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結束與張勝君的通話之後,辛何接着打給了齊冬。

“已經解決了,放心。”

“解決就好。”辛何懶懶的在床上翻了個身,“晚上張勝君組織了一場聚會,你去不去?”

“張勝君那孫子回國了?!”齊冬的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驚訝,“他還敢給你打電話?”

這倒奇了。辛何:“為什麽不敢?”

當然是怕我小舅弄死他。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而且以這兩天辛何的态度來看,如果張勝君和他小舅站在對立面,辛何十有八九會給他小舅來個偷襲。

齊冬不答反問:“你去嗎?”

辛何慢悠悠的說:“去玩玩,無聊的很。”

齊冬聽到這話,毫不猶豫下了決斷:“那我也去!晚上我接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驚訝态度,讓人不多想都不行,顯然這三年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

晚上

,齊冬駕着那輛定制版的科尼塞克姍姍來遲。

辛何還以為他有什麽要緊事,打開門一看,嚯,敢情是去做頭發了。

中午穿的白色運動服換成了一套銀色的休閑西裝,五顏六色的頭毛染成了黑色梳到腦後。

辛何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他:“冬子,你參加聚會還是相親啊?”

“我說是去打小三你信嗎?”齊冬倍潇灑的戴上太陽鏡,“上車。”

幾乎在辛何剛坐穩的那一秒,車便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辛何勾了勾唇角,倚在靠背上,随口問:“張勝君什麽時候出國的?”

“啊?”潇灑如風秀車技的齊冬不自覺抓緊方向盤,“去年。嗯,聽說是出國深造去了。”

辛何将他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屁,張勝君我不清楚?”

張勝君比他愛玩,很多時候都是張勝君帶他。

他好歹找個工作,那貨是天天泡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去國外進修?除非他被雷劈的突然轉性了。

“你還不允許人家改邪歸正啊。”齊冬說得硬氣,實則心虛的很。

辛何冷笑一聲,聽得齊冬心裏一顫。不是我不告訴你啊兄弟,是我不敢啊。

張勝君将地點定在了東苑之星。

齊冬下車看到閃閃發亮的招牌,眼皮一跳,自言自語:“我有不詳的預感。”

這種不詳的預感很快得到驗證,一進門齊冬就被争奇鬥豔騷裏騷氣的人群沖擊的瞳孔震顫,險些落荒而逃。

接着他就看到坐在張勝君身邊的面孔,呵,這不那天酒吧裏上趕着咬鈎的魚。

辛何一進門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舊歡舊愛、狐朋狗友,或者兩者兼有的,剎那間全湧上來熱情的招呼他。

齊冬一個不注意,就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大屁股給撅一邊去了,再回神,就見辛何已經被大屁股們包圍了。

他們眼裏冒着綠光,嘴裏流着口水,而他兄弟就跟那誤入盤絲洞的唐僧似的。

齊冬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妖怪的頭頭把辛何緊緊抱住了,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

“好久不見,辛何。”

辛何拍了拍張勝君的肩膀:“什麽時候回來的?”

“中午下的飛機,趕緊給你打了電話。”張勝君勾着辛何的肩把他引到自己座位旁邊,“大家都坐吧,別圍着了。先喝酒再敘情。”

齊冬終于從人群邊緣擠了進來:“喝個屁,辛何不能喝酒。”

張勝君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轉到辛何身上。

辛何挑眉笑了笑:“不好意思,吃藥呢。”

這要是換個人,管他吃藥還是住院,摁着頭灌也得灌下去。但他不是別人,是辛何,得到優待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張勝君招呼人給他換成茶水,甚至得意洋洋的炫耀:“好在我有先見之明,聚會的地選在了飯店,而不是酒吧。”

“表哥。”

張勝君感到袖子被人扯了下,看到小表弟緊張兮兮的看着他。

“這是我表弟,姚歆封,到這兒上大學的。”張勝君想起什麽,“巧了,我表弟也是A大的,正在讀大二,你倆還是校友。”

辛何笑道:“小師弟。”

姚歆封臉微紅,伸出手,似乎太過緊張,說話聲音都軟綿綿的:“師……兄,久仰大名。”

辛何泰然地與之相握,握在掌中的手細嫩柔滑,彷佛他多用點力氣便會把它揉碎了:“哦?你聽說過我?”

“師兄是A大的傳奇,我……我們都很崇拜您。”

對此,和辛何同級的齊冬表示毫不驚訝。

A大的學生成績方面不用提,而辛何不僅成績好,運動天賦更強,各項運動沒有他玩不轉的,最秀的是他的馬術。辛何大學修的第二學位是學校新開設的馬術專業,曾代表學校參加青年運動會拿到過獎牌。

卓越的運動天賦再加上奇高的顏值和神秘的氣質,收獲一大票迷弟迷妹,成為A大當時最受矚目的傳奇人物。

辛何唇角微勾:“多謝,我的榮幸。”

姚歆封的臉更紅了,周圍傳來哄笑聲口哨聲。

“辛何,你這随時随地勾引人的毛病還沒改啊?”

“辛何,你和你那一位終于分了,可喜可賀!”

“辛何,你終于想通恢複自由身了!”

“辛何,多久沒聚了,是不是給兄弟們整個活助助興。”

“親一個,親一個……”

辛何手一松一轉,變換成托着姚歆封指尖的姿勢,笑意加深,更顯得風流情深。

姚歆封緊張到手指都在顫抖,目光流連在英俊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癡迷。

齊冬目不轉睛的盯着事态進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辛何的手指劃過姚歆封的指腹,眼尾一掃張勝君:“你這個表哥做得不怎麽合格。”

張勝君眼睛閃過異彩,咽了口口水,三兩步走近勾肩搭背:“我這不是在幫你家那位試煉你嗎?”

“我家有哪位?”

是啊,辛何已經擺脫那個大魔王了,張勝君只要一想到這個事做夢都能笑出聲。

辛何似笑非笑道,“你自己來我更高興。我不僅能對你下嘴,還能對你下……”

聲音漸沉漸輕,當真是令人酥麻入骨,張勝君覺得一瞬間小腹燒了一把火,菊/花一緊,腦中自動生成活色生香的畫面,整個人都熱起來。

來的客人可不甘心只做個吃瓜群衆,呼啦一下全圍上來。

辛何的意思是要重整旗鼓,恢複往日榮光?

作為好朋友,必須獻身助力,不想當炮友的朋友不是好兄弟。

“辛何,我比張勝君幹淨多了,要找找我啊!”

“舊歡在前,新人在後排隊。辛何,一定要找我,想當年咱倆身體多合拍。”

“辛何,最近我琢磨出一種新玩法,你要不要試試?”

……

姚歆封目瞪口呆。

齊冬腦中回蕩兩個字:完蛋。

場子熱起來,自動進入喝酒的流程。

“辛何,你說個數,你說喝幾杯我喝幾杯。你喝茶喝水都行,小心燙着。”

在場的人個個體貼的一批,和其他酒場上勸酒的王八蛋模樣判若兩人。

齊冬若不是見過他們的真面目,還真以為這群人個個優雅紳士,冷冷一笑,拿着面前的酒壺殺進去,誓要揭穿他們的醜陋面目。

散場的時候,除了辛何、姚歆封,都有或多或少的醉意,有幾個甚至喝趴了。

張勝君喝得醉醺醺,拉着辛何的褲腿哭得一塌糊塗。

“辛何,我好想你。趙……趙……那人實在太狠了!我在國外過得好苦啊!沒錢花、沒地住、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回國都要偷偷摸摸,他要把我逼死啊!辛何,我想回家,我想我老爸、老媽,他們那麽大年紀一年到頭見不着親兒子一面啊……”

“你在國內,你爸媽也見不着人!”齊冬暈乎乎的把辛何扯出來,蹬了張勝君一腳,“臭傻逼,放開辛何!”

張勝君吃力的爬起,搖搖晃晃走過來,狠狠推了齊冬一把,扯着嗓子喊:“老子好歹跟他睡過!膽小鬼滾開!老子睡過知道嗎?睡過! ”

辛何:……

又一個醉鬼沖過來,掐腰笑得那叫一個□□:“老子也睡過!”

辛何:……

都特麽的可閉嘴吧,吵得耳朵痛。

齊冬怒發沖冠,蹭的跳起來施展了一個兔子蹬鷹,人沒踹着,腿踢的太開扯到蛋。

齊冬疼得一個趔趄,捂着大腿根吸氣。

淡定旁觀的辛何嘴角一抽,趕緊把人半抱在懷裏,轉移到凳子上休息。

“要去醫院嗎?”盡管辛何非常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但為了好友的終身□□,犧牲一下也是應當的。

“去他大爺!”齊冬龇牙咧嘴,撐着桌子站起來,“今天老子一定要把張勝君幹的死去活來,看看誰進醫院!”

辛何嘴角抽動的更厲害:……

“草你!來啊來啊!”張勝君醉醺醺的撲過來,方向都沒摸準,直接撲到他身上。

辛何的腳蠢蠢欲動,特別想蹬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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