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這個年代的人, 大都端着父母的架子，即使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私下也不輕易向孩子道歉。

韓飛昂沒有辜負趙岚的期望, 私下的時候沒少吓唬夏瑜。

知道韓鑫的情況後, 夏瑜的內心實在是太煎熬了, 可韓飛昂又說他們現在不适合找韓鑫談心，讓她若無其事就好。

眼見地就要分開了，下次見面, 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她再也裝不了淡定了。

韓鑫當然知道這輩子的父母并沒有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和趙岚分手的主要原因也是他自己太懦弱, 可是上輩子他們到底出手強硬脅迫自己回惠安，然後處心積慮分開他和趙岚, 像鈍刀割肉一樣。

他的反應太慢，等發現不對的時候，再也挽回不了，積怨實在是太深, 他解不開這個心結, 至少現在還不行。

韓鑫沒有對母親說原諒, 只是無聲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趙岚無奈地對韓飛昂說道：“韓鑫需要時間,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韓飛昂不像夏瑜看得那麽淺顯, 在生活上, 雖然基本上都是韓鑫負責兩人的生活, 可在工作和精神上，人家趙岚确實實打實地在照顧韓鑫。

特別是韓鑫現在心态上出現了問題, 他們父母站在對立面，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輕易地找醫生, 現在能開解他的人，只有趙岚了。

其實不僅夏瑜很難過，韓飛昂心裏也不好受，在他們沒有來海市之前，韓鑫和趙岚都過得好好的，他們一出現，兩個孩子的生活就出現了波瀾。

問題是矛盾并沒有那麽尖銳，他都不知道韓鑫為什麽反應那麽大，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畢竟現實擺在眼前。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韓鑫調整好之前盡量不要出現，打電話的時候也盡量不要發生沖突。

夏瑜抱着韓鑫痛哭流涕，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然後趙岚和韓鑫不可避免地又被人認出來了，于是也不能送韓飛昂和夏瑜上火車，只能匆忙離開火車站。

上了出租車之後，趙岚對韓鑫問道：“以後我們是不是要像港市明星一樣，出門要戴個墨鏡？”

可能是因為父母離開了，也可能是因為趙岚形容的那個畫面，實在太好笑，韓鑫終于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臉。

“現在內地戴墨鏡的都是二流子，而且更引人注目。”

趙岚見韓鑫笑了，心下松了口氣，湊到他耳邊說道：“以後家裏就只有我們了，晚上你可以大點聲，做的時候總是一直接吻，我有點膩了。”

韓鑫立刻炸鍋了，還能不能好了？她口無遮攔放棄自己的事才過去，又說膩了自己的吻。

韓飛昂和夏瑜在家兩人都忍不住耳鬓厮磨，趙岚有沒有膩，韓鑫清楚得很，他只是搞不清趙岚心裏的想法，對于她身體的反應還是很清楚的。

韓鑫看到趙岚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禁把她想象成趁着父母不在搞壞事的小孩，頓時忍笑不禁，心情越發地放松了起來。

不過他嘴上還是要聲明道：“說什麽膩了我的吻，可是你接受的時候還挺激動的，我能感覺得到，別想騙人。”

趙岚微微一笑，“嘴上說不要，其實身體挺誠實的，對吧？”

韓鑫徹底笑了，立刻點頭，“對啊！”

父母走後，韓鑫就跟着趙岚去劇組，海市這邊有幾個取景點，按照拍攝計劃，劇組會先把海市這邊拍完了，先去首都，再去南城，最後去羊城，因為這個電影的背景都是在劇團裏，取景的地方還不算太多。

韓鑫還是第一次看到趙岚在劇組現場拍攝的樣子，和他想象的一樣，說一不二，甚至有些時候冷酷無情。

不過又可以随時轉換到嘻嘻哈哈能和人開玩笑的狀态，簡直是無縫對接，還不讓人覺得心裏有落差，真的很厲害。

劇組裏除了莫文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還有韓鑫認識的人，那就是方毓。

沒有選上女主和女二角色，她就只能出演趙岚給她準備的保底角色，是一個很漂亮的花旦，也只是漂亮，因為能力上沒有很出色，她和女主邱谷蘭都喜歡上高昆，即使在顏值上更勝一籌，也沒有得到高昆的青睐。

劇情是從高昆和邱谷蘭、鄧侪三足鼎立，争奪京劇班的少班主之位開始，因為邱谷蘭和鄧侪聯合，方毓演的花旦看到了上位的希望，于是去向高昆自薦，說可以出演他的節目。

戲曲節目不比唱歌比賽，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現在有三個人要排練節目，戲班裏的人員自然就緊張了，于是第一個争端就出現了，那就是搶人排練。

高昆眼高于頂，方毓飾演的角色能力不出衆，人也很單純，他根本看不上，而且為了刺激女主，還無情地利用了她。

所以方毓的角色只是和玉城相關，現在玉城不在，她就只能等戲。

上次和趙岚談完後，方毓就知道她可能走不了演員這條路，這樣一來，她就只能繼續仰仗曹佳華了，不過她到底有野心，覺得成不了演員，見識一下成名演員的演技也好，萬一有機會呢。

所以她一直堅持在現場看，今天拍攝的是鄧侪和邱谷蘭的戲份。

一般的劇組，主演的劇情都是由總導演拍攝，莫文不在，衆人還以為趙岚只會拍攝群演或者三番演員以外的戲份，沒想到她卻來拍攝主角的戲份。

兩個主演都對她有些質疑，可人家不直接說，而是對趙岚的安排提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現在這場面，明眼人都知道，趙岚被刁難了。

方毓在韓鑫旁邊小聲地問道：“聽說這兩人在圈內挺高傲的，為什麽莫導不來露個面，至少宣布一下由趙岚全權負責也行啊，現在他們懷疑趙岚自作主張，要是趙岚被他們難住了怎麽辦？”

韓鑫卻沒有像方毓一樣感到擔憂，搖頭對她說道：“先別急，往下看。”

不僅是娛樂行業有排資論輩的風氣，其他行業也有，趙岚從業還沒大半年，年紀也才19歲，在沒有莫文撐腰的情況下，想讓這些成名的演員服她，可能性不大，畢竟人家是沖着莫文的名氣來的，可不是在這裏聽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指揮。

可能是趙岚好聲好氣的原因，現場的兩個主演下意識就覺得她好說話，提出的問題就更多了。

趙岚一貫是先禮後兵，她當然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對自己有意見，要是明天就拍攝結束了，她肯定不會給這兩個人一點面子。

可是現在拍攝行程才剛剛開始，要是鬧翻了，他們在拍戲的時候給自己甩臉色，影響了電影的質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對兩人提出疑問的地方，趙岚都耐心地做了解釋。

還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出演邱谷蘭的女演員施溶，見趙岚都把他們的問題駁回來了，試探性地問道：“聽說這個劇本是趙副導演主張修改的，你不覺得這個女主的人設一點都不出彩嗎？有些自私，有些功利，趁着現在還沒開始拍攝，不如再修改一下？”

劇組都開機了，現在提出修改劇本，根本不可能，而且趙岚覺得施溶的腦子怕是被驢踢了吧，敢在莫文的劇組裏要求改劇本？

随即趙岚在心下就把莫文罵了，這是什麽眼光？竟然選了這個人來出演邱谷蘭。

趙岚只參加了主演最後的試鏡，施溶的演技确實不錯，可不是還有好幾個候選人嘛，就不能選一個信念感強一點的？

現在合約都簽了，錢也給了，趙岚當然只能解決人家的思想問題，不可能讓人家滾蛋的，不然劇組就要白白損失一筆違約金了。

趙岚想了想，問施溶和飾演鄧侪的元烽道：“開機前的新聞你們看了嗎？”

施溶和元烽有些疑惑趙岚怎麽會問開機前的新聞，他們當然看了，畢竟接下這個電影，對這個電影的相關新聞有所關注。

剛開始兩人也和媒體一樣，是覺得劇組要利用京劇的影響力來為電影造勢，後面發現原來玉城家裏有事參加不了開機儀式，趙岚弄這個新聞，是為了引開輿論。

雖然施溶和元烽心裏也嘀咕，是不是劇組項目資金或者是項目有什麽問題？可他們和新聞媒體一樣只能心裏嘀咕，但凡和國粹挂鈎，亂說話是有可能會引禍上身的。

項目開機之後，本來的擔憂倒是放了下來，都能開機了，雖然項目中途腰斬的情況也有，畢竟少，而且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都沒有什麽異常，所以就信了玉城真的是因為家裏突然有事情，要延遲來內地拍戲。

施溶對趙岚點點頭說道：“這個新聞趕上了京劇比賽的熱度，關注的人很多，對這部電影也有很多讨論，圈裏的好多人都來問我，這個電影還需不需要人，都說沒有聽到莫導新項目的風聲。”

國內現在沒有什麽大資本，導演想用誰，基本上都是自己說了算，所以莫文邀請來試鏡的演員，都是他覺得比較适合角色設定的人。

那些想進劇組的人，他把簡歷全部都轉移到了趙岚那裏。

當初看到厚厚的簡歷，趙岚就咨詢吳美華怎麽處理，然後吳美華就建議設南牆和黃河，讓人家試試，不行肯定就放下，所以趙岚讓他們去和京劇團的演員進行pk。

京劇團的演員在形臺身表上摳細節，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一般的演員怎麽可能比得上。

所以二番以外的所有演員，全部都是京劇團的，趙岚也信守承諾，他們的待遇統一都按影視演員給了，因為影視演員的片酬很高，而且劇團竟然沒有卡他們的片酬，所有人都很吃驚。

後面聽到道具組的人抱怨，他們才知道團裏是從道具上和劇組合作。

京劇團的道具設計都是歸京劇團所有，那邊的工作人員只是制作者，他們對設計并沒有決定權，抱怨幾下也就不敢抱怨了。

即使劇團如此優待，也有不少京劇團演員想轉行成為影視演員。

京劇團的幾個團長并不擔心這些人真的會轉行，影視演員的編制也沒那麽好考，這些京劇團的演員已經有編制了，現在的選調工作還只局限于專業技術人員，其他工種想選調，比登天還難。

趙岚聽了施溶的話，臉色一沉，反問她道：“既然你看了新聞，那就知道這個電影的劇本創作初衷是什麽，作為電影的女主角，你怎麽連一點信念感都沒有啊？演員面試的時候，莫導難道沒有和你說這個電影的核心內容是什麽嗎？”

施溶和元烽還有現場的工作人員，誰都沒有想到趙岚會突然發難，她本來就自帶匪氣，笑的時候還好一點，突然沉下臉之後，氣勢一下子就爆發了，別管是不是年紀大的，現場突然就靜若寒蟬。

趙岚卻并沒有善罷甘休。

趙岚看着打算據理力争的施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原因這麽沒信念感，但就演技來說，我覺得你沒有什麽問題。你現在想修改劇本人設，你覺得這有可能嗎？別說我沒有這個權利，我師傅也沒有這個權利，現在有資格修改劇本的就是投資方，你有本事讓投資方同意修改嗎？”

施溶聽趙岚提起了港市的投資方，臉一下就紅了。

內地的項目基本上都是要把劇本拿去港市那邊過一遍的，人家有專門的團隊鑒定，而且導演都要向投資方保證劇本的完成度，至少要達到80%以上。

自己這個女主人設如果要修改的話，所有的劇情都要修改，到時候就不只是20%的修改空間了，估計整個劇本都要改一遍。

趙岚見施溶氣焰被打了下去，連元烽喃喃地也不敢回嘴。不僅沒有高興，心裏還罵了娘。

不管是自己還是莫文，竟然都比不過錢來的有震懾力，錢這東西真的是他媽的好東西，然後又是日常一問，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有錢？

趙岚對施溶和元烽有意見也歸有意見，拍攝還是要進行。

她無視在一旁尴尬站着的施溶，轉身對元烽說道：“她現在找不到角色的信念感，我來和你對戲，現在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劇本的核心是什麽，也別說和她一樣沒有信念感。”

施溶的臉徹底就紅了，可她半點不敢反駁趙岚，因為是她理虧，而且趙岚現在的氣勢實在是太兇悍了，感覺下一刻就要爆發了一般，她不敢往槍口上撞。

現在這種情況，元烽敢說自己沒有聽過電影的內核是什麽嗎？莫文說電影的核心的時候，趙岚是在現場的，而且他也不敢表明自己對角色沒有信念感。

當初選演員的時候，為了讓他們呈現出最好的效果，莫文是恨不得把三個主演的設定揉碎了說給幾個候選人聽。

為了能獲得這個角色，每個人都對自己拿到的人設、劇情深入了解了，不知道別人怎麽樣，元烽是恨不得把每個字都背下來才罷休，現在他哪裏不知道自己要演的角色信念是什麽？

現在這種情況，元烽也只能陪着趙岚對戲了。

現場的所有人以為趙岚是要帶着元烽再過一遍劇情，沒想到是真的對戲，而且趙岚的演技比旁邊成名已久的施溶更勝一籌，和玉城也不分高低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元烽認識的人中，能帶人入戲中的演員也只有玉城。

一旁看着兩人對戲的施溶，臉色更加難看。

試鏡的時候，莫文就當衆地說過她和元烽的演技不如玉城，事後玉城為了讨好趙岚，也當衆說過希望兩人的演技可以稍微提高一下，希望把這部電影演繹得更好。

當時雖然有點難堪，可玉城是港市人，一貫的高高在上，大家也習慣了。

而且玉城到底是男的，施溶還能安慰自己，他對高昆那個角色演繹得好，不代表別的角色也行，可現在看來趙岚這個副導演的演技比她還要好。

可趙岚是導演，而不是演員，這讓她再也找不到借口安慰自己，現在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趙岚面試鐘平的時候就說過，混娛樂圈的人必須豁得出去，否則就幹不了這一行，施溶混圈這麽久，當然深谙這個道理。

這會即使感到羞愧難當，她也堅定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地看着趙岚和元烽對戲，恨不得眼睛都不眨，她想看看哪裏能學習一下。

之前還擔心趙岚的方毓，見到這個場面，忍不住就折舌不已，喃喃的驚嘆道：“趙岚能拜莫文為師，我以為是導演天賦好，沒想到演技方面，她比施溶還厲害。”

施溶可是成名的女演員，趙岚卻是學導演的，而且學藝也沒多久呢。

不僅是方毓，現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驚嘆于趙岚的演技，私下議論紛紛了起來。

“趙岚平時做事雷厲風行，看着就很厲害，沒想到她演戲也這麽厲害，可我怎麽記得趙岚是學新聞傳媒的，她好像也沒接觸過演員吧？”

“趙岚跟莫導學藝還不到一年時間呢，不僅做事能力強，拍戲上也挺厲害的，厲害的讓人驚嘆。”

方毓看着身旁一臉與有榮焉的韓鑫，懷疑的問他道：“趙岚私下真的能溫柔嗎？”

在韓鑫看來，趙岚私下當然很溫柔，他在父母的事情上處理得不好就算了，還經常焦慮，現在心态上還出了問題，趙岚卻從來沒有說過他，一直都是耐心引導，可以說，趙岚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

“當然了。”

趙岚以邱谷蘭的角色和元烽對了一場戲，把現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震懾了。

她深谙馭下之術，施溶和元烽都被自己壓制住後，當然是該給紅棗了，在華海喊卡之後，她會擡手把僵硬的施溶招過來。

從業多年的施溶當然能看出她和趙岚在演技上的差別，信念确實很重要，但技巧也很重要，她不止沒有信念，演技技巧也不如趙岚，現在她除了服從趙岚的安排之外，什麽都不能做。

施溶以為趙岚要給她難堪，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趙岚并沒有落井下石。

趙岚對施溶和元烽嘆了口氣，說道：“我師傅創作這個劇本的初衷就是為了擴大戲曲的影響力。現在國門開了，你們了解一下就知道，國內和國外的經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為了發展，國家小心翼翼，忍氣吞聲，其實我們國家不止經濟孱弱，文娛行業同樣如此。”

見兩個人都驚訝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都帶了一個意思，不知道你說這個幹什麽？

趙岚說的所有話都有自己的深意，她繼續解釋道：“現在出國的機會還少，但我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多的，但凡一個國人走出去，別人問我們國家的國粹是什麽，你們想想，是不是就是京劇了？”

元烽和施溶也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趙岚的意思了。

能被國人吹噓的國粹，在國內不該沒落至此，這就是莫文創作這個劇本的初衷。

三個主演争奪這個繼承人，其實是對京劇的執着，誰都想帶領京劇班走得更遠，順便恢複京劇往日的榮光，否則邱谷蘭和高昆競争繼承人失敗之後，也不會失落到離開京劇班。

京劇的幾個團長之前也說了，京劇團有國家的扶持補貼，劇團演員收入比普通工人高，趙岚設定兩個主演離開，是對現實情況感到失望。

然後引人深思，要是越來越多有才華的人離開了這個行業，那這個行業也只能從歷史進程中消亡。

如果京劇沒了，談論國家的國粹，卻什麽也答不上來，泱泱大國的臉面又哪裏挂得住？

趙岚對着施溶和元烽再次說完劇本內核後，又提了演技上的要求。

“你們現在還沒有和三番以外的演員合作，他們可是真正的京劇演員，如果你們自己對京劇沒有信念感，到時候和他們對戲，高下立判。”

施溶立刻向趙岚道歉：“對不起，我忘記我的本職工作了，不管你是不是總導演，你都是這個劇組的導演，作為劇組裏的演員，我必須服從你的安排，不應該耍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影響了我自己的前程，也影響了攝制組的拍攝進度。”

元烽也向趙岚道歉，說辭和施溶差不多。

既然把人說服了，趙岚就招手讓現場工作人員開始準備拍攝。

施溶和元烽的演技雖然還達不到玉城那麽高的水平，至少比其他候選人都要好上一小截。

經過這場風暴之後，趙岚對兩個人的要求更高了一層。如果是在之前，兩人肯定心生不服，但現在他們對趙岚的所有要求都是奉如神明。

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因為所有人都很配合，今天的拍攝任務還是按時完成了，現在還在海市拍攝，本地人都可以回家睡覺，只有外地的演員需要去辦公室提供的賓館裏休息。

莫文不在，作為副導的趙岚要安排好所有設備和人員後才能離開拍攝現場。

趙岚和華海說完話，就看見遠處幫忙的韓鑫，她突然想到如何把韓鑫安排到劇組裏跟組了。

回家的路上，趙岚對韓鑫說道：“我想到怎麽安排你跟組了，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麽和學校請假？”

韓鑫楞了一下，突然興奮地看向趙岚，急切地問道：“你怎麽安排我跟組啊？”

趙岚微微一笑，說道：“還能怎麽安排？就跟曹江一樣呗，成為我的生活助理，事情沒那麽多的時候，你就在房間裏面寫小說和劇本，事情多的時候去現場幫幫忙，随便露個臉。”

到底是在劇組裏拿工資的，要是一直待在房間裏，可能會被其他工作人員诟病，對劇組或者趙岚的名聲都不太好。

韓鑫高興地抱住了趙岚。

此時是傍晚時分，路上還有不少行人，韓鑫的舉動一下就吸引起了旁人的目光。

“之前你總提醒我不要說親密的話，現在你是越來越開放了，未婚夫，請嚴于利律好嗎？”

韓鑫反應過來還沒到家呢，又快速放開了趙岚。

見韓鑫這麽好笑的行為，趙岚無語地吐槽他道：“人家都看過來了，你現在放開有什麽用？大家還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

韓鑫意識到不妥，正經的目視前方，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哈哈哈，你怎麽那麽可愛，妥妥的掩耳盜鈴。”

韓鑫提醒趙岚：“我們趕緊走吧，等一下被人認出來又要傳八卦了。”

兩人現在有了一定的名氣，走在路上引人注目的話，很容易被認出來。

幹了一天的工作，趙岚也想回家洗洗澡然後休息。明天還有很多拍攝任務要完成，所以沒有繼續逗他。

回到家，韓鑫接着剛才的話題說道：“要不我也和你一樣？只回學校參加期中和期末考試，只要保證考試及格就行了，如果輔導員反對，我就拿你的情況說事。”

趙岚笑了，“未婚妻是拿來當擋箭牌的嗎？”

韓鑫也笑了，“當然不是，但有需要的時候拿來擋一擋也沒關系嘛。”

趙岚發出一個靈魂的質問，立刻讓韓鑫猶豫是否要跟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