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初見

夤夜,有幾句争論聲響起,沒多久一聲脆響,一個女人的身影倒下。兩個黑影手忙腳亂的逃離院子。看起來倒像是是熟門熟路。沒多久又一個人進了院門。只見這人不慌不忙,進到房中把嬰兒抱了出來。接着用刀背拍了拍女人的臉。

冰涼的感覺女人醒了過來,看見自己的孩子被抱着,剛想驚恐大叫。那個男人捂住她的嘴。輕輕的說:“吃下去,我就放過你都孩子。”

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又看看他手裏的東西。顫顫巍巍的接了過吞了下去。一口下去,便沒了聲響。

接着他把女人放到水缸裏,又把這個嬰兒處置了。裏面的老人聽到動靜,剛想出去就被弄暈了,只見他點了火扔到草垛裏,草垛上火燒的快,黑影也随即消失不見。

沒多久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夜晚的月光灑在案幾上,程途正在處理公文,距離這件案子已經發生有兩天了,兇手的手法機器詭、異,而且目前暫且尋不到這孩子的父親。聽街坊鄰居說,這孩子的父親前幾天去雲山捕獵了,已是好幾天了,都不見回來。

與此同時的雲山,一個黑影弄着手裏的東西。他旁邊放着一具燒的看不清楚的東西。他找了很久發現找到時已經是燒焦的了,不過那黑影毫不在乎,再次弄出來火,火勢越來越大。

大理寺裏,燭火噼裏啪啦的響着。程途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他準備再去看一眼屍體,現已入夏,天氣逐漸炎熱,屍.體的腐臭蓋也蓋不住,程途塞了一片生姜在嘴裏。

他先揭開這家小孩的屍體仔細查驗了起來,屍.體腹部腫脹,嘴有青斑,胸部呈赤色。應是被生前被淹死的。再看老人,發現時屍.體被埋在草垛裏,還是程途發現那裏的草垛十分可疑,擺放在尋常人家不會放的門前。最後是這家婦人,屍.體的胳膊、腿部等地方有些許擦傷還沾了些土,院子的側門口發現有人被推倒的痕跡,可是這些并不致命。她的頭部也有一處被磕到的痕跡,也并不致命。不得已向上面請示請求仵作驗屍,竟然發現她肚子裏有一個金項鏈。是陪嫁的嫁妝嗎?

程途翻過這家的東西,在箱子的底部發現一個盒子裏面有些銀飾,手串之類的。但是沒有翻動的痕跡,是一直帶在脖子上嗎?問過附近的街坊鄰居都說沒見過她戴。

“能讓婦人吞金而亡,是用孩子作威脅嗎?接着又溺斃了嬰兒。草掩、溺斃、吞金,這些有什麽關聯?兇手又為什麽這樣做?”程途又想,“這家還差一個人,一個去山上捕獵的人,好幾天不回家,難道也出事了?”

“寒光”寒光是江練的字,他與程途都是大理寺評事,程途一邊喊來寒光一邊在想。

“聞道,案子進展如何了。”

“這案子疑點衆多,要先找到這家的丈夫,不過很大幾率上,他也遭遇不測了。”程途停下手裏的動作。

“哦,對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串金項鏈,我查到是出自香草園,那香草園的老板說是那賣肉的楊氏買給自己妻子的。我就又查了那個楊氏名叫楊修,他妻子的金項鏈我問她時,她竟然有些驚訝,不過後來又說估計丈夫是要給她驚喜,楊修的說辭也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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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又問他問什麽想起給妻子買這些,他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我還聽街坊鄰居說,這楊修還常常去死.者一家找哪家的妻子。估計是變心了,我猜金項鏈是買給她的,而不是他的妻子。

江練接着說:“還有戶人家的漢子,至今也沒人找到。還有我去問了附近的街坊鄰居說這戶人家生活拮據,常常是靠附近的街坊鄰居接濟才行,前幾天那肉鋪老板楊修還借了他們家一吊錢。說是看着孩子哭給孩子的。我問了附近的街坊鄰居說這戶人家來京城是來尋人的,聽說是有位飛黃騰達的親戚。但來了幾個月了,也沒見這飛黃騰達的親戚來。

我懷疑可能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麽飛黃騰達的親戚,身份好查,難查的是身後的那個人。”江練聳聳肩,他自顧自的給自己接了一杯水,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此案茲事體大,若是不能盡快找到兇手,恐怕會引起京中恐慌。”程途嘆了一口氣。“那可有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

“查了,不過要等上幾天才有消息,我派人去他們老家問了。過幾天才能趕...”江寒光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了。

“大人,有人報案,說在雲山發現一句男.屍”

“報案人何在”江寒光問道 。

“在大堂候着。”

“讓他帶我們去。”

雲山,趙氏也是去這裏打獵,難道是他?程途一邊想着一邊吩咐他帶一些手下一起去。

一群人舉着火把來到雲山,只見一具被焚燒的男.屍以及旁邊還未燒幹淨的樹枝。

“你是怎麽發現的?”程途問。

“大人,小人是住在這山腳下的,發現山上着火了,就匆匆叫其他的村民一起去滅火,等我們跑到的時候,哎,奇了,我們一到火它剛好就滅了。我們聞着有股烤肉的味道,我膽子大,走近一看,像是個人。我們就趕緊跑去報案了。”

“那這火又是怎麽燒起來的,你可看清楚了?”程途又問。

“我們也不知道咋就着火了。”

“那你們可曾看到有什麽鬼鬼祟祟的人在這附近。”

“哎呦,大人這黑不拉幾的咋看得清呢。不過,我好像看到是有個黑影來着,也有可能不是”

“你說清楚點。”江寒光說到。

“帶回去審。”程途說。

程途蹲下身仔細查驗屍體。屍體全身焦黑有的地方甚至有黃白色的骨頭,根本無法查驗。程途又仔細看了他的鼻孔,發現裏面并沒有灰。

“是死後焚毀。可是從山下到這裏火就滅了,而且燒的這麽徹底...”程途思索着。

程途與小吏們又在這附近轉了轉,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在草叢中發現了一把斧頭。這斧頭看起來只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斧頭,怎麽會在這裏有一把斧頭?

回到大理寺後,江寒川正在審問村民。“寒川你這邊進展如何。”是程途回來了。他們倆走了出去悄聲說到。

“沒什麽進展,那個報案人也不确定他看到的黑影是不是人。”江寒川嘆到。

“我來吧。”程途把村民們分開依次問道:“你可有誰家中丢了斧頭?”

“斧頭?沒有”村民一個個都搖了頭。見村民們都沒有人丢了斧頭。程途想:“難道是兇手的作案工具?”沒有十足的證據只能夠暫時先放行。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回去歇息吧,若是想起來什麽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們。

翌日,晨光熹微。沿途好幾位大臣竊竊私語。

“今日岷王就要班師回朝了,今天的朝會怕是要不太平,不知太後會怎麽獎賞岷王。畢竟岷王有軍功在身,但是岷王殿下那一家又......唉。”

“竟然會來了?之前不是下旨……”

“少猜,少說話。”

岷王是當今陛下的表哥,前些年被先皇發配駐守邊疆,先皇駕崩時匈奴騷擾邊境,是岷王擊退敵。

“岷王?太後叫他回來估計是避免他功高震主,要留在京中。不過這是也就是我猜的,咱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走吧,還要上朝呢。”

宣政殿上。

“宣岷王觐見。”只見一位身穿铠甲,氣宇軒昂的男人單膝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太後。”

“岷王擊退匈奴有功,任骠騎大将軍,賞黃金千兩,賜绫羅布匹。疆外辛苦,何況擊退契丹,暫時休戰且一時半會也翻不出什麽浪花。岷王不如留在京中,說及此處,岷王,你也好久沒有回來了,不如呆在長安。可好啊?”太後說這卻是在打量紀元昶的神色。

“謝陛下、太後。”紀元昶說到。

“諸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若無事則退朝吧。”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此人正是程途的老師——韓敬。

“準奏。”

“陛下,臣要檢舉太監王茂源行賄收取金銀珠寶共計有千兩。”

“可有證據。”

“臣有,這是太蔔署蔔正李仁懷的口供以及國子監錄事、承務郎...的口供和前日太監王才的生日宴席的流水單子。而王才的口供說他把這些都給了大太監王茂源。”

王茂源心道:“這韓敬有些本事,能查到這,王才那個蠢貨連這點事都做不幹淨。”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

牢獄裏王才已被打的遍體鱗傷,此時一位黑衣人走到他門口,開了門。王才眼睛一亮。“是幹爹讓...”王才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黑衣人按着頭往牆上撞去。砰的一聲,黑灰色的牆上便粘了血。

殿上韓敬把查到的一些罪物報了出了。王茂源笑了笑,随即又收回了嘴角的笑,大哭了起來“陛下明鑒啊,奴婢雖是收了他們的好處但是知道奴婢沒有這麽大的權利,把東西推诿了回去,又不知他們想了什麽法子給了王才那個畜牲,那王才給了我,只說是獻給陛下的好玩意,于是奴婢便借花獻佛給了您,奴婢是一點私心都沒有啊。”

王茂源這麽一鬧小皇帝板正的小臉松了幾分,便對韓敬說:“朕知道這件事,東西的确是在朕這裏,愛卿恐怕是誤會了。”

“陛下,那王才是……”

王茂源向底下某個官員使個眼色,接着就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上表“陛下,禦史大夫韓敬未查明真相就污蔑他人,王才是王才,他自己手腳不幹淨怎麽能讓別人擔責?”

太後權衡之下,說:“韓敬身為禦史大夫卻監查不利,責令免去禦史大夫之職,貶去儋州。退朝。

紀元昶覺得有些意思,剛來長安就看了一場鬧劇。他事先聽過,韓敬是一位能臣,他提的改革方案一定程度上能夠挽大廈将傾。可是弊端也十分明顯。不過,這改革案還具雛形,假以時日大周定會河晏海清、百姓富庶安康。

“韓大人,且慢。我有事想與您詳談。”來人正是紀元昶。

“岷王殿下,某現在為待罪之身恐怕不能幫到殿下什麽。”說罷韓敬就要離開。

“大人,不如我們借一步談談。”

韓敬并沒有相信紀元昶,他始終覺得一個戰功赫赫的親王,對着自己的庸庸碌碌的皇帝表弟怎麽會沒有自己的謀劃。

朝堂之事始終是要小心再小心。

良久,韓敬才開了口,“某不才,明日便要赴任儋州了,恐怕殿下想要問的話臣回答不上來也幫不了殿下什麽,殿下不如去找別人吧。”韓敬行了一禮便離去了。

“韓大人對那件事事情怎麽看待?”

韓敬立馬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難道說……”韓敬心裏立馬有了計較。

“殿下所說之事心中已有較量,又何必要問臣呢?

臣對當年的事也深感痛心,但是具體所知之事估計還沒有殿下所知道的多。”

這是在拒絕了,不過紀元昶并未生氣,出去後而是候在此地,等着另一個人到來。

程途知道自己的老師被貶趕忙跑到老師府邸時,發現門口竟然站着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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