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驚天大八卦
第六十四章 驚天大八卦
陳殊說到小峰偷刀時,臉上帶着一種不可思議又毛骨悚然的表情,西瑞爾倒是很淡定。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陳殊的短發,剛洗完擦幹淨的頭發帶着一股清爽的洗發水香氣,他随意道:“嗯,所以呢?”
“我就是很不理解啊,他一個小孩,偷刀幹什麽?”
陳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玩英雄大戰怪獸那種過家家游戲。
他小時候生活在孤兒院裏,生活簡樸,沒有現代小孩那麽多花裏胡哨的玩具,他們玩得最多就是打架游戲。當然不是真打,就是鬧着玩罷了,那時候大家的“武器”就是用五顏六色的廣告紙疊成的短劍、手槍,或者是從樹林裏撿的小樹枝。
如果誰能擁有一根又長又直的樹棍,那簡直就是孩子中的國王了。
最好是一米來長,其中一端還有兩個凸起的樹杈,看起來就和真的寶劍一樣。不過這種好棍子的最終下場一般是落到孤兒院護工阿姨手中,成為了熊孩子的童年噩夢,陳殊小時候屁股也沒少挨那根棍子的打。
陳殊從那段快樂與苦澀交織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繼續跟西瑞爾聊小峰的事兒,“砍骨刀一點兒也不好看,也不威風,根本不符合小孩的審美,你說他拿這個刀做什麽?”
西瑞爾想了想,淡然道:“想殺人吧?”
陳殊:“?”
陳殊都無語了,“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十二歲的小孩會想去殺人?他能跟誰有深仇大恨啊?”
“人性中的惡是無法忽視的,哪怕是小孩也是如此,有的孩子是天使,有的孩子卻會像惡魔,難道你沒有看過幼童行兇的新聞嗎?他們的作案手法可能比成年人還要殘忍。”
陳殊沉默了,他忽然發現,如果忽略小峰的年齡,單單只看他的行為,那陳殊會毫不猶豫的認為對方是個包藏禍心的惡人。
從廚房裏偷刀是想殺人,亂碰外勤隊的手槍并非好奇,而是真的想偷槍,在倉庫裏玩打火機就更可怕了,倉庫裏有不少易燃易爆品,食物也全都堆放在那裏,如果真被他一把火燒了,整個避難所的人都會失去他們賴以過冬的糧食。
不過陳殊還是不明白護士說的亂親別的小姑娘是怎麽回事,難道只是單純的好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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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殊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剛剛被西瑞爾梳理柔順的短發馬上又變得亂七八糟了,像個刺猬似的亂紮紮的。
西瑞爾從背後摟住他,憐愛的親吻着他帶着香氣的後頸,溫柔的哄着他,“好啦,別想了,想多了頭痛,不如好好睡一覺吧。”
陳殊掙脫他的懷抱,直接倒在一團被子上:“我現在已經開始頭疼了。”
西瑞爾覺得很好笑,他将人攬過來,手法熟練的幫他按摩着太陽穴和額頭,“這樣會舒服一些嗎?”
他的手指溫涼如玉,力道适中,陳殊惬意的枕着對方的大腿,慢慢閉上了眼睛,享受着西瑞爾的照顧。
西瑞爾按着按着,手指便開始往下滑,靈巧的鑽入他寬松的睡衣領口,指尖描摹着鎖骨的形狀,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往裏游走,撫摸着他的胸口。
這是一個無聲的暗示,陳殊睜開眼瞥了他一眼,懶懶的向上伸出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
西瑞爾心領神會的低下頭,親吻陳殊的嘴唇,感受着他唇瓣的溫熱。
很快,陳殊身上那多餘又礙眼的衣物就被脫了個精光,西瑞爾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壓在身下,眼神深情的望着他,用美色引誘對方進入了狂熱暧昧又充滿快樂的世界。
經歷了一夜酣暢淋漓的情事,陳殊第二天被迫賴床了,爬不起來,真的一點兒也爬不起來,昨晚那場情事幾乎持續了一整晚,陳殊也從開始的享受,到中間的掙紮抗拒,最後完全就不省人事,昏睡了過去。
陳殊被折騰得只剩下一口氣了,西瑞爾這個非人類倒是仍然精神抖擻,臉色好得不得了。
陳殊氣得直咬牙,可惜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對方抱着他去洗澡,又抱着他上了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在他身上占便宜。
等到中午,他終于休息夠了,身上有了些力氣,立刻揪住西瑞爾的領子,把他按在床上打了一頓,心情舒暢了不少。
隊長大概知道他的情況,便沒有過來打擾他,不過陳殊主動去找了他一趟,表示自己願意加入外勤隊,但是在出任務之前,他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去調查。
隊長有些疑惑,“你才剛來兩天,有什麽要調查的?”
“我覺得避難所裏有些奇怪的地方,不太放心,等查出眉目來了我再跟你說。”
隊長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如果陳殊真是壞人,當初就不會開口提醒他們了。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幾天你就在避難所裏自由活動,又發現立刻向我報告。”
他這語氣讓陳殊想起了自己還是雇傭兵時,那位負責帶他們的隊長,心裏不由得産生了幾分好感。
事不宜遲,陳殊很快就開始着手查這些疑點,他沒有直接去找小峰,而是先去找了小峰的舅媽。
舅媽此時正在溫室大棚裏拾掇蒜苗,陳殊一過去,她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嘴裏又咕咕哝哝的罵了起來。
陳殊也沒太在意,只是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壓低聲音問:“我想跟你聊聊小峰的事兒,有時間嗎?”
舅媽狐疑的盯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才指了指旁邊的陽臺,示意他去那邊說。
她肯冷靜下來和陳殊好好談,說明她并非表面上那樣潑辣又不講道理,最近一定有某種事情困擾着她,以至于她要和陳殊這個“仇人”商量。
兩人來到僻靜的陽臺,關上門,陳殊随意的靠在欄杆上,擺出一個很放松、不會讓對方緊張的姿勢,“我昨天聽你說,小峰平時很聽話,是真的嗎?”
“當然!”舅媽語氣很沖的回頂了一句,但緊接着又無端洩了氣,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夾雜着說不出的苦,“…是真的,小峰以前很乖,又懂禮貌又守規矩,學習成績還好,我真沒騙你們。”
陳殊敏銳的抓到了一個字眼,“以前?”
“對,他以前真的聽話,跟現在不一樣,我這可憐的侄子肯定是被那些妖魔鬼怪吓魔怔了,要不就是有人帶壞了他,反正我們家小峰以前可是三好學生。”
陳殊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輕咬着指甲,昨天剛被西瑞爾修剪整齊的指甲又被咬得坑坑窪窪。
他想了一會兒,又問:“你有印象他是什麽時候變壞…嗯,變樣的嗎?是在進避難所之前還是之後?”
“我想想,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對了,想起來了,就是上個月的時候,他跟着別人玩了一下午,晚上回來就不對勁了,那天我給他留了點兒豆飯當晚飯,他嫌沒肉,竟然直接把碗摔了,我們小峰以前可是從來不挑食的。”
這很有可能是條重要的線索,陳殊趕忙追問:“他那天是跟誰玩了,你還記得嗎?”
“我怎麽不記得。”舅媽說起來就一臉晦氣,萬分的嫌棄,“就是外勤隊那個姓張的小子,平時毛毛躁躁的,準是他把我大侄子給帶壞了。”
陳殊一愣。
張浩宇?
這事兒不會真跟那哥們有關系吧?他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小孩子确實容易受外人影響,那句老話叫近墨者黑。但是被帶壞應該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能在一起玩一個下午馬上就變壞了,那不就成傳染病了嗎?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線索,陳殊便準備去找張浩宇聊聊。
他四處打聽張浩宇的下落,周圍的熱心群衆都積極提供線索,大概是因為陳殊和隊長關系不錯,這些人也高看他一眼。隊長雖然不是避難所最高級別的執行官,但畢竟他帶領着外勤隊,做的都是最危險的事情,人們也最尊敬他。
很快陳殊就在醫療室裏找到了他,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偷偷打量裏面的情形。
張浩宇坐在床邊,旁邊站着一個護士,手裏拿着電子體溫計。
不知道張浩宇說了什麽,竟然輕輕握住了護士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護士也沒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張浩宇得寸進尺,站起來摟住護士小姐的腰,低頭與她接吻——還是一個極其纏綿的深吻。
陳殊整個人就跟雷劈了一樣,當場僵住了。
他這個腦子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張浩宇不是暗戀隊長嗎,怎麽又跟其他女生扯上了關系?而且看這樣子,倆人說不定已經談了一段時間了,難道張浩宇是個雙性戀,甚至還腳踏兩只船,一邊談着戀愛,一邊又追求着隊長?
陳殊腦子亂成一鍋粥,他也不敢進去,放輕腳步趕緊走了。
回房間的路上,陳殊正巧遇見了隊長。
隊長大概是聽說他和小峰舅媽見面了,便問道:“怎麽樣,查出什麽來了嗎?”
陳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伸手按住隊長的肩膀,眼神紊亂,“我發現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勁爆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怕。”
隊長:“?”
陳殊一字一句的道:“張浩宇他,和護士親嘴了。”
隊長:“……這事兒你應該跟鄭圓說,他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