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業火
業火
紀元昶叫一個影衛去查鄭本和劉柱。影衛走了之後,不多久這間屋子裏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這其中就有聽雨。
程途率先問:“各位姑娘,我們包了這間屋子想要請各位姑娘來助助興。”
接着程途又狀似無意的坐下喝了杯酒,他在給自己倒酒的時候手抖有一些抖。這也太多人了吧。程途面上不顯,喝了口酒給自己壯壯膽。“咦,這裏怎麽有一只鴿子?”
紀元昶剛剛還饒有興味的想要看程途怎麽去套話,沒想到這麽直接!紀元昶差點要把剛喝的酒吐了出了。這也太直接了,他是一點也不願意繞彎子啊。
接着就有姑娘回:“奴家也不知道,這鴿子來來回回的好幾次了。”“是啊,是啊。”姑娘們七嘴八舌的讨論着。最終問了半天也沒有人回答。
程途和紀元昶讓這些姑娘們下去,這時聽雨留了下來。對着程途和紀元昶說:“這鴿子從我見錢故時就在了,每次我們一來,錢故就把這鴿子放走。他走了之後就會有其他的公子來,那人應該是鄭本。他進去沒多久鴿子就又飛了出去,只有劉柱進來時,這個鴿子不會飛出去。”
聽雨說完又跪了下來:“兩位大人,奴知道奴可能有些唐突了。但是奴還是想請兩位大人不要把我妹妹牽扯其中,她什麽也不知道。”聽雨說完就磕了好幾個頭,程途連忙把她扶起來。
“聽雨姑娘,你不必如此。你放心,我們會盡力保護你個你妹妹的安全。錢故的事,等掌握到關鍵證據。自然會讓律法來處置他。這些都是們該做的。”程途安慰道。
“謝大人,大人若是還有想問的盡管來問奴家,奴家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您們。”
這時紀元昶開了口:“聽雨姑娘,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大人您說。”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從你見到錢故之後。他與鄭本、劉柱三個人就經常在這個屋子裏面嗎?”
聽雨聽了之後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說:“我服侍他們的次數并不是很多,樓裏的姑娘很多,并不是次次都能輪到我。但是他們來的這幾天,我去了有三次,有時候只有他們其中的一人,有時候是其中兩人,但是他們三個沒有同時碰過面。而且,也并不是每次都在這個房間裏。但是,那個鄭本每次都會來這個房間裏。”
聽雨又仔細的回想:“我去服侍的這幾次,他們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行為,就和其他客人一樣。偶爾有一次是春歌在服侍鄭本和劉柱時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那鄭本發了很大的脾氣把我們都趕出去了。不過沒多久,又叫了一批姑娘繼續服侍他們。這中間沒有隔多長時間。這大概是昨天的事了。”
程途也問了一個問題:“聽雨姑娘,你可知道又叫的那批姑娘裏面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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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有些為難的說:“這個,我記不太清了。要問媽媽才行。不過我記得媽媽叫春歌去賠罪了,春歌應該是知道的。”
程途聽了之後說:“好,聽雨姑娘你能不能叫春歌姑娘來一趟。麻煩你了。”
聽雨聽見這句話有些愣神,很少有人會怎麽客氣的跟他這種人說這些話。而且程途讓她想起來一個人。聽雨回了一句“是。”,又不确定的回了回頭問了程途一句:“大人,你可認識之前與錢家退婚的羅家的人?抱歉,大人,我說的有些唐突。羅家人曾有恩于我們姐妹,我一直心懷感激想要報答他們。大人若是認識的話可否能告訴我一聲。我...我也好...”
程途打斷了聽雨的話:“你的恩情,已經還清了。”
“大人是...聽雨明白了。聽雨去叫春歌來。”聽雨退了出去。
也許積攢在她心裏的愧疚能慢慢少些,但是這并不能代表程途替芙姨原諒了她們和她的母親。程途原諒的是之前母親給她們幾吊錢的恩情。
“你怎麽不和她說?”紀元昶問。
“說什麽?這不是我能做的。我沒有那個能力能代表芙姨。”程途回了一句。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既然不能代表你芙姨原諒她們,怎麽不和她解釋清楚,讓她心裏接着有愧?”紀元昶繼續追問。
程途看了他一眼。“......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沒有必要一直苛責她。至少她有悔過之心,若是能讓她好受些也...也好。”程途還想說什麽,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不多久春歌來了,是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女孩,看着十五六歲的樣子。見到程途和紀元昶的時候問了個好,又哆哆嗦嗦的說:“二位大人,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春歌的反應讓程途和紀元昶心生懷疑。
程途放緩了語氣:“你不必怕,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們。”
春歌小心翼翼的擡了頭看着程途又看看紀元昶,聲音還有點顫抖,但是比剛剛要好一些。她說:“真的嗎?”
程途聲音放緩了接着說:“是,你不用怕。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我們不會為難你。你看,聽雨姑娘她也被我們問過話,她可有害怕?”程途反問了一句。
春歌搖了搖頭,似是放下心了才緩緩的開口:“兩位大人,我是前日才開始接客的。服侍的第一個人就是那位鄭公子,那天我太緊張了,就不小心碰到了酒杯。那個鄭公子十分生氣,本來要打我的。但是,旁邊的另一位公子阻止了他,說是他們來這裏是有正事要辦,不要因為這種小事把事情弄大了。然後他就然我出去了。我出去的時候,還聽見他們說錢怎麽辦什麽的。”
紀元昶接着說:“然後呢,聽雨姑娘不是說你後來又去了一次賠罪嗎?”
春歌點了點頭又咽了咽口水,道:“後來,我就和媽媽一起去了包間。然後他們就沒有在計較了。”春歌低着頭說。“但是...他們,他們...”春歌又急切的說。
程途只得安慰的說:“沒事,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你不用害怕,這裏很安全。你當時在哪裏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春歌皺着眉想着,猶豫不定的說:“額...在打翻酒杯後,奴本想為哪位公子擦一擦,但是他推開我了。奴家看見有東西從那公子懷裏漏了出來,當時奴覺得是那公子覺得奴髒,于是也便沒有在意。在回來時,那公子又叫奴給他擦污漬。不知道這算不算。”
“兩位大人,我知道就只有這些了。雖然聽雨姐姐不怕,可是奴家是怕的呀,聽雨姐姐比我見得多。而且今日有好幾個人來這裏鬧事,他們好像是記住我們了,特意把我和聽雨姐姐叫過去,威脅我們若是有人來問話,叫我們什麽也不要說。他們說我們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就...就要殺了我們。我...奴想要活下去。兩位大人,我真的就知道這些了。”
程途大概也知道了來龍去脈,基本上也确定了一些參與到此事的人。就讓春歌出去了。
程途先開了口:“現下,我們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朝中的禦史有沒有來過這裏?”程途轉過去問紀元昶。
“禦史臺的那些人今早就來了,估計已經被那群人知道了。禦史臺應該要準備去抓這三個人,等着吧,我們就先再等等看。”紀元昶說完喝了一杯酒。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程途其實不太習慣在這裏呆,畢竟是青樓,雖然旁邊的屋子也被清空了,但是走廊裏總會有些聲音。程途坐在這裏是如坐針氈。
紀元昶拉着程途,說:“聞道,你這麽快就走了。”
程途疑惑的說:“那我還要在這裏呆着嗎?”
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紀元昶被噎的說不上話,事情的确是處理完了。但是紀元昶想趁着這段時間拉攏程途。所以,現在他要想個法子攔着程途。
“聞道,你我心知肚明咱們來這裏是來查案子的,可是朝中的外人可不知道咱們是來查案子的。你若是這麽快就走了,會引起別人懷疑的。而且,抓住他們之後的事情,我們也要商議,若是去了別處恐怕會讓有心人生疑。”紀元昶細細的向程途分析着。
也不知道程途想沒想明白,但是好說歹說程途留下來了。“那好吧,我們就先商量一下抓住他們之後的事。”
紀元昶醞釀着這話應該怎麽接。想了想然後先讓程途說。程途也想了想,說:“抓住了他們,禦史臺那邊也會順藤摸瓜繼續查。我們把我們現有知道的消息告訴禦史臺,接下來幾乎沒有什麽我們做的。太後說的是讓我們協助禦史臺在暗中查案。我們現在查到可能是鄭本、劉柱、錢故三個人。他們很有可能是放在明面上的棋。
其實仔細分析,劉柱背後有太後撐腰,可是太後讓我們來查,說明太後是不知情的。那就是說這個劉柱背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估計在朝中是一個地位極高的人。甚至能與太後分庭抗禮的人 。在接着再查鄭本家的生意最近都有和誰合作,說不定能查到那個人的線索。錢故那邊你也已經派人查了,我們在這裏等消息就行了。”
“不錯。”紀元昶說到。“聞道,要不要猜猜這個能與太後分庭抗禮的人是誰?”
“其實朝中的事,我并不是太過于清楚。真的要猜我還不一定能夠猜到是誰。不過,真到查出這個人是誰了,太後估計也不好處理他。”程途說着。
“沒錯,現在太後把持朝政。陛下登基又不久,太後急于推出新政、又采用房禦史的改革案。朝中那些人早有怨言。若是這個人是朝中那位元老級的大人物,估計太後要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