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囚情蠱:小狗

第79章 囚情蠱:小狗

塗鈴想看着蓮鏡走遠的背影, 心道他這麽不要臉的人也會害羞?

他們三人留在這醫館內吃了飯,飯後蓮鏡不肯離去,偏要讓她也留在此處, 還對鬼焰道:“喂,這下你該走了吧?這裏可沒有你住的地方。”

塗鈴想不想叨擾柏徙,擺手說道:“我也去住客棧吧。”

蓮鏡眼眸一眯,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一樣,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将她往後院拉:“就住這兒。”

後院有兩間廂房,東西各一間, 西邊那間是藥童住,而蓮鏡則拉着她往東邊走去。

塗鈴想被他拉進了房間裏,他走到了桌前去點燈,而她打量着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床,可他們兩個人要怎麽住啊?

趁他點燈之際, 她打算溜出去,不過還沒踏出房門,就被蓮鏡給抓回去了。

“又想跑?”

他的語氣有些生氣。

“沒啊,我就是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住所?”

“沒地兒了,前面的閣樓是哥哥住, 你總不可能去他那裏吧?”

塗鈴想猶豫地問:“那我今晚是要跟你一起住嗎?”

“咱們不一直都這樣住的麽?”

“可是……”

現在不一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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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 她怎麽能如舊地和他共寝一室?

“可是什麽?”

蓮鏡向她逼近,吓得她往後大退了一步, “別過來。”

“跑什麽?”蓮鏡手一揚, 便将房門合上,整個室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與一盞幽幽跳動的燭火。

塗鈴想惶惶不安, 她突然間變得很怕他,許是那晚的陰影還在,她總有些不敢面對他,“我不跑,不跑,你別過來,不要挨我那麽近。”

蓮鏡難得的脾氣收斂,退了一步:“好,那你回來,不許往外跑。”

接着他又說:“今晚床讓給你,我睡地上,行了吧?”

塗鈴想詫異地看向他,問:“真的?”

“我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塗鈴想卻覺得他本來就是一只愛騙人的小狗。

見他真的在地上鋪床了,她才走過去,有些局促地坐在床上,問:“這地方是你以前住過的嗎?”

“對,我在這裏住了好些年。怎麽樣?我哥哥是不是很好?”每次他一說起哥哥的時候,眼裏都會有光。

塗鈴想點了點首,答:“是比你好很多。”

蓮鏡坐在了她的面前,執起了她的雙手,這模樣還真的挺像一條小狗的,說:“他再好,往後都是你兄長,你可不許藏別的心思。”

塗鈴想抽回手:“誰是我兄長啊?你可別胡說。”

她朝着床上躺了下去,翻過身不理他。

蓮鏡站起身,高大的陰影朝她壓覆而來:“就憑咱兩這關系,你不叫他兄長,還能叫什麽?”

塗鈴想吓得往床角縮:“你說了你睡地上的。”

蓮鏡将她的身子掰正過來,湊近她的臉,笑問:“你到底在怕什麽啊?”

那天不是挺有勇氣麽?都放她離開桐花寨了卻還能跑回來,還敢說什麽是來拯救他的。

“你下去!!”

“親一下,我就下去。”

“你……”塗鈴想雙手捂住嘴巴,搖頭不幹。

蓮鏡盯着她看了一瞬,道:“不親也行,給我抱一下。”

“不!”

塗鈴想覺得現在的他,好似一個流氓。

蓮鏡眼底藏着絲絲的紅:“那你給我說句好聽的,這總行了吧?”

“說什麽?”

蓮鏡期待的目光望着她:“喊聲哥哥總行吧?”

塗鈴想愣了一下,輕喚了一聲:“蓮鏡……哥哥。”

讓她一個作者叫反派哥哥,可真是羞恥啊。

蓮鏡眉間一喜,忽然拉開她的手臂,對着她唇吻了下來,極其霸道的。

“你……騙我!”

塗鈴想生氣地瞪圓眼睛,張開嘴咬了他一口,蓮鏡笑着直起身,說:“對啊,小狗專愛騙人。”

“無賴!”

“那你能怎樣呢?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蓮鏡不怒反笑道。

“才不是!”

塗鈴想轉過身去,面向牆壁,蓮鏡靠着她的後背半躺下,在她耳邊問:“小鈴兒,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麽蠱?我好想……好想……親你一整夜。”

塗鈴想聞言,往着床裏面蜷縮:“你走開,走開。”

蓮鏡在她後面拂開了她後頸的發絲,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後頸,塗鈴想吓得後背一僵,緊張地拽緊了被子。

“小鈴兒,他沒這樣的機會親你吧?可我有诶,我以後每天都要這樣親你一遍。”

就算你喜歡他又怎樣?我不會讓他親到你的。

“他?”塗鈴想思忖了片刻,“蘇孟軒?”

蓮鏡陰冷一笑:“喲,還惦記着前夫君呢。”

他将她拉到懷裏,逼問:“我問你,他親過你沒?摸過你沒?咬過你沒?”

“蓮鏡,你問的這些都是什麽胡話?”塗鈴想羞得滿臉通紅,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告訴我,有沒有?”他的音調升到很高。

“沒有沒有沒有,總行了吧?”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心口上,很想問問她,那這裏呢?他有沒有住過?

“蓮鏡……”塗鈴想慌張躲開,“你不要動手動腳。”

蓮鏡卻把頭埋進了她的心口處,心裏道:小鈴兒,把這裏……留給我好不好?

我把其他人全都擠掉。

擠不掉,就通通殺掉。

塗鈴想臉上一熱,很想把這個流氓推開,可是她現在不敢惹惱他,因為後果會很嚴重。

那晚的記憶猶新,身體的酸楚與撕裂感仍在提醒着她,不可以再一次淪陷了。

真的很痛。

于是,她只能軟聲軟語地開口:“蓮鏡,你下去好不好?要是被你哥或者藥童聽到動靜,多不好意思啊。”

懷裏的少年擡起了一張昳麗的明顏,揉了揉她的小腹,說:“小鈴兒,你說我們那晚那樣,這裏會不會有孩子啊?”

“啊?”她杏眼圓睜,看到他滿懷期望的目光,一時間她竟不敢告訴他自己早就喝了一大碗避子湯了。

要是說了,他定會生氣的吧?

會不會又要暴躁到殺人放火啊?

他笑着說:“等再過些時候,咱們讓哥哥把把脈就知道了。”

“不用了吧,好尴尬啊。”

他們這關系,非得弄得人盡皆知麽?

“你要是覺得尴尬,咱們就去外面,找別的診所,讓不認識的大夫來看,行了吧?”

她吞吞吐吐地說:“應該……不會有吧。”

“你怎知不會有?”蓮鏡明亮如寶石的眼珠子注視着她。

他的眼神太過明亮,令她有些心虛,她輕咳了一聲,道:“我聽別人說,要很多次之後才會有的。”

“是嗎?”他眼眸一彎,說出來的話卻是驚為天人,“那我們就多幾次好了。”

“???”

塗鈴想被吓慘了,蓮鏡竟然還想跟她有孩子?

這是瘋了嗎?

他們不是仇敵嗎?

正與魔之間,如何能夠有孩子?

蓮鏡的手仍撫摸在她的小腹上,不舍離去,像是極其渴望同她有一個孩子一樣。

“我們什麽時候再下一次?”他問。

“啊???”

塗鈴想大聲拒絕:“不成!”

“為何不成?”

“那晚我不是說了嗎?我來救你只是為了報恩,報完恩,咱倆就沒關系了呀。”

蓮鏡聞言,臉色頓時變暗,陰沉沉的,像天上的烏雲。

“真就只是為了報恩?”

“對啊。”

他盯着她,道:“沒有一點喜歡我?”

塗鈴想被他這樣的眼神吓到,別過了眼,不回答。

蓮鏡就那樣沉默地看了她很久,很久。

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他手指攥緊,又松開,再攥緊,她冷漠的表情就像一把冰冷的鈍刀,在他心上狠狠碾磨。

很痛。

說不出來的苦痛。

“為什麽……不喜歡啊?”他聽見自己這樣問道。

他感覺自己恍恍惚惚,問出的問題也恍恍惚惚。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你覺得需要什麽原因?”塗鈴想反問。

他垂下了眸,仿若一只被遺棄的小狗,過了好久,他才再次擡起頭,一雙有些紅的眼睛看向她,拿出一把匕首來。

塗鈴想驚駭地往後躲:“你要做什麽?你又要用刀刺我嗎?”

蓮鏡卻把那把刀塞進了她的手裏,然後道:“刺我。想在我身上紋什麽都可以。”

“???”

他把衣裳褪掉,露出柔白的胸膛來,道:“來吧。”

塗鈴想握着匕首的手在發抖,她要是真刺過去了,明天她的手還會在嗎?

他會給她剁掉的吧。

她搖着頭說:“你別開玩笑了。”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他的神情嚴肅至極,一點都沒笑。

塗鈴想丢了手裏的匕首,道:“你走吧。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只要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就行。”

蓮鏡卻撿起那把匕首,卷起自己的左手袖口,開始在上面刺了起來。

他自言自語地道:“那就紋一只蝴蝶好了。你是蝴蝶,我是蓮花,蝴蝶落在蓮上,永遠都不分離。”

塗鈴想驚愕萬分,看着他真的就那樣刺了下去,鮮紅的血流淌了下來,為了避免血弄髒了床,他退到了床下去。

天哪!!!

這人是自虐狂嗎?

他不痛的麽?

“蓮鏡,你是瘋子麽?”

他低頭說道:“我在感受你上次的疼痛啊。”他揚起臉來沖她笑,“你等着瞧,我紋的蝴蝶可漂亮了。”

塗鈴想就那樣看着他一直自殘,最終在手臂上紋下了一只血蝴蝶。

塗鈴想吸了吸鼻子,突然抽噎起來:“你一定是個瘋子。”

“別哭啊,你怎麽哭了?”他連忙收拾幹淨手上的血,往着床邊走來。

塗鈴想背過了身去,對着牆壁低低抽噎,她在想自己怎麽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瘋子?

蓮鏡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你刺你不刺,我刺了你又要哭,你可真奇怪。”

他威脅道:“你再哭,我可就要脫你衣裳了。”

她立即慌道:“我……月信至了,不可以……”

“月信?”蓮鏡似遲疑了一下,許是不太懂,“月信就不可以嗎?”

“嗯。不可以。不信你去問你哥。”

“聽聞女子月信都會很痛,那我幫你揉揉。”他寬大溫熱的手掌輕輕揉着她的小腹,隔着兩層薄薄的絲綢紗衣,沒有絲毫□□的,只有關心與寵溺。

塗鈴想有些驚訝,先前還那麽陰厲的人一下子就變得這樣溫柔,轉變得令她很不适應。

他的手揉得太舒服了,多麽希望自己真來月信時他能幫她揉揉,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是在騙他,他肯定會很生氣。

“我……不想跟你分開,”蓮鏡幽幽開口,“可以嗎?”

塗鈴想閉上了眸,兩行淚滾落而下。

“我哪裏錯了,你告訴我好嗎?不要再趕我走……”

“你以前不喜歡我沒關系的,以後,你會喜歡的。”

塗鈴想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哭音來,很久後,她才說:“那,以後還會對我不好麽?”

“不會了。”他斬釘截鐵地說。

“你的話不是很可信诶。”

“那我不說了,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我現在想安靜地睡覺。”

“好。”蓮鏡果然不再說話了。

後來,她躺在枕頭上睡着了過去,也不知道後來的他揉了多久,更不知道他有沒有下床去。

翌日,晨光破曉,她醒來時屋子裏已經沒有了蓮鏡的身影,她詫異地推開房門,朝着前院走去,卻聽見了兩句攀談聲。

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先前神醫大人救過我的命,我摘這些草藥是來報恩的。”

“報恩?”

蓮鏡一大清早起來就見這院子裏站了一個白衣女子,她正将背簍裏的各種藥草放在篩子上面鋪曬,所以才走過來诘問。

白蔹沒有想到今晨一早來此會遇上這個少年,他不是死了嗎?怎麽又複活了?

昨日她只在二樓上偷偷聽了一段牆角,但卻不知樓下的人就是他。

對了,一定是那個女子将他複活的。

“是呀,公子你來此也是看病的麽?神醫大人醫術很高明的,無論你什麽病,他都能給你治好。”

蓮鏡聽到她誇自己哥哥,心情極悅,笑了笑,“但他看不了心病,也沒那麽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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