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師兄,我怎麽感覺你不順着我說話?反而順着他們說話,好歹我是你親師弟呀。”
“你師兄多明白,順着有道理的人說話呗!”
兩個人小夥伴嘴的模樣真的像極了,因為一塊糖而吵架的小孩,放眼望去,不遠處的街角正好就有幾個站在那裏吵架的孩子,竟和他們兩個一模一樣,如果把他們放到一起的話,大概除了身高和年紀,這兩個人也和他們沒有什麽區別了,果然啊,有些人長大了,那是長歲數,長腦子也長身高,這兩個估計也只攤上了長身高這一個吧。
紀桐啧了一下停止了和雲長吟的争吵,兩人插着手,一人站在一邊,紀桐撇過頭,看着在一旁看笑話的人朔篍強忍着臉上不斷上揚的嘴角,但還是給壓了下去,良好的修養讓他知道這種場合不能笑,可是剛才那個畫面實在是有些太逗了。朔篍強忍着笑意的樣子被紀桐一分不差的全都看在眼裏也忍不住跟着他笑了一下。
戴着手套的手不安分的想要去觸碰朔篍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被收了回去。紀桐的眼睛裏面多了幾分落寞的感覺,他很快的将情緒給藏好,繼續露出剛才那一種驕傲,甚至帶着幾分得意的模樣。
“紀公子,你有什麽高招?”
“還能有什麽高招啊,你們那些話本子裏面寫的還少嗎?喬裝改扮進去打探消息呗,就你們這一身衣服,估計剛走到門口就得被人給踢出來,你看見別人穿的是什麽?咱們身上穿的是什麽?”
紀桐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草葉笑笑看着雲長吟。
“我們就算想穿那種衣服,那也得有錢啊。”
“弄了半天,你們也沒錢啊,你們也掏不起,我原本以為你們這些大家族的人,一個兩個都有錢的緊。”
紀桐滿不在乎的說着,連正眼也不願意給旁邊那兩個人看,他一邊玩弄着手上的一枚戒指,眼睛一邊朝着旁邊瞟,當然對于他身旁的人,他只是瞟了兩下,然後目光飛移,轉了一圈,回來又繼續瞟兩下,像極了街上的小偷,想要偷人錢包時的舉動。
“誰和你說的?誰和你說的我們這些人都有錢,每次下山發放給我們的銀錢那都是有一定數額的,怎麽可能人人都有錢,你又見過多少我們這樣的人?井底之蛙,以景觀天。”
雲長吟的臉被氣紅了幾分,他插着腰對紀桐說着,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老母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他師兄在這裏攔着,他已經沖上來和紀桐打作一團了。雲長聽在一旁輕咳了幾聲,雲長吟也只能夠作罷。
他站穩了身子,把衣服理了理,高傲的樣子,看起來更像一只母雞了,紀桐則是露出了挑釁的眼神,他似乎不是在解決問題,他似乎一直都在制造問題。
雲長聽按住了自己的師弟,繼續問着,接下來應該怎麽辦?紀桐攤了一下手,指了指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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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偷,這些富貴人家出門不會只穿一件衣服,車上一般都會帶兩件備用的,我們用完之後再給他們還回去。”
“不行,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絕對不能做,有辱師門,嚴于律己,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提出的兩個主意都被這家夥否定了,他卻連一個有建設性的主意都提不出來紀桐有些惱怒,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和善的笑容,如果這裏不是鬧市,他早就一把蠱毒扔出去,直接将這個人的臉腐爛,尤其是那張嘴,真想把他的腦袋給打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什麽禮節?分明就是稻草木頭渣。
“怎麽不打起來?這個姓雲的也真是夠迂腐的,這種事情那當然是要以達成目的為首先,這種守戒律的情況,我原本以為會是他師兄提出來,弄了半天,他也提的出來,這兩個是不是在那什麽和尚廟也被和尚給打下了什麽戒印才變成這樣的?實在是有些太可笑了,澤前輩都說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時候要達到目的就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這樣在不傷及別人的情況下。”
煦凚打了一個哈欠,直接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确實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是這種守法的表現還是可以表揚一下的,畢竟,底線是法,底線不可以随意觸碰,他們的那些戒律确實是有些繁雜了,而且死板,但這種遵守紀律的行為還是可以覺得肯定的。”
“靈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
“這是師父說的,我以前問過他這個問題,或者說你想質疑一下師父?”
蕭韶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盯了一下,在自己意識裏的這個小人,煦凚插着自己的雙手,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戲,什麽話都沒有說,在這時,一陣呼喊聲傳了過來,蕭韶臨猛的醒來,眼前是三雙眼睛,剛才他們的談話自己都沒聽清,現在說什麽也有點尴尬,他裝作平和的咳一聲,然後緩緩開口。
“其實還有另一個渠道。”
朔篍從自己的袖子裏面拿出了一張符紙。
“将這張符紙貼在身上,用靈力催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
“隐身符?用這個确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不過你确定你這個管用這種隐身符,就算是我們也不能夠分配到隐身符很稀少,要等到修為比較高的弟子出去解決比較棘手的事情的時候,才能夠得到兩張來防身,你這裏怎麽會有?”
雲長吟說着,雲長聽也寫了一點疑心,這種東西連他們都分配不到,這個人身上怎麽會有?即使他是雲游天下,美名遍布的神醫,但也不至于會有這種上等的東西。
“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并不屬于隐身符中比較好的品類,需要灌輸的靈力比普通的隐身符要大一些,而且時間也有所限制,即使你的靈力運轉的很好,也只能夠維持兩個時辰。”
“低階的也沒事,我們三個進去,你在外面守着,接應我們。”
紀桐一把搶過這幾張符紙給旁邊的兩個人,一人分配了一張,朔篍并沒有阻攔他的舉動,只是停留在原地,将剩下的那一張符紙藏在袖子裏。
“你們小心。”
“朔神醫你也當心。”
“不用擔心,我們實在不行,這兩個拖後腿的話,我直接放催眠蠱,大家都能夠逃出來。”
雲長吟大吼一聲。
“你說誰拖後腿?”
“誰答應我就說誰咯?多簡單的事情。”
三個按照計劃進入了海天閣內,海天閣從外面看是兩個連在一起的樓閣,中間有一條紅色的月橋連接,這月橋的頂端有一處亭子,若是夜晚,這亭子的收費可是在這兩座樓閣之上,從外面看,也就只有這一處,月橋最吸引人,可若是進去,便會發現吸引人的并不只是這一座月橋。
順利進入這海天閣內的三人,這裏華美的一切瞬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樓閣的正中是一處荷花池,池水發着淡淡的清香,上面荷花盛開,白色的荷花,綠色的花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池水幽藍,上面漂着星星點點的花燈,花燈也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清香味,最中間是一個玉石砌成的舞臺。
舞臺邊上點着兩圈燭火,玉石砌成的舞臺華美異常,接着往上是一連串的華美宮燈,素雅的綢緞從宮燈的中間落下來,像是從天上垂落下來的神女的青絲。
每到夜晚,這裏會有有名的舞姬特地來獻舞,燈光香味每人辦着,從頂上一點一點滲透出來的銀白色的月華月華,落在午
舞女的身上,勾勒出銀白色的絲線,這神女青絲一般的裝飾伴着優美的舞動,聽的曲,這些恍若置身于月宮之中,看着月宮娘娘在這月色之中翩翩舞動。
順着樓梯向上,樓梯的杆子上金色的顏料描繪着華美的圖案,牆壁上更是被勾勒了一幅幅優美的山河圖,順着樓梯到了二樓,二樓更是另一番景象,薄薄的紗挂在圍欄裏,像是霧一般,雕刻精美的門輕輕地關着,從裏面傳來了一陣陣樂器的聲音,從這裏看向中間的那些宮燈,更有另一番風味。
再向上走一層,這裏便是通往月橋的樓層,這裏挂着的并不是像下面一樣如同霧一般的薄紗,反而是帶着刺繡的紅紗,看着華美異常與下面的風格格格不入,銀白色的挂件挂在這些紅紗上像是風鈴一般,風一吹便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
最上面的一層便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地方,青竹作為裝飾,蓮花作為熏香挂着的綢帶,是淡雅的月白色,每到夜晚,琉璃頂會将夜色透進來,月光溫柔地穿過這月白色的紗幔,星星點點的燭火,帶着暖意,私塾的聲音乘着風飄了上來,從這裏可以看見,整座小鎮遠遠的,一陣風吹過來,能夠帶來樹葉舞動的聲音。
遠遠的可以看見碧藍色的河流,風送着月光,在河流上泛起層層的漣漪,銀白色的像是飄了一層霧,又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銀,在這裏便能夠感覺到何為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