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授業未成

授業未成

現在變成了池昕追納多,不管納多上蹿下跳,左突右逃,那股火焰總是如影随形。納多圍着池昕跑了幾圈,雖然沒有被火焰追到,但也被逼得滿頭大汗,突然納多朝池昕奔去,池昕馬上操控火焰阻擋納多,越接近池昕,納多就越難躲過火焰的攔截,奔到近處,他幹脆向左一倒,險險的避過火焰,就在倒地的瞬間,納多朝池昕連射兩箭,池昕一聲嘆息,只好把火焰收回來攔截納多的氣箭。

納多翻身而起,趁勝追擊,連連向池昕射出氣箭,池昕只好操控火焰左攔右擋。這樣池昕又落了下風,她現在只能阻攔納多的攻擊,卻無力還手,而且她用的“赤明靈火”要損耗大量的魔法精靈,長此以往池昕必敗無疑。無奈之下,池昕只好撤了火焰,朝天空急退。池昕暗想:看來只好兵行險招,才能盡快擊敗納多。她一邊躲避氣箭,一邊召喚了雷神之力,天空本來萬裏無雲,池昕開始召喚神力之後,馬上便烏雲密布。一時間風起雲布,電閃雷鳴,真應了這個巫術的名字“雷霆萬鈞。”

納多見池昕竟然召喚了雷神之力,也不敢怠慢,他馬上用木系魔法精靈,在周身做了個淡綠色的護盾,古桡特族雖然對魔法精靈有強大的控制力,但是他們基本上是用在了弓箭上,對于攻擊性的法控力,古桡特族就不太在行了。

突然間,狂風大作,池昕的巫師袍被風吹的獵獵聲響,她滿臉細汗,開始指揮着驚雷攻擊地面的納多。古桡特族矯捷的身手不是白給的,每次落下的巨雷,納多都能險險躲開,直到池昕降了一百多個巨雷,納多才被擊中一次,雖然被護盾擋住,但納多的動作卻遲緩了一些。池昕已被雷神之力累得滿頭大汗,巫師袍都濕了一大片,但是她見納多露了敗相,卻攻擊的越發狠了。納多險象環生,護盾又被擦中數次,如果再中一擊,他非喪命不可。

就在這緊要關頭,天空的烏雲被一道強光沖破,瞬時間萬光普照,幻雲叢生,池昕的終階巫術竟然就這麽被人破了。柔光生處,一只白色神獸踏步而來,雷聲沒了,風聲沒了,整個森林一片寂靜,納多坐在地上氣喘籲籲,他那件綠袍數處被巨雷燒焦,在柔光下分外顯眼,半空中池昕滿頭大汗,巫師袍上被氣箭射破的十幾個空洞也歷歷在目,兩人都覺是劫後餘生,剛才果真是一場惡戰。

池昕緩緩落地,笑着說:“原來是白澤駕到。”那只白色神獸便是白澤,它周身柔光褪去,只見白澤身高五尺,似羊似鹿,周身毛發其色若雪,其形似雲,姿态神情中無不顯得神聖莊嚴。“溪邊”見了白澤馬上掙紮着行禮,白澤朝它一笑,“溪邊”身上的縛身術已被解開。

白澤開口講話,它的聲音神聖莊靜,仿佛是天籁之音:“萬物衆生,各有其命,兩位請看一下周圍。”原來池昕和納多剛才的惡戰,把方圓數裏的樹木、走獸都毀于一旦,巫師和古桡特人都是至善至美的種族,看到這番景象,都覺慚愧。

白澤對納多說:“古桡特族是和善、安逸的象征,你被戰争和仇恨蒙住了雙眼,已越陷越深,望你多思悔改。”納多點頭領教。白澤又對池昕說:“四千年前的恩怨,實非你兩族之過,如今黑暗又滲入人族,請巫師一族幫助他們解脫。”池昕點頭:“這是我們的職責,當仁不讓。”白澤颔首緩緩轉身而去:“新的聖戰即将來臨,希望兩族能同心協力,共抗外敵。”說完化為一道白光而去。

池昕、納多愣在當場,新的聖戰?黑暗種族又要卷土重來了?再看看死在一旁的狼戰士,可能是真的,兩人互瞪了一眼便分開走掉。四千年的仇恨,太深太深了。

孫一凡行了拜師禮,已經是巫師的弟子,當天池昕就教孫一凡,用森林裏的木系魔法精靈給自己療傷,沒出三天,他的傷口已經愈合。秦子曦建議先回西涼城,池昕卻說城裏人多事雜,要在這裏教孫一凡幾個月再回去,秦子曦賭氣先回去了。

池昕每天都生起一堆火,教孫一凡控制火焰,兩人一個會教,一個好學,只一個月孫一凡的魔法造詣就提高一倍,特別是對火系魔法的運用,怕是西涼國找不出第二人。這天,秦子曦又回來了,說是不放心池昕,池昕笑而不語。這時孫一凡正在用功,他盤膝在地,右手握着法杖,指向面前的火焰,火焰被他指揮着朝一棵大樹撲去,熊熊烈火纏繞樹身,但被火燒了幾分鐘樹幹卻沒點着。

秦子曦有些不解,池昕卻說:“又有進步了。”孫一凡收回火焰,原來他讓火焰只是繞着樹幹打轉,火與樹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所以樹幹一直沒有點着,這就要用一股巧勁控火,講究的是對魔法精靈的控制力,普通法師怕是一生也達不到這種境界。

孫一凡微笑起身,向秦子曦打招呼,秦子曦微笑回應,三人說笑一陣,忽然飛來一只半米高的烏鴉,池昕一愣:“是邊戈的信使。”秦子曦問:“是極北之國的新宰相邊戈?”池昕笑了笑:“這小子給人當宰相去了?”

烏鴉落地朝池昕行禮:“昕姐,終于找到你了。”聲音與邊戈一模一樣,池昕微笑着問:“恭賀邊師弟為相。”烏鴉:“師姐別挖苦我,我自己欠的債,自然有我自己來還。”烏鴉頓了頓又說:“在極北之國,我遇到一個會用‘控魂咒’的黑暗法師,後來我才得知,她的黑魔法是一個巫師所教,而且這個黑巫師的門徒遍布人族各國,有些竟是身居要位,所以請師姐在西涼國鏟除黑法師。”

池昕點頭:“這是我輩職責,當仁不讓。”烏鴉:“我還要去告知族長,咱們有空再聊。”池昕點點頭:“好。”烏鴉撲打着翅膀,朝東方而去。既然邊戈這麽說,那西涼國肯定有黑法師,現在只好先回城再說。當天三人就開始返程,走了兩天才到了西涼城。沒想到國王竟親自迎出城,這個面子也算是給足了,國王先謝了池昕對王子的教授之恩,又請池昕協助西涼攻擊單國。說到這裏秦子曦愣在當場,池昕微笑回絕,拉着沒精打采的秦子曦回到王宮。

接下來的幾天,池昕一邊指導孫一凡修習魔法,一邊查探黑法師,忙得不亦樂乎,秦子曦卻極少露面了。又過了數日,秦子曦突然神神秘秘的來找池昕,池昕關了屋門,對秦子曦說:“是不是你的國家給你派來任務了?”秦子曦點頭,:“刺殺這次攻單的所有将領。”池昕一口應下:“這個好說,沒別的了?”秦子曦嘆了口氣,不自然的笑了笑:“沒別的了,作為我們先前談的條件,你幫我辦成這件事,單國也幫你做一件事。”池昕點點頭:“好,我的事很簡單,我殺了這些将軍之後,你必須馬上回國,從此不能再做間諜。”

秦子曦黑着臉問:“是因為孫一凡麽?”池昕搖搖頭:“你想多了。”秦子曦轉過身,有些不自然的說:“好,成交。”剛送走秦子曦,烏雲密布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到了夜裏,還打了幾個響雷。第二天,國王才得知,五位剛要出師單國的将軍,在昨天夜裏全部被雷擊死,國王馬上召西涼國四大法師問話。

西涼雖然才建國幾百年,但舉國上下軍民同心,國王、官吏又清廉愛民,近百年來已經是亞土西部的大國。但是西涼的實力越雄厚,亞土中部的單國,就越覺得自己的大國地位岌岌可危,所以兩國在國家利益方面漸漸有了矛盾。反觀單國,單國是亞土有名的古國,四千年前,亞土同盟中八個人族國家,就包括單國,但近百年來,單國連出昏君,已是朝政紊亂,民不聊生。

所謂此消彼長,終于在三十年前,西涼大敗單國,大軍一度直逼單國國都,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單國有十個登峰造極的法師護京,西涼攻擊單城時,連損了幾千人都不能攻破,只好先行退兵。後來西涼每五年攻擊單國一次,以削減單國的實力,使其無法反擊,轉眼五年又到,但不想這次出師不利,大軍未動,将軍卻先死了。

國王問四大法師之首梁文:“五位将軍之死,會不會是單國間諜所為?”梁文回答說:“就算是人力所為,那也得像池巫師這樣級別的法控者,才能把天雷引下來。”國王點點頭,命令內侍把池昕叫來,內侍領命而去,國王又問:“如果跟池昕翻臉,你們有把握把她擒住麽?”四個法師互相看了一眼,梁文回答:“能保殿下全身而退。”國王一聲嘆息,巫師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

沒一會兒,池昕來到內殿,她先向國王行禮,又問找自己何事。國王把五位将軍的死告訴了池昕,池昕聽後一聲冷笑:“國王認為那五個人是我殺的?”國王陪笑說:“巫師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找你來一起商量一下這件事。”池昕又是一聲冷笑:“你身邊的四個法師是行家,我如果想殺那五個廢柴,大可以給他們施咒,讓他們到前線再死,哪會讓你們看出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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