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他們難道就不會做一些別的事情嗎?就比如報一個假消息上去,反正那些人的水平就算是人經過了能夠留下痕跡,他們估計也查不到,到時候也不過只是灰溜溜的走了罷了,怎麽也不可能會牽連到這些人的頭上,再說了,這銀子也是夠多的,提供了信息就能夠得到這些銀子那麽何樂而不為呢?”
”我們的想法畢竟還是太天真,不可能和這些人相提并論,這些人是什麽人?你我并非是不知道,為了預防你說的那種事情的發生,他們會在每一個提供信息的人身上放上一點東西,如果說是他提供的信息不對,或者說是有錯誤的話,那就直接把他抓回去嚴刑拷打,因為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和他是同夥,當然這也有起到警戒的作用。”
煦凚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他看着自己的靈主緩緩開口。
“完全弄不懂這些人的想法。”
”我也弄不懂,很奇怪,為什麽現在所發生的東西和之前的記憶有一些出入?就比如之前在船上,按照記憶裏來說,他并沒有,提起他的名字,可這一次在船上,他卻提起了他的名字,這是我們哪一個地方?說錯了什麽的結果嗎?雖然這不怎麽重要,也影響不了後面的發展,可我總覺得總覺得……”
蕭韶臨垂下眼睫他不明白,他想不通。
”靈主,你想的有點多了,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訓,你受到那身體感情影響的太多,結果最後發生了什麽?”
是啊,上一次代入的感情太多,結果最後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那種心碎的感覺,到現在都不會忘。
蕭韶臨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似乎他還在隐隐作痛,想起之前遇見的這個時空的祁宸宿如果可以再次見到他,那就好了,可惜……蕭韶臨伸手握住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那個吊墜。
吊墜上面白狼毛的絨球還是那麽柔軟,中間所裹挾着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元丹的一部分。
也是多虧了這個自己才能夠找到他散落的魂魄,并把這些魂魄收集到這裏面,再相見的日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身着明黃色衣服的人從餘光裏面透了進來,蕭韶臨的警惕性立馬就起來了,在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太早了,人群也足夠多,直接走到人群當中,便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想到這蕭韶臨直接走到了一個藥莊前,在藥莊裏随便抓了一些藥材,這些藥材都是治風寒的,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等着抓藥的過程中,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了過來,他朝着門口看去,是啊,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說不清,也道不明,蕭韶臨很是激動,他多想就這樣過去,可現在他完全被這副身體所限制,如果說是貿然過去的話,那說不準會打亂原本的時間線,這樣不只是他回不來,那你自己也別想回去。
看着站在他身邊的以前的自己,他不禁感慨良多,為什麽自己以前不懂得珍惜呢……
抓藥的夥計将藥打包好,遞到了他的面前,他拿起這些些藥材,走了出去,那原本還在街角打鬧的兩個人依然在那裏打鬧着,活脫脫的一對歡喜冤家,這兩人走到一起,讓人見了忍不住說一聲般配。
紀桐和南石靠在一處不怎麽起眼的牆角,南石用一層紗布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臉上點着一些紅點,當然了,這些紅點也不是用什麽顏料之類的,是用一些蟲子的血給粘上去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拒絕的,可現在的他又怎麽能夠對付的過紀桐。
人來人往,一個穿着華麗衣服的老頭子走了過來,這個老頭子看着面善嘴角,卻總是帶着一抹說不清的笑容,說他是這裏南館的老鸨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違和感。
這個老頭子的衣服很明顯是有錢人家的下人所穿着的,雖然是下人的款式,卻很精致,非常尤其是這上面的暗紋和別在腰間的那一塊綠玉,已經彰顯了他的地位不凡。
他笑着走了過來,而且是直直的朝着紀桐走了過來,紀桐感知危險的能力非常強,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将臉上的印記給遮蓋好,他的手上拿着兩顆淡紅色的珠子,只要這老頭子突然靠近,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他就将這兩顆珠子給捏爆。
這珠子并不是什麽毒性特別強的東西,這珠子只是一種會麻痹人,讓人産生幻覺的藥粉所制成的,在外面裹上了一層特殊的靈氣。
用靈氣把它封閉住,然後扔在地上,便會炸開靈氣消失無蹤,裏面壓縮着的這些毒便會散落出來,将周圍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套進去,他們産生幻覺并且麻痹身體。
這老頭子走到了差不多的地方,便朝着紀桐行了一個禮,随後哼唱了一段小曲,不管是南石還是紀桐都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弄了半天,這人是想找他們兩個來做些見不得人的活計。
“既然都是懂行的,那你想要什麽?我包你心想事成。”
那珠子還捏在紀桐的手裏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副貪婪的樣子看着面前的老人。
“我想要的東西,小哥,你這裏可多的是,我想要見效比較慢的,一旦發作無藥可救的,最好是發作之後,身體會慢慢腐爛的。“
“那你總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吧,不然的話,我豈不是白白把我這寶貝送給了你?”
只見這老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更猥瑣了幾分,他從袖子裏面拿出了一塊紅玉,這塊紅玉的顏色很是好看,質地也特別好,觸手生溫,紀桐也是見過好東西的,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了之後他便将這塊玉收下了,他将手上的那兩顆淡紅色的珠子遞到了這老頭的手裏。
“溶于水。”
老頭子明白了,他嘿嘿的笑了一下,将這兩顆小珠子收下,便隐匿在了人群當中。
“你那個不是正宗的毒吧?”
“是正宗的,不過是一種用來開玩笑的毒毒性不是很強,但足夠讓人麻痹并且産生幻覺了,給他用正正好。”
“你這滑頭耍的,你也不怕他找你麻煩?”
麻煩?紀桐可從來沒怕過。
“他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畢竟他不懂得這東西至于其他的也不用我多說,雖然是好戲,我們瞧不到,好歹我也是推波助瀾了。”
朔篍拎着打包好的草藥走了過來,看見這兩個人還悠閑的靠在這牆上,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有人來了,是沖着他來的,你們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嗎?”
“放心吧,就算他不靠譜,那還有我呢?我打聽到了,從沿着這條路就可以出鎮子,在鎮子附近的一座山上的山腰處,有一間茅草房子是供給一些樵夫和一些獵人居住的地方,不過最近沒有人敢過去這個時節,那山裏面毒蛇遍布,是他們□□的時節,無論是經驗老道的獵人或者是樵夫都不敢過去,我們去那裏正正好。”
“那走吧,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三人一路朝着那山上而去,山林已經是枯黃色了,在山林中間可以看見隐隐約約的茅草房子,只有輪廓走到茅草房子前,便将這茅草房子的一切全部看清這茅草房旁邊有一口水井,水井裏面還有水。
在這周圍團聚着許許多多的蛇,可這些蛇卻不敢靠近他們屋子,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覺,不過看上去牆還算是結實,窗戶已經有些碎開了,進入到裏面桌子上落着灰,有一張桌子和兩條長椅靠着牆的地面上鋪着一卷草席這草席上面也積了不少的灰和土,不過還能用,這也算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處理完南石的傷口之後,兩人縱身一躍,跳到了房頂上,兩人坐在房頂上,像是總算完了一件事情一樣。
“你為什麽要幫他?他現在的樣子,我們幫他,那就是惹上了大麻煩。”
“我沒有幫他,我只是盡到了一個醫者的本分,見死不救并非醫者作風,你不也是素不相識救了我嗎,而且我想不了那麽多,能救一個人,那就算一個。”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像話本子裏面整天把拯救蒼生濟世救人給挂在嘴邊上的人?大義凜然?”
“有點像,不過不一樣,他們把改變着天道給挂在嘴邊,最後能夠做到我覺得不現實,相比起你,你就現實很多,改變不了一切,卻想着盡自己的本分,作為一個醫者,你無論是醫術還是醫德,已經碾壓了這世上很多人了,至少你不會對我們這些異族有歧視。”
夜幕悄然降臨,銀白色的光華出現在山林當中蛇慵懶的吐着蛇信子,原本就纏在一起的,他們将目光投向了那銀白色光亮閃動的地方,一位肆意潇灑的小少爺踩着自己的銀白色,飛濺在山林裏面,自由飛翔。
他在前面跑着,一個仆人在後面追着,見到前面有攔路的東西,便用符紙炸開,似乎這一片都是他的領地那般。可謂是嚣張至極,他這一系列的動靜都是把這茅草屋子裏的三個人給全部吵醒了,三人趴在窗口上,原本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有什麽大妖怪要接近了結果卻往往出人意料。
“忻州周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