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雖然內心十分抗拒,但季陸嶼還是沒能拒絕文河狗狗式的安慰,并且在第二次追逐時奇異的找到了樂趣所在。

我該不會真被同化成大貓了吧,季陸嶼嘆了口氣,在黑貓之前将木棍撿到手,氣得黑貓喵喵直叫。

今夜的月光莫名的耀眼,晃得季陸嶼有些睡不着,文河倒是團成球依偎在他身邊睡得很香,甚至還發出一點細微的鼾聲。

在蟲聲與呼吸聲中,雪豹終于陷入了夢境,這次站在他身前的是瑞安。

興許此時的夢境只是現實的投影,瑞安甩甩尾巴,問出了和白天同樣的話:“你們□□了麽?”

“咳咳咳,還沒有。”雪豹幹咳兩聲,将視線轉向旁邊的灌木叢緩解尴尬。

季陸嶼這才發現,灌木叢還長着一條蓬松的白色尾巴,文河感應到他的目光,叼着水豚從草裏走了出來。

盡管水豚長得差不多并且大多情緒都很穩定,但季陸嶼還是覺得這只水豚就是他不久前見到的那只,主要是那種過于佛系的、感覺看兩眼就想跟着一同躺平的氛圍感,實在是太熟悉了。

水豚被雪狼叼着也不惱,慢悠悠地開口:“我會盡量活下來的,放心吧。”

“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他真的可以麽?”瑞安狐疑地打量着水豚,“要不你們還是打一炮再走吧,半天我們還是等得起的。”

雪豹抓狂地捂住臉:“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奔放啊,這種事情就等着回來以後再說吧!”

季陸嶼隐約感覺到這應該是他們進霧氣之前的片段,只是在他的前一個夢境中并沒有看到瑞安的影子,當然,也可能是友好的給他們留下一些隐私空間。

瑞安點點頭:“好吧,我只是怕你死前還是處男,塞西爾和他弟怎麽還沒來?”

“也未必就會死吧。”雪豹嘆了口氣,“不要這麽悲觀啊。”

“害,毒霧本來就會死很多獸嘛,蒂娜走之前還和那頭基奈山狼做了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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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嶼疑惑地問:“那為什麽非要進去呢?”

他這句話竟然準确無誤的從夢中雪豹嘴裏吐出,瑞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會是突然傻了吧?我們當然是……”

在這關鍵時候,黑貓迎面一爪将他踢醒,季陸嶼猛地睜開眼,文河正咬住尾巴痛苦的□□。

“文河,你怎麽了?”顧不得思考夢中的情節,季陸嶼連忙化作人身沖上前,焦急地試探他的脈搏。

【別挨這麽近,記憶幹涉後他可能會攻擊你的,而且這是精神層面的幹涉,你就算給他紮成刺猬也沒有用。】黑貓恨鐵不成鋼地拉住他的尾巴試圖向後拖。

【他醒來之後可能就從蠢狗變成白眼狼了,小說裏的主角受可不是傻白甜,你這個距離一口就能送你歸西!】

季陸嶼充耳不聞,緊緊将小白狼抱在懷裏,從圓月高挂一直坐到旭日東升,文河終于嗚咽了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

【呵呵,你就等着他給你留下愛的印記吧。】黑貓勸得口幹舌燥,索性不再管他,找了個小水坑喝水去了。

季陸嶼也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內心一直告訴他文河不會去攻擊他,就像是記憶深處在某個時間裏,他們也曾這樣依偎着,直到天光乍現。

季陸嶼在文河耳尖落下一個吻,耳朵像是害羞般瑟縮了一下,雪狼睜開圓溜溜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忘……”

“你忘記了什麽?”季陸嶼咬住下唇,緊張地将豹尾抓在掌心。

“汪汪汪……”雪狼口中發出奇怪的狗叫,撲上來熱情地舔他的臉。

季陸嶼呆住了,他千思萬想都沒能想到,這個什麽鬼記憶修正,把老婆變成了狗!

“你們這個系統絕對是出了bug吧!?”

黑貓好奇地跑過來圍觀:【讓我看看,系統顯示記憶已經修正完畢呢,我把這個bug反饋一下。】

“你們這個系統,真的很反人類呢。”季陸嶼強壓下憤怒冷笑道,“當代莫尼茲麽?”

【這個我要解釋一下,準确來說他們只是小說中的數據罷了,并不算人類哦。】黑貓平靜地舔了舔爪子,【我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不要對書中人物投注情感。】

文河不解地湊上來,試圖求一個摸摸,季陸嶼伸出的手不自覺顫抖,連帶着雪狼的毛毛都像得了帕金森。

“你真的……你還記得……我……”

“啊,”文河吐着舌頭歪頭看向他,“我是椰子呀,哥哥,你看起來好奇怪。”

被雷劈了也不過如此,季陸嶼徹底傻住了,這句話其實有很多信息量,但他此刻大腦已經有些當機,只剩一根線強拉着運作了。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季陸嶼混亂的大腦提取出這句話傳遞了出去。

文河将尾巴搖得飛快:“我是你的小狗,你是我的主人呀,哥哥。”

“等等,所以你其實不是狼,是我在學校附近撿的那只薩摩耶!?”

“我只是哥哥的小狗。”文河露出鋒利的牙齒給他瞧,“我在這裏是狼哦,可以保護你的。”

如果季陸嶼是機器人的話,現在cpu多半已經爆炸了,他已經完全是靠第六感來行動,大腦迷糊地跟在後面追。

他先是關掉了直播間,随後又将黑貓支了出去,平時熱衷擡杠運動的黑貓此時倒是很乖巧,哼了一聲跑出去追蝴蝶。

季陸嶼輕聲問:“你也是穿越過來的麽?小狗妖?”

文河搖搖頭:“不是哦,我本來就屬于這個世界。”

雪狼動了動耳朵:“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是什麽關系啊?”

“情侶。”季陸嶼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是接過吻的關系。”

“看來奇怪的是我啊。”文河低下頭,“那個家夥也太可惡了!這麽重要的記憶竟然也截掉了。”

“等等,所以你是知道記憶幹涉的麽?”

“就像被水蛭吸血一樣,這種該死的家夥趴到身上很難沒有感覺。”文河坦誠地看着他,“況且它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這個世界的秘密隐約浮出了冰山一角,季陸嶼死死盯着系統面板,下意識将豹尾咬在嘴裏。

那些奇怪的夢境,到底是未來的預示,還是已經真實發生的過去,只是被我遺忘,或者說是在系統的幹涉下被強行遺忘了而已?

文河化成人型,強行打斷了他的思考。

“那我們現在可以接吻麽?之前親的我都忘掉啦。”

雪狼柔軟的尾巴狡猾地在他掌心掃動,文河微涼的手指貼上他的手腕。

季陸嶼莫名想起初來時黑貓說的那番話,是因為它知道我們注定會遇見,所以才認定我不願意回去麽。

還是在時間的長河中,在兩個世界之間,你其實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到來呢?

唇舌交纏之間,季陸嶼餘光看到黑貓的影子一閃而過,他閉上眼,文河有些鋒利過頭的虎牙劃破了他的嘴角。

雨水毫無預兆地落下來,黑貓跑進洞裏被迫做了電燈泡,瓜那河邊瑞安睜開眼,惡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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