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栽贓陷害
第60章 栽贓陷害
“是這樣的, 我不是在太醫院嗎,溫大人正好碰見了我,就向我多問了問你在這裏怎麽樣。”
徐珍兒果然面露一喜,但接下來又垂下眸子道:“表哥自然可以來問我, 倒是勞煩你了。”
程蘭溪聽完心中咯噔一下, 這是在懷疑她了,于是趕緊笑着解釋:“可不是, 當時我也說, 既然關心自己來問就好了,你猜溫大人怎麽說?
他居然說如今你是秀女, 要避諱一下,恐對你名聲不利,瞧瞧這話說的, 那對我的名聲就有利了。”
她往後一靠,笑着搖了搖頭, “不愧是親表兄妹, 我們也只能羨慕羨慕了。”
徐珍兒抿着嘴笑笑,臉紅了些,“表哥一向懂得分寸, 這次也不知是怎麽了, 不過這份情我可記下了, 程姑娘快歇着吧,有什麽事情盡管來找我。”
總算把徐珍兒打發了出去, 程蘭溪徹底癱軟在床上,要是這時候直接讓她有所防備或者記恨上, 那以後的路就根本都不好走了。
徐珍兒滿腦子都是表哥對她的關心,從小她就對表哥崇拜, 後來長大了情窦初開,才知道還能有別的情愫。
也正是因為這份情,她才會不斷地約束自己變得更好,這樣才能配的上表哥。
她會努力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直到和表哥站在一起。
劉婵見徐珍兒出去後才走了進來,放下吃的後躊躇道:“你是要撮合溫大人和徐珍兒嗎。”
程蘭溪心一顫,但一想還是需要她們的幫助,這才坦白道:“是啊,表哥表妹,近水樓臺先得月,才子佳人,不是正配嗎。”
劉婵五歲和程蘭溪相識,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于是輕聲道:“可我覺得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溫大人對徐珍兒都很正常,反倒是對你更加照顧些,而且你昨晚應該也不是去太醫院了吧,你這身上的香若不是長時間的侵染不會這麽久還不散。
徐珍兒少女懷春,難免有疏忽。”
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卻看的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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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本打算不多嘴的,但是總覺得你做的事有些別扭。”劉婵擔心問道。
程蘭溪一動不動的盯着房頂,喃喃道:“溫行之對我只能說是狐貍給雞拜年,他和徐珍兒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設,怎麽說呢,如果我們都生活在一個故事裏,那麽他們才應該是男女主角。
我只是想讓們更加順利而已。”
劉婵從未見她如此正經過,心中擔憂更甚,“你若心中有事可一定要說,不然我縱使想幫你也不成。”
程蘭溪意識自己說的多了,趕緊回了神,“哎呀我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呢,劉姐姐就當我喜歡給人當紅娘就成了,反正千萬不能和徐珍兒弄壞了關系,和她交好大大有益,姐姐知道了嗎。”
最後這一句她說的無比認真,以後這故事就是男女主的天下,若和他們交惡,定不能好過。
即使她不在了,也不想看着這些昔日的友人過得不好。
劉婵聰慧,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雖然擔心但她也不是喜歡追問的人,這才點點頭,承諾道:“無論你要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程蘭溪抱了抱她的胳膊,“能有這樣的好姐姐,我也算無憾了。”
“行了快吃飯吧,宋嬌給你拿了許多,差點把那都搬空了。”
程蘭溪嘿嘿一笑,“兩位姐姐都知道疼我。”
她現在的身子其實被毒娘已經調理的很好,即使昨日中了暑兩碗藥下去也都好利索了,在這小屋子困着也是難受,索性第二日就跟着去上課。
新來的嬷嬷果然是個溫和的,站在那很是和藹的說,“今日是要鍛煉秀女們的女紅,我這裏有些花樣子,可以上來選,若是自己有好的主意也可依了自己。”
程蘭溪随意翻了個簡單的蘭花,繡花這種事情讓她穿越幾次也是不可能學會的,只随意縫幾針還總是紮的自己嗷嗷叫。
劉婵的女紅十分出色,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選上,所以也不想太出風頭,只中規中矩。
宋嬌是裝都懶得裝,坐在那大爺似的看廊下的鳥。
那嬷嬷不像之前的會裝樣子,她記得自己的身份,即使如今能管着這些世家姑娘們,那也還是個奴才,不敢輕易得罪,見狀只是說上一兩句,見她們不改也就全當看不見了。
不想惹什麽事端。
徐珍兒那忽然被人圍了上去,嬷嬷上前一看,也忍不住驚嘆道:“這可是雙面繡,姑娘這手實在太巧,老奴就是在宮裏也是少見這樣的品相。”
“只不過是尋常的蝶戀花,只是我不喜背面不整,因此細心了些,算不上什麽雙面繡。”徐珍兒謙虛道。
她已經習慣了事事頂尖,對于這些驚嘆和贊美也都稀松平常。
程蘭溪一臉羨慕,女主就是女主啊,随意做什麽都是如此優秀。
“徐姐姐這蝶戀花如親臨花叢一般,這樣一比讓我們這些花花草草的都變得黯然失色。”
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程蘭溪擡頭一看,那不正是杜月绫嗎,之前幾日沒注意她。
當年那案子她們猜的沒錯,杜月绫根本不在乎自己那個妹妹,反而是故意鬧大的,她的心思就是小病嬌,只不過她那個病嬌哥哥可是個絕情的,任由她什麽招數都是生硬決絕的跟石頭一樣。
最後一次更是直接當衆戳穿了杜月齡的心思讓她下不來臺。
從那之後她倒是不動心思了,只是因此生恨倒是能瞧出來的。
杜月绫一轉眼看見程蘭溪繡的亂糟糟的東西,忍不住笑着道:“程姑娘肯定羨慕吧,要不要徐姐姐教教你,肯定能繡的更好。”
她這一開口目光都盯着程蘭溪繡的蘭花上,一個個都忍不住捂着嘴笑。
程蘭溪可不在意這些,她原本也繡的不好,談不上還小臉子不讓人說,只不過被她這樣點實在是有些不樂意,但牽扯着女主,也沒空搭理她。
不過有人會。
宋嬌抱着胳膊,斜眼看着她譏諷道:“好不好的用你說,同你有什麽關系。”
秀女之間都是一個貴女圈子裏的,所以分外和氣,即使不交好也要給個笑臉,像這樣直接的話少見,于是都轉開視線不說話。
杜月绫馬上就紅了眼眶,坐下來委屈道:“是我多嘴了。”
徐珍兒知道杜宋兩家的恩怨,倒是不想參和進去,只看向程蘭溪:“程姑娘若是想學我願意教的。”
“我這點能耐就不給徐姑娘費心神了。”
程蘭溪笑着揭過這茬,嬷嬷也趁機讓衆人安靜下來,一個個的這才又專注着繡花。
在沒人主意到的角落中,杜月绫的眼神閃過一絲惡毒。
就算她再奉承再卑微,卻還是入不了真正的貴女圈子。
她生母早逝,繼母又是個蛇蠍心腸,父親被繼母官職,家中根本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為了能夠闖出去,她可以不要臉面,但是卻還是融入不了她們。
真是可笑。
程蘭溪算了什麽東西,被家中寵壞的廢物一個,程君琢也是個沒心肝的狼,她雖然不稀罕,但卻忘不了當日的侮辱。
她杜家人,都是有仇必報。
徐珍兒最後一針收了,衆人都各式贊嘆,她自己也很滿意,蝶戀花她家中繡了許多,只是卻從未像眼前這個有感覺。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算做成團扇放在身上。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晚,一大早程蘭溪就被外頭的聲音吵醒,哈欠連天的推開門看是怎麽了。
劉婵走過來将她推進屋裏去。
“徐珍兒昨天繡的那個蝶戀花不見了,現在都幫着找呢。”
程蘭溪打了哈欠,“我當是什麽事呢。”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徐珍兒坐下來分析道:“昨日我見徐珍兒很寶貝那蝶戀花,眼睛一直盯着好好地放在身上,聽說早上一睜眼就不見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拿的。”
宋嬌此時走了進來,聽見這話不以為意道:“又不是我們拿的,怕什麽。”
程蘭溪一下就清醒了,她懂劉婵的意思。
“劉姐姐說的對,就怕有有心人針對我們,趕緊在屋裏找找,會不會在我們這裏。”她一想明白只覺得毛骨悚然。
若是旁人她可能不會在意,栽贓陷害這種事情有什麽的,可面對的是徐珍兒這事情就麻煩許多。
可她們想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門被推開,嬷嬷格外的嚴肅的朝着三人說道:“你們出來。”
姑娘們都站在院子中,個個面色不善,程蘭溪看着徐珍兒手中已經剪碎了的蝶戀花,心一顫。
“徐秀女的手藝好是她天賦高且勤奮,誰若是也想有這樣的手藝苦練才是正經事,而不是動歪心思,毀壞別人的成果。”嬷嬷說完掃了宋嬌一眼。
“宋秀女,這蝶戀花在你屋中找到的,你可還有什麽想說的。”
宋嬌一臉的不在意,“沒什麽想說的,這些東西我碰都懶得碰,同我有什麽關系。”
“宋姑娘也莫要如此說話,如今都被抓了現行還這麽嘴硬。”有姑娘替徐珍兒出頭道。
徐珍兒看着已經碎了的蝶戀花十分心痛,微愠道:“宋姑娘,我自認為沒有惹過你。”
程蘭溪個趕忙為宋嬌辯解道:“宋姐姐的為人我拿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杜月绫突然笑了一聲,輕聲道:“你們這姐妹情深也真是讓人羨慕,只是宋姑娘還真是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說不住是為誰做的。”
她這話又點醒了衆人,畢竟宋嬌和劉婵對程蘭溪的擁護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