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關于穿越與初遇

第一章關于穿越與初遇

“頭好痛~” 當簡單恢複意識,痛感讓他忍不住小聲嗚咽。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牆壁和室內簡潔的裝飾,頂着還在脹痛的腦袋,簡單疑惑,怎麽感覺和他之前學校的醫務室有點像?可是,他已經畢業好久了。

簡單撐起身體,從床上坐起來。低頭從手開始往下看,小臉皺巴着,更加疑惑:“被車碾過的人還能這麽完整?這麽~手腳靈活?”

嘴上喃喃着,身體十輕便的穿好鞋子下床,動動手指,活動活動腳腕,扭了扭脖子,還墊着腳在地上蹦噠了兩下。

“這不科學?當時我都聽見骨裂的聲音了。咦~”簡單打了一個寒顫,回想當時的驚心動魄,他覺得自己兩個膝蓋還泛着碎裂搬的疼。

“莫非我死了,魂魄回到了熟悉的校園?”額頭上的痛感還在,簡單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死了還能感覺疼麽?”

正午陽光猛烈,透過窗戶打在簡單身上。簡單伸手在陽光裏翻轉感受了一下。“還能感受到溫暖?”

視線順着指縫落在地面的影子上,簡單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無語。中二病什麽的,确實是每個大齡青年的必備病症。

活動身體多适應了一下,簡單感覺自己沒什麽太大問題,準備離開醫務室。他現在還有點懵,至少得先找到醫生問問自己身體情況什麽的。畢竟才親身經歷了一場車禍,不了解一下總歸是不太放心。到是不怕死,就怕留下什麽隐疾。這年頭,病好得,錢難賺。

路過洗手池,簡單低頭瞄了瞄自己髒兮兮的雙手:“這是在地上爬了多久,才能蹭的這麽黑?”

不愛幹淨的男人不是好男人,簡單走過去打開水龍頭,還用了臺上的洗手液好頓搓了搓。一擡頭,簡單愣住了,鏡子裏的青年和他有着同款錯愕。

簡單嘴巴一動,咽了一口口水,鏡子裏的青年與他同時做着一樣的動作。簡單兩只濕漉漉還沾着洗手液泡泡的手捂住臉頰并且揉了又揉,捏了又捏。

“我這是整容了?”帶着不可置信,簡單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鼻骨很完整,不像是後天安上去的。

“吳曉,你醒了?”

剛才盯着鏡子太過專注,此刻聽到聲音,簡單轉頭看着進來的男人,男人穿着醫生的白大褂,帶着厚重的眼睛。一看就很知識淵博。但簡單不認識,他之前屬于醫務室的常客,看來他畢業這幾年學校來了新醫生。

簡單轉回頭又看了一眼鏡子,漂亮的眉頭聚在一起。‘不對!這不是我,這裏也可能不是學校。但~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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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簡單照着鏡子愣愣的不說話,和藹的對他招手:“吳曉,過來。”

“哦!”簡曉應了一聲。這屋子裏沒有別人,看來他應該就是醫生口中的吳曉了。簡單沖幹淨手上的泡沫後,乖乖走到桌前,坐到醫生對面。

醫生一直低着頭,對着手裏的單子說道:“吳曉同學,你額頭傷口不大,好好養養也不用擔心會留疤。睡了這麽久,你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雖然年輕,但總是熬夜對身體不好,以後切記要注意一下知道麽?這是我給你開的藥。”醫生把藥放在桌上推給簡單:“時間和規格我寫在上面了,回去按時服用,別影響上課。”

“醫生?我能問一下,我是怎麽來的麽?”

醫生回想:“應該是你同學吧,你磕到頭暈過去,他背你過來的,不過他把你放這就走了,我還沒來的急跟他說話。”

“行叭。”此來非彼來,雖然問的不是這個來,但醫生給的也是正确答案。簡單點頭對醫生致謝:“謝謝醫生。那我就先回去了,醫生再見。”

待簡單走後,醫生才反應過來。“我貌似還沒收錢!”

離開醫務室之後,簡單拎着藥在附近無目的的逛了一圈。簡單此刻有點懵,被滿腦子縷不清的思路漲的頭痛。最後,他在最近的一個教學樓後面坐下,開始望天沉思。

“我能感覺到痛,所以我還活着并且不是在做夢。之前我被一輛卡車碾過,按照常理推測,我應該是死了,但我現在頂着別人的身體,并且活動自如是怎麽個情況?穿越?還是重生?我這麽個非酋,還能碰到這好事麽?”

“啧~”

簡單一直是在嘴裏呢喃,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一位男同學身上帶傷,坐在他旁邊不遠的位置。可能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哪裏的傷,同學痛的“啧~”了一下。

簡單仔細打量着對方,一個長相十分帥氣出衆的小夥子。皮膚很白,染着一頭栗金色頭發。穿着簡單的白T恤衫配着藍色牛仔褲。此刻他正閉着眼睛,靠在牆上小恬。一雙腿貌似挺長,支的挺高,至少比簡單的腿支出的要高,還高出一大截。

身為一個社會主義好同志,簡單本質自然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小事逼。若是之前,簡單只會心裏逼逼一下,絕對沒膽子過去多管閑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應該沒見過,可簡單就是覺得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簡單怎麽也想不起,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簡單忘記了膽怯,颠颠的又跑回醫務室,開了一堆跌打損傷的藥,還順帶拿回了原身的手機。

手機之前被醫生放在他剛才躺的那張病床旁邊的櫃子上。醫生猜到他會回來找手機,正好把之前的費用結了。

本質上這是個誤會,但也正好解決了簡單沒有錢的尴尬。

指紋開鎖和支付屬實比較方便,簡單慶幸之餘決定,之後他所有的安全密保,全都要改成密碼的。

飛速跑回剛才的位置,簡單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人還在。”

随着簡單慢慢靠近,一直閉眼小恬的帥哥睜開眼睛。目光比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更甚,流轉着陰鸷。盯向正在逐步靠近的簡單時,好似會撲過來将他撕裂。

眼前的帥哥就像一只受了傷,正在獨自舔傷的獅子。簡單沒有被對方吓到,反而親和一笑,提起手中的藥袋晃了晃。然後毫不見外的坐到人家身邊,熟練的打開包裝袋,棉簽沾藥給人家處理臉上的傷口。

帥哥依舊一動不動的看着簡單,兩人都很安靜,哪怕那一下不小心,簡單的手重了一點,帥哥也不出聲。

見人這麽配合,簡單專心的給對方上藥,貼創可貼。當傷口大一些時,簡單會保持适當的距離,輕輕朝着傷口吹一吹。

臉上的傷處理完畢,簡單目光轉移到帥哥脖子手臂漏出部位的淤青上,看着有些吓人,漏出來看的見得都這麽吓人,衣服裏面遮住的,還不知道嚴重成什麽樣。

雖然這裏是教學樓的背面,沒什麽人,但也是青天白日,都是男人沒那麽講究,不過讓人家帥哥直接脫衣服也屬實不太好。

“我們找一間空的教室,我把你身上的淤青揉開。好的能快一點!”簡單說完,低頭收拾散放在地上的醫用品。

帥哥沒有開口拒絕,但也沒有起身。簡單握着帥哥的手腕,薅了一下沒薅動,還差點把自己摔進人家帥哥懷裏。

“行叭!你都不介意,我有什麽可介意的?”簡單松開帥哥的手,轉為扒帥哥的衣服,簡單沒有人家勁大,得虧T恤質量好,被拉的老長也沒有帶動靠在牆上的帥哥。簡單又加了點勁,帥哥依然分寸未動。

看着兩條滿是淤痕的手臂,嚴重的地方已經發紫淤血,簡單不敢再加大力氣,只好放下衣角,把T桖的半袖輕輕往上挽,兩只小手塗滿藥油給他揉傷。

萬世佳今天又被他爸打了,原因不重要,不管事大事小,萬建國都是打一頓讓他自己反省。已經習慣了,過往那種委屈感早已消失殆盡。

他按照以往的習慣,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放空發呆。但是今天例外,一個頭上纏着紗布,漂亮的瓷娃娃先他一步,坐在他覺得應該沒人的地方。

萬世佳最初的一聲,即是意外也訝意,但他也懶得再走,直接靠着牆壁坐下了。然後那個漂亮的瓷娃娃走了。

萬世佳覺得對方走了挺好,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着。

可沒過幾分鐘,那個瓷娃娃又回來了。應該是跑回來的,小臉紅撲撲的,呼吸帶着喘。拎着一兜藥,也不問他的意願直接給他塗。

大膽的還要脫他衣服,力氣和他人一樣,都是小小的。使勁得時候整張小臉圓鼓鼓的。可愛中帶着呆萌,總之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好了,藥給你,裏面沒揉到的地方,回去找別人給你揉吧。”簡單把藥放到對方懷裏,揚着笑臉,功成身退的回到他最開始坐的位置。

簡單從口袋裏掏出原身的手機,小小的身軀蜷成一小團,低頭仔細的研究。

“你叫什麽名字?”萬世佳對這個瓷娃娃起了興趣,從瓷娃娃起身離開他就跟了過來,坐到簡單的旁邊。不過瓷娃娃不光蠢,感官也很遲鈍,他不開口,對方根本沒有察覺身邊還坐了一個人。

‘人不可貌相,年紀輕輕的聲音還挺蘇。’簡單轉向發出聲音的帥哥,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顯的整個人愣愣的,透着懵懂:“我叫簡單…不對…我小名叫簡單。”

“簡單麽?”

“嗯!”簡單指了指自己的頭:“磕到腦袋,記憶可能受到了一點損傷。”根據簡單以往看小說積累下的經驗,磕腦必失憶,大部分穿越者都會這麽說,安全并且沒有漏洞。簡單是一個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他現在屬于實話實說,對方應該看不出他哪裏奇怪。

“我叫容易。”

“這麽巧呀?”簡單先驚訝了一下,随即漏出笑顏,對此毫不懷疑。“我們還真是好有緣分呀?”

萬世佳挑眉,他只是随口胡謅,沒想到身邊這貨居然不認識他,并且看上去不像是裝的。他的直覺沒錯,瓷娃娃是真的蠢。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碰巧的事,有的也只是一群不懷好意的假裝親近。

“容易,你好帥呀!就是有點瘦,應該補一補。”簡單把手機随手放在一邊的地上,目光落在容易身上,真心誠意的誇獎。

容易長得白淨,劍眉冷峻,眼睛狹長還是雙眼皮,鼻子高挺唇薄有型,放在這張很有棱角的臉上,光看臉就已經格外引人注目。而且個高腿又長,又給他加了不少分。“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帥的人了。”

“嘴還挺甜。”萬世佳嘴角起了一絲變化,他本人對自己的外貌并沒有很看重,不過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當他的面,這麽傻氣,又這麽直白的誇贊。萬世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簡單的頭發。發絲很軟,和他主人的性格一樣。

“我只是實話實說。”簡單繼續看着萬世佳笑臉如花,一對酒窩挂在臉上,惹的萬世佳伸出手指戳了戳。同樣很軟,萬世佳心頭莫名的有些愉悅。

雖然是新認識的朋友,但簡單不敢多說,主要怕說多了露餡,以後圓不回來。萬世佳也不是話多的人,兩個人安靜的并排坐着。簡單低頭繼續研究原身的手機,萬世佳繼續閉着眼睛放空。

雖然安靜,但不會讓人覺得尴尬,就像兩人已經熟悉了很久一樣。

簡單最先看的是原身的聊天軟件,叫做Q信。好友就星崩幾個,挨個頭像點開,翻看不同的聊天記錄。

簡單挺無語的,原身貌似有點戀愛腦,對一個把他拉黑的友人瘋狂示愛,句句肉麻,讓簡單忍不住小臉揪揪着為之羞愧。‘這孩子怕不是有什麽大病。’畢竟旁邊有人,就算吐槽,簡單也只能在心裏逼逼。

與之相反,一個被備注為賤人信息框裏面全是謾罵,對方還挺有涵養的,都這樣了還能忍,沒給他拉黑。

被原身備注為爸爸媽媽的兩位,媽媽有一些關心類的只言片語,不過是一周前的。爸爸的信息是早上的,讓他抽時間回家,把戶口遷出去,之後斷絕來往。

‘這是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讓父母都不要他了?’簡單沒繼承原身的腦子,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也沒別的選項,那就回家吧。’

雖然他不是原身,但身體是原身的,借用了人家的身體,他覺得他有義務修複原身和親人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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