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清水鎮的溫情

清水鎮的溫情

小夭也回抱住他。

“小夭，你要嘗試相信我，我搶婚的時候你不是就決定相信我了麽？”相柳驅動蠱讓小夭的心平靜了下來。

“相柳，曾經我在颛顼來清水鎮抓我的時候我最先想找你，後來你來找我，其實就是想救我吧？但是我怕你自身難保，就沒有跟你走，還有就是那時候葉十七為了我才被帶到高辛，我不能對他不管不顧。”小夭悶在他胸前，聲音也像從很遠處傳來。

相柳又拍了拍她的後背，一下比一下輕柔。

小夭繼續說：“還有就是，那時候我答應了他十五年之約，十五年，不讓別人住進我的心裏，那時候我自己還不是很清楚對你的感情是什麽，葉十七又從來不會舍棄我，我就應下了。”

“他确實了解你。”相柳冷哼一聲。

小夭要擡頭，相柳卻按住她的頭又拍了拍：“繼續。”

他聲音清冷，竟讓小夭想起了曾經那個來找他吸血的相柳，咽了口口水，老老實實地沒有動，繼續說：“其實在我們被抓到高辛的路上，我和塗山璟說起了桑甜兒，桑甜兒你還記得吧。桑甜兒渴望着一個男人去拯救她，可其實男人根本不能拯救她，男人給了桑甜兒幾滴蜜，把一種痛苦變成了另一種痛苦。生活對桑甜兒而言，就是個火爐，日日炙烤得她很痛苦，男人看似抱起了她，使她免于痛苦，可實際男人只是把桑甜兒的痛苦從被炙烤的痛苦變成了恐懼着男人會放手再次被炙烤的痛苦，兩種痛苦哪種更痛苦呢？也許很多女人會選擇被抱着的痛苦，好歹偶爾有幾滴蜜，好歹沒有被炙烤了，好歹可以希望男人永遠不會放手，可我不會！我寧願被炙烤着日日痛苦。我的雙手自由，痛苦會讓我思謀着逃脫，可被人抱着時，我因恐懼他松手，會用雙手去緊緊抓他，會因為他給的幾滴蜜忘記了思索。其實，最終拯救桑甜兒的仍然是她自己，不是男人！那時候我問他，其實也是問我自己，桑甜兒有一個我去成全，可誰會來成全我呢？神能成全人，誰來成全神呢？顯然沒有！那時的我我還是覺得躲在硬殼子裏比較安全，這輩子已經吃了太多苦，我不想再吃苦，再受傷了。”

相柳的手從拍她的肩，變成環過她的腰，将她緊緊摟在懷裏。

“小夭我們是同一種人，我曾經想着留給你抵抗火的能力，塗山璟也許就是那個還可以抱你遠離火的人。你還記得離戎昶說過我不适合女人跟吧？在你未對我表明心意前，我也這麽認為。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既對塗山璟有情，他必然是個比我更合适的人。”相柳說完拉起小夭，對着她的目光，笑了一下，笑容中竟帶了一絲羞澀，“小夭，其實我雖知你喜歡我，但我一直不是你的第一選擇，我便想着成全了你們，我也可以繼續沒有顧慮的報答義父。”

小夭伸手蓋住相柳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嘴，忙道：“是我有點困難就退縮，是我說了什麽不想讓你入夢的瞎話。”

相柳笑了，胸膛都有些震動。

“小夭，不要怕，你可以相信我，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樣。你曾說過再好的風景看多了也是膩，但我會陪你看更多不一樣的風景。”

小夭收回手，握住相柳的手，也笑：“如果那時候你就這麽回答我，我們可能不需要走那麽遠，才走到這裏。”

“走吧我帶你去看月亮，今天是滿月，我的妖力也很盛，可以帶你看些不一樣的。“

二人依舊飛向了葫蘆湖，這次他們去了湖底，再往海的方向，竟然有好多發着光的海底植物，相柳揮手過去，他們便會變了顏色，再一揮手，又會變成另一種顏色，随着在水中浮動，煞是好看。

小夭跟着相柳，一路玩鬧一路欣賞湖底的風光。

海妖就是海妖，湖底的魚見到他們都是繞道而行，這裏的魚不如海裏的色彩斑斓，但是魚怪卻有很多，模樣有醜有美，很是奇特。

在回清水鎮的路上，小夭問：“相柳，你說我們像不像還是百年前在清水鎮，你那時候也會來找我，帶我玩，雖然有點兇，但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輕松。”

“你都把我當給你排解寂寞的蛇了，我能不兇麽？我是僅存的九頭妖怪，如果你不給我生下一代，我就是世上唯一一個，你拿我解悶，我還不能生氣？”

“你，竟是因為這個？就把我從樹上摔下去？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自己飛清水鎮。“小夭故作生氣，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對，我要回神農山，不要和你這個心狠的人玩了。”

相柳拉住小夭，搖她的手臂，輕聲哄道：“好了姑奶奶，我那時候也是剛剛心動，不懂得情愛，我錯了，你饒了我，一會兒我爬到樹上讓你踹我下來，好不好？”

小夭氣笑了：“我才沒有這種愛看人從樹上摔下來的特殊癖好。”

“我錯了，你想怎麽懲罰都行！”

“那，你給我唱個歌兒吧。”小夭扭過頭看向他。

“唱什麽？”相柳一副任君擺弄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