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

初見

“岷王怎會來此?”程途暗自思索着,剛要離去,紀元昶就叫住了他。“聞道,你怎麽見到我就走啊。”

程途知道跑不掉了,他先是行了一禮,又問到:“岷王殿下,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這不是知道你一定來和韓大人告別才專門在這裏堵你的嘛。”紀元昶說的理所當然,可程途可不是這麽想的。

岷王與自己素不相識,兩個人可謂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專門來堵他,恐怕有詐。程途小心謹慎的應對着,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

“岷王殿下可是有事?”程途想着還是試探性的問。

“有啊,我這人廣結好友,想要邀你去春風樓裏吃一杯酒。”

“可是...”程途還想再掙紮一下,畢竟他來這裏是有正事的。可是紀元昶跟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把他拉到春風樓裏的一間包間,他這是早有預謀吧!程途後悔了,他剛剛就不該多問那麽一句。

“來人,上酒布菜。”紀元昶說完就有人來,而程途在想怎麽樣才能結束這詭異的氣氛。紀元昶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反而給他倆的酒杯滿上。

“來幹杯。”紀元昶舉起杯子,程途與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程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期間紀元昶與程途互相讓酒了有十幾次,但是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見紀元昶有所動靜。

“呵,這人真的沉得住氣。”程途剛這麽想着,就聽見紀元昶叫他。

“聞道啊。”程途聽到紀元昶叫自己,吓了一下,畢竟剛剛在心裏腹诽過他,有點子心虛。但是轉念一想:“要來了嗎,終于要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嗎?!”

“聞道啊,我現在在京中任職,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希望你能多多關照我一下。”

“我!我關照你!”也許是太驚訝,程途也不管什麽岷王的身份了就說了出來。

沒想到紀元昶倒是不怎麽在乎,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的說:“對呀,聞道,我一見你覺得你是個善良的人,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和你交個朋友”也許是醉了,紀元昶這話還帶着一點委屈...個屁呀!程途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吧,這...岷王該不會是想碰瓷吧!啊這...不不不能這麽想,這岷王一定有什麽高招在後面。

可是弄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他有什麽動作,就是簡單的喝酒、吃菜。“這人也太奇怪了吧?”程途暗自腹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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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漸晚,程途覺得在這麽浪費下去簡直是耽誤時間!這人有事,你就說事嘛。整整半天過去了,也不見他有什麽目的。秉承着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的原則。程途起身站起來離開了春風樓,紀元昶也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程途跟他說:“殿下,我先告辭了。”紀元昶像是醉倒了一句話也沒說。離開之前程途覺得這麽做又不太道德,于是與門外紀元昶的手下說到:“你們殿下可能是有些醉了,我就不多留了。你照顧好你們殿下,告辭。”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吹得程途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這岷王一定有什麽圖謀。程途一遍遍的這樣想着就準備邁步回大理寺。剛準備走他一拍腦門:“差點忘了。”然後急匆匆的往老師家裏跑。

樓上的紀元昶也不裝了,起身走向窗邊,打開了窗就看到程途搖頭保持清醒的樣子。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他提前有了解過朝中局勢以及朝中大臣們的喜好,這朝中大臣裏也有他的勢力,韓敬是一定要拉攏的,既然韓敬這條路暫且行不通,那就先換個人。

“程途,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為我所用,必是一員大将。”

說罷,他就示意影去找下面要見的幾人,影是他的心腹,接下來宴請的這幾位背後的勢力可都不一般,有太後的還有王茂源的。他今天晚上可是要把這水攪的混一些。

本來是想擾亂視線,不過現在紀元昶覺得有必要做點別的才行。這幾個人手裏那點事,也要想辦法抖出來才行。這樣不是更好玩嗎?

程途到老師家裏後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聞道,路上可是被什麽是絆住了腳,怎的來的這麽晚。”韓敬示意程途坐下。

“老師,我來的路上見到岷王殿下。他這人有些古怪。”程途緊了緊眉。“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找過老師。”

“是,他今日是來找過我,我猜他是應該已經把我們都調查清楚了。聞道,此人心機細膩且身份高貴,還是離遠些的好。

朝堂上的事情你還是要小心謹慎的好,現在形勢有變,恐怕……”

“老師,我明白了。”程途頓了頓,複而又看向他的老師,對他說:“儋州偏遠,我聽說哪裏氣候炎熱,老師你去時多帶些清涼的的衣物。哦,還有哪裏蚊蟲多,要多帶些艾草才是。”

韓敬慈愛的笑了笑。“好,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如今岷王回朝,朝中的形勢恐怕要變。

回到大理寺,程途與江練又去查驗那具燒焦的男屍。發現男.屍雖是燒焦了,但是腳部卻燒不是很嚴重。程途把能擦拭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用淨水擦拭幹淨,火應該是從他左邊燒起來的且燒了應該不止一遍。左邊的地方幾乎都是白骨。擦拭到右邊時成天發現此人右手手背有個大黑痣。于是他們二人立即讓手下去街上詢問希望能找的這無名屍的真實身份。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具無名屍的真實身份竟是滅門案中失蹤的父親。

“這樣的死.法有沒有可能是仇殺?”程途的出一個這樣的結論。“你想啊,殺人無非是因為仇殺、情殺、又或者是激.情殺人。兇手為什麽要殺他們一家呢,家裏的孩子那麽小也不放過。

不過雖然懷疑是仇殺,但是僅憑推論是不行的,還是要驗。屍.體不會說謊。

接着程途吩咐手下拿來紅油紙傘、柴碳、二升好酒、五升酸醋。①叫人挖了一個地窖,随即點火。趁着熱氣手下把男.屍

擡入內,等待一兩個時辰。

時辰一到,地窖冷卻,擡出骸骨,程途對着陽光用紅油紙傘遮住骸骨。左側有紅色的痕跡,淡淡的血蔭。這是生前被打過的跡象,左側膝蓋處有血暈色,這是這處的骨頭被打斷了。右腿肱骨處的肉緊緊貼在骨頭上,程途用淨水沖怎麽也沖不掉,他用指甲摳剔才慢慢脫落。程途終于看清了傷痕。

看來是被毆打,然後再被用火燒。屍.體的燒傷痕跡有好有壞,壞的地方甚至有黃白色的骨頭顯現,說明燒了應該不止一遍。此處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裏火燒起來時他已經死了。山上的風時不時的刮着,所以燒兩遍是因為火被吹滅了嗎?

程途回到了大理寺,這件案子恐怕并不會太過簡單。

翌日,街上人來人往,不過更多的人都堵在一個地方。有幾個流氓痞子在對肉鋪老板娘動手動腳。

“你們別過來,等我那口子回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喲喲,讓你家那口子來,他來了也要叫我一聲爺爺。”那痞子流氓說着還吹口哨。周圍慢慢聚起許多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背後有大人物,根本惹不起。

“哥哥,那邊怎麽那麽多人我們去看看吧。”一個穿着櫻桃紅色的小姑娘好奇的跑了過去。

“妹妹,慢些,小心點。”這位哥哥嘆了口氣,也快步跟了上去。

“哎,大叔,這是怎麽回事啊?”一位小姑娘脆生生的問道。

“哎呦,這個地痞流氓欺負人呢,小姑娘看你還小,小心點,這些地痞流氓背後有人罩着,東市這邊沒人敢惹他們。”一位大叔好心勸道,人群從開始的看熱鬧到後來慢慢散了,畢竟他們也有心無力。看了也是糟心。

不過這位小姑娘可沒走,“我可不怕他們,這不是哥哥在嗎。”小姑娘想着就甜甜的笑了,接着就拉着哥哥,“哥,你低一點,我剛聽說,這些個流氓是這的地頭蛇。哎,哥,你說,這是仗着誰的勢力。”

“你還懂得挺多,不過這些都不是你管的,有哥哥在,這些人不會傷害到你。”說這話的正是紀元昶。紀元昶剛把話說完,之前那被調戲的婦人拿起旁邊的刀子胡亂的甩着。

那幾個流氓嘿嘿的笑着,他們根本不怕,不斷的吹着口哨,尤其是人群慢慢散去後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就算是有人來抓他們他們也不怕,背後有靠山誰會在乎這些。

程途剛從春明門回來途中路過東市,就見這邊吵吵鬧鬧的。發現是來鬧事的,趕忙叫了一個随從去請京兆尹。他駕着馬走到這裏,看着這群人,那群人根本不怕他。甚至挑釁程途勸他不要多管閑事。而程途根本沒有理會,讓老板娘先走,那群人拉住了老板娘說到:“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你沒聽清?”

紀元昶也看見了程途,他昨日攪的太後和王茂源那邊互相猜忌懷疑,接下來可有一場持久戰和他們打。只見到程途一直皺着眉,似是不願意與這些人做過多的糾纏。

“哥哥,你發什麽呆?我們要不打個賭猜猜這是誰的走狗。”

“沒什麽...不對,你現在說話是跟誰學的,我都沒有這麽說過。你能不能學點好的。”紀元昶做勢要打紀元夕,紀元夕躲開了。“哎呀,我知道了,哥哥,我壓一個糖葫蘆是太後的...咳咳,不,太後那邊的。”

“元夕啊。”紀元昶無奈的搖了搖頭。“行,那我就是另一個。”

他們在這裏随便逛了逛,買了些糕點。他早都知道這是太後那邊的,不過自己妹妹愛玩就由着她吧。

只不過,他也在。看起來這件事情要變得有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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