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花錢的第四四天
第44章 花錢的第四四天
◎《震驚!全國首富婚後幾年無子嗣...》◎
虞檀的年紀正值青春。
說來她也是運氣好, 出道飾演了一部公司為她拿下的試水劇的女二。
憑借不錯的演技,以及非常吸粉的人設,居然火的一發不可收拾。
正好在那段時間, 遇見了伯樂制片人,有什麽好的項目就緊着她先。
除了第一部 是飾演的女配之外,其餘的每一部虞檀接手的都是女主戲,資源越拿越好,名氣也越來越大。
拍戲的過程中, 也有一些男星和她産生過暧昧的互動。
但虞檀是不信什麽因戲生情的事, 不如說, 這種事情簡直讓她覺得可笑。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物, 不過就是在劇中演了一對夫妻, 或是一對情侶, 僅憑幾個月時間短短的相處, 就能斷定了解她這一個人, 從而喜歡上她?
而将來也會和別的異性一起搭戲演戲, 到時候是不是又會因為感覺來了而喜歡上對方?
虞檀不太想找圈內人, 一是她不喜歡自己将來的老公, 和別的女人拍卿卿我我的戲、
還面向大衆為全國觀衆所熟悉,炒成劇組裏的CP。
二是她覺得以她自身的條件, 她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選。
但現有的環境下,有錢又帥的男人不是沒有, 可也不多, 因為虞檀是個徹頭徹尾的顏控,一般的長相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一直以來, 她都想要嫁入豪門, 從此以後一勞永逸享受闊太的生活, 再也不用搞拍戲這種辛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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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檀早有耳聞霍景州的事跡。
他是整個華國的傳奇,無論走到哪裏,總有人蜂擁而上評價他有多麽的青年才俊,多麽的驚豔絕絕,才華無雙。
虞檀本來覺得這種事顯得有些好笑,能他多帥啊?
可不都是一些粉絲的濾鏡嗎?
因為像霍景州這樣的有錢人的氣度與見識,确實要比一般人要廣。
哪怕長得一般,都會自帶一種讓人感覺閃耀的光輝。
所以說,虞檀從來不信別人的觀點,她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事實。
網絡上針對霍景州的照片幾乎沒有。
霍景州這個人好像格外注重隐私,一有人公布他高清近臉大照以後,就會遭到霍氏集團的删除。
搞得和什麽機密的事情一樣。
這也是虞檀最為奇怪的一點。
都身處在這麽高位的人,注定會和他們這些做明星的一樣,每一次都會活在鎂光燈下,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私人的空間呢?
但是霍景州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新聞媒體還迫于他們霍氏集團施加的壓力,居然在業界默認不公開霍景州的高清怼臉照。
只偶爾會流露出一些霍景州的背影,或是側臉,又或是糊到讓人懷疑手機,是不是遭到抖動的大糊圖。
被網友們說着,都糊出四只眼睛兩張嘴了,那還不如打馬賽克呢!
虞檀本來還挺不屑,想着能有多傳奇多英俊?
但這不妨礙她在收到邀請的時候,也會開心激動的心情。
在現場,除了霍景州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上層人士名流之類。
也有一部分著名的制片人獲邀前來。
多認識一些這類人,對虞檀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直到,虞檀端着一杯酒,慢悠悠吃着上面的一粒小櫻桃時,看到在趙懷德的亦步亦趨的跟随陪同下,一步步氣度沉穩,風華無限的男人走進時的場面。
她微微一怔,視線自然而然落在霍景州的身上。
男人英挺俊朗的五官,不凡的風華與氣度,堪比古偶劇裏被精修過的毫無瑕疵的男主劇照。
甚至無論是哪一點,都比與她搭過戲的任何一位以顏值著稱的男星,都要更上一層樓。
因為他沒有化妝,純素顏“出鏡”,臉上也沒有多餘的專門用來演戲的痕跡。
一切都那麽自然生動,卻又在頃刻之間叫人移不開眼睛。
虞檀的內心雀躍。
她馬上更加挺直腰杆。
根據一直以來拍攝硬照,以及雜志封面照等等的經驗,刻意卻又不會顯得違和做作地站出一個姿勢,能夠讓她的腿部看起來立馬更修長幾公分。
皮膚和狀态,也會在燈影的某個角度下顯得更加完美。
為的就是能夠讓霍景州的目光被她這邊吸引。
嘴邊噙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虞檀稍稍打量四周,沒想到和她有一樣想法的人居然還有好幾個。
她輕輕一笑,誰不想嫁入豪門呢?
聽說霍景州已經在幾年之前娶妻,但是一直未育,那就代表有機可乘,哪怕霍景州已經已婚已育,那又怎麽樣?
對于虞檀來說,這就和拿自己的人生去做一場豪賭一樣,無論有沒有和霍景州走到最後,只要能為霍景州生個孩子,那就是賭贏了。
豪門流落在外的孩子,霍家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接回來。
到時候還怕霍景州不認這個孩子嗎?
那霍家的人第一個就能站出來不同意。
畢竟,虞檀也聽說了霍景州的母親急着想要抱孫兒孫女的事情。
所以即使最終她無名無分,也可以通過孩子獲得巨額的利益。
那是她拍好多年的戲,都換不來的天價利益。
虞檀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仿佛看到霍景州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朝向她這邊看來。
她馬上擺出一副漫不經心越過他視線的表情,欲拒還迎,才是會讓這些什麽場面都見過的豪門大佬産生興趣的第一步。
而且……
虞檀撩了一下頭發,故意把白皙柔軟的耳垂露在外面,更添幾分性感。
而且結了婚還能離婚呢。
卻不想,霍景州在眼神若有似無看向她之後,又飛快的毫無感情地移開。
虞檀愣了一瞬,她剛剛分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難道都是假象?
趁着霍景州已經走進大廳內部,虞檀趕緊抓緊機會行動起來,端着酒杯狀似無意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但一切都無事發生。
就在虞檀打算進一步行動時,身邊突然一窩蜂湧來大量根據趙懷德的态度,突然反應過來他小心翼翼接待的這位氣度不凡的先生究竟是誰的人。
瞬間就将霍景州團團包圍住。
虞檀見狀,咬了咬牙。
……
酒會已開始半個小時。
按照以往,霍景州不會喝那麽多酒,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在酒店房間內喝了一些紅酒。
如今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
但霍景州是喝酒不會上臉的類型,即使真的醉了,喝的再多,他的臉上也不會看到任何因酒而産生的紅暈。
他穿着一身純黑色的精致筆挺的西裝。
內裏是熨燙得完全沒有任何褶皺的黑色襯衣。
貼合的面料與得宜的剪裁,更襯得他寬肩窄腰,雙腿筆直修長。
沒有多餘的配飾,矜貴的西裝簡約流暢,全身的禁欲氣息更加濃烈,只他的胸口別着一支純金色的筆。
高貴,優雅,眼神莫名冷淡,有些高山流水的深沉內斂,以及不可親近的疏離。
今次他能來晉寧市,屬于一種意外的舉動,沒有帶多餘的保镖在身邊,今天出行,也是臨時叫了一輛專車接送。
被團團圍住之後,他冷淡的面孔在每一個熱情洋溢的人臉上徘徊。
不知不覺間已經喝了不少酒,今天的霍景州,本不該喝這麽多酒。
但可能突然想到沈萱萱那張莫名冷淡的面孔,以及禮貌疏離的談話風格,和以往的她天差地別。
以往的她更加的溫柔小意,更加的乖巧依順,總是會親切的問他現在在哪。
有沒有好好用餐,睡眠的情況怎麽樣,要注意健康情況,即使在很忙碌的情況下,也要每一年做兩次體檢。
等等等。
霍景州的手擡起,又逐漸落下。
又是一杯紅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入喉。
他的喉口微哽,如同被滾燙的熱油潑了一把,濃郁又熱辣的酒氣,通過他的胃部逐漸上湧。
直到趙懷德跑了過來,示意大家都暫停一下,別這麽熱情讓霍總再喝太多的酒。
“霍總,您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安排人過來帶您去休息休息?”趙懷德關懷着。
“不用。”霍景州的神色如常,看不出是醉還是沒醉。
而且周身冷淡禁欲的氣息依然彌漫,乍一接近,氣場直逼人目,都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性感,穿着也十分性感的黑裙裝束的女性慢悠悠走來。
虞檀行動了。
等到她走到霍景州的面前時,衆人在看到她那張萬分顯眼而明豔的臉孔,全部都有些震驚。
這不是虞檀嗎!
沒想到她這個如今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也會出現在這次的酒會上。
有些人紛紛猜測,怕是這次霍景州要難逃虞檀之手了。
這麽一個長相動人的大明星主動接近霍景州,會是什麽樣的結局真的很難說。
畢竟霍景州也是個男人,他的定力能有多好?
趙懷德看到虞檀接近,也不說話。
這要是霍景州真的被虞檀拿下了,那他以後還得靠虞檀對霍景州這邊多美言幾句呢。
興許是豪門圈子很多時候感情史都很亂。
而有錢的男人女人身邊的誘惑又格外多,很少有人能夠堅守最後的陣地,大家似乎對此見怪不怪,都默認像霍景州這樣有錢的男人在外面肯定也有不少風流史。
虞檀舉着一杯酒,朝霍景州粲然一笑:“霍總,這杯酒……”
話未說完,她像是被後面匆忙走來的侍應生不小心碰到了一下,立即一個趔趄跌進霍景州的懷裏。
男人卻連目光都沒有變動一下,看着她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物。
而他的手也很是紳士,竟然都沒有放在她的身後抱住她。
虞檀心底有些小小的吃驚。
有不少其他的男人見到她都會見色起意。
這裏面包括一些導演,一些制片人,一些富商,還有和她示好的男演員。
他們無一例外,統統将她奉為性感尤物。
但到了霍景州這裏,居然會沒有任何的想法和動靜?
虞檀不太相信,待在霍景州的懷裏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麽一個舉動,落進其他幾個有點想法的女客的眼裏,都在暗罵她這個綠茶下手可真是夠快。
心思都擺在明面上了,誰不知道她想勾搭霍景州?
虞檀笑着說:“霍總,瞧您都有些醉了,站都好像快站不穩了,我覺得趙先生的提議很好,不如我扶您去這邊的房間休息休息?”
其實剛剛的侍應生也是她花錢安排的人選。
要是在霍景州的眼皮底下,在不受外力的情況下跌進他的懷裏,那未免叫人一眼就能識穿是在做戲,也太假了一點。
“不用。”霍景州仍然淡聲拒絕。
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興趣。
“你能離開了嗎?”
他的眼神陰冷,面容也很冷峻,說出的話冷冰冰的,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說實話,虞檀被他這久居高位的氣場,以及近乎看死物的眼神給震懾住,自然而然在這等一般人無法承受的威嚴下離開他的胸懷。
虞檀勉強站穩身子,臉上已經布滿尴尬,同時旁邊已經有幾名其他的女性跑了過來。
其他女性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嘲笑她。
沒想到就連以美豔著稱的虞檀都失敗了,虞檀明顯一臉的不敢置信。
幾個女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都在彼此打量對方會給自己帶來的威脅性。
傳聞中霍景州有一個太太,好像結婚已經好幾年了,但是一直沒有傳出霍景州有孩子的消息,也就是說……
曾經有過無良媒體為了吸引人的眼球,用震驚文學報道過這件事。
《震驚!全國首富婚後幾年無子嗣,原來是這麽一個情況!》。
新聞裏的內容談及霍景州可能不能人事,又或者精子存活率低。
總而言之,怎麽往不好的方向猜測,怎麽往不好的方向去編輯。
不過這個新聞面向市面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被霍氏集團給告上法庭。
聽說報社的主創人到現在都因為诽謗罪被告得傾家蕩産。
而整個報社也遭到了重創,從此瓦解消失在衆人的視野。
所以幾乎所有的人對霍氏的概念是——得罪了霍氏=得不到好果子吃=窮困潦倒=生不如死。
但是,倘若那個新聞本來就是胡編亂造,霍景州的身體完全沒有問題,誰能第一個生下和他的孩子,就很有可能借此機會拿捏一下霍家,獲得巨額財富。
甚至有可能憑借孩子,正式上位成為霍家的太太。
無論是哪種結局,都不吃虧,難怪虞檀也迫不及待的過來搶占先機。
這幾個接近霍景州的女人,都做着想要一步登天的夢。
完全無視周遭另一部分對她們的行為感到唾棄的人。
有人企圖攙扶霍景州的手臂:“霍總,這邊酒店的情況我比較熟悉,還是由我來……”
被另外一個人打斷。
“霍總,您好,我是趙懷德的侄女,我叔叔給您添麻煩了,他委托我作為您的暫時代理助理,我可以幫您……”
當一個女人介紹到自己的身份時,其他女人都投來了狠毒的目光。
趙懷德這個人果然不懷好意,舉辦什麽酒會可不就是想把自己的侄女硬塞進來嗎?
而且她這樣的情況也不容易拒絕。
人家說的話無懈可擊。
一個虞檀失敗了,還有趙懷德自家的侄女。
“不用。”依然是冰冷冷的拒絕的口吻。
不同樣的類型的美色當前,霍景州居然不為所動?
幾個女人都有點愣怔。
一邊在暗自較量,一邊又在默默懷疑,會不會霍景州的那方面真的不能人事?
總不至于他會是個妻管嚴?
就在虞檀等人都陷入了極端的自我懷疑中時,突然之間全場嘩然。
所有的人目不轉睛,像是約定成俗的一件事一樣,統統都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女人衣香鬓影,骨肉勻停。
還未走近,美目流轉之間,随意看了一眼大堂內部的環境。
僅僅這樣細微的舉動,已經讓所有的人的目光焦點幾乎全部彙聚到她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造型簡約到毫無修飾的白色衣裙,曼妙窈窕的好身材腰細腿長。
那裙子很白,呈現一種奶樣的質感。
但她的膚色顯得更白。
一時之間,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整個人都從光裏走來一樣。
她在造光。
氣質出衆絕塵,氣場又十分強大,像是磁極一樣,目光不得不朝着她所站的方向投過去。
在一衆圍着霍景州身邊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中,立即就把她們全員都秒殺下去。
而女人的身邊,正站着一個一臉桀骜的男人。
和一匹永遠都無法被馴服的野馬一樣,他的眼神帶着肅殺之意,面容桀骜,又帶了一種輕輕嘲諷的意味,冷不丁環視了四周。
定睛一看,男人的眉眼好像與霍景州的有六七分相似。
但衆人都沒有太在意,是根本就來不及去在意,因為那個白裙女人似乎也是沖着霍景州而來!
……
她步伐很慢,緩緩而動,明豔生光的臉容,帶着優雅高知的性感。
幾個女人不約而同挑了挑眉,臉色慢慢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這個女人的目标人物和她們一樣,也是霍景州,那将會成為她們幾個人的強而有力的競争對手。
這樣的情況,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願看到。
與此同時,霍景州的目光也随着衆人的視線,定定落在門口的方向。
他的眼神微微閃了片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女人竟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像做夢一樣。
說到做夢,霍景州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像是自嘲一般的笑容。
怎麽可能會在這個場景下見到沈萱萱來接他?
一定是他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他甚至都看到了他的弟弟。
霍景州的定力向來很好,即使感覺到他的醉意已經很濃了,依然身姿如松柏筆挺站在原地,沒有任何一刻的動搖。
此刻懷疑出現幻覺,也只是将眼神稍稍移開,望向別處。
沈萱萱從剛才走入大堂之中時,就已經萬受矚目,吸引了幾乎全員的目光。
就連頭頂的巨型水晶燈都像是追光燈一樣,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身上。
沈萱萱一路無話,霍子瑜相伴在側。
兩人只稍稍一眼,很快看到那個如同群星環繞的巨光一般的人物,一起往霍景州的方向直逼而去。
直到有人突然攔住了沈萱萱,她的腳步才緩緩地停滞不前。
看着攔住她的女人,沈萱萱的嘴角一直漾着最甜美的微笑。
對方也是個很年輕貌美的女性。
剛剛她一直很想找機會接近一下霍景州,但奈何他身邊聚集的人太多,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如今看到沈萱萱這麽強勁的對手,一時情急之下,就想着不想讓她過去找霍景州。
表面是為沈萱萱着想,實際上……
她輕聲說:“這位小姐,你就別去了,你沒看到嗎,他身邊站着的那個人?”
“嗯?哪個人?”沈萱萱故意疑惑地看着這位“好心人”。
“就是那個啊……那個那個虞檀啊。”
順着她的目光,沈萱萱果真看到霍景州身邊站着的那個人确确實實就是……
【虞檀!】
【這麽巧,居然在這裏會碰上她!】
虞檀對她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份是誰,她卻很清楚虞檀的情況。
都要拜前一個小時內,她剛在微博內吃了關于虞檀和他們劇組的碰瓷瓜所賜,虞檀的那張頗具标志性的美人臉,她還處在比較深刻的印象當中。
真是狹路相逢。
除了虞檀之外,還有另外幾名女性也一同站在霍景州的附近,像是在伺機而動。
沈萱萱一直知道霍景州很受歡迎。
他富裝窮的那段和她交往的時間裏面,就有不少不明真相的路人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帥了,是一張會令人怦然心動的初戀臉,再配上他禁欲的不凡的氣息,而想着要和他加個好友了解一下。
只不過,霍景州那時候統統拒絕了那些想要認識他的人,統一的回複就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曾經有多甜蜜,在知道結局的時候,對他便能有多失望。
沈萱萱瞥了一眼他們幾人所站的方向,虞檀距離霍景州最近,确實像帶來的女伴那麽回事。
如果不是她知道這一次霍景州是帶着何特助一起來的晉寧市,她可能真的會相信呢。
“所以呢?”她裝作不解地看着這位“好心人”。
“欸,你怎麽還是沒明白我說的情況?人家帶着女伴來的,你過去湊什麽熱鬧。”
再說,她開始聊到其他的八卦:“而且啊,不是說霍景州一直沒有孩子嗎?都說他那邊不行。”
這麽一說總行了吧,保證很多有想法沖着霍景州而去的女人可能就要仔細考慮一下了。
沈萱萱有些稀奇地看向她,好似在說,這麽辛密的事,也是能随便說出口的嗎?
就連她身邊的霍子瑜的目光,也在瞬間變了。
沈萱萱好以整暇地說:“我有說過我是找他的嗎?”
那個“好心人”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的臉倏地變紅,有些不太自在地站在原地。
眼前的女人竟然不是沖着霍景州而去,那她的這個動機和做法未免也太明顯了些。
而且眼前的女人身邊還帶了一個男伴,她的所作所為,也是間接在侮辱對方的男伴。
難怪對方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正在她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麽與沈萱萱和霍子瑜他們解釋之際。
正好旁邊有人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內容,也過來馬上八卦了一句。
“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我聽到的版本是霍景州的妻子不能生,好多人都在說她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
都2202了,沈萱萱沒想到她還能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這麽古老封建的詞。
——不能下蛋的母雞。
很遺憾,她們口中八卦的正主就在她們的眼前。
兩個人完全沒有看出真相。
有人臨時加入八卦,正解了之前那位“好心人”的燃眉之急,她便順着臺階下,也開始和對方一起繼續八卦着。
“但是霍景州的妻子從來沒有露過臉,也沒有對她的相關報道,我還聽說的一個版本是,說他的妻子是個醜八怪,帶不出門的那種,所以霍景州寧願在外面忙碌,也不願意回家面對他的妻子。”
旁邊那人唏噓一聲:“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我啊,還聽說過另外一個版本,說霍景州是個同性戀,結婚是為了掩耳盜鈴,是個幌子。”
畢竟曾經也有新聞報道過霍景州和他的特助何文耀成雙入對,形影不離的離譜新聞。
當然這個新聞平臺,也已經被告到了傾家蕩産。就是這樣一個做法,反而讓大衆感覺霍景州是不是在心虛。
沈萱萱饒有興味看着她們兩人滔滔不絕的模樣,吃瓜嘛,誰都喜歡。
她也不例外。
就想從她們的口中聽到還能有什麽更加離譜的版本。
而一旁站着的霍子瑜,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其中一個說瓜路人看到霍子瑜表情森冷可怖的臉孔,心裏吓了一跳。
這人怎麽長的和霍景州有一丢丢像?
“還有嗎?”
沈萱萱柔和親切的問着他們,兩人再次放松警惕,又說了不少沈萱萱聞所未聞的大瓜。
比如說當初的霍景州的父母很看不好他的妻子,以及他們這段婚姻。
為了阻止霍景州和她在一起,霍景州的媽媽曾琳親自出馬,立馬甩給對方一套價值5000萬的豪宅,叫她離她的兒子滾遠點。
小系統吃驚:【五千萬?你們認知中的首富這麽随意的嗎?根據霍景州的身價安排,怎麽都要來個五個億吧!】
比如說,他們夫妻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不好,逼得霍景州都和治水的大禹一樣三過家門而不入了。
這也好解釋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結婚這麽久,都沒有孩子。
是不想生嗎?
是根本沒有感情想要!
小系統忍不住吐槽:【就不興夫妻之間想要多一些兩人相處的時間,暫時不考慮要小孩嗎?又或者幹脆做丁克,不生。】
小系統:【封建思想,不生孩子怎麽就成了罪不可赦的事情了?】
再比如說,霍景州的這個妻子得有多醜多醜,才能讓霍景州一年時間都回不到家三次。
怕是見了都會覺得糟心的地步吧。
小系統:【無稽之談!開什麽玩笑,居然說宿主醜,你們才醜,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們宿主簡直不要太好看好嗎!】
小系統:【宿主,快點亮明你的身份,讓她們體會一下什麽是社死現場!】
再比如說,其實葉家的千金葉甜才是和霍景州更加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
本來這兩個人啊,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
而且當初的葉家和霍家也約定,只要等到葉甜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以後,就可以和霍景州邁入婚姻的殿堂。
結果,也不知道霍景州的這個妻子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面殺出來的人物,依靠非法的上位手段捷足先登,以知三當三為樂,不要臉的強行從葉甜的身邊搶走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男人。
全程跟着一起吃瓜的小系統簡直想要大叫:【假的,造謠,一派胡言!還知三當三呢,我看你們是知假造假!】
【宿主,我申請讓嚴銘大律師出戰,告得她們知道以後爛嚼舌頭跟是要付出代價的行為!】
話都給小系統吐槽完,沈萱萱的臉色居然意外的因為它而有些好。
但霍子瑜已經臉黑如墨。
看着這兩個想方設法不讓沈萱萱接近,一直在造謠假瓜的兩人,嘴角緩慢地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
沈萱萱聽着她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快有一種“咦?原來這是她的生平事跡?”的困惑,說的跟真的似的。
沒想到她吃個瓜也能吃到自己頭上,都快懷疑她們口中說的知三當三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了。
“所以呢?”
霍子瑜帶着狂野的,令人無法忽視的輕薄狠厲的笑意,看向她們兩人,“你們是睡在霍景州的床底下了,還是住在他的肚子裏了,怎麽對他的家事比他本人還要了解?”
兩人俱是一愣,往側面一看才發現霍子瑜的目光,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如此可怕。
就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霍子瑜的笑容愈發孤冷傲慢,那眼底的情緒像是淬了冰一般,讓人膽寒。
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有關于他們的家事。
但更沒想到的是,原來在其他的人口中,沈萱萱是一個知三當三,從葉甜的身邊搶走霍景州的不要臉的壞女人。
身為霍景州的弟弟,他怎麽就從來不知道霍景州和葉甜之間,還有一段未曾遭到公開的感情史?
的确,霍景州和葉甜的關系好到讓他們都覺得不太合适的地步。
但霍景州對外一直宣傳葉甜只是他的妹妹,兩人向來以兄妹相稱。
霍子瑜暫時是沒看出他的哥哥對葉甜有什麽別樣的情愫。
至于葉甜那邊,好像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反倒總是纏着霍景州。
他嘴角一斜,那傲慢的笑意始終未減分毫:“你們這麽喜歡嚼舌頭根,是不是等着這些話傳到當事人的耳朵裏,然後等着吃诽謗造謠的官司?”
兩個女人的臉色都吓壞了。
造謠诽謗霍景州是什麽概念?
是很可能就要被霍氏集團徹底針對,被告到傾家蕩産的概念。
霍子瑜明顯還想與她們說些什麽,可不能就這麽便宜她們。
他眼睛微微一眯,亂嚼舌頭根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萱萱卻已經身形一動,似乎對于她們兩個人說的話完全沒有什麽興趣,身形翩然的從她們兩人身邊徑直而過。
這倒讓霍子瑜有一點點的措手不及。
他薄唇緊抿,鋒銳淩厲如鷹隼般的目光,牢牢追随在沈萱萱的身後。指尖微微蜷緊。
霍子瑜本以為身為當事人的沈萱萱,會比誰都要更介意別人對她的謠傳。
因為她所面臨的這些惡意,在這些人的口中被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用如此平淡卻顯得萬分嘲諷的口氣,最肆無忌憚的直觀的沖擊着她,在她的面前展露無遺。
絕大多數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感到憤怒,委屈,難以置信,傷心難過。
他也做好了會看到沈萱萱流露出難受表情的心理準備。
真到了那時候,霍子瑜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他最不會做的事,就是安慰人,哄別人開心。
但是他也知道,他必然不會讓這些認為這些事情很好笑的人将來好過。
可沈萱萱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悲傷,沒有委屈,沒有憤怒,什麽都沒有。
平靜到如同一汪已經掀不起任何漣漪的湖。
就像是她對這些事早有了解,早已知曉在旁人的口中會傳出怎樣的言論。
因為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因為提前了解,才能夠做到如此麻木的平靜。
莫名的,霍子瑜的神色有了些微動容。
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沈萱萱的身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史以來的她,一直背負了這麽多。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惡意,可以有多麽可怕?
為什麽明明就不了解對方,只是對一個陌生人就能夠懷有這麽大的惡意?
霍子瑜始終難以想象,今天再一次切實的見識到,領略到。
作為當事人的沈萱萱,卻從來沒有過怨言,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來自外界對于她的惡意。
明明對于沈萱萱而言,可以利用她的豪門太太的身份,利用霍景州是她丈夫的關系,動用資本的力量,對這些人施壓。
她卻以平靜處之,不曾流露哪怕一點傷心難過的神采,也從來不向誰求助,堅強到令人感到……憤怒。
對這種事要有多絕望麻木,才會任由處之?
霍子瑜沉默着,注視着她的身影。
包括那個葉甜,葉家的人不會知道關于這個傳言的事情。
能傳至晉寧市這麽離譜的程度,待在龍城的葉家肯定一早有過耳聞,卻從來沒有制止過。
甚至霍子瑜懷疑,這個消息是不是就是葉甜那邊傳出來的也說不定。
葉甜嗎?
指尖默默摩挲了一陣,總是帶着泯然不屑,桀骜飛揚神采的青年忽然靜默片刻。
直到那兩個女人想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霍子瑜終于有了新的動作。
幾乎是鼻子裏哼出的聲音,他語聲帶笑,沾染着最濃烈的傲慢,與最玩味最邪肆的危險跋扈氣息。
“等着收霍氏集團的警告函吧。你們的臉,我這輩子都記住了。”
兩個女人吓到腿軟,她們怎麽知道好好的八卦一下,怎麽就正好這麽巧就惹到了很有可能認識霍景州的親友身上?
……
随着裙邊輕慢的擺動,那白色的裙底拂着女人筆直修長的小腿腹。
霍景州正低着眉,身形窈窕又高挑的女人,頓時出現在他的眼簾。
而她的身邊,依然跟着那個滿臉桀骜,就不知道什麽叫俗世章法的男人。
幾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也真是太離譜了吧,明明身邊都帶着男伴了,還想要借此機會來接近霍景州?
再怎麽樣都得要點臉吧。
幾個女人正在腹诽。
“萱萱?”身邊的霍景州霍然擡起頭,脫口而出叫出她的名字。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其中一個更是不可思議地問出:“這位是?”
沈萱萱精致的眉眼就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可能是做夢,也不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霍景州冷淡的眉眼在這一刻,像是冰山遇到春色,忽然消融了片刻。
距離他最近的幾個女人,肉眼可見的一直以來都對人冷冰冰,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忽然輕笑了片刻。
就好像,只會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溫柔一樣。
“她是我的太太。”連介紹的時候,語聲都變得異常溫柔。
可在目光觸到沈萱萱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時,霍景州的表情慢慢凝滞,周身的氣息都沉了下來。
再次意識到不僅今天沈萱萱來了,就連他的弟弟,也一道跟着她一起來了。
就和之前一樣,身材修長,眉眼張揚的青年突然毫無征兆,也毫無理由的出現在沈萱萱的身邊,出現在霍家莊園,又出現在晉寧市的帝豪酒店之內。
濃郁而陰冷的危險氣息,逐漸彌漫。
在霍景州身上積郁已久的一種名為妒意的東西,似乎在發酵。
他的嘴角忽而帶着絲笑,像是自嘲,也像是別的什麽。
沈萱萱平靜注視他。
忽然之間,她的腰腹被人兇狠地一攬。
男人眼中向來淡然、沒有情緒的眼中,被一種迷離的蠻橫的霸道所填滿。
不等沈萱萱及時避開他,霍景州薄軟冰涼的雙唇,已經覆了上來。
作者有話說:
《霍景州每日一瘋》
霍景州:她怎麽和我弟弟一起出現?
霍景州:她怎麽又和我弟弟一起出現?
霍景州:她怎麽又又又和我弟弟一起出現?
霍景州:除了弟弟,還有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