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三伏(末伏)

三伏(末伏)

“現在這些話對我們說無非是逼着周王想要抛棄我們,但是這樣的話只會加劇我們和周王之間的嫌隙。”辜嚴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那現在就是要看周王對我們是什麽态度,我們不過也只是一個可用可不用的棋子。扔了也就可以扔了,周王那種人對他的皇位勢在必得,容不下我們這群烏合之衆。我們還是要想辦法自己脫險。”岑盛說完後立馬收拾自己的東西,辜嚴看着岑盛在收拾東西。他自己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願意就這樣葬送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勢力。

岑盛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準備逃走的時候,辜嚴打暈了他。現在的局勢周王和匈奴勾結,匈奴态度暧昧,僅靠周王給的那些錢根本不可能讓匈奴動心。投靠紀元昶反而是最好的選擇,紀朗蹤這個人每天不是吃就是玩,所以辜嚴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投靠對象。

他帶着岑盛去找了紀元昶,紀元昶這個人藏的深,辜嚴覺得說不定紀元昶這個人會幫幫他。等到他帶岑參來的時候,紀元昶到是沒有驚訝。

“我知道周王的所有動向還有周王他的藏身之處,只要您想要知道那我都可以告訴您,只希望您到時候能放我一條生路。”辜嚴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他希望從紀元昶這裏面得到一些好處,但是他也知道紀元昶這個人雖然在長安城裏面沒有掀起什麽波瀾,這是并不代表紀元昶就是一個好的人。

紀元昶倒是沒有再多什麽,只是讓他繼續往下面說,辜嚴知道自己的價值足夠讓他活下去。但是他不會讓自己就這樣輕易的喪失了價值,他挑了一些告訴紀元昶。

“周王現在已經在派人追殺程途了,現在派去了一批人當然後面還會有。他們派的都是江湖上面一等一的好手,這是埋伏的路線。”辜嚴拿出了線路圖,恭恭敬敬的給了紀元昶。紀元昶沒有接過這些東西,他想要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

辜嚴也看出來紀元昶根本不願意就這樣接受,他咬咬牙接着說到:“周王把之前的玄鐵分了一半給了匈奴那邊,匈奴那邊和周王這邊達成的協議并不牢固。還有就是匈奴那邊他們也缺少糧食,他們需要的都是從周王那邊拿來的。”

紀元昶點了點頭,把辜嚴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他吩咐下人幾句話然後就看着辜嚴。辜嚴畢恭畢敬的等着紀元昶接下來的話,紀元昶看着辜嚴,站了起來。

“辜大人給本宮一個驚喜,本宮也應該要給辜大人一個驚喜。”紀元昶拍了拍手,于是就有不少人沖了出來。他們這群人拉着辜嚴走到一間房子,那個人辜嚴倒是有些眼熟。

付山艾冷冷的按着他的脖子,她現在傷好了大半,對于眼前的這個人他已經心死了。“交給我吧。”

紀元昶點了點頭,接着就叫醒了岑盛。岑盛看見眼前的人是紀元昶立馬有些慌了,但是他還保持着冷靜。他沒看見辜嚴,看起來辜嚴是已經拿他來換自己的前途。

“岷王,落在你的手中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就殺了我吧。”岑盛好像是已經有些認命了,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繼續在說什麽而是在等着紀元昶給他一個痛快。

“岑大人還真是一片忠心,但是沒想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知道周王會怎麽對待岑大人的妻子女兒,岑大人難道忍心看她們流離在外。你若是走了他們也會被···”紀元昶雖然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岑參也知道後面的結果會是什麽。岑參磕了頭,最後還是選擇要撞柱而亡。

紀元昶攔着了他。“現在你還不能死,你還有用。若是想要活命那就按本宮說的做,本宮能護住你的妻子還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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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盛滿臉熱淚,聽到自己的妻子女兒還能留下一命的時候頓了頓。

“按照大周的法律你們家早都已經是該被砍·頭的砍·頭,該被流放的流放。”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過後面的結局,但是殿下周王曾經與我們家有恩,我沒辦法。”岑參跪在地上嗚咽着。

紀元昶坐在椅子上,等待岑參自己悔恨完。“本宮對你們家以前的往事沒有什麽興趣,但是本宮開出的條件你不答應也要答應。”

岑盛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點了點頭。紀元昶展開之前辜嚴給他的東西。“這些是真的嗎?”

岑盛認出來這個是周王要殺程途的路線圖,岑盛點了點頭。接着紀元昶便叫人先拿走,他拿出了一個東西。“你按照我說的做,首先你去街邊的那些客棧裏說周王的不好。”

岑盛也不是傻子,這樣說的話不就是讓他和周王作對。他又有些猶豫了。紀元昶坐在那裏等着他的回複。

“你要想清楚,就算你自己不去我也有辦法達到本宮的目的。”

岑盛點了點頭,他懇切的看着紀元昶。“那我的妻子還有女兒。”

“我會信守承諾。”

岑盛很快就照着紀元昶所說的做,周王的事情因為岑盛的出現而更進一步。紀元昶想辦法把這些消息散到全國在背後又想辦法散到外面,這無非是為了讓周王走到孤立無援的地步。他要做的不僅僅是這些。

紀元昶知道現在是攻打周王的最佳時機,現在周王落了難,匈奴沒有了糧食的來源又怎麽會鬧起來。不過紀元昶想要打過去需要一個合适的理由,這個理由就由岑盛來完成。做完這一切紀元昶就想辦法把這些消息傳給宮裏的人。

表面上國家大事全都是由小皇帝來處理,但是小皇帝玩心太重。這件事情還是要由紀元昶之前埋伏在其身邊的李公公,紀朗蹤聽到這些事情就頭疼,處理政務的人還是韓敬,韓敬看着這封折子就明白了紀元昶的用意。

他們那群老臣不斷的商議,有的人不願意打過去就是因為國庫沒有多少錢。有的人認為這件事越早越好。憑着這些肯定不夠,紀元昶早就先叫人埋伏在周王那邊。他的那群士兵裝作農民起義,不斷的攻打過去。但是紀元昶并沒有下死手,他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自古以來,謀權篡位總是要有一個合适的理由,正好周王是一個很好的靶子。紀元昶的做法很快就傳到了長安,百姓們只覺得真是大快人心,長安無不稱贊。這樣的情緒是最容易被煽動起來的,就像是一團火,風越大它燃燒的就越旺盛。

做完這一切,紀元昶接着就開始去找岑盛的妻子還有女兒。上次已經打探的她們的具體位置,現在只需要想辦法救出來就行了。上次紀元昶的人做的很隐蔽,他們只是燒了糧草用扔了些石頭。

周王當然知道不能和這些百姓動手,一旦動手他積攢的所謂明君的稱號不就毀之一旦了。但是他也不願意就這樣甘心,他加快了人手去殺程途。他現在處于被動的位子,他知道辜嚴那種牆頭草一定會去投奔紀元昶,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他也散不了紀元昶狼子野心,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紀元昶當然不會讓他得逞,這場鬧劇的最後,辜嚴被挂在城門之上。這很明顯就是在告訴周王朝廷的态度,周王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想辦法先聯系了匈奴那邊的人,他同意若是他成功之後,便會分出兩座城以示誠意。

程途一路上遭到不少的追殺,這些人要比之前來的更多、更兇殘。程途知道也許是長安那邊紀元昶向周王施壓了。程途趕在周王和匈奴前面一步先見了匈奴的首領,但是程途一到匈奴就被他們那邊的人下了臉子。程途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耽誤時間,何況大周前面剛打完勝仗現在匈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程途也沒有硬闖,而是派人把這些話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匈奴的首領。單于聽到這話還是趕忙出來迎接程途,匈奴那邊一直用一種不耐煩搪塞的态度對待程途。程途剛到匈奴就收到了太後殁了的消息,匈奴首領也許也是收到了這樣的消息所以才會這樣對待程途。

畢竟誰都不會覺得一個幾歲的小皇帝能做成什麽大事,何況之前便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現在又怎麽會突然悔改。匈奴現在的态度讓程途這邊的确是很難進行談判,匈奴對程途是避而不見。

程途坐在匈奴首領的酒席上,沒多久匈奴首領就要退席。程途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單于,這明明大家都十分盡興,您怎麽就先離開了。”

單于尴尬一笑,他自罰一杯,然後以自己身體不便的理由要離開。程途看得出來單于是想要耗費時間,所以沒有讓他得逞,而是說自己帶了不少醫師可以為單于治病。單于想要推脫,但是卻推脫不了。刁難是避免不了的,程途叫來了太醫,太醫向程途使了一個眼色。程途知道單于的确是在裝病。

程途讓太醫先退下,自己則親自為單于看病。

“單于,不如讓我試試。”匈奴的首領點了點頭,接着程途就裝模作樣的為他治病。所謂的治病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都心知肚明,但是卻還是就這樣逢場作戲。程途號脈的時間很長,單于沒有心情繼續耗下去,不耐煩的說:“好了沒?”

“好了,單于的病是郁結于心,思慮太多導致的。我來為單于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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