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總的炮灰前妻

第二十二章 霸總的炮灰前妻

楚秾感冒稍微好了一些以後,就總覺得有人在自己的公寓裏看着自己。

起床吃飯,澆花收錢,無論幹什麽,都有一種別人靜悄悄在看他的被窺視感,但是一進浴室又沒有了。

起初他懷疑是這件公寓被什麽人裝了監控,但是他這間公寓買過來之後就沒人進來過,開窗最多只是通過三個月的風,就算報了案讓警察檢查一下,結果也是沒有。

而且這種觀察,是沒有惡意的,他起初懷疑過是逃跑的周悅在監視他,但是卻能潛入他的公寓,而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他的生活都沒打擾。

就不可能是周悅。

自從得知周悅跑出來後,他就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是顧明一起陪同,生怕周悅發瘋跑出來給他一刀。

出門可能會沒小命,在家最多只是被偷窺,楚秾果斷選擇無害的那一種,而且偶爾他會懷疑,自己的被窺視感可能只是幻覺。

不過很快這點懷疑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天他在家裏支了火鍋,顧明跑過來蹭飯,顧明還帶了一點度數低的果酒,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喝,最開始煮火鍋的時候油不小心濺到了他的胸口處,他沒注意,顧明拿着紙給他吸走油水,楚秾連忙接過紙巾,才沒有沾污更大的面積。

在火鍋蒸騰的霧氣裏,他們聊得很高興,幾瓶酒不知不覺就喝完了,楚秾醉意漫上來,就去洗澡睡覺,走之前他讓顧明睡在次卧。

第二天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身體也疲軟得不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然而松垮的襯衫睡衣的紐扣松了一顆,露出精致的鎖骨,他低頭要去扣扣子,然而卻吓得頓時睜大了雙眼。

紅痕滿覆在雪白皮膚上,即使是沒什麽軟肉的鎖骨都有紅印子,他袖子因為擡肘的動作而垂落下來,露出非常鮮明的紅痕,他幾乎驚呆了,連忙跑進浴室脫了衣服檢查自己全身。

從上到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就連指節,腳背全都是錯落的又鮮明的纏痕,和肌理的雪白形成對比,紮眼又不可思議,幾乎像是被蛇纏過一般。

作案手法和顧氏莊園的未知人一模一樣,但是比上次還要嚴重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最讓楚秾覺得羞恥的是,他的胸口的顏色比別的地方的更加深,像是被人狠狠用力的嘬過一樣,還有幾個很是工整圓潤的圓點。

楚秾當場唯一還沒遭殃的臉瞬間爆紅,又氣又羞惱。

這是什麽怪物!

怎麽就纏着他不放!

啊啊啊啊啊!

還他媽這麽這麽的!猥瑣!

楚秾一刻都不敢多呆,草草換了衣服立刻往外沖,想要把顧明叫醒,兩個人先跑出去,自己再找房子。

然而他跑到次卧時,卻發現次卧空空如也,連帶着昨天雜亂的餐桌也亮潔如新,連垃圾都收拾得一幹二淨。

顧明這麽早就走了?楚秾疑惑,拿了手機正要打開門,門卻從外面打開,少年有些頹喪的臉,顯然因為酒氣而臉色蒼白,頭發淩亂,一臉的不爽,看見楚秾後,臉色好了大半,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很是不解地問:“嫂嫂?我為什麽在樓道裏啊?”

“我昨天記得我在次卧睡的,我怎麽醒過來就睡樓道了?”

楚秾沉默了,無言以對。

嗯……這個未知人還不止對他一個人下了手。

但并不是什麽好消息!

他什麽都沒說,拉着顧明就跑出了房子,把孩子趕回學校上學,自己根本不敢回家。

今天正好有好幾盆貴種花要換回去,他就在外呆了一整天,送完幾個名媛太太花之後就坐下來和她們一起喝茶聊天,順便詢問她們可以租住的房子,楚秾為人溫和又會種花,她們對他好感度很高,雖然楚秾和顧家現在關系似乎很僵,但是也不怎麽介懷,楚秾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剛裝修的一套新房的鑰匙。

楚秾還完最後一盆花後,還沒坐上車,司機就滿頭大汗地說車輛不知道怎麽就抛了錨,現在根本無法發動。

這輛車是顧明借給他的,不久前剛保養過,楚秾皺了眉,心情也有點陰翳。

他把車輛交給司機解決,自己打車先去新房那邊看看情況,如果可以,他今晚就要住進去。

新房建在大學園附近的小區裏,和橫七豎八的小區并列成山,風格各異的鋼鐵建築一重重地拔地而起,楚秾想要到達新房就必須穿過小區之間的大道豎牆,他點開手電筒,對照地圖導航走着。

腳步踩在安靜的落葉上,不時會有綿密的聲響,楚秾按照地圖走得不算太快。

在轉角處有一面凸面鏡,楚秾的手電筒燈晃過去,他視線被吸引,下意識看過去,卻借着路燈的光,在鏡面上清晰瞥見身後赫然跟着一道長長的影子。

男人姿勢閑散,看起來很像是在散步,但是,腳步踩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

楚秾體重偏輕,都無法避免落葉的細微聲響,然而身後的體型健碩的男人卻可以安靜地像是走在海綿上。

很異常。

楚秾呼吸加快了一些,很後悔自己今天被吓怕了,居然忘了外面還有個周悅是危險分子,還敢獨自亂走。

其實從車輛抛錨就開始不對了。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落入了專業的圈套裏,他閉了閉眼,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走。

他點開了警官的微信,把地址發給他,并且把電話撥給了他,點了錄音鍵,一邊加快腳步往下一個轉角處休憩的涼亭走,哪裏聚集了一堆人,一邊和警官說明現在的情況。

快一點,再快一點。

楚秾心裏着急。

殺手很敏感地察覺楚秾動作,也跟着加快了動作,手伸向了自己衣領裏掏出匕首,手肘攢着勁,被磨掉指紋的指腹按着匕首發白。

殺手沒注意到,在他的身後,路燈光線分明傾瀉而下,然而光線卻像是被腐蝕一樣,被無線黑暗吞噬掉。

幾乎在殺手要加快腳步追上獵物的時候,卻突然腳下一絆,人體磕摔在地上響起骨骼和道路的脆響,匕首在被甩在地上,敲打地面響起清脆的金屬顫動聲。

殺手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股劇痛襲來,他當場慘叫,然而他還沒叫出聲,嘴立刻就被堵住了,他的聲帶直接被撕毀,借着一股巨大的力把他向後拖,他驚恐地知道自己會被拖向地獄,驚恐拼命地抓着地面,粗陋的雙手都被抓得出了血,模糊的肉都被爛掉,渾身掙動,卻還瘦根本不及身後的力,他只掙動了那麽幾秒,就瞬間拉進了身後無邊濃黑的黑暗裏。

楚秾咬着牙齒,渾身發冷,剛剛摩擦慘叫他都聽見了,但是他不敢回頭,繼續擡腿往前走。

他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很多時候,确保自己在安全距離裏不受騷擾是最穩妥的選擇。

然而路過下一個轉角處的凹面鏡時,他燈光一晃過去,他卻看見身後空空蕩蕩。

他幾乎反射性地回身,卻發現早已經沒有了跟蹤他的男人,取而代之的是掉落在地上閃着寒光的尖匕首。

他呼吸驟然一窒,後知後覺的驚悚彌漫上來,然而忽然又想起了剛剛聽見的拖拽的聲響,還有那種極度嘈雜的摩擦聲,還有男人沒喊得出口的慘叫,他深呼吸了幾口氣,點開通話錄音,把進度條撥到最後。

不是幻覺。

的确發生過,聲音算不上細微,但是如果耳朵上戴着耳機就絕對不會發覺。

所以,有人幫他解決了危險。

可是,是誰呢?

能不聲不響地解決掉殺手,又能在他身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

他忽然想到今天他一整天都在躲避的未知人。

心口頓時蒙的一動,像是扣動了什麽弦。

他渾身冒冷汗,走了幾步上前撿起匕首。

汗水還在分泌,手心的滑膩感幾乎抓不住匕首,但是他卻心一橫,沉着氣走到牆邊,把左手貼了上去,沾了一手心的涼意,右手調整匕首角度,閉上眼睛,發了狠地向自己左手背紮過去。

他耳邊幾乎聽見了自己匕首劃破風聲的淩厲聲。

這一刀下去,一定會把手紮穿。

他必須要把一直在監視他的人逼出來,無論是人是鬼,他都必須見到他,否則被未知窺探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難熬。

他在賭,賭那個不知名的東西舍不得讓他受傷。

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面目,也要清除跟在他身後的人,就說明他沒有絲毫惡意,而且很珍視自己。

在刀刃刺下的剎那,他緊繃的身體一松,很得意驕傲地勾唇笑了。

纖細雪白的手腕被沉黑色觸手勾住,瞬間打散了力道,刀尖沒能紮下去,下一刻就被卸了下來,然而觸手卻沒放開那只不惜以自己作為代價的手腕。

楚秾贏了。

他睜開眼,卻瞬間呼吸停滞,瞳孔張大。

小區的工整小區走道裏,年輕人聚集着跑步,老人則在涼亭裏下棋喝茶,小孩子跟着他們的父母在散步。

沒人看見,在小區高牆外轉角的處。

纖細嬌小的人類站在光裏,他的對面,赫然是藏在黑暗裏高大如山巒的怪物,幾乎把十幾米的大道全部填滿,無數觸手在蠕動,扭曲,窘迫,自卑。

他不屬于任何地球上記載的物種,卻那樣的龐大醜陋。

漂亮的人類太小太小了,幾乎怪物只要輕輕伸出它的一根觸手,就可以把人類碾死。

然而他卻無限盤生肢節,伸出最小最纖細的一根觸手,纏繞住了那只細又狠的手腕。

輕輕的,甚至不敢太用力。

楚秾聽見,眼前的怪物用一種奇特的聲線發出聲響。

“呼嚕呼嚕……”

不遠處,警鈴聲滴答滴答地響起。

……

楚秾從警局做完筆錄回來,還上交了證據,回到自己的公寓就洗漱上床睡覺,把自己裹進棉被裏,阖目睡得香甜。

窗戶被無聲地推開,在外游蕩許久的觸手終于摸了進來。

一團黑霧似的游走于房間裏,繞着床鋪轉了好幾圈。

卻掐着一朵勝芳不久的粉月季,在月光下輕輕搖晃。

送給老婆的小花。

這是他找到的最好看的一朵了。

觸手把粉月季輕輕放在了楚秾的枕邊。

在床邊猶疑許久,最後卻還是貪婪地伸進了香香的床鋪裏,纏繞住老婆的小腿。

然而下一刻,觸手尖端被一只柔軟的手抓住,他瞬間就可以逃脫,但是他卻害怕傷到老婆,直愣愣地被小手抓着,下一刻,燈光大亮。

楚秾睜開清明的眼睛,自豪狡黠地笑:“被我抓到了吧?”說着,手裏還捏了捏堅硬的觸手。

柔軟覆上堅硬,雪白握住了沉黑色。

他差點被老婆漂亮得暈過去。

老婆握住他了!

【爽度+6000】

【爽度+7000】

“呼嚕呼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