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趙岚的酒瞬間就醒了三分, 然後兩人快速回到房間裏。

剛進門，韓鑫就把門反鎖死了，然後抱着趙岚進了浴室,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家裏的卧室以外做過, 趙岚激動極了。

但還沒開始接吻呢, 趙岚卻被韓鑫按到了門上。

她以為韓鑫又要反悔了，于是急忙質問他道：“你剛才不是說答應過我的事情都會做到嗎？”

韓鑫想逗逗她，故意說道：“剛才你問我是不是帶避孕套, 我帶了，其他的好像也沒答應過你什麽。”

趙岚和韓鑫都笑了, 趙岚說道：“和我玩心眼是吧？”

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對彼此的敏感點可以說是了然于心，趙岚稍微動了韓鑫身上的幾個地方, 他瞬間就堅持不住了。

韓鑫又把趙岚按在了門上。

“我沒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下，我去行李箱裏拿避孕套。”韓鑫被撩撥的不行，拿了避孕套很快就跑回了浴室。

兩人就在賓館的浴室裏玩嗨了。

入住的時候只登記了韓鑫和曹江的名字, 他怕賓館的服務人員在床單上看到可疑的痕跡, 會懷疑他和曹江有什麽, 那他真的可以去跳河了, 所以沒帶趙岚回床上。

因為第二天趙岚就沒有工作了, 兩人訂了十二點的飛機回去, 還得去籌備電影的開機儀式, 所以兩個人玩一晚上也可以早上補眠，但一大早他們的門就被敲得乒乓響。

趙岚睜開眼睛就看到韓鑫一把扯過枕頭蓋住了自己的頭, 她頓時哈哈大笑。

“你讓曹江去開個房間睡覺，但他的行李還在這裏呢, 你确定不起來嗎？你身上可沒有穿衣服。”

現在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兩人只能起床穿戴整齊去給曹江開門。

曹江也不是想來讨人嫌，而是因為今天莫文還有工作，他必須得趕緊洗漱、換好衣服去幫忙。

鑒于趙岚和韓鑫有不給他開門的前科，所以才把門敲得那麽響，因為這倆人百分之一百在房間裏。

曹江進來之前都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房間裏會超級亂，說不定還會有奇怪的味道。

可他進去之後發現，自己的床幹幹淨淨的，房間也沒有什麽味道，就算是韓鑫的床也沒有很亂，床上也沒有什麽痕跡。

很純很天真的曹江以為趙岚昨天喝多了，韓鑫就是照顧她，兩人根本沒有發生什麽，頓時就自在了起來。

趙岚一眼就看出了曹江的小心思，開口就說出了虎狼之詞，“難道你不覺得浴室是一個很好消除痕跡的場所嗎？”

曹江瞬間就明白了趙岚的話，于是拖着行李跑了。

而趙岚的目的也達到了，她笑着問韓鑫道：“再睡一會嗎？”

現在這種情況，韓鑫哪還能睡得下去啊？

起來之後，他一把扶住了趙岚的雙肩，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奇怪地問道：“你怎麽管不住你這張嘴呢？這樣亂說話，好在是曹江，換了別的什麽人，肯定會把我們的話傳出去。”

趙岚笑了笑，也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傻？曹江在辦公室裏混，而我是辦公室裏的二把手，他怎麽會把我的話傳出去得罪我？

既然不睡了，我們就起來出去買幾只烤鴨回去吧，你爸媽估計還沒吃過。”

雖然被曹江開解了幾句，韓鑫的心情好了不少，可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道理什麽都懂，可就是難以做到。

看着韓鑫還眉頭緊皺的樣子，趙岚笑着開解他道：“出來之前鬧了那麽一通，你媽肯定不敢再說什麽難聽的話了，我們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有理的就是我們。”

韓鑫也只能把煩悶的心情按壓了下去，和趙岚起床開始打扮，收拾好後帶着趙岚去上次吃過的那家烤鴨店買了幾只烤鴨。

上次來首都的時候，趙岚還沒有上節目和新聞，最近大量的新聞在報道他們倆未婚同居，趙岚還在節目上爆出虎狼之詞，兩人一出現立刻就被認了出來。

畢竟昨天首都電視臺新聞上，趙岚也才出現在上面。

“哇，她就是那個說廣大婦女群衆也有表白權的一半女導演。”

“她長得挺漂亮的，不過她未婚夫更好看。”

“他們倆好般配呀！”

別人這麽議論紛紛的，趙岚和韓鑫當然不可能視而不見，不過人家也沒有上前來跟他們搭話，除了韓鑫稍微有些不自在之外，他們就假裝自己是聾子和瞎子。

趙岚見韓鑫不自在，低聲地和他說道：“我們倆也不是藝人，頂多是悄悄議論我們幾句，習慣了就好。”

可在等打包烤鴨的時候，有個女顧客卻突然跑過來，當着衆人的面，直挺挺地問趙岚道：“和男人當衆表白，萬一被拒絕了怎麽辦？會不會覺得很丢臉？”

這女顧客看着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臉希冀的模樣，趙岚就算不想猜測，也知道她打算去和男生告白。

而烤鴨店衆人也都望了過來，很明顯是想看看趙岚怎麽應對，那一張張殷切的臉，不知道大家的好奇心為什麽那麽重。

趙岚看了一眼局促的韓鑫，笑着說道：“我當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去告白，如果你也想去的話，最好是确認一下對方是否對你有意。

我說的婦女有一半的表白權，并不是只對所有的男人都有這種權利，而是相互喜歡的話，表白的人也不一定是男生。

我和他是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就感覺他有點喜歡我了，早戀當然是不對的，所以才在高中畢業之後主動和他表白，因為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拒絕我。”

衆人一聽，立刻起哄了起來，韓鑫的臉徹底就紅了，他敢發誓，高中畢業的時候，他确實沒有喜歡上趙岚，頂多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畢竟一個女生敢打架，敢怼老師，社會上的人也敢動手，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那個女顧客很明顯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樣子，她就是打算和一個沒有說話的陌生人表白。

趙岚當然不會說她在和韓鑫表白之前也沒有說過話，現在已經算是公衆人物了，都有未婚同居的案底，要是再引導大衆向陌生人表白，只怕要徹底挑戰國內保守的風氣了。

從烤鴨店出來，韓鑫小聲地嘟囔道：“你可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趙岚哼了一聲，自負地說道：“當時你難道沒有對我産生好奇心嗎？”

韓鑫無言以對。

趙岚笑了一笑，繼續質問他道：“喜歡都是從好奇心開始的，現在明顯是你喜歡我更多，我剛才說的話又沒有錯，而且我也不能說當時沒有确定你是不是喜歡就表白吧。

現在我們已經搞得那麽轟動了，要是再倡導一些不正确的思想，我只怕要被各個單位的領導約談了。”

韓鑫也反應過來，趙岚現在是公衆人物，她的言行舉止肯定要注意起來，不能引導他人不正确的三觀。

随着飛機降落，韓鑫臉上明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看來他還是害怕自己的父母又在說什麽，他心裏清楚，不是怕自己的父母，而是怕趙岚因為他的父母又說出放棄他的話。

韓鑫都能清楚的事，趙岚怎麽可能不清楚，她也有點後悔當時不該這麽說。

其實趙岚之前就知道，韓鑫糾結的原因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也和韓飛昂一樣，以為訂婚之後，韓鑫的病因就自動好了。

沒有想到訂婚只是把這個病因隐藏得更深了，那天她突然說放棄的話，徹底把他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病因誘發了出來，導致他的情況更加嚴重，直接就控制不了自己。

即使在車上，趙岚也像韓鑫之前一樣，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見他驚訝地看向自己，趙岚笑了一下，說道：“他們也就再待幾天，我保證你媽不管說多難聽的話，我再也不會那麽說了。”

韓鑫嘆了口氣，“你就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這件事其實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哪裏能怪你？你說得也對，就幾天的時間而已，而且你不是說了嗎？他們應該不會再說什麽過激的話了。”

夏瑜果然沒有再說過分的話，甚至都沒有擺着一張臭臉，對兩人買回來的烤鴨，還贊不絕口地說很好吃。

趙岚也不再說什麽逗趣的話了，不然又引起夏瑜的反感，別是她和夏瑜吵架，誰也沒往心裏去，對韓鑫的情況卻是火上澆油，所以四個人的氣氛雖然有些別扭，但也還過得去。

趙岚只能當天休息，第二天她就得去辦公室籌備馬上要進行的開機儀式，韓飛昂借口下樓丢垃圾，打算送趙岚去坐公交上班，并和她私下談幾句。

趙岚見韓鑫露出急切的神情，直接搖頭對韓飛昂說道：“韓叔叔，韓鑫已經有些鶴唳風聲，我們就不要再背着他單獨談話了，有什麽疑問，你自己和他說吧，讓他心裏有數。”

然後轉頭對韓鑫說道：“你來送我行嗎？”

韓鑫本來就打算送趙岚去坐公交，所以點頭後就跟着她出門了。

在公交車站上，趙岚對韓鑫說：“他們是你的父母，無論你怎樣對待他們，他們都會愛你，所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無論是惡意還是善意都可以。

韓鑫，你現在的心态出了些問題，你可以試試我的這種方法來對待他們，好嗎？”

現在還是過年放假期間，路上人很少，韓鑫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趙岚。

“好，如果不行，我就去看醫生，我很害怕會失控。”

趙岚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道：“我保證不會到看醫生的地步，因為我在你身邊。”

韓鑫知道趙岚已經盡力完成了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也保證了能夠保證的事情，但他仍然感到內心不安的開關被打開了，恐慌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了出來，無法自控。

他只能緊緊地抱住趙岚，想确定她的存在。

盡管未婚夫異常焦慮，工作狂的趙岚仍然要完成自己的工作，當她到達辦公室時，吳美華就找她彙報工作，當然不是常規事務，而是為她找到合适的助理。

大多數人在面試助理時都會考慮工作能力，趙岚卻要求中年男性，不要太好看，還要求嚴肅一點。

最初吳美華并不理解趙岚這樣的要求，聽到她在比賽現場和梁局長被偷拍的事，她也不禁嘆了口氣。

“女性在職場上确實會面臨這樣的尴尬處境，說來也是歧視的一種，因為換了男的導演和梁局長說笑幾句，大家就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畫風一轉，吳美華又說道：“你要找男助理，還有長相要求，何嘗不是一種歧視呢。”

抱怨歸抱怨，趙岚仍然打算找一個中年男性當助理，這樣她就可以随時帶着他去那些不方便的場所，或者見不太合适單獨見的男人。

吳美華給趙岚的簡歷，大多是機械廠的後勤管理人員，這些人都符合趙岚的要求。

趙岚沒有時間面試這麽多人，她讓吳美華挑選一個最适合的人來面試。

吳美華抽出最後一份沒有照片的簡歷，說道：“這個人可能是最适合的，因為他沒有後勤管理經驗，所以排在最後，如果你比較在乎外形條件的話，就他吧。”

上面并沒有貼上小一寸相片，趙岚只能從簡歷上大致看一下這個人的工作經歷，相比于上面的幾份都有後勤管理經驗的簡歷，這個人只在生産車間當過小組長。

趙岚不由疑惑地看向吳美華，想聽聽她的推薦理由。

吳美華向趙岚解釋道：“他在工作的時候為了救小組的成員被設備砸了一下眼角，臉上留下了一道很長的疤，而且他還不到40歲，反應速度比年紀更大的人快。

你的工作效率太高了，年紀太大的也不适合。”

有幾分簡歷是吳美華礙于情面加上去的，有些是履歷确實厲害，可年紀都有點大，而且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樣的人來做趙岚的助理，可能會對她不服氣，以趙岚的能力，壓制那些在廠裏打轉的管理人員不成問題，可至少需要磨合一段時間，趙岚明顯沒有這個時間。

趙岚立刻明白吳美華為什麽會主要推薦這個人，人家臉上有傷，年紀也沒那麽大，又有一點管理經驗，不管是哪方面都是最适合自己的這個助理職位，趙岚以為就到這裏了，吳美華想想還是多提了一句。

“他是知青回城，帶着鄉下的老婆孩子回來的，他老婆娘家那邊特別困難，他時常要寄錢回去，現在工廠他所在的那個車間已經時常停工，工資都發不出來。

我聽家屬院的人說，他老婆和孩子大晚上，在小區門口外面的垃圾堆翻垃圾。”

趙岚是心比較硬的人，可聽了這樣的事，心裏也很不舒服，于是對吳美華點頭說道：“那你下午就讓他來面試吧，行的話，明天早上就開始上班。”

知青回城那幾年，太多抛家棄子的人了，這人沒有這麽做，還時常接濟老婆娘家的人，想來人品應該還不錯。

吳美華點點頭，心裏不禁慶幸她當初不顧別人的流言蜚語出來工作，有事情做，有底氣是一方面，在力所能及的時候能幫助到更弱小的人，也為這個社會盡了一份力。

吳美華這一代的人心思普遍都很淳樸，能幫一把的都盡量幫一把，她推薦的這個人，還是她主動上門去說的，其他人都主動來找她。

下午，吳美華就把人帶到了趙岚的辦公室，确實其貌不揚，不過身材高大威猛，因為臉上有疤，看着像個惡人。

別說趙岚身邊有韓鑫這樣的大美人了，就算沒有，別人也不會誤會她和這樣的男人會有暧昧。

趙岚看着略顯拘謹的男人，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人，要是豁不出去臉面，可是什麽都幹不了的，你自我介紹一下吧，大方、自信一點。”

鐘平在來之前，吳美華就跟他說清楚了，助理這份工作底工資是500元，還有加班工資，每個月算下來大概有七八百元，因為這一行要時常加班。

他在工廠幹小組長，底薪是300元，算上加班費就是四百左右，現在一下子就翻了這麽多，心一下就火熱了起來。

而且家裏快揭不開鍋了，他非常需要這份工作，聽趙岚讓他大方自信一點，立刻就抛開心中的那點顧慮。

“我叫鐘平，今年38歲，幹了三年的生産線小組長，我不知道這份工作是什麽內容，不過我能寫會算，反應速度也還快，無論你安排什麽工作，我都會想盡辦法完成。”

趙岚想了想問道：“會用電腦嗎？”

鐘平的臉立刻就紅了，沒想到第一個問題他就被難住了，可是他也不能撒謊，直接就搖頭，“不會。”

趙岚又問道：“相比手寫出來的東西，你抵觸用電腦打出來嗎？”

鐘平立刻搖頭道：“還是剛才的回答，不管你是怎麽囑咐的，我都會盡力按照你的要求完成工作。”

趙岚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做事喜歡講究效率，打字寫東西可能一開始會比較慢，可你寫出來以後，直接就可以用打印機打印出來了。

而且也可以在電腦上備份，方便運用也好清潔存儲，不止是電腦辦公，其他方面也一樣，我的助手不僅要盡量完成我安排的工作，還需要非常快速才行。”

為了保住這份工作，鐘平向趙岚保證會在一周內學會用電腦打出一份文案，所以他的實習期就是五天。

與其他人的一周七天不同，趙岚的一周只有五天，在這五天內，鐘平還要幫趙岚做各種事情，他只有休閑時間才能用辦公室的電腦學習打字。

幸運的是辦公室裏有很多年輕人，他們都很熱情，完全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打字技巧。

助理還沒有正式入職，電影的開機儀式籌備就出了些小問題，趙岚只能自己處理，不過她也并非沒有人用。

莫文的助理華海現在還跟着她。

華海為難地對趙岚說道：“莫導不能參加電影的開機儀式，這個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因為還有你這個熱度很高的副導演在，也能應付過去。

現在玉城家裏臨時有事過不來，一個重要的主演和總導演都不在，媒體肯定會猜測我們這個項目有什麽問題，港市的投資人都還挺迷信的，而且很在乎這些媒體人的風向。”

言下之意就是媒體随便說點事情，投資方對項目組有什麽意見，如果資金不夠，投資方可能不會那麽好說話。

當初莫文對這個項目做的預算是三百五十萬，後來趙岚又多要了五十萬，因為找不到适合高昆的角色，他們就想用港市著名的美男子玉城。

侯家答應後大方給玉城那邊付片酬，本來就多了五十萬，還不用管一個主演的片酬，按理來說資金應該挺充裕的，但什麽事情都不是那麽絕對。

趙岚突然問華海道：“能不能聯系媒體給我們寫一篇報道，就說這部電影是為了戲曲崛起而創作，最好關聯一下京劇比賽，然後安排人去采訪陳老板售賣光碟的情況。”

華海立刻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這是想搞個輿論，把媒體的關注引開？”

趙岚點頭，“人家玉城沒辦法來內地是現實情況，師傅忙于電視劇的宣傳活動也回不來，如果我們不引導一下媒體的注意力，肯定會大肆宣揚項目有問題。

但這個劇組如果和國粹挂上鈎，媒體還敢胡說八道嗎？”

當初在比賽現場的媒體絡繹不絕，八大京劇團沒有與時俱進，準備的節目連決賽都沒有進入，這麽諷刺的事，竟然沒有一家媒體批評京劇團。

趙岚當時就忍不住爆了粗口，“這些媒體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小人。”

京劇團被業餘團隊按在地上摩擦都不敢報道，現在把電影和京劇的崛起挂鈎，他們除了歌頌這個電影，還能寫什麽？

華海想通了趙岚的用意之後，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裏卻暗自吐槽，趙岚簡直是把京劇利用得太過徹底，但他也不能否認，這部電影的創作初衷就是為了宣揚京劇，讓更多的人關注京劇。

趙岚也沒說謊，只是目的不純而已。

接下來幾天，趙岚就帶着她實習助理鐘平和莫文的助理華海去拜訪各大媒體，想讓他們寫一篇報道，都找上門了，新聞當然是有償的。

因為媒體還不知道玉城因為家裏有事要缺席開機儀式，他們只以為劇組想帶動一下話題的熱度，為電影造勢而已，所以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直到開機儀式上，媒體才知道玉城還沒來內地，心中都忍不住把趙岚罵了個狗血淋頭，從來只有媒體利用別人的份，沒想到他們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趙岚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而且實力夠強的話，媒體嘛，得罪也就得罪了，而且她也沒得罪，就是小小利用了一下而已。

電影的開機儀式結束後，年假差不多也要結束了，韓飛昂和夏瑜也準備回惠安了。

莫文不在辦公室裏，趙岚就是老大，所以她心安理得地翹了半天班去送行。

在火車站上，夏瑜看着神情淡淡的韓鑫，心裏又酸又痛，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對立了。

想到下次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見面，她再忍不住，上前緊緊地抱住自了韓鑫。

“媽媽不想傷害你的，也不會傷害你的，兒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