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聽到席歌這麽問, 基本就等于答應了,江念風詫異而驚喜,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住下你足夠了。”

他比劃着大小, 又笑:“除了我床之外的空間都是你的。”

“嗯……床也可以是你的。”

說完他甚至有點臉紅,突如其來的喜悅讓他按耐不住怦怦跳動的心髒, 他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這麽順利。

原本他還準備了備選方案,倘若席歌去住酒店,或是真的找到了其他合适房源, 就還要再派人把他攪黃, 确保萬無一失。

剛好諸事順利, 那些手段就都沒派上用場。

晚餐後,江念風迫不及待地邀請席歌前往,行李稍後再收拾,人可以先行過去。

席歌想了想倒也沒推拒,剛好跟着江念風的車一路過去。

他提前預想過, 可能會很豪華,可當他看見坐落在城中心的別墅時,還是忍不住震驚了。

地處二環車水馬龍之中的獨棟別墅, 四周綠影婆娑, 兼具下沉式庭院和挑高空中花園, 剛好能望到玫瑰色的古城牆。

想象過大概是很有錢,可沒想象過這麽有錢,在這套別墅面前, 他的大平層也相形見绌。

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jpg。

鐵藝雕花大門自動打開, 黑色賓利絲滑入戶, 泊車于地下。

停穩後,江念風特地繞到車右側, 拉開車門,以同樣的姿态幫席歌将安全帶解開。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可席歌還是有些臉熱。

昏暗的地下車庫加劇了忐忑情緒,他輕輕咽了咽口水,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在這個狹窄空間內都能帶起回聲。

甚至包括安全扣從鎖眼裏脫出來的聲音,“咔噠”一聲,輕輕響在耳畔,清晰可聞。

江念風的動作快速而克制,安全扣打開後,束帶便迅速回縮,收攏在椅背內,只在胸前劃下一道不輕不重的觸痕。

幽暗燈光掩飾下,是江念風貪婪又努力克制的眼神。

他極其敏銳地覺察到席歌微紅的臉頰,和強裝鎮定自若的可愛模樣,心底更覺難以自已,潤澤鮮嫩的唇瓣就在眼前,幾乎用盡一切理智才能讓他僅僅只解開安全帶,就直起身退出副駕駛。

他表現得像個紳士似的伸出手,優雅遞到席歌面前,請他牽起手,帶進門。

席歌伸手就想搭在掌心,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自然了,又蜷了蜷指尖,後退些許,停留在空中猶豫片刻。

“你……”

江念風卻實在是按捺不住,伸手過去直接将他青蔥般的指節握在掌心,然後收攏,帶出車外。

“跟我來。”他語氣表現得十分正常,只是掌心有些發熱,才握上去就将席歌的指節烤出了汗。

席歌覺得手牽手的樣子好像小孩子,略微掙紮一下想将指尖從掌心裏拿出來,可江念風反倒握得更緊了,一副抓住了就再也不松手的模樣。

他有點抗拒地想掙脫,可江念風的态度實在是太過自然,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特地分開反倒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席歌在糾結的心思中颠倒反複,他是故意拉住自己的手就不松開,還是自然而然順手的舉動,還沒糾結出結果,兩人已經從地下來到地上,

地下車庫電梯直通門廳,推開雙開純銅大門後,是寬敞到能并排停下四輛車的客廳,裝修風格跟江念風本人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冷淡、無機質、工業風,整體色調為黑白灰,棱角分明,最大感受是不近人情和死氣沉沉。

這麽大的空間,甚至會給人一種空曠孤獨的感覺。

他偏頭看向江念風,嗓音打破寂靜,玩笑道:“這麽大的客廳?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嗎?”

出乎意料的是,江念風很認真地搖搖頭,強調:“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

話語中流露出的意思令席歌大為震驚,江念風竟然只帶他一個人來過這裏嗎?

他環顧四周,寬闊空間裏,主人存在過的痕跡并不明顯,與其說是一座豪華的宮殿,不如說……更像是一座華貴的囚籠。

他繼續問道:“那你的父母和親朋好友呢?”

江念風神情冷漠,閉口不談,轉而說道:“上樓看看吧,給你準備了房間。”

兩人的手始終交握在一起,席歌能感受到江念風在微微顫抖,手指下意識用力收攏,将他握得更緊。

他只好暫時順着江念風往樓上走,從旋梯直通二樓主卧,坐北面南,光線充沛,房間內色調豐富起來,主色調為淡黃色,夾雜奶油白和淺灰,地面鋪滿了長羊絨地毯,比樓下多了分柔軟。

席歌忍不住在心裏輕笑,原來他也會把卧室布置成這種暖色調。

他回頭望向主卧對面的次卧,同樣是冷淡風軟裝,棱角分明的家具甚至讓席歌生怕半夜睡覺打滾磕在尖銳的櫃角上。

有空還是換個色調,多鋪點柔軟的毯子吧……席歌按照自己的喜好規劃着。

只是跟他想得不同,江念風牽着他的手徑直站在主卧門前,輕輕說道:“布置得比較倉促,看看有什麽不喜歡的,我請管家來換。”

“這間是我的?”席歌詫異地向房門內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陽光花房裏擺着張懶人沙發,讓他一瞬間心動,随後他又拒絕道:“你該不會是臨時從主卧挪到次卧去的吧?”

“不是。”

江念風幹脆帶着席歌進次卧看了一圈,明顯有長時間生活過留下的痕跡,無論是床頭櫃上随手擺放的襯衫,還是側邊桌上散落的劇本,亦或是衛生間內琳琅滿目的洗護用品,都證明他确實一直住在這裏。

席歌露出懷疑的神情,忍不住要懷疑江念風為什麽放着好端端的主卧不睡,偏要去次卧。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還沒等他問出口,江念風就主動解釋道:“次卧對我而言已經足夠,其實這間一直空着,我覺得你住在這裏很合适。”

看着江念風的眼神,席歌總有一種,自己是要被金屋藏嬌了的錯覺。

他忍不住頭皮發麻,連忙甩掉這種恐怖的想法,轉移注意力特地走進主卧,仔細觀察布局。

毛絨、慵懶、溫和,似乎是這裏的主調,跟門外的冷淡截然不同。

可他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什麽小公主了吧,否則為什麽擺得是金屬床頭鐵藝雕花外加四根床柱的柔軟大床?

床頭鐵藝玫瑰花大朵大朵綻放,簇擁成半弧形,鍍成玫瑰金色泛着光,甚至在正中心的花蕊上方,還搭着一條黑色領帶,領帶尾巴剛好落在花蕊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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