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洛天程
洛天程
林墨做畢業設計的時候正好也是各大招聘會熱鬧的時候，她本來是想找本專業的工作的。但是洛天程提出她可以為PopCorn工作，特別是許冉他們還在上學，更加需要一個聯系兩邊的人。給的薪資和待遇也都不錯，然而因為她沒有這個領域的工作經驗，職務便只是個助理，外加帶點兒宣傳的工作。從簽了娛樂公司開始，PopCorn的成員和林墨就都非常尊重洛天程，他嚴格卻負責，也是真心惜才，他毫無保留的幫助許冉他們完善寫歌，唱歌以及舞臺的能力，花了無數的心血幫他們錄專輯安排出道的各項工作，還替他們挑選了經紀人，宋源是位年輕的經紀人，但是在這個領域很久了，很有能力和經驗，加上在他手上的藝人不多，更是能夠專心為PopCorn工作。就這樣，洛天程的意見，林墨和許冉簡單商量了一下便同意了。這樣兩個人也有更多的時間相處，自然是很有誘惑力。只是這樣的決定林墨的父母很不滿意，對于一貫讓他們省心的女兒，忽然放棄專業去了什麽娛樂公司，他們很是不能理解。為此還起了不少争執。最終林墨搬出了自己反正高中少讀了一年，既然年輕不如多做嘗試的說法，勉強讓他們同意她先在這個領域幹幾年，不合适就再讀碩士回專業領域。
畢業之後，林墨便開始了在MJ娛樂公司的工作，工作繁瑣而忙碌。而許冉大四了，本來動過休學專心出道的念頭，卻被林墨勸了回去。“不管怎麽樣，A大的文憑拿到手你永遠都有後路的。”她這樣說，“如果出道不順利，你還是可以拿着你A大機械系的文憑去找一份工作的啊。”于是他一邊在學校做畢業設計一邊每天還要趕往公司，好在林墨替他們安排好了一切，每次到公司的時候林墨都在那裏，然後忙完了他們一起回家。但是洛天程提醒他們，在公司的時候不要過于親密，畢竟是工作的場合，在這裏，他們還是同事。想來的确也對。只是在那不經意的對視時的微笑也讓兩人很幸福了。
很快專輯錄完了，洛天程開始做最後的調試修改，而許冉也到了最後要交論文的階段了。于是他不再每天去公司而是在家趕論文。這一日，Oli也早早的和人約好走了。林墨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洛天程正巧路過。
“哎，墨墨啊。你回家嗎？我送你吧。外面下雨呢。”他停下來問道。
林墨猶豫了片刻，平時洛天程也送過他們，可是單獨一個人，還從來沒有過。可是看着面前這位比自己大二十歲的老師，她覺得他一向是個導師般的存在，他可能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女兒一般吧。于是她就上了車。一路上兩人聊着音樂，聊着PopCorn的專輯。洛天程對這張專輯顯然很滿意，也報了很大的希望。
“我覺得這張專輯一定可以火的。特別是裏面那兩首主打歌，這樣的風格很少，許冉的曲子也做的很有特色，也不難唱。我覺得一炮而紅都有希望。”說起音樂洛天程很興奮。林墨也很高興，不光是因為他稱贊許冉，更因為從小喜歡音樂的她，是聽着洛天程做的專輯長大的，和他聊音樂的确讓她受益匪淺。“墨墨啊，說實話，以你的能力長相和對音樂的了解認識，當個助理其實太屈才了。你有什麽規劃嗎？”
林墨微微笑笑，“對這個圈子我還不是很了解呢。先做一做可能會有一些更成型的規劃。”
“有沒有想過也當歌手？”他問道。
“沒有。我不喜歡在人前唱歌，許冉那時候讓我在樂隊唱歌。我一直都不同意。”林墨有些害羞的說。
“膽子這種事，練練就好了。我覺得你可以的。”
“您也沒有聽過我唱歌啊。”
“哦？”洛天程似乎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就笑着說，“我覺得你的聲音很好啊。許冉說過你唱歌不錯的。正好過兩天進錄音室最後走專輯，你唱一個我聽聽。很多女歌手唱歌其實都不行。我都能給做出來。你的條件是很好的。”說完他便拍了拍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一下子林墨的身子緊繃起來。對于這樣意外的身體接觸，她感到本能的不适。洛天程還在說着什麽，似乎是在問關于許冉畢業設計的問題。林墨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一邊偷偷打諒他，卻看不出任何異常。他也沒有再做任何越界的事。林墨便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總算到了家，林墨有些着急的想下車，卻發現車門鎖了。她回頭看向洛天程，“洛老師，車門。”她輕聲道。
“哦，沒開嗎？”洛天程笑着俯身過來拉她這一側的車門，整個身子幾乎壓到了她的身上，林墨愣住了，一時間動彈不得。好在他很快就退了回去，按了解鎖。林墨便趕緊下了車。從小乖巧的她，還是本能的回頭和洛天程微笑道別。可是上樓的時候她止不住的覺得腿軟。她說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是一切都讓她感到不舒服。她急切的回到家，想告訴許冉。可是一進門就看到許冉頭發亂蓬蓬焦頭爛額的在打電話，聽起來，似乎是沐磊在電話裏指導他修改畢設裏面的圖。林墨在邊上等了一會兒，他也只是笑着起身親了她一下，便又回去忙活了。林墨想起他還有兩天就要交論文了。于是她去了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澡。又把剛才穿的衣服，扔進洗衣機。
接下來的幾天，林墨還是照常上班，可是她有些躲着洛天程。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在意，更沒有對她有過多的關注。這讓她自己都開始質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了。這一天許冉去系裏答辯完就來了公司，這算是最後一關了。一到公司就被林墨叫去了錄音室，“專輯定稿了，你來聽。”
錄音室裏是PopCorn的其他成員，林墨，以及經紀人宋源，看他進來，洛天程便開始放這張完成的專輯。聽着那些熟悉的歌和許冉他們熟悉的聲音從音響裏面放出來，林墨忍不住的抹眼淚。其他成員也一個個熱淚盈眶。誰都沒法想象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居然成型了。很快就會出現在廣播電視網絡上了。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個夢。
是夜，林墨和許冉相擁靠在床上。許冉有些激動的說，“墨墨，等過些時候，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有一個一直陪着我的女朋友，我的每一首情歌都是為你寫的，等以後我們開演唱會了，我就在臺上唱《你是我閃耀的星星》向你求婚。”
“我才不要呢。那麽多人，太丢人了。跟我求婚最好是沒有人的地方，那樣拒絕也沒壓力。”林墨低着頭笑着說。
“我跟你求婚，你會拒絕嗎？”許冉調皮的低頭去看她。林墨的臉頓時紅了，撅着嘴不服氣的說，“那可說不好。”
幾天後，林墨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這天是許冉畢業的日子，他回學校辦理畢業最後的事宜，然後說好了。而今晚他們準備兩個人一起慶祝。可是忽然一個同事來叫她，讓她去趟錄音室。林墨就放下包去了，錄音室裏是洛天程和Oli，Oli在讓林墨有些放心。她和兩人打了招呼。洛天程示意她等一下之後又和Oli交代了幾句什麽，就轉身微笑着對林墨說，“上回回家路上說讓你唱幾句我聽聽。今天正好有空。”
林墨很意外，連忙推辭，“真的不用。我沒有做歌手的打算。唱歌也就是個業餘水平。”
“你那水平可不業餘。”Oli在一邊幫腔道。
“來吧。試一試。我也不是讓你馬上簽約。要讓我簽哪裏那麽容易。”洛天程笑着說。
林墨從來就不善拒絕，于是便進了錄音室，她随便挑了一首梁靜茹的鳳尾蝶，是她在ktv常唱的。Oli進來幫她帶好了耳麥，音樂就響了起來。林墨有些緊張，唱的聲音都有些抖。唱完以後洛天程沒有評價什麽，沉思了片刻問，“你喜歡梁靜茹的歌，寧夏，會不會。”林墨點點頭，洛天程便開始找伴奏。這時候，林墨看到他扭頭了Oli說了幾句什麽，Oli就向她點頭微笑然後出去了。林墨心中不由的有些許不安，自從那次回家的事之後，她有些不敢和洛天程單獨相處，可是音樂已經響了起來。她便也跟着唱了下去。唱的其實很心不在焉，林墨自己也知道，唱的不怎麽樣。但是她不是很在乎，她只是很想快點兒離開。可是一曲終了，洛天程卻鼓起掌來，還打開對講對她說，“真不錯真不錯。我早就說你唱歌可以的。”說完他便起身走了進來。
林墨趕緊摘了耳麥挂在麥克風上就想出去，可是因為緊張，耳麥卻掉了下來，她知道錄音室的儀器都不便宜，趕緊用手接住，小心的挂回去。可是這時候洛天程已經來到了身邊。他笑着說，“墨墨，我覺得你各方面條件都很适合出道啊。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他說着就用手攬住她，林墨緊張的往後退，卻撞到了高腳凳上。“你只當許冉背後的女人太浪費了。你也可以出道啊。許冉還可以幫你寫歌。多麽合适。再加上我親自來做你，你會成功的。”他的手滑倒了她的腰間，臉湊的那樣近，最後那兩句話，他的氣息幾乎噴到她的臉上。那有些渾濁的口氣讓林墨忍不住的更加感到惡心。背後被椅子擋着，面前一邊又是昂貴的麥克風和儀器，她覺得自己無處可逃。“洛老師，謝謝您，我真的沒有出道的打算。我這樣覺得挺好的。”
“你是說這樣嗎？”洛天程忽然手上用力，把她攬進懷裏。
此時的林墨顧不得那麽多了，她用力推開他，身後的椅子随之倒地。她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卻又被洛天程拉住，拽回懷裏。“墨墨，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很欣賞你。如果不是你，我大概還不會那麽爽快的簽了PopCorn。我是真的想幫你成功。當個助理有什麽前途。等到時候許冉他們成了名，他分分鐘甩了你。還是腳踏實地自己的本事最重要。我都可以給你。”說着他的臉便湊了上來。林墨受不了奮力掙脫開，“放開我！我要叫人了。”她的聲音很大，可是洛天程卻笑了，“你知道的，錄音室的隔音是最好的。”說完他便繼續靠了上來。“你放心，我不想對你做什麽。我就想摸摸你，親親你。”他的聲音帶着油膩和猥瑣，和平日裏的溫文爾雅完全不同。“你這麽清純秀氣的樣子太像初戀了。那麽多送上門來想成名的女生都沒有你這個氣質。你越拒絕越讓我興奮。”他說着把她抵到牆上，在她身上摸索想把手伸她的衣服裏，嘴也湊了上來。林墨的身子僵住了，她第一次明白為什麽很多性侵的受害者都說自己動不了。她真的吓壞了。她開始哭了起來，哭着求他停止，哭着喊許冉，她多麽希望可以像那些偶像劇一樣，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來救他。可是這樣的奇跡真的只在電視劇裏。洛天程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然而這天她穿了一身連體褲，很合身，穿起來其實很費勁，可是她想着晚上的慶祝為了好看就穿了。上身是一長排扣子，還是立領，就連上廁所都是很麻煩。洛天程沒有辦法很快的把手伸進去摸她的皮膚，就開始解她的扣子，可能是怕衣服破了出去就會被人發現吧，他真的開始一個一個的解開扣子，這樣一分神，讓林墨清醒了幾分，有了機會從一邊鑽了出去。她飛快地跑到門口顫抖着開門，洛天程沖上來想攔住她，可是門已經開了，她沖到外面。正要大叫，洛天程壓着聲音沖她喊，“你要是敢說出去，或者讓人看出來。PopCorn就完了。許冉他們就完了。這張專輯我馬上毀掉。”林墨愣住了。她沒有停下跑到門口，她回了一下頭，看到洛天程站在錄音室前面看着她，并沒有追上來，他忽然詭異的一笑，“你好好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