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驚現如意

驚現如意

“難不成是一眼貨?”謹慎的紅毛對陳芳夏的所作所為特別上心,總會腦補一些有的沒的,謹慎的性子讓他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性。

所謂的一眼貨,就是流傳下來的寶貝,都是老家夥。這木料有可能是皇城修葺時餘下的邊角料,或者是某個古建築物撬下來的真家夥。

認真的陳芳夏在扒拉木料,腳邊堆起一個小山包。她抱着一個大臂粗的木樁,站起身來,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此。

“姐姐,你拿木料做嘛?”

讀成平聲的‘姐姐’二字一出,陳芳夏有一瞬間的不适應,她竟然在這稱呼裏聽出一絲撒嬌的意味來。心裏叫苦不疊,她額角突突的想打人。

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盯着她看不敢錯過什麽,齊海平不可能相信這裏有品相不錯的木料,出聲否認紅毛的想法說:“不可能,這些是我低價收的,不值錢的。我還準備過幾天做一套家具送給我姐姐。”

面對他們的不解質疑,陳芳夏笑而不語,一副高人做派,在笑嘻嘻的臉前晃了晃食指,俏皮地眨眨眼睛。

在衆人困惑的視線中,又點了點自己懷裏的大木樁,示意大家仔細看,不要走神。

見到陳芳夏如此神秘的做法,期待的一衆人不由自主地放輕呼吸,眼睛跟随着陳芳夏的手移動。

她順着木頭的裂縫,徒手掰開木樁。

一抹玉的光澤迸發。

陳芳夏拿出被木頭保護的玉如意,抖落木屑,澆上茶水後它容光煥發,白得濃郁,在耀眼的燈光下白到閃光。

倒吸一口涼氣的藍毛大叫:“喔噻!”

“有玉!!!”

看到潔白的玉如意,瞪大雙眼的紅藍黃小團體是發自內心的震撼,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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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留意陳芳夏的不同視線不約而同變得火熱,不肯放過蔥郁指尖下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一個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因為激動,鼻孔放大。

此刻,門戶大開的店外一陣騷.動。

“我靠,神了!”

“美女,玉賣不賣?”

聽見聲響的陳芳夏扭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圍了一群人。

大早上的,因為兩方勢力的對峙,門外吸引了看戲的路人,識貨的不在少數。見姑娘面對危險力挽狂瀾,他們便吵吵鬧鬧地要買下這玉如意。

說什麽也要幫助可憐的小姑娘。

這副做派氣得黃毛跳起來罵他們:“先來後到,懂不懂?”激動的他頂着飛舞的蓬松頭發,惡狠狠地瞪一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話不能這麽說。”一些人反而不贊同。

眼尖的人直接問:“姑娘,3萬,這玉賣不賣?”

“……”

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陳芳夏被他們的不要臉行為整得是無話可說。

紅毛忍不了,擡起下巴怼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二大爺刮膩子都刮不下了你二兩臉皮。”

拐彎抹角變着法罵那人臉皮厚。

那人咽不下這口氣,加價道:“8萬。”

紅毛嘴角耷拉着,雙手抱臂,一臉嫌棄的搖頭,啧啧啧。

黃毛冷笑一聲說:“老板欠10萬,到你這,還要倒貼是嗎?”

“滾!”藍毛吼道。

舉起玉如意的陳芳夏把它放在齊老板手心裏,轉身撩開眼前的黑色碎發,張開左手的手掌對看戲的衆人說:“一口價,五十萬。”

“……”

一些買不起的人識趣的離開,有些則不死心,變着法诋毀陳芳夏,“切,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還有真有人當寶貝。”想要撿漏的心昭然若知。

還有人威脅她說:“姑娘貪心可不好,小心以後走夜路。”

捧着沉甸甸的玉如意,明白它的價值,感動得快哭出來的齊海平熱淚盈眶,用衣袖擦拭幹淨玉如意,而後鄭重地把它還給陳芳夏。

有些子牙河陳芳夏看到小秘書點頭同意的動作,又看到齊老板的認真,認命接過這燙手山芋。

“這位姑娘,能讓我看看這玉嗎?”

沉默的美男子終于舍得開口,還是請求別人辦事。陳芳夏故作驚訝,起了試探之心的她唇角勾起壞笑來,“我,周幽王,呲牙給姐姐我樂一個。”

烽火戲諸侯,博美人一笑。

陳芳夏的意思格外的明顯。

“哈哈說笑了。”打哈哈的紅毛擦額頭上的汗,嘴角抽搐道。

不要命了?

黃毛低下頭,不敢看老大的臉色。

藍毛更誇張,驚得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烽火臺,狼煙四起。”

側面回答她的調戲,男人嘴上是這麽的謙虛,手底下卻掐着大白鵝的脖子。吓得它撲扇翅膀,在空中凄慘地叫喊。

男人笑出聲,發出邀請:“姑娘,烤鵝,你吃嗎?”

大白鵝撕心裂肺的叫聲仿佛是殺豬那般,刀架在它脖子上。下一秒,鮮血噴湧。

無所謂的陳芳夏點頭說:“行啊,一起。再來點啤酒,那就更美了。”

二人雖然是笑着,可笑意誰都沒有直達眼底。

冰冷一片。

率先行動的陳芳夏把這玉如意扔過去,在空中成抛物線的玉如意牽動着那些想要據為己有的私心。

男子主動丢下半死不活的肉鵝,半起身穩穩當當接過這飄蕩的玉如意,而後摸着玉的溫潤靠向椅背,仔細端詳起來。

齊河清滿頭問號,“爸,我怎麽聽不懂?”

尴尬的齊海平讪笑,愛撫自家天真兒子的腦袋,慈愛地說:“姑娘的意思是,‘你小子長得不錯,不會是小白臉吧?’貶低的意思很明确;西裝男的意思是,‘你的下場可能會很慘,像周幽王那樣被諸侯斬殺。’強調要考慮一下亂說話的後果。”

“很明顯,西裝男被激怒了。”

聽着老爸的教導,看向半死不活的鵝,齊河清茫然地點點頭,這種感覺像是線性代數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鑽進他腦袋裏了。

“叔,他故意的。”陳芳夏說。

“啊?”

齊海平不明白,齊河清就更不明白了。

“這小子,心思細膩。”陳芳夏上下打量他,心中泛起涼意,“年紀不大,心眼太多。”

玉如意柄端作手指之形,那背後有字。柄身上還雕刻了一條五爪龍,祥雲點點。

價值不菲。

正當氣氛陷入冰點時。

嗡嗡——

手機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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