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起滄浪

起滄浪

戰争、天災弄的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覺得是國家沒有一個好的君主所以導致天神生氣了。于是今早的朝堂上紀朗蹤下旨要去泰山封禪,可是剛剛經歷了打仗,哪裏有怎麽多的錢來進行封禪的儀式。

禮部尚書先是站了出來提出了反對。“陛下,剛剛經歷了戰争現在沒有這麽多錢···”

紀朗蹤才不會管這些,他破口大罵到:“這難道不是你們應該解決的問題嗎?”

下了朝之後,不少人也慢慢的發現陛下的脾氣變得暴躁。茶館內,程途還有江練兩個人也坐在茶館內聽着說書的人在下面說陛下的事情。說的倒是神乎傳神的,倒像是被鬼神附身了一樣。

“這當今陛下在太後還在的時候,這陛下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世人皆傳這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被王茂源的換命丹給換了命,這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但是說不定王茂源真的借此起死回生了也說不定。

怪不定陛下要在泰山封禪,之前的小皇帝柔柔弱弱看起來膽小柔弱。但是現在明顯換了一個人。這除了換命或者是附身又怎麽會出現這麽大的情緒變化,這肯定是王茂源回來了。”

江練喝着茶笑着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差不多要信了。”

“不過比下這幾天的确脾氣變得有些古怪,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不知有沒有請過太醫看過,陛下連老師也不願意見。”

江練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經心的說:“我···”江練剛想說他父親江淹陛下也沒有召見,但是又想到程途的父親···江練的話嘴裏轉了一個彎。“他也不願意見我,哎,說不定是陛下他真的轉了性子,但是你說一個人的性子真的能夠變得這麽大嗎?”

程途淡淡的看着下面說書的人,他知道江練是為了自己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擺了擺手。“你不必這樣,人都是要慢慢走出來的。不過你說人的性子能不能在這麽快的時間裏面變化我倒是之前查案的時候遇到過,那個案子已經很久了,不過人可能會遇到某些太大的挫折或者是某些人的刺激都會變得性情大變。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吃藥。你知不知道先皇的事情。”

江練驚訝的看着程途,程途說的那些事情可是密辛。這件事情他也略有耳聞,難道紀朗蹤也走上了先皇的老路子。

“先皇那個時候也是吃了丹藥,這丹藥吃多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我記得當年先皇斷了藥之後就只能靠着藥吊一口氣,後面還是吃丹藥。這···陛下怎麽又會吃着丹藥?”

程途看着下面的說書人說的真起勁,百姓們也是聽的入迷。

“王茂源或許現在就是在陛下的軀體裏操縱着,這泰山封禪說不定是陛下在反抗呢。真龍天子受到天子龍氣影響只會被龍氣灼傷,王茂源只會無處所逃,到那個時候陛下就一定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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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途收回了目光,他有些嚴肅的看着江練。“陛下性情大變是從張德才死之後,可是王茂源煉丹藥是去年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會?或許我們應該查查。”

“行,這幾天我們也沒有事就查查這個案子。不過當時辦案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當時只覺得丹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重要證據。”江練喝完最後一口茶,剛要起身就聽見下面一聲叫好。

“這泰山封禪的事情就定在後日出發,到時候我們大周一定會天下安寧,河晏海清!”

江練和程途走在樓梯上,江練走在後面。“你說,這玩意是真的我們又該怎麽辦?這件事情還是要看陛下,陛下心智還不成熟,他會不會···”

程途也在想這件事,他和江練駕着馬車回到大理寺查看案宗。那個時候發現煉丹的大鼎的山洞裏面放了不少藥,他們之前應該是有記錄的。程途果然翻到了那些藥材,這些藥材果然能夠讓人有依賴性并且能夠讓人短時間內變得十分精神。

但是這也不能完全證明陛下是因為吃了王茂源給的丹藥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紀朗蹤是從張德才死之後變的情緒有些怪異。這個節點究竟發生什麽,導致紀朗蹤變成這個樣子。

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看宮裏面的人才能夠真正知曉,紀朗蹤從那個時候就不願意在和韓敬親近。就算是問了韓敬,他也不一定就真的知曉紀朗蹤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江練分析到,但是程途覺得總有一些蛛絲馬跡。程途和江練摸黑進到韓敬的家裏,就算韓敬不知道但是真的要是從去年就開始吃的話,韓敬應該會注意到。

韓敬見到二人偷偷摸摸的進來還以為是見了鬼,順了一口氣才說到:“寒光,你胡鬧怎麽還帶着聞道一起胡鬧!”

江練還沒開口,程途就先說到:“老師,是學生失禮了。但是我和寒光半夜前來的确是有要事要問老師。老師,不知你今日可有聽聞街上所傳的那些有關陛下的傳聞。”

“我也是才知道,陛下可能是最近煩心事太多了,脾氣有些暴躁也是應該的。等到陛下再長大些、懂事些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程途和江練互換了一個眼神,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樣嗎?程途有些不死心的拿着之前搜到的藥,他指着其中的幾味藥。“老師,您看這幾味藥都是能夠讓人精神大振,脾氣也變得暴躁而且這樣有依賴性。”

韓敬搖了搖頭,他還是有些不相信。“聞道,或許是你太過敏感了。這有些牽強,而且你說的這幾味藥剛開始吃的時候就會變得脾氣暴躁。這個外面所傳的謠言完全不同。”

這麽一說程途也有些懷疑,他又接着追問,他并不覺得這件事就這麽簡單。“當年陛下是從何時開始吃着藥的?又是誰給陛下的?又是誰告訴太後陛下的病要繼續吃這顆丹藥。”

“陛下從何時開始吃藥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這藥當時是進貢給陛下的。當時陛下出事後就把這些人全部都處理掉了,至于是會說的,我記得好像是何太醫說這藥要接着吃才有效。”

“何太醫現在在哪?”江練也問道。

“已經辭官回家了。你們這的想要查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江練嘆了一口氣,他剛想要走,程途又問:“陛下有沒有偷偷吃過什麽?”

韓敬仔細想了想,他好像想起來了。每每陛下背不出來的時候就會吃一顆什麽東西,但是是悄悄的吃,韓敬只是聽過宮女私下裏說過。他自己也注意到了,陛下好像每次找完理由後背書就變得很快,但是再問的話陛下又會忘。那個時候韓敬只當陛下還小玩心重,認真自然就記住了。

韓敬點了點頭,他把自己發現的不對告訴了程途和江練。程途和江練拜別韓敬後,他們二人走在路上。

“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太醫搞的鬼?”

程途搖了搖頭,他并不覺得事情就這麽簡單。“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何太醫幹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因為何太醫發現這藥有依賴性,不吃的話就會慢慢的消瘦而亡。太醫也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畢竟太後也同意了。”

“會不會是太後本身···”

程途搖了搖頭,他和江練走到大理寺裏面。外面人多眼雜多說多錯,當年的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去年查案的時候太後說的模棱兩可,江練還有其他老臣也是各執一詞。本來想要深入調查,可是最後像是後面有個推手推着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走。

現在能有什麽證據,唯一知道的可能只有紀元昶了。但是紀元昶現在也不在長安,程途看着外面的月亮。今夜的月亮很亮,看起來明日會是一個好天氣。

他走到外面,不自覺的就想起來紀元昶,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紀元昶。紀朗蹤因為早上禮部尚書提出了反對意見感到生氣,他把書房裏面的東西全部扔掉。不久之後那些太醫就來回紀朗蹤的話,他們嘗了一口這丹藥便立馬發現這藥不是禁藥嗎?

陛下要吃禁藥這可萬萬不可,他們來的時候也有些緊張,因為現在紀朗蹤正在氣頭上。

“陛下,這藥不能久吃,這藥對身體不好。”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們幹什麽吃的!”紀朗蹤扔了一個花瓶,花瓶剛剛好砸到那些太醫的頭上。“殺了他們!”這句話一直在叫嚣,紀朗蹤雙眼猩紅,他現在控不住自己。

“殺!”紀朗蹤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一個晚上,血流成河。本就冰冷的皇宮更添了一抹冷色,宮女和太監紛紛不敢說話。李緒安靜的站在那裏為紀朗蹤揉着太陽穴,紀朗蹤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掐着李緒的脖子,想是要把他殺了。李緒冷冷的看着紀朗蹤,他的手裏面拿着袖劍。

紀朗蹤好像慢慢恢複過來了,松開了李緒,李緒捂着脖子咳嗽了起來。“滾!”李緒自覺的退下了,沒多久他就把信傳到了紀元昶那裏。紀元昶收到信之後笑了笑。“原來如此,怪不得。簡直是因果報應,太後,這就是你養的好孩子!”笑着笑着他就有些難受,心像是被什麽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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