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漏油崽和葉家特殊體質◎
◎漏油崽和葉家特殊體質◎
葉家老太太住院這幾天, 家中人手實在有些排不開。
葉君瑤原本是時間最自由的,白天可以和老爺子換班陪人,但因為崽的保姆始終沒有着落, 只能由她帶到書店。
其實崽很乖,到了書店就能自己看圖畫書、搭積木或者跟貓貓們玩, 不吵不鬧十分好帶, 如果實在忙不開讓店員們看顧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畢竟是全家唯一的寶貝疙瘩,葉君瑤始終覺得不放在眼皮底下還是不能安心。
是以一到葉君瑤上班時間, 先去江家別墅接崽, 到了江稚野放學的時間再把崽帶到醫院,崽跟爸爸貼一貼後由陸時慎乘專車帶走,她則和江稚野去病房陪老太太。
葉君瑤一向是全家最鹹魚的, 之前被迫帶崽已經讓她難得充實了一周,這一次更是感受了下從未有過的兩班倒。
倒也說不上累,只不過是把她空閑的日程表填滿,而且這崽又乖又軟又漂亮,簡直比家裏的鐵栓和秀芬還好rua。
葉君瑤在店裏待悶了就帶崽去附近幾個商圈買買買, 将線下實體版的《奇跡諾諾》玩得風生水起。
這款“游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建模小寶貝太瘦了, 雖說已經被陸時慎喂胖了一點, 但底子太薄, 還有很大進步的空間。
姨奶奶帶崽的日常就成了:“諾諾,太瘦了,要多多吃飯知道嗎?”
崽已經數不清自己換了多少套衣服,聞言暈乎乎點頭, 奶聲奶氣應聲:“在吃啦, 在吃啦……”
這樣可愛的小寶貝誰能不愛?
原本葉君瑤對人類幼崽并不是特別喜歡, 相對來講她更偏愛家裏的貓貓球們。
畢竟她對自己的人生就沒什麽追求,讓她帶孩子玩玩還行,實在不知道怎麽為其負責。
但婚姻一向是捆綁銷售的,即便丈夫願意跟她一樣把貓貓球當孩子疼愛,但婆家親戚那邊不會“放過”她和梁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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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梁恒是個不錯的隊友,她沒信心做好的事情,有隊友的幫助應該能做的不錯,但在克服了心理問題後,身體問題又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
梁恒是健康的,問題出在她身上,想要解決現狀似乎只能嘗試做試管,不一定會成功,但一定會非常遭罪。
這讓葉君瑤重新陷入糾結,一方面她清楚自己應該這麽做,但同時心裏還有其他聲音問她,她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
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為了家庭和睦,吃盡苦頭也要生個孩子?如果婚姻只是她一個人的,她一定不會為難自己。
事實就是梁恒也不會為難她,但婆家的每一個人都會見縫插針地洗腦催促,這是一場永無休止且沒有硝煙的戰争,她甚至開始在生孩子和離婚之間衡量。
梁恒是滿分丈夫,但他無法和父母親緣進行切割,即便任何時候對方會站在她身邊,她也會從婆家身上感受到巨大壓力,這也是她的問題。
帶諾諾的時間裏,的确讓她心中的天平傾斜不少,但她又開始擔心她懷抱着這樣的期待,生下的孩子并不如設想又該如何?這對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而且喜歡諾諾不代表就一定要生孩子,她已經有諾諾了,諾諾繼續當全家唯一的寶貝不好嗎?
葉君瑤是個很糾結的人,表面看着很軟,內心又總是藏着不為人知的執拗,始終覺得她陷入現狀歸根究底是她沒有抉擇好。
但涉及到放棄婚姻層面的問題,她沒法跟其他人說。
而這幾天她每當陷入糾結時,身邊都有個乖巧甜軟的漂亮崽子,總是眨着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讓葉君瑤忍不住對崽傾訴。
因而崽總能在葉君瑤這邊接收到一些新鮮故事,比如小白兔和大白鵝結婚多年不孕不育,白鵝全族總是圍着小白兔嘎嘎嘎叫,小白兔因為有着大大的耳朵,對聲音特別敏感,她快被白鵝全族吵死了該怎麽辦?
崽還真聽懂了,因為大爸爸每晚給他講的恐龍故事裏就說到了,吃肉肉的霸王龍沒法生出吃草的角龍,大爸爸說同類才能生寶寶。
雖然姨奶奶講給他更多是為了傾訴,不是非要他幫她決斷,但崽總覺得自己該幫幫姨奶奶。
小白兔需要做手術變成大白鵝才能有寶寶,手術會很痛很辛苦。
讓小白兔和大白鵝分開的話,兩只之間又跟爸爸們一樣彼此深愛。
但讓大白鵝和鵝族斷絕往來的話,姨奶奶又說打斷骨頭連着筋,血緣哪裏是那麽容易斬斷的?
崽越聽越覺得不開心的姨奶奶,和故事中發愁的小白兔很像,尤其是夢到過對方跳樓後,崽對白兔大鵝的故事有着超乎尋常的敏銳度。
他都被自己聰明的小腦瓜驚到了,并覺得很棘手,必須要求助于無所不能的大爸爸。
所以當晚,白兔大鵝不孕不育的故事就被崽搬到了大爸爸小課堂。
“……寶該,怎麽幫,小白兔?”崽仰起漂亮的臉蛋,小眉毛擰在一起就快打結了。
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平崽糾結的小眉頭,陸時慎聲音溫和低沉:“諾諾是小白兔嗎?”
崽搖搖頭:“諾諾是,爸爸們,的寶。”
陸時慎彎了彎唇:“是的,諾諾是爸爸們的寶,不是小白兔,這麽重要的選擇還是需要小白兔自己來做。”
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打算明天就按大爸爸的說法回答姨奶奶。
然後崽又做夢了,這次崽夢到姨奶奶懷上寶寶,全家人看起來都很開心。
但其實對方只有人前開心,她總是會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掉眼淚,肚子還沒鼓起來就住院保胎,可勉強留到五個月的時候,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梁家二老原本只是難過孩子沒了,但還是希望她早些養好身體再做一次試管,畢竟身體底子差,年紀越大幾率越小。
不過葉君瑤的身體比他們想得還要差,這次流産後就再也無法生育了,一些本該放到私下的争吵聲再沒了顧忌。
即便梁恒第一時間将父母帶離病房,但還是讓精神瀕臨崩潰的葉君瑤聽到了只言片語,最終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身體上的病症,包括她自己,實際上她的心也生病了。
病弱的身軀拖着破碎的靈魂,從高空一躍而下,從此塵歸塵土歸土,困擾她多年的痛苦終于徹底解脫了。
畫面一轉,似乎過了很多年,墓園中并排伫立着兩座一模一樣的墓碑。
因碑上照片是用同一張結婚照分出的兩份,所以不用看上面的文字就能知道是一對夫妻。
照片上的年輕夫妻笑容燦爛,墓碑側邊刻着的亡故日期僅差七天……
這次做夢,崽沒有頭疼,醒來時還很茫然。
有種腦袋裏突然多了一堆棉絮的悶漲感,雖然不疼但就是有些懵懵的,小腦瓜轉動時也覺得頓頓的。
江稚野見崽坐了好半晌依舊一勺沒吃,才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江時諾小朋友,裝發呆這招沒用,快點吃飯。”
崽乖乖點頭,低頭啃上迷你三明治。
江稚野忍了兩秒:“江時諾,用手托起來吃,你這樣吃的滿臉都是。”
崽撅了撅嘴,最後還是按照爸爸的說法,一手捏迷你三明治,一手盛南瓜粥往下順。
被迫又吃了一個菠菜厚蛋燒後,崽的小肚皮吃得圓鼓鼓,有些犯食困的小腦瓜緩慢地思考起昨晚的夢境。
因為姨奶奶已經詢問他的意見了,所以崽很快決定,一會兒見到姨奶奶就告訴她不要讓小白兔做手術好了,這樣應該就不會出問題了。
崽雙手托着自己的小臉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然而崽忘記今天是周六,爸爸不用上課,崽也就不用被姨奶奶帶走托管,崽要被帶到醫院認太奶奶了。
崽稀裏糊塗被爸爸教了一路的臺詞,今天不僅要認親,崽還要勸太奶奶做手術。
因為崽一早就是從懵逼中醒來,腦子裏塞的那團棉絮還沒散掉,最初的計劃還被周六的新安排打亂,沒睡飽和吃太飽的結果就是食困外加腦子不轉。
等聽爸爸說完認親和勸手術的部分,繼續灌輸“不要提你大爸爸,就回答沒有媽媽,這些你就說不知道……”崽的小腦瓜已經瀕臨宕機,似乎都能聽到強行轉動的零件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到醫院後,崽馬上見到姨奶奶和姨爺爺,因為心裏記挂着昨晚的夢,和睡前大爸爸給出的參考意見。
崽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姨奶奶,不過小短腿剛捯饬兩步,整只崽直接被江稚野撈着腋下塞進一個老爺爺懷裏。
對方頭花發白,身材瘦削,和記憶中的“爺爺”完全不同,但崽還記得自己是來認親的,想到爸爸一路上的耳提面命……
崽小眉頭一擰,張開小嘴認真喊道:“太——奶——奶——!”
一字一頓,吐字清晰,一看就沒辜負親爸在來時教了一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不是在認太爺爺的時候喊出來就好了。
原本情緒十分複雜的認親現場,瞬間就笑開了花,江稚野一拍腦子,路上只顧着教崽認外婆,到醫院後卻是先從外公這邊測試一下老人的接受程度。
葉老爺子的臉上相當色彩紛呈,先是被叫太奶奶驚了一下,再看清懷中崽漂亮的小臉蛋,愣了好半晌才摘下眼鏡用衣服下擺擦了擦,重新戴好後又看了許多眼。
擡頭問向江稚野:“小野,你剛剛說這孩子是哪來的?”
梁恒俯下身摸了摸崽的毛腦殼,一本正經地跟老爺子說道:“爸,您沒聽錯,這孩子是您未來的重孫子,從未來穿過來的,您看是不是和小野小時候長得一樣?”
葉君瑤也從旁附和,江稚野趁機小聲糾正:“諾諾,你該叫太爺爺。”
崽抓了抓頭毛,脆生生地叫了聲太爺爺。
這邊葉老爺子雖然沒完全消化,但也聽得七七八八,再聽懷中軟乎乎的小寶貝管自己叫太爺爺,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小野的孩子……我竟然還能看到小野的孩子……”
“真好啊,這孩子長得真好……像小野,太像了……”
老爺子自說自話念叨了好一會兒,才問起孩子怎麽穿過來的,對此別說老爺子搞不清楚,哪怕是問到科學院也沒人能講明白。
雖然認太爺爺也是重要的一環,但壓軸的肯定還是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
幾人把計劃一說,這幾天為勸老妻就快把嘴皮子磨薄的老爺子自然是同意的。
不說老太太會怎麽想,反正他見了漂亮可愛的重孫子,都恨不能再硬硬實實地活個十年二十年,怎麽也要等到小諾諾結婚生子啊,曾經的夙願一下就升級換代了。
崽仰着小腦瓜,聽大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又快又密地商量着,時不時還要被眼眶紅紅的太爺爺關懷兩句,崽的小腦瓜屬實有些不夠用了。
計劃很快開始實施,先是江稚野和老爺子進屋和老太太鋪墊,崽則和葉君瑤梁恒等在外面。
崽腦子雖混亂,但可還記得今天一等一重要的任務,抓着姨奶奶的羊絨大衣袖口輕晃:“姨奶奶,諾諾,有話,想說……”
葉君瑤正趴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聞言将食指抵在唇上,讓崽有事等會說。
崽只能抿起小嘴,考慮跟姨爺爺說一下?正在他糾結這個順序問題時,整只崽再次被一把撈起來。
緊接着便覺得病房門被推開,崽被塞進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懷裏。
“外婆,這個就是我兒子。”江稚野說完,拍了拍崽的肩膀,“諾諾,叫太奶奶。”
很顯然,這是怕崽臨場漏油。
崽快速看了眼爸爸,不滿地癟了癟嘴,爸爸也太不相信他了,他可是最聰明的小寶貝,之前是突然懵了,他怎麽可能會再叫錯?
崽眨了眨墨玉般黑亮的大眼睛,對着老人甜甜一笑:“太奶奶!寶是諾諾喔!”
葉老爺子雖然配合孩子們的計劃,但這會兒坐在病床邊上,布滿溝壑的清瘦臉龐還殘留着一半懵逼,交疊在膝蓋的手背上,能清晰看到老爺子自己留下的掐痕。
老太太既驚又喜,也許是近期總在生死線上徘徊,老太太的接受速度比老爺子還要快些,一下就想起自己早早離開的大女兒,眼淚撲簌簌落下。
要知道她這些天,最常提的就是看不到小野結婚生子,她放不下心,就怕自己上了手術臺再也下不來。
畢竟對老人家來說,她就是心髒有些疼,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疼了多次,每次都用藥好好壓住了,現在血管堵住了也可以打藥疏通,為什麽要做那麽大的手術?
一把老骨頭,聽到醫生要給自己開胸,腳就先軟了,不論誰再說出花來,老太太都是不聽不聽就不聽。
但現在看到從天而降的重孫子,老太太腦袋裏頓時裝不下其他,愣了好半晌後才抹着眼淚一把摟住崽:“真是小野的孩子?”
不用別人回答,崽自己就奶聲奶氣應道:“太奶奶,我爸爸,就是,江稚野喔!”
“做過,好多,鑒定,親生噠!”
被薅了那麽多次頭毛,開始的時候崽的确不知道,但時間一長也覺出不對勁來,問了大爸爸後更是确認了。
老太太震撼了一陣子,嗚咽嗚咽念叨着大女兒的名字,反複說着小野當爸爸了。
等過了最激動的階段,果然如江稚野預料的那般問起了孩子媽媽,未來孫媳婦的事情。
江稚野實在擔心這個漏油崽,站在床邊清了清嗓子,提醒崽子千萬要按照他教的說。
父崽這麽多天,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江稚野一咳嗽,崽的小腦瓜立即轉動起爸爸早上強調的內容。
原本信心滿滿地挺起小胸脯,然而話到嘴邊,崽的腦袋卻突然卡頓起來:“呃……不知道,諾諾沒有媽媽,不要提……不要提什麽……哦!太奶奶,諾諾有大爸爸的!”
作為一個資深陸吹,線路一旦偏移,崽已經瓦特掉的小腦瓜就如脫缰的野馬。
崽立即拔高小奶音,吐字清晰地向太奶奶介紹道:“諾諾的大爸爸,是陸時慎!諾諾是大爸爸生噠!諾諾有兩個爸爸喲!”
話音未落,江稚野的心瞬間涼透,他的預感果然成真,這崽今天就是漏油到底了!
然而預料到的修羅場面并未到來,梁恒和葉君瑤直接笑到打鳴:“哈哈哈哈哈誰教的啊?”
“小慎知道嗎?小慎已經厲害到可以生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太有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
“哎呀不行了,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喘不上氣……”
江稚野涼透的心髒又瞬間暖了回來,對啊,正常人誰會信這種離譜的事呢?也跟着哈哈假笑起來。
殊不知就在幾人笑做一團的時候,崽還在小聲認真跟太奶奶解釋:“寶真的,是大爸爸生噠,兩個爸爸一起,非常努力,生下諾諾哦……”
葉家二老都聽到了,隔空對視了一瞬,心裏咯噔了一下,幾乎是同時想起葉家遠親身上發生的那件污糟事。
看了看親手帶大的小外孫,再看看就快笑成傻子的女兒女婿,兩位老人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麽。
*
崽陪太爺爺太奶奶話療了一個多小時,中午有給二老表演了一個大口炫飯,雖然演的痕跡極重,但還是讓老太太高興不已。
等老人午睡的時候,崽總算空出時間料理占滿他小腦瓜的頭等大事了。
卻發現姨奶奶和姨爺爺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兩人說是順便去做個檢查。
因為外婆病倒,江稚野生怕小姨姨父有什麽事,當時就追問是去查什麽。
兩人原本也沒想告訴他,最後實在纏不過才說去咨詢下試管嬰兒,因為還沒想好要不要做,所以叮囑他不要聲張。
不同于早上江稚野一直和崽念叨認親正事,這會兒崽又見不到姨奶奶,便先将夢到的事情和小白兔的故事告訴了爸爸。
江稚野聞言眉頭一皺,先确認崽這次沒頭疼,才将兩次的夢境聯系到一起。
哪怕是神經大條如他,也察覺出夢的蹊跷。
崽這麽大點,之前還一直傻乎乎的,按理說崽根本沒接觸過試管嬰兒和墓地卻夢得有模有樣……
江稚野很快向崽确認,之前的确是沒見過沒聽過,但夢到時就很自然理解是怎麽一回事了。
如果說第一次單純夢到小姨跳樓有些莫名其妙,可以說是夢與現實相反,但這次呢?
不僅有前因後果,還都是超出崽認知範圍的,仿佛老天爺将明示塞進崽的小腦瓜裏,然後轉播給他們一樣。
在經歷喜提七歲好大兒,和未來老婆很可能是一米九的死對頭,這兩項超出人類理解極限的事情後,江稚野的接受尺度變得無窮大。
所以經崽認真轉播後,消息在江稚野腦子裏轉了一圈,他就很快認定這事很可能是真的,是某種夢中預警,必須提醒小姨和姨父。
當然,如果是假的,有備無患也沒有損失。
江稚野直接抱起崽子,按照梁恒發來的定位找了過去。
*
半小時後,正在家中進行刷題直播的陸時慎意外收到一條消息,是同桌小眼鏡發來的。
陸時慎瞥了一眼,并沒打算跳出去查看,以為對方只是日常說些有的沒的,長篇大論一圈再繞回問題上。
陸時慎雖然性子冷淡,但還是會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換取最高效的社交回報,比如會在小眼鏡發來幾十條消息後,選取重點題型點撥一二。
他的起點太低能力太弱,想要萬無一失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實際上他反感社交和反感直播刷題是同等程度的。
相較來說,他更希望用這個時間多寫幾個程序……
雖然他需要很努力去賺,才有機會勉強追趕上江家為江稚野和孩子提供的生活,但他甘之如饴。
對他來說這份付出更像是構築靠近美夢的天梯,是上天的恩賜,和他籌謀多年想要完成的報複是截然不同的。
陸時慎思緒電轉,想到父崽二人,唇側就忍不住微微彎起。
同一時間手上的刷題始終沒停,他甚至還能分出一絲精力應對彈幕的提問,換了處空白位置将粉絲問的公式推導了一遍。
小眼鏡的消息一條條彈出,陸時慎不以為意繼續刷題,直到對面發來一張圖片:
【陸同學,看看我在婦科看到誰了?竟然是咱班校霸!】
陸時慎筆尖一頓,幾乎是立即暫停直播點開照片,腦中瞬間冒出了一種猜想。
怎麽可能……他之前已經确認過江稚野不是……難道葉家的特殊體質也會像兩性畸形一樣有所表現?
作者有話說:
小陸糊塗了,野子看病也該去“父科”~
37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