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爺的小嬌妻(七)

王爺的小嬌妻(七)

杜卓轉身,丫鬟已不見,一身紫衣的周連禮站在門口。

“陛下,子清怕是已回,見不到我會擔心的。”杜卓沒有行跪拜禮,只是簡單的作了作揖。

“子清那裏還有一陣,何況,聊與不聊,是朕決定的。”

周連禮扯人、關門、捏下巴一氣呵成。

杜卓不知道周連禮打算幹什麽,但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因而神色很是自若。

他用紅豆跟月下說了一下情況,月下也讓他先鎮定,看周連禮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周連禮則看着衛绌淡定的樣子,挑了挑眉:“衛绌,出門一趟,膽量也變大了。”

周連禮知道衛绌逃跑了,而且沒有怪罪獨月閣,這與衛伏他們的猜測不符。

“陛下為何知道草民的化名?”

周連禮輕笑一聲:“朕讓你離開的,朕不會派人看着你?”

是周連禮讓衛绌離開的?

周連禮松開杜卓的下巴:“不過,朕小看你了。居然可以甩開朕派出的殺手,還正好遇到了周啓山。

若不是朕動不了周啓山,連遺又不讓動柳月新,朕又何必等到你們逃跑時才出手。

可惜連遺和子清的人,速度太快,還沒得手就到了。”

也就是說,衛绌的确是因為皇帝的原因才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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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卓醒來時差點被餓死,是被殺手逼到那裏去,又不敢随便出去導致的。

當時和柳月新逃跑時遇到的黑衣人,是周連禮派來殺衛绌的。

之後昏迷醒過來在獨月閣,則是因為衛伏他們也到了。

只是,為什麽周連禮要讓衛绌逃跑,之後又想殺了他?因為愛莊子清?

還有,當今皇帝居然不敢動一個民間鈴醫?

“草民已經按照陛下說的逃跑了,陛下又因何要殺了草民?”杜卓直接問。

周連禮冷笑一下:“你不是知道嗎?”

難道真是因為愛情?

可周連禮和莊子清是表兄弟呀,雖然在古代表字輩的是可以結婚的,但是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這件事也是無法反駁的。

周連禮說完,又一次捏住杜卓的下巴,這次力道很重,杜卓的下巴直生疼。

“你以為你回來告訴子清,他就能保住你?”

好了,這下杜卓知道了。

周連禮生氣,給莊子清賜了婚,沒想到莊子清居然真的娶了衛绌。

不能正大光明殺了衛绌的周連禮,可能以獨月閣要挾,讓衛绌逃跑,伺機在逃跑路上殺了他。

這樣周連禮才可以和莊子清關系更進一步。

“陛下在說什麽,草民不知。草民只是想着最危險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原本打算悄悄地回獨月閣。

可卻被送了回去。關于陛下的事,草民誰也沒說。”杜卓沒有反抗,溫順的任由周連禮捏着下巴。

“是嗎?”周連禮盯着杜卓,手從下巴滑下,握上杜卓的脖子:“既然這樣,要不朕現在就殺了你吧,免得夜長夢多。”

“陛下,今日是王爺大喜之日,若是草民死在王爺府上,怕是會破壞你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杜卓感覺到周連禮沒有用力。

“哪又如何?朕與連遺的情誼豈是你能破壞的?”周連禮這回加了一點力道。

但是力道并不足以讓藍條下降:“陛下,草民如今仍是宰相夫人,若宰相夫人死在王爺府上,怕是會令王爺與子清反目,甚至還會讓子清與陛下生隙。”

“出去一趟,人果然變了。”周連禮放開杜卓,“若你想要獨月閣還在這世上,就把嘴閉好。”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

月下正好出現在拐角處。

月下:“沒事吧?”

杜卓回到:“沒事。是周連禮讓衛绌逃跑的,他這次找我,是怕我把這件事告訴你。”

月下走到門口,朝周連禮行了一禮:“陛下。”

“朕正要回宮,偶遇小绌,便與小绌聊了兩句。子清,明日早朝見。”周連禮說完,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就離開了。

在回相府的馬車上,杜卓将周連禮的話與月下說了,月下皺了皺眉,沒有多說。

到了相府,月下先下了馬車。

杜卓下來時,月下就站在馬車旁伸着手。

杜卓扶着他的手跳下馬車:“多謝!”

其實他可以自己跳下去,但是月下都伸手了,也不好說出來。

他的腳剛踏進相府,就聽到系統甜美的聲音:

“玩家月下已退出游戲。”

?????

副本中可以退出游戲?

發生了什麽?

月下為什麽會退出游戲?

他要自己一人完成任務?

問題太多,杜卓都不知道先找哪個問題的答案。

他懵了一下,打開背包,紅豆已經回去了。

難道月下真的退出游戲了?

主動退的?

主動退的話,是因為他太弱了帶不動,所以退出了游戲?

不知道為什麽,杜卓在這個想法時,除了震驚和不解,還有一點莫名的小情緒。

等一下,月下退出游戲的話,那走在他前面的這個人,不就是真正的莊子清了?

果然,莊子清轉身一把抱住杜卓:“绌绌。”

杜卓推了推莊子清:“莊子清?”

莊子清将手往下挪了一點,摟在杜卓腰上,腳下一點,兩人就來到了卧室門口。

莊子清打開門,将人帶進去。

杜卓推開莊子清:“莊子清?”

“先別說話!”莊子清拉過杜卓,在杜卓身上這兒捏捏,那兒捏捏,确認好之後又自己一人坐在凳子上。

“在下只是想确認绌绌有無受傷。我知你是玩家。”莊子清看着杜卓。

杜卓他們進入副本的時候,兩人是分開的,看莊子清如今的态度,對衛绌果然是很在意的。

月下今早在書房對他說的那些話,可能正好是莊子清想對衛绌說的。

“我隊友呢?”杜卓問。

“他被強制退出游戲了。”莊子清說,“玩家離開後,我們能記得這段時間裏他們的所看和所聽。你相公随時會返回,時間緊急,我直接與你說我已知之事。”

杜卓忽略相公的說法,而是抓住了另一個點:月下不是自己退出的,還會回來的。

不知為什麽,他心裏好受多了。

莊子清也不等杜卓反應,自顧自地說:“柳月新乃前皇商柳家之人,她的資料戶部不會有,要去後臺。拿到後播放之處可找沉魚落雁。

陛下在示弱,看中了我手中權利和我的才能。

我本打算是将所有權利都還與他,再與绌绌歸隐田園。

陛下身邊的暗衛乃我師弟,有事也可找他。

但涉及到陛下的,他會無條件地站在陛下那邊。”

所以周連禮并不是因為對莊子清的情意,才威脅衛绌離開的。

可能是衛绌知道了周連禮并非真心,周連禮怕暴露便出此下策。

莊子清突然停下來,站起來看着門口。

杜卓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人。

來人穿着一身黑西裝,長着一個攝像機的頭。

“總導演,您怎來了?”莊子清恭敬又不知為何有點害怕的問。

“我夜晚來,還能有什麽事?”不是完整的一個聲音,而像是每個字來自不同的人,雜七雜八的湊活到了一起,成了一句話。

導演的頭居然是個攝像機!

這話都是從哪裏說出來的?

夜晚出現到底是什麽事?

這位貌似是總導演,要謹慎小心,避免暴露。

杜卓站在莊子清旁邊,盡量表現得像原來的衛绌。

“不知相府裏哪位,如今正被玩家替代着?”莊子清問。

“就你旁邊那個,衛绌。”總導演的攝像機頭對準了杜卓。

導演晚上出動是抓玩家的。

他怎麽知道杜卓是玩家?

有人舉報了杜卓?

杜卓略一思索,很大可能就是周連禮。

“這......绌绌怎會是玩家呢?我心悅绌绌,又怎會認不出玩家和绌绌本人呢?”莊子清往前半步擋在杜卓面前。

杜卓适時地拉住莊子清,聲音弱弱的:“子清。”

“莊子清,你還是讓開吧,如果不是副導打算将你發展成主角,我會像現在這樣好說話?”攝像機說。

“總導演,以您的手段,無論绌绌是否為玩家,我再次見到绌绌時,他就不會再是個正常人,甚至,這次便是永別。”莊子清沒有讓開。

杜卓思索着等會兒暴露後,可以怎樣對付攝像機。

“你若讓開,從明日起我就讓你成為主角。”莊子清的人氣,根據上一次市場調查,甚至已經超過了周連遺的人氣,副導也跟他提了好多次,但是他一直壓着。

莊子清沒有退讓,攝像機貌似不想傷着他,繼續勸說:“你不想成為年度收視王,然後去外面的世界嗎?”

莊子清不想,他只想和衛绌好好地生活。

而且外面的世界,說不定并不比他們這裏好。

總導演本就沒什麽耐心:“這麽精彩的一段,我也不想剪掉的。”

說完,杜卓就到了床上,莊子清也和他一起。

莊子清滿臉寫滿了不解。

杜卓回憶了一下,總導演說完那句話之後,莊子清就面無表情的抱着他到了床上,而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甚至,他沒有回憶之前,他感知到的是總導演說完話,他就到了床上。

他嘗試回憶之後,才記起了具體過程。

看莊子清依舊一臉疑惑,他記不起來。

所以,這位長着攝像機頭的總導演,就如同真正的導演一樣,可以改寫劇本讓他們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也可以使用剪輯來更改時間。

杜卓能回憶起來,估計和他自己的異能有關。

總導演的攝像頭對着床上的兩位:“我不想強迫你們,自己做吧,玩家一旦身體距離過近,會被自動彈開。既然你說他不是玩家,衛绌又是你夫人,我這個要求不高。”

這下換杜卓疑惑,做什麽?

“绌绌的身體只能我看。”衛子清坐在床上,不打算做什麽。

“目前我們也沒有拍十八禁的打算。”總導演揮了揮手,床簾放了下來。

這下杜卓明白了。

他知道什麽叫船戲,但是具體如何操作他不知道。

他演不了。

護工小姐姐讀的小說,每次到了十八禁的章節,全部都會突然消聲,只有護工小姐姐一個人在那裏害羞、偷笑、捶枕頭。

然後一句“這是船戲,你不能聽的”就開始讀下一章。

衛子清對杜卓比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并用眼神示意杜卓配合他。

這怎麽配合?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做啊。

而且他剛剛不是說,玩家身體距離太近會被彈開嗎?

我就算配合,也不可能。

更何況我還不想配合。

而且,你有想過衛绌自己的感受嗎?

萬一我走之後,衛绌發現你趁他不在幹了這種事,會原諒你嗎?

莊子清兩手撐在杜卓兩耳旁,杜卓納悶怎麽配合:“子清?”

莊子清聲音很溫柔:“乖,沒事。”

莊子清的臉慢慢湊近杜卓。

杜卓下意識的偏頭。

“玩家月下已進入隊伍!”

杜卓轉過來,看到了月下的臉,他明顯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杜卓做了噤聲的動作。

把紅豆拿出來,紅豆又變大了,有一個半頭大小。

月下看到杜卓手上的紅豆,沉默了一下,也拿出紅豆。

月下的紅豆有兩個足球大小。

杜卓說明了一下現在情況,然後頓了一下:“我不知道怎麽配合。”

月下知道杜卓做了二十年的植物人,能夠理解:“沒事,照我說的做就好。”

“快點吧,又有一個玩家過來了,如果你們不好意思,我就再使用一下剪刀手就好了。”外面的總導演貌似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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