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韓鑫知道玉城, 他以後會被封為四大美男之首，美貌程度當然符合以他寫的原型，而且人家後面還能成為了影帝, 演技絕對過硬。

這個人選比他這個原型還合适, 人家是港星, 現在雖然還沒成為影帝，可已經很出名了，片酬要這麽高, 一點都不奇怪。

趙岚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他心中所想。

“有什麽辦法呢, 港市娛樂圈就是這樣子的, 特別是我們還有求于玉城，不用片酬開路, 劇本都遞不到他跟前，就算是400萬，對人家來說也只是門檻而已。

要不是因為劇情實在吸引他，人家還不願意過來試鏡呢。”

韓鑫聽到趙岚說完情況, 他還是追問道：“那這個項目的投資不夠吧？難道莫導要自己掏腰包？不會是又讓你想辦法吧？”

趙岚笑了, 在韓鑫唇上又親了一下, 解釋道：“他要是有錢自掏腰包, 就不會拍我這個劇本了, 他讓我去和侯家主談追加投資額,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 侯家主讓侯思遠和我對接。

侯思言已經答應了，不管玉城要多少片酬, 他就追加多少，也就是說, 玉城的片酬是由投資方直接負責，我們這邊還可以少負責一個主演的片酬。

幸好玉城那邊也知道內地導演的投資不會太高，沒有對我們獅子大開口，如果他要很多，電影的收益達不到要求，以後我又要頭疼投資了。”

雖然趙岚說過，內地導演有市場作為後盾，可以失敗十次，可真的失敗了，投資商還是會嘀咕的。

韓鑫忍不住感慨道：“現在兩地的收入差距太大了，難怪你剛才說現實的素材不适合用于寫作，別說是400萬的演員片酬了，就算是兩地的普通工人收入差距，都不能輕易報道。”

趙岚把韓鑫拉起來，兩個人一起去浴室洗漱，等刷完牙，她才繼續說道：“我聽侯思遠說，內地單位請了港臺的專業人員過來做專業技術的工作。

薪資開的也是內地的十多倍，為了內部的安定，單位會跟員工簽薪資保密合同。”

聽到趙岚又提起侯思遠，韓鑫瞪眼說道：“你和他只許說工作上的事情。”

趙岚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忘記了嗎，我上次說過不會看上港市的男人，仇富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邊的男人可以娶好幾個老婆。

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忍受自己男人，有好幾個老婆的女人嗎？”

韓鑫想起趙岚逗侯思詩說的話，不禁笑道，“那你還和侯思詩說，如果可以讓你用侯家的錢，你就同意她給我當二老婆。”

趙岚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反駁道：“這不就是一個問題嗎？我就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不管是你，還是港市那邊的男人，只要是我的男人，就只能有我一個。”

韓鑫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假如地問了一個問題，“那萬一我們分手了，你也不允許我再找別的女人嗎？”

趙岚仔細思考了一下，直白地點頭，“好像有點接受不了，所以不可能跟你分手。”

韓鑫心裏面有點不好受，上輩子他們就分手了，只是不管是他，還是趙岚都沒有再找別的人。

感情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心裏明明有對方卻不在一起，不愛了不能在一起，發生了沖突也不在一起，可韓鑫也不能否認，愛情是最夢幻，也是最美妙的感情，也可以成為最穩固的關系。

雖然它大多時候都很脆弱。

到比賽現場之後，韓鑫發現感情還可以更脆弱。

韓鑫就算很注重打扮，可到底年紀還太小，他的美還達不到巅峰階段，而今天試鏡的主角玉城就是那個處于美男子巅峰的存在。

玉城一看到趙岚，立刻露出笑容，跑過來自我介紹，态度熱絡的程度，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出他是什麽意思了。

然後大家的視線都對上了在趙岚身邊的韓鑫。

自從媒體報道兩人同居後，趙岚和韓鑫就統一口徑，只說他們在老家訂婚了，因為參加工作的原因，住在學校不方便才會一起出來同居，所以他們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這個說辭大大降低了兩人被诟病的程度，雖然還是有一些媒體評價：沒有結婚證就是未婚，同居實在有傷風化等等。

既然走到了臺前，有人贊美，自然也有诋毀，趙岚和韓鑫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主要是現在互聯網還不發達，要是不關注報紙和娛樂圈的八卦節目，影響其實沒那麽大。

而這兩人都很忙，就算看到了相關的诋毀報道，轉頭忙工作後很快就把新聞抛之腦後了。

相較于港臺的報道，內地的媒體還算收斂的，關于趙岚的新聞，在港臺那叫一個風靡，倒不是因為她本身的影響力，而是她沖冠一怒為紅顏，一打四戰勝了四大家族的季家少爺。

侯家即使是位居四大家族最末，可底蘊擺在那裏，宴會當晚就有不少媒體傳出了消息，很快都知道了趙岚一打四對戰季家少爺，最後還獲得勝利，新聞标題幾乎都在一挑四上。

所有的總結都是由趙岚全身而退，還得到了侯家的投資。

然後第二天又出了新聞，說季家也給了趙岚投資，兩邊一笑泯恩仇，趙岚的英雄形象一下就躍然于紙上。

玉城今年才24歲，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正是崇尚英雄的年紀，而且港臺都有練武的風氣，別的不提，單單趙岚一挑四還勝利的消息，這就足夠讓他感興趣了。

如果這個劇本上沒有注明副導演是趙岚，玉城根本不會感興趣，看過劇情後，确實很吸引他，還可以近距離地接觸英雄人物。

為了接下這部電影，他不僅降低了自己的片酬，還排掉了很多的工作邀約，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就像趙岚對韓鑫的喜歡一樣，先從好奇開始，然後就忍不住多關注，玉城對趙岚也是如此，他還沒見過趙岚的時候，憑幾張照片，加上打聽來的事跡，就對人家上心了。

現在見到趙岚，自然熱情。

玉城笑着對趙岚說道：“劇本遞到我經紀人那裏，我一聽到你是副導演，立馬就從他那裏要了過來，都沒有讓專業團隊鑒定一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的劇本實在是太精彩了。”

趙岚看了一眼旁邊嘴角抽搐的莫文，小聲地提醒玉城道，“這是我師傅的劇本。”

玉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見到英雄太過激動，沒有給莫文導演面子，于是轉過頭去和莫文寒暄道歉。

“對不起啊，趙岚導演在港市實在是太出名了，街頭小巷都在傳她的英雄事跡，我接這部電影，完全是因為她是副導演，對您完全沒有不敬。”

這道歉說了還不如不說呢，而且不僅莫文對玉城有意見。

一旁被無視的韓鑫更有意見，他往前稍微走了一步，笑着對玉城說道：“玉先生，我很喜歡你的電影，真是幸會，我是趙岚的未婚夫韓鑫。”

趙岚暗自好笑，心想這個時候韓鑫倒是想起是我的未婚夫了，別的時候卻沒有反應過來。

玉城稍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淡了三分，客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趙岚導演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那個紅顏嘛，哎？你們現在是未婚夫妻了嗎？報道上都說你們只是在拍拖。”

這種時候不宣示主權，更待何時，韓鑫立刻點頭說道：“我們從港市回來就訂婚了，內地風氣比較保守，我們談對象就同居的事都這麽人盡皆知了。

如果是沒有一個具體的名分，可能會被人家诟病。”

然後兩個男人就在這裏暗流交鋒，誰的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心裏都看對方不順眼。

莫文和趙岚把兩個小鬥雞留在原地決鬥，單獨走到一邊去，莫文對趙岚說道：“聽說韓鑫想跟組，我這邊答應了，只要他能解決學校。”

趙岚看了一眼對韓鑫露出敵視的玉城，有點頭疼地說道：“學校倒是好解決，可他的工作怎麽辦，電視臺那邊已經拿到動畫片的許可證了，等制作完成第一季，每周日播出一集，韓鑫肯定得待在海市。”

莫文忍不住吐槽她道：“你自己成天急吼吼的就算了，還讓你男人也那麽忙，好好養在身邊不就行了，現在你也不缺錢了。”

趙岚白了莫文一眼，“你和小青花能走到那個結局，主要的責任人就是你，人家是個人，不是小狗，什麽叫好好養在身邊就行了，這樣的環境能人讓成長嗎，能健康嗎？”

莫文不想和趙岚争辯，因為他很清楚，趙岚對韓鑫這麽安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韓鑫是個男人，也有相應的野心，可小青花有嗎？

她就和廣大港市的女人一樣，跟了一個男人就全用那個男人的，心裏下意識就覺得那個男人的全部都可以給她。

既然韓鑫不能跟組，莫文只能問怎麽解決玉城這個事。

“就算是不試鏡，我也覺得這個角色非他莫屬，可他明顯對你有意思，萬一攪得你和韓鑫分手了，到時候肯定會鬧得很難看的。”

韓鑫和趙岚已經在媒體那裏挂了名，惠安那邊也有人去了，目前還沒漏出太大的破綻，可要是趙岚移情別戀，到時候可就難堪了。

趙岚想了想，立刻就有解決辦法了，“我打算找個巨醜的中年大叔助理，工作的時候都帶着他，我對自己的定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就怕有媒體亂報道，韓鑫會受到影響。”

莫文接受了趙岚這個解決方案，不過還是挖苦她道：“如果你是男的，會有這麽多事嗎？”

趙岚冷笑一聲，嘲諷他：“你的男繼承人現在還在給我拍廣告呢，如果我是男的，只是環境更友好而已，可你覺得惡劣的環境對我有用嗎？”

莫文無言以對。

那邊的兩個小鬥雞終于發現趙岚師徒在遠處嘀嘀咕咕好久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四個字，偃旗息鼓，然後就過來問趙岚他們說什麽。

趙岚看了看韓鑫，又看了看玉城，微微一笑，說道：“在研究你們分出勝負後，能不能影響我的決定。”

韓鑫和玉城的臉瞬間就紅了，玉城沒想到趙岚直接挑破了他的心意。

而韓鑫是醋壇子直接打翻了，心想趙岚什麽意思啊，直接挑明玉城的心思，而且說什麽影響決定，現在她可是有未婚夫，難道見到成熟類型的美男子就想重新選擇一次？

她在做什麽美夢呢？

電影的三個主演的試鏡是莫文主要負責，趙岚是負責主演以外的所有演員試鏡，雖然聽着是趙岚的工作量很大，實際不然。

三個主演，只有高昆這個角色內定了玉城，至于邱谷蘭和鄧侪，莫文每個角色都邀請了十多個候選人來競争，裏面還有不少關系戶過來試戲，包括方毓。

而且主演試戲本來就耗時很長，要反複對比，有些時候還要多人配戲。

不像趙岚的拍攝工作，因為是三番以外的角色，基本只過一遍戲，當場就可以宣布是否入選，快得旁邊的演員組長翁志勇都跟不上她的速度 。

“趙導這試鏡演員的速度，是我見過最快的，而且眼光太精準了，一下就點出了優點和缺點。”

趙岚卻沒接受這番恭維，“這些人大多是京劇團的，演技都很好，我是胡亂點評的，主要是按照長相選人。”

翁志勇和跟着看熱鬧的韓鑫都驚訝地看着她，翁志勇不敢惹有鷹犬之名的趙岚，只能嘴巴一張一閉，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韓鑫就沒那麽多顧忌了，有什麽說什麽，“你這麽選，萬一莫導不滿意怎麽辦，而且選演員是這麽選的嗎？”

趙岚笑了，看向翁志勇，反問道：“難道不是這樣選的啊？”

翁志勇還能說什麽，選都選了，現在才來問我怎麽選。

趙岚當然不是亂選，“人家在京劇團，每天都在打磨自己的一颦一笑，就演技而言，比那些電影學院科班出身的演員還厲害，如果沒有這個條件，我肯定就不只看外形了。”

兩人立刻就明白了，這部電影就是以京劇團為背景，不管選誰都是有演技的，這個時候只要選合适的人物外形設定就可以了。

翁志勇對趙岚豎起大拇指，“厲害，照這個速度，我們只怕很快就可以結束了，莫導那邊試鏡的人還未過半呢。”

翁志勇為什麽會來跟趙岚而不是莫文，就是因為趙岚這是第一次出任副導演，莫導都從業多少年了，不可能出問題。

他是來給趙岚兜底的，就他所知，趙岚上次進組，是半途進去的，選角是在籌備階段，本來以為她沒經驗會依仗自己，沒想到人家心裏有數。

自古背負鷹犬之名的人，果然沒那麽簡單。

因為進度很快，面試的節奏松散了下來，等休息的時候，韓鑫就質問趙岚，挑破玉城心意，還有影響決定是什麽意思。

剛才趙岚放了一個大炸彈，把韓鑫和玉城都鎮住了，因為試鏡開始，玉城連點頭示意都忘了，急忙跟着莫文離開，很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架勢。

而韓鑫想問什麽，翁志勇也過來告訴趙岚試鏡現場準備好了，他就憋到了現在。

趙岚知道躲不過這波濤洶湧的醋海，想了想，她打算曲線救國。

“昨天決賽的時候，我和梁局長聊天，現場就有記者一直偷拍我們，當時我沒注意，是曹佳華過來插話，要不然今天的頭版一定是。

年僅十八歲的女導演，能成為賽事負責人的十大未解之謎，內容肯定和梁局長或者文化局挂鈎，韓鑫，昨天現場那麽多人，我們不可能做什麽。

我和梁局長是在首都認識的，幾乎都在你和我師傅的視線範圍之下，我有沒有做超出道德底線的事？”

韓鑫還不知道有這麽回事，他眉頭剛皺起來還沒心疼趙岚，人家又繼續說道：“曹佳華警告我要照顧你的心情，說你再怎麽溫柔，到底是男人。

說沒有哪個男人看到這種新聞能容忍，難道我就該把所有的工作推了，以後就靠你養着嗎？”

韓鑫說不出話了，雖然他現在有能力養活趙岚，可他的能力都是在趙岚的幫助之下才有的，現在要是他敢點頭，趙岚一定讓他滾蛋。

“我不是那樣的男人。”可這句話顯得很蒼白。

趙岚還不止說這個事。

“剛才你和玉城不是好奇我和師傅說了什麽嗎，其實是我師傅看出來玉城對我有意思，這個電影的拍攝周期是七個月，他說讓你想辦法和學校請假，然後跟組陪在我身邊。”

韓鑫聞言立刻驚喜地看向趙岚，雖然向學校請假很難，可韓鑫覺得肯定沒有征得莫文的同意難，沒想到峰回路轉，莫文竟然因為玉城答應了。

趙岚不由得苦笑了，這傻瓜，關注點到底在哪裏啊，然後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拒絕了。”

韓鑫立刻反問道：“為什麽，你師傅好不容易同意了呢，趙岚，你難道忘記自己的承諾了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你在哪裏，我們的家就在哪裏。”

趙岚也反問韓鑫道：“如果你跟組，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那種環境你不可能有時間寫作嗎？小說怎麽辦？而且特效公司那邊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

韓鑫的理智回籠了，不止這兩件事離不開他，宮儒老師那邊也偶爾需要他出面，他沒有趙岚的學習能力，不上課都可以考試及格。

期末成績已經可以在學校的官網查了，趙岚的卷面分幾乎是滿分，真的如她說的，要是有考勤分，年級第一絕對是她。

韓鑫很清楚，她不僅很多課是自學，而且還是在考前突擊的，也就是說，人家學了大半年的課程，她十幾天就搞定了。

見韓鑫露出喪氣的神色，趙岚心裏并不好受，可他總要習慣分別，所以強忍心軟。

開解他道：“曹佳華因為跟你交好，看到我沒有注意到有記者偷拍，不顧自己的工作，擅自離開崗位過來幫我解圍，我師傅怕我們感情出現問題。

明知道你的編劇能力還不足以跟組，照樣為你開了後門。

韓鑫，不管是我們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是風氣和道德都在幫忙維系我們的關系，你不用擔心我會移情別戀，也不用擔心出現比你長得好看的人，整天就惶惶不安。”

要不是人來人往，韓鑫一定會緊緊地抱住她，可惜現在只能怔怔的看着她。

韓鑫搖頭難過地說道：“我不止擔心你移情別戀和出現更好看的人，我還害怕我們都習慣了分別，一開始我很難過分開上班，現在也漸漸習慣了。

是不是我們長久不見面，漸漸也會習慣，我不想這樣。”

趙岚以為擺事實講道理就能說服韓鑫了，看來情況很糟糕啊。

“可你的小說怎麽辦？動畫片的劇本怎麽辦？培訓機構偶爾也需要你出面的。”

韓鑫也不知道怎麽辦，只能低頭沉默。

趙岚看着他溫潤的眼眸都暗淡了下來，實在也堅持不下去了，然後語氣不善地罵道：“你真是會給我找事，我想想怎麽解決吧。”

韓鑫聞言震驚地擡頭，暗淡的眼眸立刻亮得都能閃瞎趙岚了，然後她不顧來往的衆人。

擡起他的下巴，怒氣匆匆地質問道：“我還以為是你中了我的毒，現在看來是你給我下毒，我的一世英名只怕要全毀了。”

韓鑫本來很高興趙岚說會想辦法解決，這就意味着兩人不用分開了。

可還沒等他開心地追問怎麽解決，趙岚就對他動手，于是也顧不上問了，急忙把她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拿下來。

“到處都是人，說不定有記者。”

趙岚笑了一下，“反正都罵我們傷風敗俗了，也不在乎再敗一點，有本事去叫公安來把我們抓走啊。”

現在管風氣的部門都散了，公安來了，一問兩人沒犯什麽事，還是未婚夫妻，有什麽理由抓人啊？頂多讓他們注意影響。

趙岚要是個聽公安話的好孩子，她的名聲也不會那麽差了。

公安不可能來，可附近異樣的目光卻如潮水一樣湧了過來，至少韓鑫是這樣覺得。

“在外面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特別是你現在是記者的關注人物。”

今天是電影試鏡會，比賽都已經結束了，現場當然沒有記者，不過趙岚看到韓鑫已經恢複了精氣神，也懶得糾正他，主要是又要開始工作了。

這些私事只能下班之後再談了。

下班之前，玉城試戲結束，他頂着衆人的目光過來找趙岚，見韓鑫也在，笑着問道：“趙導演的未婚夫也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嗎？”

趙岚見韓鑫有點為難，笑了一下，對玉城說道：“之前在編劇組，是籌備期的工作人員，他現在是來陪我的。”

港市人工作的年齡還挺早的，玉城聽韓鑫已經參加工作了倒是沒驚訝，只是笑意達不到眼底，恭維道：“那就是韓編輯了。”

趙岚搖頭解釋道：“他是著名作家十全十美，應該叫韓作家。”

韓鑫忍不住一笑，順着趙岚的基調對玉城謙虛道：“她總愛吹噓我作家的身份，玉先生叫我編劇就好，以後我可能會和她一起考電影廠的編制。

她考導演，我考編劇，提前叫一下也沒什麽。”

作為年輕人，當然知道科學修仙傳這本小說了，特別是這個作者正在和港市的黃生打擂臺，一本未完結的小說竟然和已經出版的小說打得不分上下。

好奇之下，玉城還讓助理訂閱一份華夏文摘的報紙，看了之後沒能停下來。

喜歡的作者原來是情敵，這要怎麽應對啊？本來覺得韓鑫只是空有其表的花瓶，沒想到人家也并非泛泛之輩，然後就恍然大悟。

趙岚這樣厲害的女人，又怎麽會那麽膚淺因為皮相而喜歡一個人。

要是趙岚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大笑，然後老實承認，她就是一個膚淺的人。

玉城是來請趙岚吃飯的，當然不止請她一個，畢竟人家未婚夫就在這裏，要是不一起邀請，那挖牆腳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趙岚微微一笑，又爆出虎狼之詞。

“玉先生，剛才你和我的未婚夫還沒分出勝負，這是打算約飯在飯桌上再戰一次？可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兩獲勝的那方，能影響我的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