一分鐘掰成八瓣用。
偶爾有些倦怠時，汪楚曦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梁夢。為什麽會想起她？汪楚曦一愣，很快，一種不服輸感油然而生。九年級分班時，她一定要重回重點班，氣死她。
在學生時代，學習好就是一切驕傲的資本。她要以傲人的成績站在梁夢面前，揚眉吐氣。
某些時候，她也會想起李佳佳，她聽着錄音筆中的聲音，看着她與她曾經的合照，緩解思念。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每天開心嗎？
她永遠活在了汪楚曦的回憶裏，永遠不會變老，永遠十四歲。
她不能讓佳佳看到自己現在這樣，她要發奮圖強，她要證明自己，憑自己的實力重回重點班。
很快，到了一周一次的數學小測驗，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全部寄托在了這張卷子上。
一定要認真仔細，不要馬虎大意，她不斷告誡自己。
“媽呀，要考砸了！”她看到自己的前桌在不停地禱告。
她環顧四周，發現就連五班一些學習很好的同學都在翻錯題本，可能是因為最近學習的內容确實有一些難度。
周圍像她這樣泰然自若的人不多了。
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汪楚曦意外地發現，她全都會，即使是再難的題目她都能迎刃而解。更重要的是，她做題速度變快了。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成績出來的時候，汪楚曦得了滿分。
這次考試的難度很大，很多平時數學很好的同學都險些不及格，整個年級只有汪楚曦和顧心遲是滿分，這也是上初中以來汪楚曦數學第一次滿分。
發卷子的時候，五班不少同學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汪楚曦是滿分啊，這麽難的卷子。”
“人家可是從二班轉過來的尖子生啊......”
“太厲害了！”
......
拿到卷子後，她将卷子放到一邊，然後繼續陷入題海，與一道又一道難題作戰。
九年級時能回重點班的唯一辦法，就是繼續保持，不斷取得好成績。
她不斷激勵自己，将每次作業都當成考試，限時保質完成。漸漸的，她應對起真正的考試就得心應手，考試時緊張的心理也逐漸緩解。
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甜蜜，像是涼風吹入心田，舒暢恣意。
她用自己的努力澆灌出了一次又一次卓越的成績，這種滿足感，是好多事情都無法替代的。
而她與葉亦塵，逐漸又回到了平行線狀态，沒有過多交集，微信也被迫斷了聯系。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畢竟被通報批評了，她當然要避嫌。
每次放學時，葉亦塵還是會跟在她身後不遠處，汪楚曦不曾轉頭，卻一直知道他就在身後。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葉亦塵都能立刻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她今日的心情如何。
正因為他懂她，所以很多時候，他們之間無需多言。
轉眼間，到了冬天。
2018年12月31日，那天是周一，處于元旦三天假期之中。
汪楚曦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每日家和學校兩點一線，與時間賽跑，壓力山大。
她剛剛将假期作業完成，放下筆，窗外就飄起了雪花，她異常興奮，立刻打開了窗戶，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雪花飄零，無比純淨。
今天晚上汪楚曦媽媽去老家看望外公了，不回來，汪楚曦看了眼時間，還早。猶豫片刻，她決定在2018年的最後一天放縱一下自己，就當是對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辛苦努力的慰勞。
她将筆蓋合上，鎖好門，帶上鑰匙，飛快地下了樓梯，騎上自行車。
今天是跨年夜，大量的人群都集中在了正弘城與大衛城。
她想起來大衛城附近新開了一家音像店，好像很有意思，可她還沒去過，不如今晚就去。
就這樣想着，她掉頭向大衛城騎去。
汪楚曦在音像店門口停下了車，透過窗戶向裏看去，竟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一對熟悉身影。
顧心遲和上次汪楚曦在正弘城見到的那個姐姐坐在一起，兩人一人一只耳機，正在聽歌。顧心遲癡癡地盯着身旁的人，一向高冷的眉眼竟變得溫柔了起來。
很快，顧心遲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她，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大大方方地沖她招了下手，算是打招呼。汪楚曦也懵懵地朝他招了招手，算是回應。
汪楚曦推開門，進了這家店，上下打量。
這是一家極有特色的音像店，氛圍靜谧複古，極具情調。
位于鬧市之中，磁帶光碟遍布店內，充滿懷舊氣息，讓人夢回80、90年代。
灌籃高手、小黃人、藍精靈......
周傑倫、五月天......
滿貨架的光碟，被擺放得自然随意，卻錯落有致。
國內外大片、動畫片、戲曲、唱片......
一應俱全。
她在衆多唱片專輯中踱步行走，看着一位又一位熟悉的歌手。突然，音像店內響起了歌曲，汪楚曦渾身一震，頓時愣住，是郭頂的《凄美地》。
【怎麽觸摸
開花沼澤
嘿當我找到你
試探你眼睛】
......
随着伴奏中救護車聲的響起，汪楚曦加快了行走的腳步。
郭頂的專輯——《飛行器的執行周期》是2016年10月發行的，這家店裏，說不定就有。
終于，她走到了最後一排的貨架旁，看到了以黑色為底色的封面，上面的小字寫着《飛行器的執行周期》。
她興奮地伸手，想要将這張專輯拿起，仔細打量。就在這時，另一只手也同樣落在了這張專輯上。
汪楚曦随之擡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