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雖然文河沒能靠着貓薄荷達成目的,但季陸嶼倒是可以用這個東西來做任務。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自體合成的神經興奮劑使然,正巧過量貓薄荷也能造成這種興奮的作用。

季陸嶼撿了幾片寬大的樹葉用藤蔓穿孔連接在一起做成一個簡易的背包,将摘取貓薄荷的任務交給了文河。

他抽空看了眼彈幕,試圖尋找一些有效信息,然而直播間的觀衆們對任務進度毫不關心,滿屏都是【上啊,你是不是不行】、【有什麽是我尊貴的vip不能看的】、【曰他!】……

不知道還以為是點進了什麽成人區午夜頻道直播,彈幕刷得比澳門賭場發牌還快,而且各有各的PanPan黃發,看了兩分鐘,季陸嶼都要不認識“草”這個字了。

“你們就沒有關鍵詞屏蔽麽?”季陸嶼嘴角抽搐,被印了一臉輪胎印。

【我們對不涉及賭博劇透等影響其他觀衆直播體驗的內容都不屏蔽呢。】黑貓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是綠jj嘛?成年看點這些怎麽了?】

文河甩着尾巴跑了過來,純白色的小狼配上綠色小包,遠看像一個毛絨絨的露餡粽子。

盡管絨毛控季同學的內心已經蠢蠢欲動,恨不得沖上去将頭埋在雪狼身上大吸特吸,但看着貓薄荷還是努力克制住自己。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吸貓薄荷上頭産生幻覺做出點什麽擦邊不能播的行為,直播間裏會有多少輛雲霄飛車直接一路送他下海體驗海底五萬裏。

少許貓薄荷的味道被微風吹到他鼻尖,雪豹心底默默背書,從陰陽五行背到氣血津液後只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果然專業知識是治愈失眠和胡思亂想的不二良方,現在哪怕十個波多野結衣在他面前跳脫衣舞,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給她診脈。

文河和他保持着一個既不過分靠近,也能讓旁獸一眼看出他們同行的距離,奧萊斯趴在樹上,向對岸揮了揮爪。

文河沖他微微額首,将綠色小包抖了下來,他将阻止他和雪豹貼貼的罪惡源頭踢到一旁,沖季陸嶼展示頸部有些淩亂的毛毛。

有些本能無論記憶幹涉多少次都無法改變——比如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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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斯抻長脖子望着相互梳理毛發的一狼一豹,如果吃了橡膠果實的話,這頭花豹的脖子說不定會成為瓜那河第一大橋。

“這頭白色豹子看起來怎麽有點眼熟?”奧萊斯低聲自語道,他總覺得這兩天有些奇怪。

他的領地裏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只黑足貓,每天晚上自來熟地沖他打招呼。

天知道這貓是吃錯了什麽病老鼠,若非草食動物們都陸陸續續回到這片土地,抓一個巴掌大的小貓實在不劃算,他都想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獸人當零嘴吃了。

旁邊領地的塞西爾兄弟也奇異的安分,按理說塞西爾那頭思春雄獅應當去……去做什麽來着?

奧萊斯甩甩頭,懷疑自己可能是在哪撞了腦袋。

“喂,文河,這是你的新配偶麽?”

天大地大吃瓜最大,填飽肚子沒事幹的奧萊斯終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喊道。

雪狼尾巴都要得意地翹到天上去:“當然。”

“那阿塔爾呢?我聽說他在追求你,你沒同意嗎?”奧萊斯眼睛亮得有些詭異,季陸嶼突然發現他很有做狗仔的天賦。

“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呢?”文河疑惑地望着他,“我和他還沒有和一只路過的野雞親近。”

奧萊斯将目光轉向季陸嶼:“可我聽地松鼠打聽到阿塔爾和雪狼之前是同伴哦,哎呀,會不會是我記錯了……”

不愧是草原日報禦用一線記者,得不到勁爆八卦就挑撥離間制造八卦,季陸嶼不為所動地舔了舔小白狼的耳尖,無法理解這只花豹的腦回路。

文河冷笑着開口:“你除了搞這些小道消息就沒別的事幹了麽,奧萊斯?如果不想見獸神的話就少來管我的事。”

塞西爾追着一頭耗牛幼崽來到了瓜那河東岸,恰好撞上了奧萊斯吃癟,他猛然加速撲倒小耗牛,帶着滿臉血沖樹上的花豹嘲諷地笑。

“一頭雪狼和一頭白色的斑點豹混在一起,也算是大新聞喽。”奧萊斯顯然具備八卦小報記者的重要品質——臉皮厚,他打了個哈欠,無視了塞西爾的嘲笑。

哪怕是雨季,他也不想和這頭精力旺盛的雄獅打架,左右塞西爾不會在他的領地中停留太久,有打架時間還不如聽那些大尾巴的小動物說點草原n手情報。

破空聲順着風傳來,雪豹抖了抖耳朵,下意識将文河護在身前。

來者果然是阿塔爾。

但現在這只惡名昭著的強盜老鷹并不是來上演小學生揪辮子的把戲的,他盯上了塞西爾身旁剛剛斷氣的耗牛幼崽。

季陸嶼嚴重懷疑阿塔爾搶獵物并非是因為自己抓不到或者懶得抓,而是為了享受這種虎口奪食的快感,欣賞對方氣急敗壞的表情。

在阿塔爾猛然俯沖下去時,只見兜頭一包樹葉砸了過來,這一阻滞之間,塞西爾已經發現了他的意圖,擡爪撲了上去。

“校運動會扔過鉛球而已啦。”季陸嶼迎着黑貓震驚的目光謙虛笑道。

事情果然和他預料中一般發展,阿塔爾配合得就像他花了十條羊腿請來的特邀群演,在撲咬中塞西爾吃進不少貓薄荷,而情敵眼紅比起奪食之仇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了。

【人類大學校運動會竟恐怖如斯。】黑貓錯愕地瞪大雙眼。

“前三名可以加學分。”季陸嶼撸着男朋友的頭露出卷王的微笑,“我也就拿了一個冠軍和一個亞軍,越明可是包攬了長跑、跳高、跳遠三連冠呢。”

【學分這個東西,難道比小魚幹還誘人麽?】

“是的。”

河對岸的鷹獅之戰還未分出勝負,季陸嶼透過紛飛的獅鬃和羽毛望過去,有些後悔沒把剛剛沒吃完的獵物帶過來當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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