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巫師族的支持

巫師族的支持

從天而降的隕石帶着“嗖嗖”的呼嘯聲墜入單城,接着是爆炸聲、慘叫聲,隕石一顆接着一顆墜落,每一顆都不偏不倚的砸在城內,雖然個頭不大,但也足以把單城變成一片火海,毀天滅地、生靈塗炭,也就是如此吧。池昕喘息着退回來,她對國王說:“今天先給他們個下馬威,明天我帶你攻進城中。”國王早就被池昕的實力驚呆了,聽了池昕的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池昕的“衆神之怒”,何止是給了單城百姓一個下馬威?只一個巫術,便燒死單城兩成的軍民,雙方實力懸殊,單城官兵早已無心作戰。趁着單城軍隊士氣低落,第二天一早,西涼便發動全面攻擊,城牆下,西涼戰士像黑潮一樣湧向四門,城上羽箭齊發,滾石不斷,西涼軍撐盾向前,沖到牆墩下架設雲梯,搭箭還擊,攀梯攻城。

四門中以西門受到的攻勢最淩厲,三裏多長的城牆,架了十幾座雲梯,城上城下都是哀嚎不斷,又一隊西涼盾手沖到城門,單國将軍以滾石擊之,突然從城下傳來一聲嘹亮的呼喊:“冰天雪地。”單國将軍大呼糟糕。只一瞬間,池昕的“冰天雪地”便以城門為中心,向周圍擴散開了,冰峰躍上城牆,沒來得及逃跑的士兵全部被凍成冰雕,西門上下變成了一個大冰坨,這時才是夏末,此處卻像深冬一般寒冷。

一輛西涼沖城車,被百餘人簇擁而來,推到城門近處,沖城車猛力一撞,早被池昕凍脆了的城門一擊便破。有萬餘西涼士兵從西門沖進單城,不到中午,其他三門也都告破,西涼軍入城後,不管降兵、百姓,一律統統砍殺。單城之內,呼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像是人間地獄一般,池昕對此充耳不聞,只是策馬到單國王宮那裏。

王宮已被數千人馬圍的水洩不通,遠遠便聽到宮門有喊殺聲,池昕走到近處,原來有十幾個單國士兵,在宮門抗擊西涼軍,單國士兵後面,有五個法師施法反擊,攻擊宮門的西涼軍雖有數百,但卻絲毫撈不到便宜,到現在已經死傷百餘人。

池昕見五個法師中竟有單子曦,她舉起巫仗,召喚了“雷神劍”,又運起飛翔術朝五個法師撲去。池昕一落地,揮劍便刺,破盾、傷敵,只一擊就結果了一個法師。除了單子曦,其他三人紛紛向池昕施法。池昕左突右沖,沒一會兒又殺了一個法師,單子曦一聲嘆息:即便是登峰造極的人族法師,在巫師面前還是這麽脆弱。

戰勢不利,單子曦下令撤退,宮門打開一道小口,單子曦剛要指揮着衆人往裏撤,沒想一個法師沖過去把單子曦推進門,法師馬上又拉上了宮門,門內的單子曦一聲驚呼,門外其他兩個法師已被池昕殺死,那十幾個單國士兵也都陣亡。

國王随後趕到,他指揮士兵擡着撞木撞擊宮門,其他士兵也開始翻牆而入,宮門撞破,三千西涼軍沖進王宮。又是一陣沖殺,沖到單國執政大殿的時候,單國國王和大王子已經自殺,士兵在□□發現了單子曦,池昕、國王随後趕到。

單子曦盤坐在床,沒有一點要逃的意思,國王問:“你的兩個弟弟呢?”單子曦微笑:“你來晚了,三天前他們已經被送到了東方的唐國。”國王一聲嘆息,這一時的疏忽,實在給西涼埋下了禍根。池昕不關心這些,她問單子曦:“你想殺我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害孫一凡?”

單子曦一愣:“我怎麽可能殺你?!”池昕大怒:“你還……”突然單子曦嘴中吐出一大口血,池昕這才注意,單子曦精神萎靡,臉色蒼白,吐血之後更是搖搖欲倒,池昕上前扶住:“你……你服毒了?”單子曦點點頭,握着池昕的手又說了一遍:“我怎麽可能殺你!”

池昕愣住,難道不是單子曦所為,那自己用神力殺了這麽多人,豈不是跟黑巫師一樣邪惡了麽?單子曦的聲音已經低了許多:“我回國後,在單國的文檔中查到:四千年前,八位人王害怕自己的政權落入巫師之手,就挑撥巫師和精靈結怨,兩族從此一打不可收拾,一直到現在還是針鋒相對。”單子曦喘了幾口氣,接着說:“希望你能跟精靈解釋清楚,不要再冒險再與他們交戰了。”說完單子曦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池昕記得孫一凡也這麽勸自己,心中更難受了。

單子曦忽然呼吸急促,眼看就要喪命,池昕從魔法囊中拿出一片靈芝草的葉片,給單子曦含在嘴裏,又自言自語的說:“望衆神佑你不死。”說着舉起巫仗,把還沒斷氣的單子曦凍成冰坨,然後用巫仗在冰坨上輕輕一敲,單子曦竟在衆人面前消失了。

所有人愣在當場,難道單子曦被池昕變沒了?随國王來的梁文恭維說:“好厲害的空間巫術,不知巫師把他送到了哪裏?”池昕嘆息一聲,随口回答道:“馬特洪峰的積雪區。”突然池昕想起孫一凡臨死前對自己說的話,當時孫一凡說到‘兩’字就去世了,池昕暗罵自己粗心,孫一凡說的可能是“梁”啊,當時他中氣不足,怕是自己聽錯了。

想到這裏,池昕召喚“雷神劍”,突然向梁文發難,梁文一愣,再躲已經晚了,他幾乎是本能的撐起了魔法盾,就在梁文面前,池昕突然停手。梁文又是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中召喚了黑暗之盾,池昕冷哼一聲:“藏不住了吧,沒想到殺死一凡,害的單子曦家破人亡的人竟是你。”國王也看出來,梁文必是黑法師,沒想到殺子仇人每天都在自己身邊,想到這裏國王大怒,馬上命人将梁文拿下。

梁文舉起法杖,用黑暗魔法将國王的四個手下打倒,池昕揮劍疾刺,梁文閃身逃出屋門,他大叫一聲:“布陣。”院子裏四個法師站定四方,布了個防禦小陣。池昕緊随其後,她的“雷神劍”一見到日光,天空馬上就烏雲密布、雷聲滾滾。

池昕見梁文五人成陣,也不敢怠慢,引着天雷朝五人砸去,沒想到五人避的避、防的防,普通的天雷根本奈何他們不得。不止如此,梁文還屢屢朝池昕反擊,池昕躲開,五人步步緊逼要把池昕包圍住,池昕一愣,雖然這五個人傷不到自己,不過五人配合默契,自己一旦被圍,卻也很難反擊。

想到這裏,池昕向後一躍,舉起“雷神劍”,“咔嚓咔嚓……”驚雷一個接着一個降在五人中間,地上的石板被雷擊的連冒青煙,五人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池昕橫起“雷神劍”沖向五人,天雷仍舊連連落下,每每擊到池昕,都能被“雷神劍”化解,五人躲得過天雷,卻躲不過池昕的攻擊,沒一會兒池昕已斬殺一人。

天雷一停,四人又彙到一處,兩人防禦,兩人進攻,又把池昕逼得連連後退。沒想到少了一人,他們的攻勢依然不減,池昕又往後一躍,四人緊跟而上,不給池昕再次施法的機會。池昕一聲冷笑:“這就能難到我?!”說着她開起雷盾,舉起雷神劍,絲毫不理梁文和另一人的進攻,她大呼一聲:“五雷轟頂。”

梁文的黑魔法和另一個法師的火魔法同時攻到,兩個魔法竟然沒有破開池昕的巫師盾,要知道巫師盾的強度,是跟巫師的修為挂鈎的,池昕本來就是巫師族中的佼佼者,又得到了雷神的傳承,她的雷盾與邊戈的巫師盾,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梁文攻擊受挫,剛要再進一擊,突然烏雲中落下一個巨雷。巨雷落地,竟震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深洞,四人被雷震的渾身一麻,別說反擊,就是挪動一下都困難。接着又是一個巨雷,四人的魔法盾被震破。第三雷随後而至,四人的耳朵都震出血來,第四雷、第五雷接踵而至,四人已被震得癱軟在地。

過了許久,梁文才掙紮着起身,池昕上前一步,“雷神劍”已經逼在了梁文脖子上,她冷哼一聲:“就這點伎倆?那天要不是你偷襲我,就算十個你也碰不到我。”梁文聽後,甩掉法杖哈哈大笑,池昕問他:“你笑什麽?”梁文回答說:“我笑你妄為巫師,害的單子曦家破人亡,害的單城內外生靈塗炭,巫師本是正義的象征,但巫師的名聲卻毀在了你的手中。”池昕聽後愣了一愣,接着一聲嘆息,梁文說的不錯,自己太沖動了,這跟幾十年前一樣,被情所激,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梁文接着說:“實話告訴你,我是唐國派到西涼的間諜,我是要殺孫一凡,但我卻不想讓西涼攻擊單國,又是你自以為是,非要攻擊單國,結果死了這麽多人,你良心何安?”池昕收起“雷神劍”:“你走吧,我不殺你。”梁文心中一喜,剛要逃命,突然覺得胸口一涼,原來國王已揮劍刺入他的後心,西涼國的黑法師,也榮歸亡靈世界了。

國王殺死梁文,又對池昕恭恭敬敬的說:“梁文已死,國師之位暫缺,寡人鬥膽請巫師繼位。”池昕點點頭:“我欠一凡的情,也欠單國人的命,是該為他們做些事。”國王大喜,有了巫師給他撐腰,何愁不能在亞土成就一番霸業?池昕向國王行禮:“請國王下令,別再殺單城之人。”這時池昕才想起白澤對自己說的話,她暗恨自己又做了件大大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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