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還不等季陸嶼思索如何讓鬣狗們倒黴,他又在領地邊緣嗅到了陌生捕食者的味道,與此同時,他還聞到了一種甜甜的味道。

季陸嶼循着味道向前走去,不遠處的草葉明顯有被踩踏過的痕跡,雪豹放輕腳步,越過一棵百年老樹,他終于看到了氣味的來源。

那是一頭懶熊在偷食蜂蜜。

只見這位黑臂v領大哥以與自己體格毫不相襯的敏捷爬到樹冠處,熊掌一拍,挂在樹枝上的蜂巢就掉了下來。

懶熊連忙順着光滑的樹幹滑了下來,将蜂巢抱進懷裏,當然,與蜂蜜香甜氣息一同包圍懶熊的還有數不清的排蜂。

這些排蜂體型要比普通蜜蜂大兩倍左右,作為世界上攻擊性最強的蜂種,哪怕有誰路過碰到它們可能都要送他一份驚喜,更別提這只可惡的懶熊還搗毀了它們的巢。

躲在暗處的雪豹顧不上看熱鬧,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他可不想被憤怒的排蜂們遷怒。

懶熊叼起蜂巢被追得狼狽逃竄,即使這樣,他也沒忘了在跑路的間隙來上兩口,排蜂對這種皮厚的熊毫無辦法,追了一段距離後只好悻悻退去。

見懶熊沒有慌不擇路跑進他的領地,季陸嶼放慢腳步,随後突然躍起,将一旁看熱鬧的野兔收入爪下。

野兔不甘地睜着眼睛,它只聽說過好奇心會害死貓,可沒人說過好奇心還會害死兔啊!

雪豹叼着兔子走到了埃米莉的領地附近,在他“嗷嗚嗚嗚”的呼喚下,很快兩只小獵豹跑了過來。

“喵嗷。”傑瑞用頭在他身上蹭了蹭,眼睛有些發亮。

當然,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雪豹叔叔帶來的禮物,和雪豹本豹并沒有太大關系。

季陸嶼将野兔推過去,果然兩只小獵豹注意全被兔肉吸引走,沒再分給他半個眼神。

“上次還沒謝謝你幫我照看他們。”埃米莉跟在兩個不省心的小崽子後面趕了過來,她對這只雪豹的到來已經不再如臨大敵,如果不是性別不同,她甚至想邀請對方一同養育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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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莉遺憾地打量了一下雪豹的某處,季陸嶼不着痕跡地用尾巴擋住關鍵部位,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這位前病人當成了姐妹,只覺得下身發涼。

“沒關系。”季陸嶼伸出爪子,悄悄壓住小獵豹的尾巴,小獵豹沒有察覺,又或者是察覺到了但并不在意,繼續專注幹飯事業。

很快野兔就只剩下一張兔皮和幾塊骨頭,趁着撸貓體驗卡還沒到期,季陸嶼連忙吸了幾口,轉頭就對上埃米莉看傻子的眼神。

“不如你也生幾只吧,幼崽在不讨厭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埃米莉真誠地建議道。

季陸嶼震驚地睜大眼,難道是他遺漏掉了什麽設定,在這本小說中雄性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嗎?

“啊,我忘記了!”埃米莉坦蕩地看着他,“你是雄性來着。”

“看起來應該是這樣的。”雪豹表面沉靜,內心抓狂,他從頭到尾,有哪處不像雄性!?

直播間樂子人們紛紛刷屏嘲笑,彈幕滾動之快連黑貓都有些看不清寫了什麽。

[認識第一天,獵豹妹子還試圖誘惑,這才多久啊,已經變成好姐妹了哈哈哈哈哈……]

[要不然和雪狼生一個好了哈哈哈哈,就叫豹狼獸。]

[樓上就算不考慮生殖隔離,也要考慮性別吧……他們兩個到底誰能生啊?]

[就要男媽媽,就要男媽媽,能生出小貓的男媽媽賽高!!!]

[哈哈哈哈哈感覺找個豹妹子是夠嗆了,不如從了小雪狼吧,不然樹幹都要被醋泡倒了。]

直播間的另一位話題人物雪狼此時正撲在倒黴的羚羊身上,緊緊咬住它的後腿不放。

羚羊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文河找準時機,猛地蹿起咬住它的脖子,結束了羚羊所有無用的掙紮。

帶着腥氣的鮮血湧入喉管,染紅了雪狼純白的毛發,填飽肚子後,文河清理幹淨皮毛,帶着羚羊腿走向雪豹所在的方向……

“對了。”沉迷吸大貓幼崽的季陸嶼突然想起他此行的正事,“我的領地附近新來了一頭懶熊,他看起來有點莽,你要小心一點。”

懶熊雖然多數時間都不辜負他的名字,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會友好的對待獵豹幼崽,這些雜食動物可不介意吃肉,有的惹急了連成年老虎都照打不誤。

“謝謝,我會好好囑咐傑瑞和傑妮的。”埃米莉動了動爪子,用尾巴也能想象到她的囑咐方式是怎樣的。

撲咬玩耍的兩只小獵豹齊齊打了個寒戰,又迎來了雪豹叔叔新一輪狂吸。

帶着禮物興沖沖趕過來的文河剛到樹後就聽見他們像老夫老妻、一家四口般的對話,犬齒直接刺穿了羚羊的腿骨,爪子将金合歡樹撓成了貓抓板。

這麽大的動靜季陸嶼再聽不到就直接用尾巴吊起算了,他從小獵豹身上擡起頭,轉身就看到了勵志做伐木工的雪狼。

“我們就先走了。”埃米莉看氣氛不對連忙帶着兩只小獵豹跑路,只就給他三個冷漠且毛絨絨的背影。

季陸嶼有些心虛地咬住尾巴,現在的場景看起來有些像是劈腿渣男被老婆抓了個正着……

不對,我在想什麽啊,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啊!雪豹連忙拼命搖頭将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圓耳朵都跟着微微顫動。

好在文河并沒有像他在狗血劇看到的那樣追問咆哮,而是平靜地放下羊腿問:“吃飯了麽?”

和人類社會一樣,在動物世界這也算得上是見面金句,如果獸人相遇,二者都吃飽了的話,大概率可以和平共處,甚至還能一起聊幾句閑天。

當然,如果是都饑腸辘辘的競争者就不一樣了,饑餓總是使獸心情暴躁。

季陸嶼點點頭,看着雪狼耷拉着的耳朵和晃動頻率比往常慢許多的尾巴,心裏莫名有些愧疚。

“你之前突然走掉了。”文河試探着帶上羊腿走了過來,見季陸嶼沒有攻擊他,用下巴在他的背上輕蹭。

“現在我還可以跟着你麽?”

雪豹還沒等開口,一行口水沒出息地流了下來,趁沒被看到,季陸嶼連忙伸舌舔去可疑水跡。

他不僅沒能說出拒絕的話,甚至還可恥地覺得雪狼蹭得很舒服,嗓子裏下意識發出了兩聲呼嚕聲。

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雪豹感覺大腦像是突然生了鏽,往常活躍的那些細胞全部被雪狼的蹭蹭刮走,“不接受”三個字就是嗓子眼裏的棉花,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卡得他心也跟着不上不下。

狗控怎麽能對小狗說出拒絕的話啊,特別是對一只真誠的、長得很像椰子的小狗。季陸嶼在心底嘆了口氣,本是伸出推拒的爪子摸了摸雪狼順滑的毛發。

這場表白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敷衍了過去,季陸嶼和文河都默契地沒有再提,他們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相處模式。

蜜獾見到再次合體的豹狼聯盟吃了一驚,帶着吃了半截的黑曼巴蛇就去向狐獴出售一手消息,随後被狐獴的爆料砸了滿臉,反而賠進去半條毒蛇。

吃完雪豹與雪狼的愛恨情仇三部曲後,兩爪空空的蜜獾帶着滿肚子瓜回到家中,狐獴也得到了身體上的飽足,滿意地咂咂嘴。

在雪豹和雪狼隔樹貼貼的時候,另一邊雄獅聯盟的領地就不太和諧了。

塞西爾和卡奇的領地來了幾頭流浪雄獅,這些剛離群出來混的亞成年們顯然不把惡名遠揚的塞西爾兄弟放在眼裏。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許多獅子在這個時候都會覺得獸神老大我老二,連父親都敢挑釁,愣頭青們就是因為在獅王進食時貿然結伴挑釁才會被集體趕出獅群流浪。

戰火一觸即發,雖然看上去是二對三的不利局面,但塞西爾兄弟多年的經驗可沒就着水牛吃了,卡奇首先進攻,一爪就讓領頭的禿頂雄獅破了相。

趁着卡奇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安靜的塞西爾突然出動,一爪抓在了鬃毛沒長齊的愣頭青二號身上。

禿尾尖見兩個兄弟都受了傷,連忙沖上去纏住塞西爾,試圖解救他被咬下一塊肉的倒黴兄弟,塞西爾不顧禿尾尖的阻撓,死死咬住毛沒齊的後背不放,鋒利的爪尖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他知道,如果不先徹底解決掉一個,在車輪戰攻勢下他們很可能會落入下風。

一時間獅子的慘叫混雜着血腥味驚起無數飛鳥,盡管已經努力閃避,但塞西爾的後腿還是被禿尾尖抓出三條深可見骨的口子。

“卡奇,別和禿頭糾纏了,快把這個禿尾尖趕走!”塞西爾看着他打得起勁的好弟弟額頭青筋暴起。

被獅王各咬去幾撮毛的亞成年雄獅聯盟心态崩了,這兩個兇殘的成年獅,不僅在武力上碾壓他們,竟然還光明正大的給他們起外號。

愣頭青二號哀嚎一聲,他的脊骨徹底斷了,塞西爾結束了他的生命,禿頭和禿尾尖連忙撒開四爪拼命逃跑。

初出茅廬的亞成年雄獅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了一個兄弟的代價,塞西爾舔了舔傷口,這對雄獅聯盟又一次維護住了草原霸主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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