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幽靈狀态

第三十三章幽靈狀态

第二天一早,簡單率先睜開眼睛。昨天忘記拉窗簾,此刻眼睛被陽光晃睜不開。簡單依舊是愉悅的。因為他又多得了一些時間。

之前的每個早晨,簡單醒來時容易都已經起了好久,并且連早餐都準備好了。此刻容易還沒醒,手臂依然緊緊箍這簡單的腰。

簡單輕輕拿開容易的手臂,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不得不說,客廳有點慘。簡單看着已經摔碎,仍在努力工作的電子日歷。他離開了一個月零五天。

容易養了那麽久的幾斤肉,一個月就瘦回去了。看樣子,貌似還搭了好幾斤。

簡單熬了一點粥,煎了四個荷包蛋。想想覺得不太夠,又煎了4個肉餅。有荷包蛋有肉餅,簡單感覺早上吃漢堡也可以,然後又熱了四個漢堡肧。組裝完成,簡單又拌了一個蔬菜沙拉。

冰箱裏面容易備了很多菜,一摸還挺新鮮。簡單有點欣慰:‘容易還挺聽話,知道好好吃飯。’

簡單不知道自己誤會了,裏面的菜都是容易給吳曉備的,那是簡單的身體,容易必然會像之前那般養着。

容易醒來,感受到懷裏是空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旁邊。手落在床單上,傳來一片冰涼。容易立即起身,他的簡單不在!

容易驚慌的從屋裏跑出來尋找。

簡單看他滿臉的焦急,心口抽痛。“沒事,我在呢。”勾起嘴角努力挂上笑意。“沒有桌子,我們可怎麽吃飯呀?”

容易邁步過來抱住簡單:“我端着,你吃!”

“哈哈~”簡單被容易的傻氣逗笑。“去,把你心愛的電腦桌捐出來,我們先吃飯。”

容易搖頭,簡單瞪了他一眼:“怎麽?你還敢不樂意?”

“不是。”容易開口解釋:“我心愛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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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在容易臉上親了一下:“就你嘴甜,快去,我餓了!”

一聽簡單餓了,容易立刻過去搬電腦桌。容易電腦桌上東西有點多,不止有簡單送他的小物件,還有他配備的音響、耳機、鍵盤和鼠标,電源線有點多,容易覺得挨個拆浪費時間,伸手就想扯斷。

“都是錢來的,你敢給我弄壞試試?”有簡單一嗓子恐吓,容易乖乖的一個個拔掉。

電腦是簡單專門給容易定制的,小物件是簡單精心挑選的,所以容易小心的放到床上,至于剛才他拔掉那些,随意纏吧纏吧就到扔一邊。

落地的聲音有點大,容易擡頭看了看簡單的臉色。簡單對容易一點不摳,可以說喜歡什麽買什麽,眼睛都不帶眨的。但是有一點,不可以浪費,不用了不要了可以先收起來,既能以備不時之需,還可以送人或者是捐出去。

容易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可愛,簡單忍住笑意說道:“我什麽都沒聽見,快點搬過來,我要吃飯!”

吳曉在一旁震驚不已,不得不說,簡單是真的勇,和容易面對面都不怕,還敢開口恐吓!面對簡單時,容易确實變得比平時溫暖很多。

但吳曉并不覺的這樣的容易就不危險了,容易的狠是從骨頭縫裏散發出來的,狼僞裝成狗依舊是狼。吳曉很好奇,簡單這是得有多瞎,才能把狼看成是狗?

盡管不想提起,但人總要面對現實,簡單開口詢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瘦這麽多,是不是沒有聽我的話?我看你的傷也不像拆家弄得。是不是出去打架了?對方的傷勢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們去慰問一下。”

“我~”容易正準備謊話連篇,簡單就打斷了他:“我要聽實話!”

“你不在的時候,沒發生什麽事。我和吳曉相處的很融洽,他主卧我次卧。公司有事的時候去公司,沒事的時候我就和吳曉呆在家裏,一日三餐都很準時。”在簡單的審視下,容易真假參半加隐瞞:“至于這個傷,是我去打拳了。”

“打贏了?”

“嗯!”

“沒吃虧就行,對方怎麽樣?”

“比我嚴重一點,不需要慰問。”

“那就好,打拳很危險,以後不可以去了知道麽?”

“嗯!”

“以後都要這麽聽話。”

“嗯!”

這就是簡單,不管容易做什麽簡單都不會真生他的氣,也不會去指責他做的不對。因為在簡單這裏,容易從來都是對的。

飯後倆人先去了一趟公司。一進到公司,裏面所有人都躲着容易走。簡單皺了皺眉頭,又問了容易一遍:“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容易點頭:“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什麽都沒對他們做!”至于他們以外的人,不在包含在容易的這句保證裏。

簡單依舊是相信容易的:“嗯!我們進去吧。”

吳曉昨天就試過了,他觸碰不到簡單,簡單也聽不見他說話。盡管如此他依舊忍不住吐槽:“你是缺心眼麽?他嘴裏根本一句真話沒有。”

辦公室裏不止有魏城,還有李響。倆人正坐在一起聊天。

簡單納悶:“你倆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啦?”

李響和魏城也很奇怪,前一段時間,簡單不是變的惜字如金了麽?

魏城:“老板娘,你能正常說話了?”

“……”簡單考慮了一下,應該是吳曉本質腼腆不愛說話,所以倆人誤會了。簡單覺得倆人不知道也好,免得被吓到。“是的,為了慶祝我恢複如初,我決定晚上來一頓海鮮大餐,你請客!”

魏城心疼錢包,語氣幽怨:“老板娘~”

簡單學着容易嚴肅時的樣子,板着一張小臉,故作深沉的道:“懂事一點,這頓海鮮關系着你日後工資的起伏!”

魏城覺得自己好慘,可算見到恢複正常的容易,卻受到了大出血并且可能降薪的危機。這兩口子怎麽這樣。輪着欺負他。

簡單興致勃勃的去找林蕭和蕭林,不過倆人不在。帶着一點點失落,簡單陪着容易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司的事務。

商業街上現在就數吃的最多。容易接受不了簡單不在眼前,簡單只好讓小會計出去買飯的時候給他們帶一份。

然後哄孩子一樣,一口一口喂給容易吃。簡單笑得燦爛,當初他臨陣磨槍的時候,容易也是如同他這般哄自己吃飯的。

簡單笑,容易也跟着一起笑。英俊的臉龐迷的簡單眯起了眼,湊過去在容易嘴上落下一吻。“真乖,最愛你了!”

“好巧,我也是。”

吳曉被倆人的膩乎勁酸到了。“你倆低調點呗,雖然你們看不到我,但我也是存在的好吧?別虐狗了行麽?”

這段時間,容易也是很敬業的,一上午的時間,文件就都處理完了。兩人手牽着手離開了辦公樓。

坐在出租車上,簡單靠在容易懷裏。因為前方發生了交通事故,簡單和容易在路上堵了有一會了。

救護車開不進來,醫生只能推着單架車護送受傷人員。當擔架車路過簡單乘坐的出租車時,簡單立刻讓司機打開車門,然後追着擔架車跑了過去。容易也趕忙起身去追,被司機喊住:“還沒給錢呢!”

容易從皮夾裏抽出一百遞給司機,追着簡單跑去。

司機:“小夥子,我還沒找錢呢!”

錢什麽的,哪有簡單來的重要。容易頭都沒回,緊跟簡單的腳步。

簡單和容易趕在擔架要上救護車前追上了。醫護人員看他們這麽急,還以為是家屬,就讓他們一起上了車。

等到醫生做登記的時候問簡單病人的名子,簡單一問三不知。

醫生:“你們真的是家屬麽?”

簡單尴尬一笑沒敢說話,怕醫生給他們攆出去。

最後,雖然他們不知道名字,但他們付了醫藥費,所以簡單和容易留下陪床時,醫生就沒在說什麽。

容易訂的是高級病房,看簡單的一副不準備走的樣子,容易怎麽舍得簡單受罪。相關檢查都作完了,病房裏就剩他們三人。

簡單指着病床上的孩子,對容易解釋他的行為:“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長着我之前的模樣。現在應該是13歲左右。”

聽簡單說完,容易開始仔細打量病床上正在昏迷的孩子,誠心誇獎。“寶貝原來的樣子也很好看。”

‘這是好不好看的事情嗎?’一時間簡單茫然不已,這是書裏的世界,裏面居然會出現一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這是非常怪異的事情好不好?

“不用擔心,醫生說他沒事。”除了簡單,其餘的任何事物容易都不關心。握着簡單的手,容易依然患得患失。

“嗯!他沒事就好。”低頭看向13歲的自己,簡單新奇的湊到床邊仔細打量着他。我看我自己,還真是一個神奇的體驗。

簡單拉過凳子,坐在床邊。“我小時候,好像,還真挺好看的哈!”簡單的關注點也開始跑偏。

“好看!”在容易眼裏,簡單在那個軀體裏,那個軀體就是最好看的。

在二人的注視下,病床上的孩子醒了。

看到床前的簡單先是一愣,然後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簡單被孩子怪異的行為弄的一臉懵。

還是容易比較理智,按響了床邊的鈴。醫生很快趕來,檢查身體,詢問情況。然後孩子也是一問三不知。

時間已經很晚了,一些檢查只能明天再做。醫生吩咐完注意事項之後就走了。

簡單怕孩子口渴,給他到了杯水。孩子沒接,和剛才的安靜不同,此刻情緒有些激動。指着自己說道:“簡單,我是吳曉!

“我操!”簡單沒忍住說了句髒話。“這是什麽個情況?你怎麽從你自己的身體裏跑出來了?”

容易也很吃驚,準備來到簡單身邊。

吳曉比容易距離簡單更近一些。立刻拉住簡單的手,把臉貼在簡單的手臂上:“簡單,你讓他走開,別讓他距離我太近?”

吳曉的小身體帶着明顯的顫抖,聲音更是喊出來的。簡單疑惑的看向容易:“你不說你和吳曉相的很融洽麽?”

吳曉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簡單頂着他的臉讓他熟悉,也可能是留信裏傳達的善意和溫暖讓吳曉有了親近感。

吳曉忍不住開口告狀:“他撒謊,他把我關在家裏還把門反鎖了,就為了不讓我出去,他還收走了我的手機,切斷了網線,讓我沒法求救。我連電視都不能看,除了發呆什麽都幹不了。時時刻刻盯着我,我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吳曉摸摸脖頸:“他還掐着我的脖子差點掐死我。簡單,我跟你說,他看我的眼神可可怕了,就是那種随時都想弄死我的那種眼神。找了一堆靈異大師對着我招魂,一個個的奇形怪狀不說,都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可吓人了。還有,他去打黑拳,把人家的腿都給打斷了。真的,老殘暴了!”

簡單滿頭黑線,瞪了容易一眼:“看來我一點都不愧對學渣這個稱謂。上學沒學好,不知道融洽還有這麽一層意思。”

“簡單!”容易正想解釋就被吳曉打斷。“簡單,你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你不在,他特別能欺負人,林蕭和魏城就天天被他壓迫。對,還有那個叫蕭林的,他和容易一起合着夥的欺騙我。”

簡單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趕忙應承下來然後轉移話題。“回去我一定好好修理他。現在你需要告訴我,你怎麽進到這個身體來了。”

“昨天晚上容易發瘋拆家,都給我都吓壞了。”吳曉依然沒有忘記告狀:“然後我就打開門看看怎麽樣了嘛,然後我就沒意識了。”吳曉沒敢說他看見容易哭,盡管有簡單在,但他怕容易越過簡單過來殺他滅口。

“後來我就像幽靈一樣飄在你身邊,碰不到你,說話你也聽不見。再後來就是路上堵車,然後我就又沒意識了。等我睜開眼睛就在這個身體裏了。簡單,你說我會不會像你一樣等這個身體的主人醒過來我就消失了?”吳曉也有些擔心自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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